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這么想的,我想我和蕓兒是府里出去的,這地方我們熟,就是其它府里就是沒去過也是聽說過的,開始我就想我和蕓兒過來就行了,哪知道馮默去了,說要什么東西,讓金奴給他,幾個人說了會兒話,就非要跟了來不可,這不沒辦法,就也來了。”芍兒說著白了金奴和玉奴一眼。
“這是怎么說的,你們是伺候姑娘,我們也是伺候姑娘,這也沒分出個大小來,怎么我們就一定要聽二位的,別以為大戶人家出來的我們就一定要讓著,我忍了你好長時間了,要是你以后再大眼角看人,小心姑奶奶我不客氣了。”金奴怒道,這丫頭一生氣,就顯出匪氣來。
“姑娘還在跟前呢,你就姑奶奶長姑奶奶短的,說你沒規矩你還不服氣。”芍兒輕蔑的說。
“你少說兩句。”蕓兒拉了啦芍兒道。“姑娘你看看她那猖狂樣。”金奴讓芍兒噎的回不了嘴,只好和蘇萱求援。
“我誰得主都不是,你們也都不是我奴才,當時你們怎么跟的我你們自己都清楚,你們叫我一聲姑娘我應著,叫我一聲公我樂著,僅此而已,都下去歇著,我跟前不用人伺候。”蘇萱喝著茶道。
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跪下了,道:“姑娘你千萬不要這么說,這樣豈不是折殺奴婢了,還請姑娘息怒。”
蘇萱啪的一聲放下茶盅道:“各位姑娘快起來,我可當不起你們的頭,再折了我的壽。”
幾個人跪著磕響頭請蘇萱原諒,蘇萱又不落忍的,就道:“罷了,你們都起來,你們這些日明爭暗斗的以為我不知道,我忙的顧不過來也沒時間理你們,越發得了意了。從今以后我告訴你們,別人拌嘴行,你們四個拌嘴不行,我可丑話說在前面,讓我再看見你們拌嘴,我也不問緣由,一起都那來的回那。從今天開始,芍兒和金奴一個班,玉奴和蕓兒一個班,可有意見?”
蘇萱沉著臉,盯著四個人道。四個人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蘇萱沉著的臉,都說沒意見。
蘇萱跟著嬤嬤去學規矩去了,四個人哼了一聲也跟著去伺候了。就在蘇萱學了五六天規矩以后,錢掌柜接到了京城的飛鴿傳書,打開一看那個‘準’字,激動的繞著屋轉了三圈,連道,“太好了,太好了。”弄的張鐵算想樂也不敢樂。
下午錢掌柜就去了蘇萱那,道:“我問了拙荊和兩位嬤嬤,都說姑娘學的快,悟性好,這幾天學的,出去會客是沒有問題了,要不我跟魏府和蘇府說一聲,明天姑娘就先去魏府,后天去蘇府怎么樣?”
錢掌柜說嬤嬤們說蘇萱學的快,悟性好,倒不是恭維的話,好賴蘇萱有前世看選美比賽的經驗,知道怎么做動作漂亮,知道了禮節上的程序,別的就不在話下了。
今天錢掌柜來說,就是一切都安排好了,那自己也沒什么好說的,就順水推舟的答應了。
然后是錢夫人給送來了四個丫頭的統一著裝,還有給蘇萱特意做的衣服,一套鵝黃出風毛繡竹葉梅花圓領袍青灰撒花馬面裙,一件雨過天晴色的錦緞繡喜鵲登梅出風毛的大氅,一頂銀狐臥兔鑲銜珠縲絲小金鳳。
這套衣服高貴內斂,雅致而又低調的奢華,這套衣服錢夫人是費了心思的,蘇萱對錢夫人謝了又謝,連道費心了。
錢夫人笑道:“你和春進這么要好,情同姐妹,左不過一身衣服罷了,還說什么謝不謝的。我看姑娘是個有大造化的,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可比的。”
錢夫人仔細關心了蘇萱主仆的飲食,又叫過兩個嬤嬤來客氣了一番,給小驛站的每個丫頭婆都打了賞,給了兩個嬤嬤是一人一個荷包,四個丫頭都是每人四匹的各色綾羅。
打賞的也太重了,幾個丫頭和嬤嬤互相看了看都一齊過來道謝。錢夫人盤庚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晚上春進悄悄的過來了,道:“學的怎么樣,那兩個嬤嬤兇不兇,太太不讓我過來,說怕打擾了你學規矩,我只好晚上過來。你看看,你看看這是我寫的幾首詩,怎么樣?”
