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去鄭掌柜,蘇萱可犯了難,這怎么策劃的和錢春進不同了呢?那次是碰巧而已,這次可怎么辦。
上帝呀,我可憐的藝術細胞,早在春進小姐的桂花詩社的時候就枯竭了,那個神救救我,讓我想出來給鄭小姐辦個什么樣的詩會。
蘇萱皺著眉頭呼天搶地,山上的人忙的人仰馬翻,這都進了十一月了,馬上就臘月了,訂單只會越來越多,根本就不可能減少。
蘇萱已經讓人們盡可能多的摘果了,這上了凍的果根本就不能用了做果醬了,怕影響味道。
現在的糖是一直生產,但是也沒時間去賣,都存著呢。蘇萱怕時間長了,板結了,就讓人做了許多牛皮紙袋,上面寫了甜味軒黑糖的字樣,都一袋一斤的放好。
這么著過了五日,果醬也都做好了,一船還裝不下,這樣用自家的小船足足運了兩天才都運完。
錢掌柜想著也就十來種,沒想到一下來了二十多種,最后不得騰了三間廂房放這些果醬,張鐵算在一旁捂著嘴樂,錢掌柜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替我分憂,光知道在后面看笑話,你說當時不這么說,還怎么說。我火上房似的找她,要是就聊聊天,不被懷疑了。爺的意思是一切到了京城再說,我現在就暴露了,對你我有什么好。這位腦袋又很好使,再犯點犟,我這不是費不著的勁嗎。本來這些日爺分派的事就多,弄的我也很累,再添上這么一位,這不是要了我的親命嗎,這身肉眼看著就保不住了。我們是爺的人,這大家雖然都知道,可是那是臺面下的事,大家都樂的糊涂,這要是因為這位祖宗給鬧明白了,這不是讓大家都難做嗎。``絕對第一時間更新``我這殫精竭慮提心吊膽的,你就在后面看熱鬧,趕緊給我想個轍,怎么把這位祖宗給送走,我也等不及爺的回信了,這信一來一回怎么也得十來天,這夜長夢多的,聽說這位和平江城的十幾個名門千金舉行了個詩社,大家輪流坐莊呢。這下一位就是鄭璽的閨女,聽說前幾天還親赴臥牛嶺請教去了呢。這鄭璽真是瞎貓碰上個死耗,歪打正著交了狗屎運了,讓這位看上了眼,不就是值不了仨瓜倆棗的破罐嗎。我錢某人為了搭這關系我費了多少勁呀,鄭璽這個狗日的。不管這詩社舉行不舉行,趕緊想辦法給我請走。”
錢掌柜在這嘮嘮叨叨,張先生就是光笑不說話。最后錢掌柜一甩袖走了。
“哪能光讓你這么輕松著,這么多年了,有我們拼死拼活的干,你在那兒,上嘴頭兒一碰下嘴頭兒就把事情都辦好了,這次您也著點緊。長這么一身肉在身上,對身體很不好。”張鐵算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嘟囔。
這時候蘇萱正和白秀才游船呢,“萱兒愁眉苦臉的干什么呢?有什么為難事不能和本幫主說說。”白秀才開著玩笑道。
“其實也沒什么,還不是我吹牛吹大了,把牛皮給吹破了。”蘇萱沮喪的說。“是什么事吹大了,也說給我聽聽,萬一我能解決了呢。”呵呵,呵呵,白秀才笑了半天道。
“你要是能解決了,我就好好謝謝你,還不是我答應鄭掌柜,幫他女兒鄭小姐辦詩會的事,他們家太寒酸,不適合辦這風雅之事,可是要是借別人家的地方倒是行,就是不知道借誰家的,這些舉辦詩會的小姐們家是肯定不行的,別人家貿貿然的前去也不合適。酒客棧是想也不要想,不是女兒家去的地方。”蘇萱一邊思索一邊說。
“這平江城還有你小公明借不到的園,只要你說一聲,我看搶著借你的都要排隊了。”白秀才半認真半調侃的說。
蘇萱知道白秀才說的并不夸張,可是現在自己是男兒身,幫鄭小姐出面借園,讓這平江城的人怎么想,以后估計這鄭小姐是嫁不出去了。
“我出面給鄭小姐借園恐怕不方便。”蘇萱白了白秀才一眼,白秀才心里一陣悸動,半天才咳了一聲道:“倒是我考慮不周了,這到哪找一個既不用你出面借就現成的地方,而且還適合女孩們玩呢,我這兒想了半天,好像陸地上這樣的地方不存在。”白秀才把平江城從東想到西也沒找出個地方來。
這時候的蘇萱正如一休般的用手在頭上畫圈圈呢,聽到白秀才的話,蹭的站起來道:“我怎么就沒想到呢,我怎么就沒想到呢,我們可以效仿男,來個水上飲宴會友,也應了眾位才女女公的稱號了,豈不妙哉。”
蘇萱興奮的在船上直轉圈,白秀才看了一會兒道:“你就算想到了好辦法,也不用總轉圈,你再轉下去,你這詩會還沒舉辦呢,我可就暈了。”
“哼本公命令你趕緊想一個水域寬敞,又人跡罕至的地方。”蘇萱對白秀才道。
“公的條件可真高,我到那給你找這么個地方,放眼望去這千里煙波,只要有水的地方,大家都可以去,你確要找個人跡罕至的地方,這不是為難于我是什么。還有讓秀才想方法,可是要收酬勞的。”白秀才痞痞的看著蘇萱。
蘇萱警惕起來,四下看了看,到了艙門外面,白秀才微微一笑跟了出來,蘇萱看見這艘畫舫在水里蕩來蕩去的,周圍一個人也沒有,“這是怎么回事?”
