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

三百零七章 崩潰

三百零七章崩潰

307_三百零七章崩潰

蘇萱坐起來,想了想,在屋里踱了幾步,就聽到回廊里響起急促的腳步聲,“茶兒,你是怎么當差的,公子睡了這么長時間,醒了一定餓了,你怎么不早說!”金奴訓斥道。網W不一會兒,金奴就擺了一桌子的飯菜。蘇萱也確實餓了,對金奴笑了笑,就要坐下吃飯,“公子,洗手,或許我們是嘴不嚴的,還是我們那里做的不好,單單叫了茶兒進來,把我們蒙在鼓里,公子做的讓我們好傷心!”玉奴端著盆讓蘇萱洗手,金奴在一旁說著扮掩面狀。

“我要誠心想瞞著你們,能讓你們知道嗎?我這也是臨時想起來,別矯情了,我溜達了一天,也不讓我歇歇。一會兒吃完飯,把丁良給我叫來。”幾個丫頭才不說話了。吃過飯以后,丁良進來道:“不知公子叫丁良有什么吩咐。”“丁良,我看著我們這邊隔三差五的就來場大雨,而且這雨都不小,我們這里尚且如此,不知道南邊的情況怎么樣?”蘇萱坐在友鄰齋的主位上,端著粉彩小茶盅問道。

丁良被叫進來,不想蘇萱是為這事兒,楞了下道:“這個屬下也說不好,只是聽說最近江南的急報是多了些,皇上也給運河長江黃河沿岸發了明旨,說那里的河岸提防出事兒,就摘誰的烏紗,扒誰的官服。”蘇萱聽了點點頭,知道今年的防汛局勢特別緊張,揮揮手讓丁良下去了。這件事并沒有引起蘇萱的什么重視或者是想法,只是單純的想了解一下朝堂的動態。

蘇萱剛讓丁良下去,忽的又想起一事來,“馮默在外面嗎?”馮默應聲而去。蘇萱對馮默道:“馮默你馬上給鐘鼓樓的米鋪去送信,就說從明天開始我們的米,改五文錢一斤。哼!今天我聽人說,前門大街上的何記的米鋪賣米的時候夸我們家的米好吃來著,也不能讓人家白夸不是,所謂便宜沒好貨,好貨不便宜,既然我們的東西好,沒理由這么便宜。”馮默無條件的去執行蘇萱的命令了,只是不知道自家公子為什么對別人夸自家的米好吃。品質高而生氣。

第二天鐘鼓樓大街的米鋪就真的五文錢一斤了,本來就比不過何記米鋪紅火,這下就更冷清了,只有真不差錢的才來鐘鼓樓米鋪買米。吳王府每天照例派出三百人去何記買米,而且是大量的購入。弄的何記摸不著頭腦,但是開著門做生意,也不能不買。這樣何記迷惑,吳王府也不明白,蘇萱這到底是要干什么,吳王為這個單獨租了一個大倉庫。存糧食。

這么過了十多天以后,眼看著這個倉庫都滿了。要成不下,吳王終于憋不住了,來蘇萱這里,“萱兒,你讓人搶這么多米干什么呀,我租得倉庫可快滿了,再買就要再租了,你也得給我說說這是干什么呀,也讓我明白明白,我也好干勁十足。”吳王半開玩笑的道。

蘇萱也真的被吳王的調侃逗樂了。道:“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有什么不明白的,我以為你早就明白了。何家現在買的米。差不多跟江南的收購價差不多,既然他是收購價賣米。我就直接買她的不就得了,但是產地的收購大戰還是要跟他戰著,但是這樣就不著急運過來。他不是急著要現銀周轉嗎,我讓他便宜了也周轉不過來,我把所有的米都讓他賣了,等他啞了,才看我的呢。你一定給我堅持住,聽到了沒有?”吳王聽了蘇萱的話,覺得自己是明白了,但是又不是很明白,這就是萱兒給何家挖的有一個炕,何家還得義無反顧的跳下去。

吳王現在是覺得蘇萱越來越可怕了,這么多年了,從父皇那時候,對何家都無可奈何,每次都是打壓一段時間,就有拉攏拉攏,正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弄的大家都很累,可是又沒辦法,這何家掌握著天下的糧行,手握大齊的命脈,是真正的無冕之王。沒想到要想打敗何家,不是在官場,不是在朝堂,更不是在后宮,而是在商場,所謂在商言商,通過萱兒和何家這兩年的爭斗,吳王也得出了,何家不是不能被打敗的,他是可以被打敗的,打敗她的那個人就是蘇萱。