說完也不等蘇萱答話就一臉好奇的道:“也不知道翠蓮在那兒辦詩社,她們家應該是沒有地方的?她可不要辦的亂七八糟的,墜了我們詩社的聲名,你看看你整天忙著生意,現在有時間了還要和嬤嬤學規矩,否則你要是幫幫她,我也就放心了。這魏府和蘇府也是的,什么時候見不行,非趕在我們辦社的中間,這不是跟著添亂嗎”
蘇萱笑著看春進抱怨,“我們十幾個人呢,每個人都要辦的,什么時候去都是辦詩社的中間,那魏府和蘇府豈不是總也不能去了。”
春進想了想也是這么個理兒,但又道:“如果別人那里,我還不擔心,還不是翠蓮連詩都不會做,我那放心她辦詩社呢。”說著輕輕的嘆了口氣。
“你呀就別操行了,你不知道什么叫吉人自有天相,傻人有傻福嗎?人家可是用一顆夜明珠請教了小公明蘇公的,而且已經得了好主意,下了這么大本錢決心辦好這次的詩社,這下你不擔心了,”
春進驚訝的看著蘇萱道:“真的請教了你,太好了太好了,這下我就不用擔心了,你說這鄭翠蓮怎么就知道請教你了,不會也知道”春進看著蘇萱,一臉的八卦像。
“什么呀,當然是不知道了,我不是和他爹有生意上的來往嗎,是鄭掌柜求到我頭上的。”蘇萱沒好氣的打了春進一下。
“噢,原來如此,但是這鄭掌柜不是一般的好運,碰上了你,還求到了頂頂對的人。”春進一臉的怨婦表情。
蘇萱無奈的看著,正在嫉妒鄭翠蓮及其老爹好運的錢四小姐,道:“你也別大意了,這次聽說還有才赴會呢,你可得好好表現。”
“好蘇萱,好萱兒,你給我透露透露都是在那舉行詩會,我要怎么準備。”春進開始軟磨硬泡的逼問,蘇萱直說保密。
春進不好說什么,就是今天過來送給蘇萱兩塊親手繡的帕,明天過來給兩個荷包,弄的蘇萱受之有愧,只好泄露了一二,春進高興的就和出了籠的鳥似的,跑著去找她的二哥和三哥去了,告訴他們那天要帶他們兩個去,到時候不許請假,不許外出。
那二位一聽還有這好事,可以名正言順的出去玩,還美其名曰保護妹妹出游,說不定還可以見見平江城的名門貴女呢,全都一口答應下來。
接下來的事情都有錢四小姐搞定,和錢夫人打了招呼,讓錢掌柜那天不要派兩個人差事——雖然這樣的機會一年也遇不到一次,但是都要做到萬無一失。
隨后,鄭翠蓮的粉紅灑金請柬也到了,說十天以后在陽澄湖畔,翹首以待。弄的平江城整個上流階層都期待起來。
沒有在社的小姐們,都開始找門路,套關系的要參加,弄得春進和鄭小姐很為難,這要是都吸收了得多少人呀,這個詩社也就俗套了。
“那就誰來參加,都要有我們詩社的創始人保舉,每次一個創始人,只可以攜帶一至二名朋友,而且不能給后來者起社的權利了,能結社的還是我們最初的幾個。保舉來的朋友可以來,也可以作詩,別的就免了。”蘇萱如此這般的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不至于太得罪人。
春進他們一行人都覺的這樣最好了,就這么回復大家了,能參加就好,畢竟這些后來的不能太不講理了,所以這次的水上詩社就來的人格外多,盛況空前。
鄭家倒不怕這些,這些日就是鄭翠蓮本人也是小有積蓄,辦這么十幾桌的席面還是不愁的。
蘇萱出了主意就不管他們怎么折騰了。第二天去了魏府,到了魏府這百年老宅前面,烏壓壓的莊重之氣迎面而來。
車夫錢大把請柬遞給了門房,里面立刻出來個婆,讓蘇萱的馬車直接駛進西角門,又過了一道門檻,馬車停到了二門外面,聽外面領路的婆道:“孟嫂,蘇姑娘來了。”
就聽外面另一個聲音道:“蘇姑娘,我是魏府太夫人跟前的孟媽媽,已經到了二門了,請姑娘下車。”
芍兒和蕓兒從后門趕過來,給蘇萱打開車門,蘇萱就看見一個穿著藏青色比甲,頭上戴著紅寶石金簪的四十來歲的婦人,戴著四個穿綠色比甲粉紅夾襖的小丫頭在下面迎著。
這時候后面車上的金奴她們也都下來了,趕過來放了腳蹬,扶了蘇萱的手下來。
孟媽媽上下打量了一下蘇萱笑道:“太夫人早就在歸來堂等著姑娘呢,二姑娘聽說蘇姑娘要了,也帶了三姑娘一起和太夫人在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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