怪他過分沉淪

第309章 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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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蘊坐著未動。

她不會蠢到僅憑他一句話就聽他擺布。

冷聲道:“過去做什么?”

葉凜偏頭,揚著眉眼看她,語氣輕佻,“怎么,你為你爸爸能跟他,怎么就不能跟我?”

蔣蘊深吸一口氣。

松開抱在胸前的雙臂,手指揪著風衣的木紋扣子。

淡淡道:“我跟他的時候,他可是單身,你呢?”

“我自然也是。”

“哦,那你牽著那個閆小姐的手逛街,是在做慈善?”

“這世界可真是小啊。”葉凜搖頭笑了起來。

他扯著脖頸上的領帶,松了松,“如果你愿意跟我,我可以是單身。”

“如果我不答應呢?”

葉凜手臂搭在翹起的腿上,臉上是惡劣的笑意,“那我就不告訴你。”

蔣蘊面無表情地道,“這世上女人那么多,你又何必專挑與他有關的下手?請問,這是什么怪癖嗎?”

“哈哈哈。”葉凜仰頭笑了起來,看向蔣蘊的眼神更加晦暗不明。

他越來越覺得這丫頭有趣了。

不過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等他搞定了老爺子,當上葉家的掌權人后,再與這丫頭好好玩一玩也不遲。

“你言重了,我沒什么怪癖,不過是一個喜歡美女的正常男人而已。”

“我不勉強你,給你時間,你好好考慮,什么時候考慮清楚了,隨時聯系我。”

“所以,在我沒答應你之前,你什么都不會說,對嗎?”

“嗯哼。”葉凜調笑般的應了一聲。

盡管蔣蘊在心里罵了他一萬遍“無恥”,可她的心現在是真的很亂。

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

她需要時間思考。

“我可以走了嗎?”她站起身。

葉凜抬眸看她,嘴角擎著笑意,“要不要去吃個宵夜?”

說著他看了一眼腕表,“時間剛剛好。”

蔣蘊心里一動,想著干脆把他騙到一個偏僻的地方,直接打暈了捆起來,嚴刑逼供,看他說還是不說。

可這樣,即便是問到了她想知道的,卻要把自己搭進去,不值當。

葉凜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表情轉換,精致的眉眼擰成一團也依然很好看。

不知道她在謀劃什么,即便是藏在寬大的風衣里,也能看見她胸部起伏的線條。

他的眸色越發深沉。

蔣蘊感受到來自前方的不懷好意的目光。

將風衣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顆,“我回去考慮一下吧。”

“嗯,等你的好消息。”葉凜朝她挑了一下眉頭,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

蔣蘊看他那樣子,多看一眼都惡心的不行,推開門,沖了出去。

出了會所大門,丁悅就迎了上來,咬牙切齒的道,“怎么這些男人,一個二個的都這么賤啊!”

蔣蘊身上裝了竊聽器,她和葉凜的對話丁悅自然都聽見了。

蔣蘊沒說話,只顧低著頭想事情。

丁悅攬住她的肩膀,“你不會真想答應吧?”

蔣蘊有些煩躁地從風衣兜里摸出一根水蜜桃味的電子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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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葉雋把那個白琺瑯打火機扔了以后,她就開始抽電子煙了。

連著吸了好幾口后,她把口腔里攢著的煙霧一口氣全部吐了出來,將泛紅的眼尾藏在了煙霧繚繞中。

“我現在明白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什么?”

“我剛剛有一刻差點就答應他了,我當時就想,反正已經出賣了自己的身體一次,再多出賣一次又有什么關系呢?”

“這不一樣的。”丁悅著急道。

蔣蘊搖頭,“我什么都沒有,什么也做不到,不出賣自己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有其他辦法的,那個上校不是說了,會幫你……”

丁悅話說一半,想起上校的條件,其實與葉凜沒什么區別。

“艸!”她低聲罵了一句。

目光看向蔣蘊。

不知道別人家的女孩,22歲的時候過的是什么樣的生活。

她想,無論貧窮富有,她們最起碼不會承受這樣的屈辱吧。

“蔣蔣,你說,南風叔叔若是在天上看著,是希望你犧牲所有為他報仇,還是希望你平平安安過好自己的人生?”

蔣蘊垂眸,眼睫輕顫了幾下,爸爸那么愛她,當然是希望她過好自己的人生。

但是,她也有自己的選擇,如果不能讓害死爸爸的兇手被制裁,她活著也只是一副沒有靈魂的軀殼,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你幫我查一下葉錦幕最近的行程吧。”

蔣蘊雖然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但是丁悅知道,她已經有了決定。

“嗯。”丁悅應了。

回到藍蘊國際,文言難得在家。

丁悅看他的樣子是與蔣蘊有話要說,便回了自己的臥室。

文言:“我要回一趟米國……”

蔣蘊淡然道,“帶她回去?”

文言點頭,“姑姑的病情越發嚴重了,帶她回去,是我爸的意思。”

說話間,他拿過桌子上的加冰氣泡水,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蔣蘊皺了皺眉頭,“天氣涼了,少喝這些。”

文言笑笑,拿手撫了撫她的后腦勺,“我爸說爺爺想叫你一起回去,我幫你拒了,文家沒什么好人,別讓他們挨邊。”

蔣蘊也笑了,“你不也是文家的人?你也不是好人?”

文言聳肩,“我當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不會拿女人換榮華富貴,這是底線。”

蔣蘊白了他一眼,“你玩女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小小年紀,姑娘家家的說話怎么這么粗俗?”

文言撫在她后腦勺上的手重重推了她的腦袋一下。

“你去問問我那些女朋友,但凡是有一個說我對她不好的,我是狗。”

“行啦。”蔣蘊懶得和他斗嘴了,反正這些男人在她眼里早就一律被打上了“狗男人”的標簽。

“你什么時候走?”

“下周三。”

“嗯,我就不去送你了,你,早去早回。”

蔣蘊轉過身,第一次真情實感的主動擁抱了文言。

文言激動的不知道說什么,有千言萬語想說給她聽,最后只化作了一句話,“等哥哥回來。”

“嗯。”蔣蘊鼻尖在他肩膀上蹭了蹭,這么多年,她再一次嘗到與親人別離的滋味,竟是欣喜大過分離的傷感。

在這世上,她又擁有了一個親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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