蘇萱疑惑的看著跟出來的白秀才,白秀才輕輕的摟了蘇萱,也不顧蘇萱的掙扎道:“我怕他們看到我們在一起卿卿我我,懷疑我有龍陽之好,就打發他們走了,現在這條船上就我們兩個。”
蘇萱一下就不掙扎了,舉目望去,這水面上別說船了,就是個水鴨什么都看不到,自己是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了,既然逃不掉那就享受。
白秀才瞥了一眼水天一線的地方的小黑點,拉了蘇萱的手進到了里面。
“快幫我想個地方,不要人跡罕至,但是也要船少點的地方,小姐們在船上游玩,可不是畫舫中的花魁頭牌,要是有附庸風雅之輩,前來吟詩彈奏什么的,就顯得小姐們輕浮不自重了,也有礙閨譽。我想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蘇萱道。
“你考慮的也極是,如果只是女孩們行事就會這樣,要是有父兄帶領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了呢,這樣那些書生才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就是有什么比試和附庸風雅,有父兄在場也出不了格,外人也說不出什么來。”白秀才娓娓道來。
“就是這樣,那我就讓鄭小姐給大家送帖去,讓她們攜父兄前來,這也給她們個交流的機會,要讓送帖的把話說明白了。可是我們在那舉行呢。”蘇萱問白秀才。
“我看就在陽澄湖,那里水面廣,水面上風浪小。”水上的情況蘇萱當然是聽白秀才的,因為白秀才才是這方面的專家。
蘇萱在船上和白秀才有商有量的,她所不知道的是在離她們這船幾百米的地方有一艘快船沉了。
蘇萱聽到船底傳來了當當當的三聲響,就看向白秀才,“可能是她們回來了,也不能老在水底下呆著不是。”白秀才的眼里溢出了笑容。
“萱兒這是給你的。”白秀才順手把一旁放著的包袱給拿過來,蘇萱打開一看是一身平江這邊的冬衣,淺金桃紅二色撒花褙,朱砂中衣,大紅對襟羽緞出毛斗篷,桃紅馬面裙。
平江這邊的冬天一般最冷的時候也是在零度左右轉,何況現在也就剛剛立冬一個來月,溫度一般都在七八度得樣,平時穿個夾襖就行了,蘇萱他們工作的地方不是火就爐的,干活的還都穿著短袖呢,這些日蘇萱一天忙的暈頭轉向的哪有時間給自己置辦行頭呀。
蘇萱抬頭看白秀才,白秀才道:“要真是舉辦詩社,你還借衣服穿?你不嫌丟人我都替你臊得慌,這平江城里說起來有誰不知,有誰不曉你小公明,那知道你一天和叫花似的。這是我讓七彩閣的花自溪親自給你做的,她這兩年可是不輕易動手了。”說完邀功似的看著蘇萱。
蘇萱心中感慨,自己活了兩輩了,也沒有男士這么溫柔體貼過,二牛對自己雖然也好,但是都是默默的陪著自己,堅決的執行兩個凡是,凡是自己說的都聽,凡是自己做的都支持。
可是輪到這些討好女孩的事就一樣也不會,蘇萱感激的看著白秀才,“謝謝”蘇萱的嘴動了動道。
“光說說就謝了。”白秀才看著蘇。蘇萱的臉紅了,道:“那還要怎么謝,我讓你掙了幾萬兩銀,你給我買件衣服也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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