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過分沉淪

第355章 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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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蘇扔下手里的筷子,含了一口酒壓在舌下,悶聲道:“幾千年都無解的難題,你覺得我有本事能解決得了?”

蔣蘊沒接話,卻也是在心里默認了。

沈云蘇能感覺到,她剛剛那些話多少是帶著些情緒的,多問了一句,“葉雋是不是也遇著和我一樣的難題了。”

蔣蘊搖頭,“他沒你難,因為他媽都是把壓力給到我,可是舍不得給自己兒子施壓添堵呢。”

沈云蘇低低笑了一聲,清清嗓子,“不是我有心給他媽開脫,他們家情況特殊,之前他爸的事你也知道吧,這么多年了,她媽就過不去心里那道坎,總覺得是自己害了他和他爸。“

蔣蘊無語,“就算是這樣,這與我有什么關系呢?”

沈云蘇剛剛已經看過蔣蘊手機里阮枚發的信息。

他思忖片刻,與她分析,“我覺得她媽是把你當做情感投射對象了,也就是她與你說的這些話,其實是在對當年的她自己說。”

蔣蘊“哼”了一聲,“少在這里裝心理專家了。”

沈云蘇朝她抬了抬下頜,“葉雋是她媽的命,他也就他媽這么一個親人了,她總歸是長輩,你就多擔待點吧。”

蔣蘊白了他一眼,“他家其他的人都不是親人?”

“不是姓葉的就是親人,他們那種家庭,親情早就被金錢和權力腐蝕了,你跟他在一起這么久了,就沒發現他從來就沒打算帶你回家認親?”

沈云蘇夾了一片荔枝菌放在蔣蘊面前的碟子里,“我尋摸著,你們若是結了婚,他也沒打算帶著你和葉家的人一起過。”

蔣蘊心道,他一早就知道蔣家和葉家的恩怨,就應該明白,沒有一起過的可能好吧。

沈云蘇晃了晃杯里的酒,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繼續道:“我勸你做人知足點,葉雋算不錯了,有能力有本事,只要他想,就沒有做不成的事情,你根本不用擔心他媽那邊。”

蔣蘊本來心里清得跟明鏡一樣,經沈云蘇這么一攪和,硬是叫他攪成了一團亂麻。

“你這人真討厭。”

沈云蘇笑了,手指在桌子上一點,“哎,你搞搞清楚,是你喊我出來的。”

蔣蘊懶得理他,低頭繼續吃飯。

飯吃一半,葉雋給她打電話,問她還要多久。

蔣蘊說差不多吃完了。

葉雋“嗯”了一聲,把電話掛了,她也沒多想。

等吃完飯從餐廳里出來的時候,葉雋的車正等在大門處。

蔣蘊朝車子走過去,沈云蘇跟在她身后。

葉雋從車里下來,第一眼看見蔣蘊,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等看到她身后跟過來的沈云蘇,眼皮一沉,“不是吃完飯了,還跟過來做什么?”

“老子喝了酒,搭個順風車能死啊?”

葉雋沒搭理他,拉開車門,扶著門框讓蔣蘊上車。

蔣蘊在他腰上戳了一下,“就送他一程吧。”

她話音落下,沈云蘇已經上了車。

“去哪兒?”葉雋問他。

“水木傾城。”

蔣蘊好奇,“這是哪里?名字還挺好聽的。”

葉雋,“周南的公寓。”

蔣蘊蹙了蹙眉,把想說的話吞了回去。

將沈云蘇送到,葉雋提議晚上回南溪山莊的別墅住。

蔣蘊無所謂,也就同意了。

路上兩人閑聊,說到沈云蘇和周南的事情。

葉雋隨口問了一句,“他有什么打算?”

“看他那樣子是不打算做什么,反正他已經有了答案,怎么樣都不會不要他媽,現在,應該是就等著看周南和秦姨誰先妥協。”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結果無非就兩種情況,要么周南等不了和他分手,要么,秦姨接受周南,皆大歡喜。”

蔣蘊說完,側頭去看葉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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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面上雖無多余的表情,但繃緊的下頜線出賣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莫名想起沈云蘇剛剛說的那些話,她的心就軟了下來。

等紅燈的間隙,她伸手過去,握住他的手,“你今天下午干嘛了?”

葉雋順勢將她的手帶到唇邊,抿唇蹭了蹭。

“去醫院打針了。”

蔣蘊“嗯”了一聲,側過頭看向窗外,心頭氤氳起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見她無話。

“我還有事情要和你報備。”葉雋抓著她的手晃了晃。

“什么?”蔣蘊回過頭,看他的時候,眼里像是藏了鉆石,閃著璀璨的碎光。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會有些忙……”他頓了頓,“工作需要,大概每天都會和見面。”

蔣蘊眨了眨眼,聽明白他要報備的就是這個。

抓過他的手臂,擼起袖子在上面重重咬了一口,“好了,給你蓋了通行證,以后你不管和哪個女生見面,只要是工作上的,都不需要給我報備了。”

葉雋笑,“就這么放心我?”

蔣蘊擰著眉頭,“其實是不放心的,誰讓你那么優秀,那么帥,那么好呢。”

葉雋顯然很吃她這一套,笑的鼻子都皺了起來。

一路把車開的飛快,半個小時不到,就把車開到了山莊。

停好車,根本不給蔣蘊下地的機會,抱著人就沖上了二樓。

“酣暢淋漓”的盡過一回興后,蔣蘊累得眼皮都睜不開了。

他的熱情依然沒有消散,非要拉著她去頂層拆盲盒。

蔣蘊雙手扒在床沿上,打死都不愿意動。

他不依不饒,伏在她身上,又是哄又是騙,直言今天晚上若是她不上去,他就做一晚上。

蔣蘊嚇得渾身哆嗦,翻身勾住他的脖頸,被他單手拖著屁股,一起上了樓。

到了頂層的大開間,滿屋的盲盒好像又多了些。

其實她已經拆了好多了,但是拆完他就立馬讓人“補貨”。

永遠都拆不完的盲盒,大概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天荒地老”吧。

蔣蘊外面只批了一件真絲睡衣,里面是真空的,地毯上沒法坐。

葉雋掐著她的細腰往上一提,將她抱到腿上,給她當“人肉坐墊。”

蔣蘊窩在他懷里,拆了第一個盲盒。

打開,居然是一本《嫁妝畫》,看年代和成色,應該是古董。

葉雋將她往胸前按了按,雙手從后面環住她,握著她的手,一起翻開小冊子。

蔣蘊只掃了一眼,臉就紅的燒到耳朵根子了。

要說會玩,還是得看古代人,那叫一個玩的花。

她推開小冊子,“不看了。”

葉雋下巴擱在她肩膀上,很澀情的蹭了蹭,“很難才弄到的,不看可惜了,有式呢。”

蔣蘊不理他,就知道越說他一定會越來勁,她扯開他的手,往前挪了挪,伸手去夠不遠處的一個長方形盒子。

等她將盒子拿回來,想找不知道被她扔到哪兒的裁紙刀時,余光瞄見葉雋把一個不大不小的盒子,正在往她腳邊推。

她假裝看不見,繼續拆第二個盲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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