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過分沉淪

第360章 只許贏不許輸

大概兩人都是微醺的狀態,晚上又沒有進行某些劇烈的運動,這一覺睡得極為松弛。

早上,蔣蘊依然是被他的鐵臂壓醒的。

推開他的手,盡情呼吸了幾下。

下一秒,就發現他那手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

蔣蘊趕緊并攏腿,啞著嗓子嗔了他一聲,“不想。”

“明明昨晚很失望,干嘛總是口是心非?”

他說著話,手上力度更大了。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失望了?”蔣蘊抓著他的手不叫他亂動。

葉雋呼吸越來越沉,帶著怒意在她鼻尖上咬了一口,“你什么時候可以大大方方地接受這件事?難道以后結婚了也這樣嗎?就不能讓我體驗一下什么叫‘郎情妾意,一拍即合’?”

蔣蘊被他的用詞笑到了,“大清早的,說什么胡話呢?”

“你若總是這樣討價還價掃我的興,我可就要收利息了。”

“晚上,晚上我一定‘做小伏低、曲意逢迎’好不好?”蔣蘊用手推他的胸,故意學他濫用成語。

葉雋自然不愿意,到嘴的小白兔怎么能讓她跑了。

反正今天是休息日,他有的是時間磨她。

兩人你來我往,正掰扯到“白日宣淫”有傷風化的時候,蔣蘊的手機響了。

葉雋大手壓著她的腰,不讓她接,蔣蘊卻說,現在是電影的收尾期,大事小事都要她決定,不能耽誤正事。

他這才不情不愿地放她接了電話。

蔣蘊接完電話,臉色卻變得古怪起來。

“誰的電話?”

“你三嬸的。”

夏蘭芝對葉錦幕感情很深,即便他人進去了,她也沒想過離婚,無論娘家人如何施壓,她都堅持要等他出來。

直到那一天,藍昕昕帶著兒子找上門來,在葉家大宅住了下來,把她和葉錦幕的陳年往事全部抖落出來。

夏蘭芝才終于看清這場婚姻的荒唐和齷濁。

很快,她就干脆和葉錦幕辦理了離婚手續。

當時蔣蘊聽說這件事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藍昕昕是葉雋送去葉家鬧事的。

她這么想也就這么問了,葉雋直接就承認了。

她當時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大人固然有錯,可小孩子是無辜的,葉寒還那么小,就要被迫卷入大人的紛爭。

葉雋,“她電話里怎么說的?”

蔣蘊搖頭,“只說見面再說。”

葉雋摸摸她的頭,“你不想去可以不去的。”

蔣蘊握住他的手,揉了揉,“既然她主動找我了,還是去看看吧,沒事,你不用擔心,我自己可以應付。”

“我與你一起。”

蔣蘊搖頭,“不用了,你在家等我吧,我很快就回來。”

夏蘭芝這個人比較清高,能主動找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現在,她與葉家人關系尷尬,沒必要讓葉雋跟著節外生枝。

葉雋抓過她的手親了一下,“嗯,你有什么事情給我打電話。”

蔣蘊收拾好,自己開車出了門。

夏蘭芝與她約在了一家香氛館見面。

她到的時候,夏蘭芝已經到了,正坐在調香臺前,慢條斯理地調制香水。

“你好,夏小姐。”蔣蘊上前。

夏蘭芝抬頭,笑笑,“請坐。”

蔣蘊坐下后,她放下手里的玻璃瓶,看著蔣蘊,“我家葉筠叫你一聲姐姐,你是不是應該稱呼我為阿姨?”

“您希望我叫您什么,我都行。”

這時有侍應過來問蔣蘊喝什么,她說了一聲“謝謝”,表示什么都不需要。

夏蘭芝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兩個人不熟,沒有寒暄的必要。

她用溫水凈了手,起身將蔣蘊帶到窗邊的桌子。

“這里安靜,說話不會有人打擾。”

蔣蘊點頭。

夏蘭芝喝了一口新上的玫瑰花茶,抬頭看她,語氣平靜,“我手上有科盈百分之二的股份,想問你有沒有興趣。”

一般情況下,股票是買漲不買跌。

此時,科盈股票正是一路飄綠的時候,夏蘭芝卻在這個時候問蔣蘊要不要。

她手中的股票與市面上的流通股不一樣,是優先股,股權所有者在公司決策方面擁有優先權。

自她與葉錦幕分手后,依照婚前協議分得了這百分之二的優先股,已經有不少人來找她了。

其中就有葉雋和葉凜這兄弟倆。

蔣蘊不解,“您為什么想要給我?”

夏蘭芝冷笑,“因為那兩人我誰都不想給。”

“可你知道我和葉雋的關系。”

“那是你的事情。”夏蘭芝倒了一杯玫瑰花茶,推到蔣蘊面前,“謝謝你上次幫了葉筠。”

蔣蘊知道她說的是商場那件事,淡淡道,“一碼歸一碼,除了始作俑者,大家都是無辜的。”

“阿雋眼光很好。”夏蘭芝微微點頭,“所以,這股份你要嗎?”

“要!”蔣蘊毫不猶豫地回答。

“好。”夏蘭芝看她的眼光更加贊許了。

蔣蘊已經拿回蔣南風的遺產,手里有錢,但是科盈的股票,即使跌到近幾年的谷底,仍然是貴得離譜。

買下來,屬實是一筆巨款。

在律師樓簽完字后,她的投資公司,賬面上已經沒有現金了。

她拿著新鮮的股份轉讓書在心里默念,“葉雋,你可一定要爭氣啊,千萬不要讓我拿回公司后的第一筆投資就落得個血本無歸的下場。”

葉雋知道她的擔憂后,十分不理解,“既然不舍得用自己的錢,那就花我的錢好了,做什么把自己搞得這么緊張。”

蔣蘊無語,這人什么時候能像她一樣會抓重點?

重點是花誰的錢嗎?重點明明就是你爭氣不爭氣好吧。

她為了激勵他,直接放了狠話,“你要是輸給葉凜的話,就別回來了。”

葉雋表示并沒有被激勵到,只有被傷心到,這么現實的老婆,讓他不禁想起那句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為此,他揪著蔣蘊不放,找著機會就讓她賭咒發誓,無論貧窮富有都不會離開他。

蔣蘊不堪其擾,倒是聽話地發了誓,可他還是不放心,又纏著她先把結婚證領了。

理由很充分,萬一他在一個月后的股東大會上輸給葉凜了,蔣蘊一定會跑了。

這次,蔣蘊又果斷抓住了重點,“你的意思是,你真的有可能會輸?”

葉雋抱著她,在她身上蹭來蹭去的,還怪委屈的,“做生意的哪有常勝將軍。”

蔣蘊推開他的頭,極其認真的道,“你之前吹牛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你說你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我小本本上都記著呢。”

聽到“小本本”三個字,葉雋沒忍住笑了起來。

他假裝第一次聽說,問她,“什么小本本?”

“這都小事,往后再說,先說正事。”

“我的正事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