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留給了朕一個餓死老鼠的國庫,朕到那里去弄錢呀,我x夜想夜也想,想的朕晚上做夢都是坐在元寶堆上笑醒的。最后朕想了個損辦法,朕看上了南邊何家的萬貫家財,朕派人告訴何家,只要想辦法在五年之內給朕籌夠一千萬兩的白銀,我就讓他家的女人做貴妃,他們家就是送只母豬來,那也是貴妃的料兒。”
皇后正哭著呢,一聽這話撲哧就又笑了,這一哭一笑的臉上的表情都調整不過來,面部表情怪異之極,皇上看著都笑了。
“朕得了何家的錢,何家送了女兒進宮,我又看不起何家,不想何家的女人有嗣,可是何家就借口生意難做,不交上銀來,何云裳生一個孩,何家就交一筆銀,這都成了約定俗成的事了,我有時候巴不得這何云裳就和母豬似的,一次能多生那么幾個,何家把銀交齊了,何云裳也成了正正經經的何貴妃了,何家上上下下也成了皇親國戚,我這是”
皇上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后睡著了,沒了聲音。皇后在床邊呆呆的坐著,一時心里是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人生就是在許多的誤會中漸行漸遠的。
這時候四喜悄悄的進來了,皇后看了一眼睡著的皇上搖了搖頭。輕輕的掰開握著自己的手,走到了外面。
元喜在外面站著道:“皇后娘娘,皇上該回乾清宮了,還有折等著批呢,還有各位閣老在乾清宮等著呢,商量明年的漕運的事兒。”
“皇上剛睡著,這天下的事兒,也沒個完的時候,一時半刻的天蹋不下來,你去跟閣老們說,皇上今天身體不適,讓他們都散了了,改天再議。”
元喜還要說什么,皇后轉身進了里面。元喜沒有辦法,只好到前面傳話去了,至于被閣老們噴一臉,被訓個狗血噴頭什么的,都不是皇后娘娘關心的范疇了。
皇后看元喜走了,就又轉了出來,對寶潔道:“我看皇上累的很,就讓他多睡一會兒,你進去點一爐安神香,讓皇上好好歇歇。你去敬事房調了日記檔過來,我要看看。”皇后神情落寞的說著,緩緩的坐到了椅上。
寶潔很是納悶,皇后這是怎么了,突然要看日記檔了,以前皇后對這些事是不聞不問的,皇上去了那,召見了誰,都是吩咐自己該用印了用印,該宣旨了宣旨,這都好多年了,皇后娘娘基本是不管的,自己保管著鳳印知道的自然清楚。
這三宮六院的都道皇后處事公正,賢淑不妒,前朝都稱贊中宮慈孝后宮,母儀天下,帝之內助,國之表率,哪知他們稱贊之人有一顆蒼涼哀默之心呢。
今天皇后這是怎么了,突然要看日記檔,這是這么多年以來沒有過的事情,寶潔稍一打楞,皇后就嘆了一聲道:“去,你沒聽錯。”
寶潔連忙退了出來,去找總掌敬事房的大太監喜樂去了,到了敬事房大家都趕著行禮問好的,皇后娘娘不大管事,并不代表沒人管事,坤寧宮的這位從四品夫人,那是說話比一般的賓妃都管用的,皇后以下三宮六院的誰敢得罪了。
”小毛,你們大管事去了那,大白天的不再值房當值,去那找樂去了。”寶潔揪住一個十來歲的小太監問。
“給姑姑請按,姑姑你老人家怎么有時間來我們這了,您還不知道,我們這兒白天沒什么事,忙的時候是晚上,樂爺爺在后頭和幾個干兒喝酒聊天找樂呢。”寶潔聞言撐不住笑出聲兒來。
“這喜樂調教的就是不一樣,說話都透著機靈勁兒,那天跟了我去,我那的人都木頭的很,就缺你這么個機靈的。”
“我說今天早晨喜鵲怎么呱呱的叫呢,還納悶這喜事應到那兒呢,原來是寶兒來了,行了,你現在是水漲船高的不大看得起咱們,說說今天是干什么來的,別說就是專門來挖墻腳來的。”喜樂得了通傳,滿嘴酒氣的迎了出來。
“看你這個老貨的烏鴉嘴,你們家喜鵲呱呱的叫呀,”寶潔不滿的道,”傳皇后娘娘懿旨,調日記檔。”
喜樂一聽趕緊收起了自己的吊兒郎當的樣兒,摸出隨身的鑰匙,進了敬事房正廳,開了檔案室的門,捧了寶匣出來,”去洗洗你的貓屁股嘴去,去了小心噴著皇后娘娘,罰你一個不敬之罪。”寶潔板著臉道。
