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章吵鬧(一)
六十四章吵鬧(一)
又從箱子里拿一個白玉小盒子,打開就一陣香氣撲來,“這是什么?”蘇萱看著問道,“這是胭脂,姑娘的臉色這么不好,上點妝看著精神。”芍兒道。
“剛才洗臉的那是什么?”“那是澡豆。”芍兒道。“你怎么有這些東西。”蘇萱漫不經心的問。”芍兒頓了一下,看了蘇萱一眼道:“在府里的時候太太賞的,姑娘,白秀才在外面了好長時間了。”“恩,那快點吧。”蘇萱道。
芍兒手腳麻利的給蘇萱收拾好,換了衣服。二牛的大嫂也端來了一碗熱騰騰的小米粥,和兩個小菜。
白秀才接了過去道:“有勞大嫂了,我端過去吧。”“這”這二牛大嫂還沒反應過來呢,白秀才已經端過去走了。
二牛大嫂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走了,白秀才剛走到山洞前,就看見芍兒從里面出來,看到白秀才端著吃食走過來,愣了一下道:“有勞白當家了,給我吧。”
說著就伸手去接白秀才的東西,白秀才一閃,躲開了,“還是我來吧,這些天辛苦芍兒姑娘了,我今天來了,芍兒姑娘就歇歇吧。”
芍兒伸出去的手僵在那里,白秀才也不理她,繞過他轉身進去了。芍兒在外面是進去也不是,走了也不甘心,就在外面畫起了圈圈。
“萱兒吃飯了,”白秀才把東西放到蘇萱面前,蘇萱也確實有些餓了,就著碗慢慢的吃起來。
白秀才也不說話,就在一旁靜靜的陪著她,這兩個人正一個吃著一個看著的時候,山洞里呼的進來一個人,因為逆著光,白秀才也看不清是誰。
就聽見那個人影說:“阿菜你這是干什么,怎么讓個不認識的男人,進了你屋子,你真真是不知羞恥,你可是二牛媳婦,我們家花銀子錢買你來,可不是讓你不守婦道的。”蘇萱知道這是二牛的娘無疑了。
白秀才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這是哪里來的老虐婆,在本幫主面前信口雌黃,我說,要是你這花銀子錢買來的媳婦成了寡婦,那本幫主再來,是不是就沒人管得著了。”
白秀才陡然一身戾氣益了出來,二牛娘尖酸刻薄的話也陡然而止,蘇萱連忙站起來,把二牛娘拉出去了,“娘,你怎么過來了。”
二牛娘沒有說話,呆呆的站在山洞外面,正在蘇萱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二牛娘放聲大哭,”我這是做了什么孽了,傾家蕩產的娶了個媳婦來,倒弄的家寨不寧,被人戳著脊梁骨罵,我也不活了。”
二牛娘這一哭就收不住了,真是哭得驚天地泣鬼神,弄的白秀才也沒有辦法,他又不能真的殺了二牛他們全家,那樣蘇萱也不肯原諒他呀。
這是二牛大嫂跑了過來,“娘你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個男人進了弟妹的屋子嗎,他們又沒做什么,這不是清清白白的。娘你這么一哭,別人還以為怎么樣了,你這不是給小叔臉上抹黑嗎,以后讓小叔還怎么見人。”
二牛大嫂勸著自己的婆婆,白秀才黑了臉,蘇萱的腦袋一蹦一蹦的疼,這是勸人呢,還是拱火兒呢?