吳王得到了蘇萱的指點,又加足馬力全身心的而投入道收購何記糧食的大戰中去了。蘇萱現在心里有些隱隱的擔心,不知道何家會堅持道那種地步,如果何家孤注一擲,拼著所有的產業來力保糧行這條線,蘇萱只有俯首稱臣的份兒了。

因為有了宮中何貴妃的談話,和以后何家的動作,蘇萱心里起碼有六成的把握,何家不會為了蜀王拼得家財散盡,灰飛煙滅的,所以糧食大戰就跟何家耗上了,可能大家都在找一個適當的時機收手和出手吧。

蘇萱這些天很安靜,安靜的讓幾個丫頭覺得這很不正常。每天蘇萱都按時起床,也不賴床了,起來就是吃早飯,在府里轉轉,然后就是讀書寫字,連和幾個丫頭說笑都不說笑了。

這期間,蘇萱收到了江南的一封信,白秀才寫的,蘇萱看到白秀才寫的信表情很怪異,田七看著蘇萱的表情,不知道白秀才寫了什么,就悄悄的看了一眼,也沒什么呀,上面說的是他賣了幾件心愛之物,但是因為無錢付賬,弄的很尷尬,被當成吃霸王餐的,弄的現在漕幫的任何商業行為,都得預付定金了,說希望這樣,能愉悅萱兒的心情。

這是什么,堂堂漕幫幫主,居然吃霸王餐,還被人逮了個正著,這怎么可能?田七十二萬分不相信的看著蘇萱,“公子,你們這是打的什么啞謎,說的都是什么和什么”

“沒什么,是有人提醒我,不要吃霸王餐,田七你把那十萬兩銀票交給馮默,他會知道怎么辦得。”蘇萱苦笑著說。

“十萬兩,白秀才至于這么萬水千山的來追債嗎,不說他們漕幫家財萬貫,就是他白秀才也是百萬兩的身價,犯得著為這十萬兩銀子這樣?”田七覺得這不是白秀才的風格。

“他哪還有百萬兩銀子,他現在是一無所有,兩袖清風,我已經把他的銀子都買米了,而且還以他的名義借了好多錢,不然以我小公明之力,是沒人借給銀子的,這也是他再也不能賒賬的原因,他的信譽就快破產了。”蘇萱說到這里有些得意。

田七看著蘇萱居然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覺的太滑稽了,這一心一意給蘇萱銀子的,心甘情愿被算計的,現在真是太可憐了,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白秀才就是兩個字堪配,‘活該’。

這幾天朝堂上所有的事情都被南方的汛情緊急的陰影籠罩著,現在所有事,都沒有江南汛情重要,這幾天大家都在討論,可是討論來討論去,這些都是嘴上的花活兒,關鍵還得看河堤什么的能不能頂得住。

這個世上就是怕什么來什么,不是怕他就不來的,老皇帝這幾天什么都沒吃,喝的都是藥,這怎么能行,就是個好人也受不了,何況還是一個精神高度緊張的老男人呢。皇后和后宮嬪妃輪流伺候,可是這心病沒去,一切都是浮云。

這天老皇帝剛躺下,就聽外面喊:“皇上,皇上宜昌六百里加急,皇上!”老皇帝一下坐起來,讓元喜拿進來。

當老皇帝翻開折子一看,整個人都僵住了,手中的折子飄落在地上,那只拿折子的手也那么伸著。元喜嚇的魂飛魄散,聲音都變了調,大叫道:“陛下,陛下你怎么了,你說句話呀。來人,快來人,傳御醫!”元喜上前抱住老皇帝,老皇帝的身子是僵硬的。

等御醫跑進來的時候,上前把元喜拉到一邊,老皇帝面如金紙,呼吸急促,御醫一摸脈,立刻就打開藥箱子,剛要對老皇帝施針。老皇帝身子一抖,噗的一口鮮血噴出來,乾清宮的人嚇的都沒魂了,有人立刻跑去各宮送信,御醫們忙著診脈止血,開方抓藥。

因為老皇帝病了,就是內閣會同六部協理辦公,有不能決斷之事,由蜀王和吳王商量后決斷。現在的局勢,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儲君之位,要在蜀王和吳王之間誕生了,可是大家都沒有忙著站隊,為什么是蜀王和吳王來決斷,事情都到了這個份兒上,老皇帝還不給個明白話兒,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老皇帝在咽氣之前都不想放權,要讓兩個皇子相互制約;另一個就是老皇帝到現在也不能決斷,到底立誰不立誰。

如果是第一種可能,站不站隊都一樣,也就不用站隊了,只等著老皇帝咽氣,大家在出來擁護新君就行了。如果是第二種可能,那大家就需要好好考慮考慮了,可是怎么才能押對寶呢?許多的有心人士開始苦思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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