“毛,既然你姑姑這么看的起你,還不快給你樂爺爺拿顆雞香舌去,今天就帶你去坤寧宮見識見識。”
“好嘞,樂爺爺你等著。”說話間,小毛跑了出去,一會兒拿過一個荷包來捧給喜樂,喜樂拿過來,取了一顆含到嘴里,看了看那荷包還算精致,就掛在自己身上,復又捧起寶匣來對寶潔道:“寶兒走。”帶著小毛跟著寶潔去了坤寧宮。
到了坤寧宮,喜樂就看到坤寧宮的大門前,站著乾清宮的帶刀侍衛,“皇上也在不成?”喜樂輕聲的問寶潔,“是,你進去以后可要仔細些。”寶潔答道。
“寶兒你也的提點提點不是,”喜樂道。
“你只管實說就是了,別的就不要多管了。”寶潔目不斜視的道。
一行人到大門里面,四喜在殿門口候著,對寶潔幾個道:“皇后娘娘在偏殿候著呢,都跟我來。”
喜樂看了一眼寶潔,寶潔不動生色的跟著四喜在后面走,喜樂心里安定了點,也低著頭,捧著寶匣跟著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面。
到了偏殿,四喜先進去了,寶潔和喜樂在外面候著,“啟稟皇后娘娘,寶潔帶著敬事房管事喜樂過來了。”
“讓她們進了。”就有小太監跑出來讓她們進去,寶潔進來跟皇后娘娘行了一禮就退到一旁了。
“敬事房管事喜樂參見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喜樂跪下磕頭。“起來,叫你來也沒別的什么事,就是問問你最近幾個月都是誰經常侍寢,一般皇上一個月都翻幾次牌,有沒有留的。”皇后眉頭緊鎖,聲音緩慢但不失威嚴的問。
“皇上最近都是翻了傅昭儀和幾位美人的牌,再有就是讓乾清宮的幾個女史服侍,期間皇上都是讓留的。”喜樂弓著身答道。
“最近幾個月以至于今年,皇上翻牌的次數都少了好多,”喜樂說著猶豫了一下,“你有什么事就盡管說,不要遮遮掩掩的。”這是皇后身后的一個嬤嬤開口道。
喜樂抬頭看了皇后一眼,發現皇后正看著他,就接著說道:“奴才有次聽鐘粹宮張美人身邊的和別人說什么皇上老了,不行了之類的話,大家當時聽了也就一笑置之,都道是他主沒本事,皇上都有過夜御數人的事,這是宮里都知道的事兒。”
皇后聽了,接茶的手頓了一下,道:“這宮里該好好整治整治了,什么時候皇上的舌根都嚼了,自己沒本事,就往皇上身上混賴,以為這皇宮大內,是普通的后宅,閑了沒事,就磨牙。把日記檔給我看看。”
喜樂趕緊從小毛的手里把寶匣打開,拿著日記檔走到兩步,雙膝跪倒,把日記檔雙手舉過頭頂,寶潔過來拿了,呈給皇后娘娘。
皇后一頁一頁的翻著看,到了張美人這頁看到的都是留,皇后若有所思的合上日記檔,遞給了寶潔,寶潔雙手捧著還給了喜樂,喜樂趕緊放回到寶匣里鎖好。
“皇后娘娘,皇上醒了。”坤寧宮的另一個掌事姑姑清潔過來回話。皇后站起來,一群人簇擁著皇后出了偏殿,到正殿去了,喜樂也帶著小毛回了敬事房。
皇后到了暖閣,內侍宮女已經服侍著穿戴好了,元喜正端了銅盆來,伺候皇上梳洗,皇后擰了熱帕給皇上擦臉,有乾清宮的宮女給皇上梳頭,皇后跪下道:“臣妾看皇上睡了,就沒讓元喜叫醒皇上,請皇上恕罪。”
皇上沒有說話,坤寧宮的人心都懸了起來,大氣都不敢出的站著,伺候的人也都加了小心。
等梳好了頭,皇上拉起皇后來,拍了拍皇后的手道:“以后且不可如此了,嫣兒素有賢名,不要因為這些許小事讓前面的人非議,朕這輩就這樣了,朕回去了。”
皇上走了,皇后在暖閣里哭了個肝腸寸斷。伺候的人也都是黯然落淚。半晌皇后止了悲聲對清潔道:“去鐘粹宮,就說張美人溫柔嫻靜,侍上甚恭,甚肖我意,酌即刻到坤寧宮伺候,原來伺候的都不帶,我這另有好的給她。”
清潔雖然不解但是還是帶著四個小宮女去了,弄的鐘粹宮的何貴妃不知道出了什么狀況,給清潔塞了好幾個荷包,清潔確實不知道是什么情況,荷包招收,話說的模棱兩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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