“哎呀!大娘,這是怎么了,在大日頭底下哭,別的不說你要是有個好歹,這一家子可怎么過?有什么事一會兒再說,先把客人送走。”芍兒趕過來勸二牛的娘。
二牛的娘就一邊干嚎,一邊偷眼看白秀才,蘇萱暗自一嘆道:“白當家你的意思我已經知道了,就是不知道你說的人在那,現在不是很方便,我送白當家的下山吧。”
白秀才也知道不能再待下去了,就道:“他們就在船上,那兩個園藝大師,一個是園林不出計家的,一個計家這一輩的佼佼者,也是癡迷于園林,人的行為有些古怪;一個是樣式雷家在蘇州的一個旁支,因為祖上癡迷于平江園林而在平江定居下來。他們兩家在園林上的造詣無人能出其右。”
“他們不是我找上的,是他們找上我的,說是聽說我在找會園林建筑設計的人,要在臥牛山建造園林,就毛遂自薦來找我了,說早年也游覽過臥牛山,但是近些年來聽說這里有匪盜,就沒有再來過。”
“今天既然有人要在臥牛嶺興建土木,正好一了往年夙愿。人我給你帶來了,就在山下的船上等著呢,這倆個人說了也不用你怎么招待,就放他們在山上自由行動就行。”
白秀才把自己知道的,都交代了一遍,這真是古往今來最好說話,好招待的建筑設計大師了,這蘇萱要是還不答應,那就找不到合適的人了,所以蘇萱什么也沒說,一口就答應下來了。
到了山下,蘇萱一看這倆建筑大師,那是標準的獵戶打扮,兩個人都是四五十歲的樣子,后面跟著五六個年輕的,也不知道是子侄還是家人,也都是一身獵戶裝,身上背著帳篷睡袋之類的東西,一人手里牽著一條狼犬。
看人家這么職業的打扮,那真是不用自己操心什么了,和兩個大師見過以后,這一行人就把手一揮消失在山林里了。
蘇萱也和白秀才揮手告別,白秀才到了船上又下來了,“我給你那兩個丫頭難道是當廚娘的,我告訴你,你趁早給我調回來,伺候你是正經,你要是嫌他們粗手笨腳的,我就帶了她們回去,另買了好的來給你使。”說完瞪著蘇萱。
“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我這恨不得一個人當兩個人用,你卻要生生的閑著四個人,就是為了伺候我一個。既然給了我就聽我的指揮,你要是再指手畫腳的就都領回去,我也不敢再要你的人了,東西麻煩你一起帶走,我用不起。”
蘇萱也來了氣,自己今天剛醒,就左一出右一出的,是想自己不要好還是添亂來了,偏偏每個人都是一副關心自己的派頭,一個比一個厲害,一個比一個強硬,弄得自己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
白秀才一看蘇萱也犟上了,心里擔心她大病初愈,也不敢硬和她擰著,就道:“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那就調一個回你身邊,把你身邊的勻一個出去,這樣總行了吧。”
白秀才無奈的看著蘇萱,蘇萱看堂堂漕幫大當家,一跺腳這運河沿岸都顫三顫的人物,跟自己這低聲下氣的,也就不犯犟了,點頭答應了。
白秀才戀戀不舍的上船走了。蘇萱站在水邊歇了歇,就又往回走,生病躺了兩天,醒了也就喝了一小碗米粥。
現在只覺得冷汗直冒,出的氣也粗了,扶著一旁的一棵樹慢慢的坐下了,蘇萱只是覺的太陽格外的晃眼,照的人暈乎乎的。
“姑娘,姑娘,姑娘快醒醒,姑娘你這是怎么了,你可不要嚇我,不要再睡了。”蘇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到芍兒焦急的臉。
“姑娘你總算醒了,可嚇死奴婢了。”芍兒喜極而泣。“傻丫頭哭什么,我這不是好好的。”蘇萱輕聲的說。
“姑娘才好,就又被他們氣了一場,我們在上面等了半天,也不見你回來,不放心就找了過來,看到船也走了,姑娘人也看不見,跑到跟前才看到姑娘坐在樹底下。姑娘回去吧,地上涼,你身子還沒好,受不住的。”
說著扶著蘇萱慢慢的站起來,兩個人走走停停,用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才走回去。
進了山洞,蘇萱一下躺倒在床上,還沒喘勻氣呢,就聽二牛娘道:“阿菜你怎么去了這么半天,送人也不帶個人一起去,孤男寡女的”
“沒看到姑娘累的夠嗆嗎,都出去!別都在屋里擠著!”芍兒沉了臉道。”你以為你是誰,一個奴才眼里還有沒有主子了?”二牛大嫂先聲奪人道。
“都出去,”芍兒伸手把他們都推出山洞,“我眼里有沒有主子,不是大牛嫂和大娘說了算,我主子就姑娘一個人,誰要是對不住姑娘,對姑娘喪聲惡氣的我就對她不客氣。”
“你,你,你這是哪家規矩,奴才也能對主子大小聲了,和你拌嘴沒得自降了身份,等阿菜醒了讓她來和我們說話。”二牛大嫂氣沖沖的,扶著二牛娘走了。
“你何苦來的和他們這些山野村婦吵。”蕓兒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了,“那是我愿意和他們吵,是她們都欺負姑娘好性,張口閉口的姑娘是他們家銀子錢買來的,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芍兒不屑的撇了撇嘴。
“這事成與不成都要主子決斷,他們還能跑得出主子的手掌心不成。”說著兩個互相看了一眼就把眼錯開了,一起進屋看蘇萱。
蘇萱正靜靜的在床上躺著,看她倆進來了道:“我有話跟你們說,我讓金奴和玉奴回來一個,和你們中的一人調換一下,你們看看誰去換一下,要是不愿意我就指派了。”幾個人都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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