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著急,音樂出什么問題了”林在山冷靜的問黃穎。姐姐喲,這都什么節骨眼了,您還顧人家長得漂亮不漂亮吶趕緊去找你們社長溝通一下現場演奏的事吧我去叫信徒樂隊的幾個男生,待會去后臺找你們。”
“好真是謝謝你了,鴿子。”
“別說廢話了,趕緊辦事吧。”
一進到禮堂里,白鴿就和黃穎分頭行動了。
禮堂里正奏響著浪漫溫馨的鋼琴背景音。
舞臺前掛著的巨型幕布上,映著一個學生正在在沙畫箱上做的動態沙畫表演,主題是“母親的雙手”,講述的是一個母親如何將孩子帶大的過程,很感人。
白鴿邊走邊看,浮光掠影般的想起了她小時候被老媽一個人帶大的時光,心窩不禁有點酸。
“砰”
在過道上和一個男生撞了個滿懷。
童年的思緒一下就被拉回了堅強的現在。
白鴿的腦門正撞到那男生的下巴。
“哎喲咝”
白鴿捂著腦門,疼的倒抽一口涼氣,仰頭一看,撞的不是別人,正是張昊那個大白癡
繼承了她老爹的基因,白鴿的骨頭超硬,張昊下巴被白鴿腦袋一撞,就好像挨了一鐵錘似的,牙根都要松了
正要大罵,借著白幕上反射的黃光,看清了對方是白鴿,張昊一下子就欲哭無淚了,苦著臉狠揉下巴,埋怨白鴿:“你走道怎么不看著點啊你腦袋是肉做的還是石頭做的怎么這么硬啊疼死我了”
“大哥,你男的女的啊還哭疼我還沒跟你計較呢,你倒跟我計較起來了”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廢話了。”
“你干嘛去啊”
“我去廁所擤鼻涕”
“你沒把鼻涕泡蹭我腦門上吧”白鴿著急的擦起了自己小腦門。
“我倒想蹭呢你一磕全給我磕回去了他媽的,全讓我咽下去了。”
“你趕緊給我滾惡心死人了”
見白鴿被惡心到了,張昊美滋滋一樂,問說:“師父呢怎么沒跟你一塊來啊”
“我老爹回家拿黑管去了。咱給黃穎做的那首難忘的一天,音響師放不出來了,可能要現場演奏。我現在就去叫老畢他們去后臺,稍微準備一下。”
“你的意思是師父要在現場唱”
“是啊。”
“哈,牛掰今天來看沙畫這些人可有耳福了”
“你不是去廁所嗎你跟著我干嘛啊”
“我不去了,我鼻涕都被你磕回去了,我跟你們一起去后臺準備”
白鴿被張昊惡心的都想打人了。
另一邊,黃穎去后臺找了沙畫社的社長溫莎莎,以及大佛樂隊的人,商量能不能借對方樂器演奏。
大佛樂隊的隊長叫薛忠,22歲,流行音樂演唱系四年級,是一個非常有實力的歌手苗子,聲音渾厚大氣,外型也很有特點。
他天生就是個禿子,不長頭發。但他成立這個大佛樂隊,并不是因為他天禿,而是因為他很喜歡佛教文化。
他們樂隊創作時很喜歡融合佛的理念,有時候甚至會將佛樂和搖滾樂結合在一起,很有個性,也很有靈氣和禪意。
這支樂隊是目前東藝大里水準最高的學生樂隊之一,也是這次藝術節樂團比賽的冠軍樂隊熱門候選。
沙畫社的三巨頭社長溫莎莎,副社長郎斌,核心社員袁悅,這晚將要做的壓軸沙畫三連奏,就是和大佛樂隊一起合作創作的作品,非常精彩。
其他社員的表演都是用事先準備好的伴奏音,只有三巨頭用了現場伴奏伴唱的方式,要和現場樂隊互動著表演沙畫。
這樣做可以讓沙畫的展現更具有臨場的感染力,更富有融入音樂的感情。但難度也大了很多,要求沙畫師擁有極高的控制力和構畫水準。非三巨頭的社員,一般都不會選擇用這種方式來表演。
黃穎現在是沒別的辦法了,只能硬著頭皮挑戰一下現場伴奏的沙畫表演。
聽了黃穎的請求后,社長溫莎莎有些猶豫,反問黃穎:“你確定你能做到跟著現場伴奏來展畫萬一伴奏方面出什么問題了,你有能力把表演給拉回來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
副社長郎斌是個帶著黑框眼鏡的矮個子男生,長得蠻帥的,很和藹的一個人,勸黃穎:“師妹,我知道你這段時間練的很認真,但你不一定非要在這次藝術節上表演的。這不是比賽,只是一個展現咱們沙畫社文化和魅力的機會,是招新人入社的一個舞臺。這次表演誰都不能出錯的,萬一演砸了,可是要砸咱們沙畫社牌子的。”
袁悅贊同的點頭,心里雖然同情黃穎,但她也覺得既然出問題了,就先撤下來不要演了,以免硬演出的問題更大。
如果是自己準備的節目,沒找林在山白鴿等人幫忙,那撤就撤了,黃穎不會太糾結。但這次她讓很多人幫了很多忙,如果撤掉不演,她真心覺得對不起那些幫過她的人。
“社長,我真的想試試,這個作品我練了很久,我相信我能很好的完成它,希望你能給我這個機會。”
“我不是不給你機會,我們都知道你這段練的有多認真,如果音樂沒有問題,我們當然希望你出場來展現咱們沙畫社的風采。但是”
不等溫莎莎轉折,黃穎主動講:“現場伴奏不會出什么問題的,給我伴奏的信徒樂隊水平很高,他們當初錄這首歌時我都在場,他們的水平足以應付現場演奏。”
大佛樂隊的貝斯馬楠突然插了一嘴:“你說什么樂隊要伴奏信徒”
“對,信徒樂隊。”
“那樂隊的幾個男生都是藝術設計系的”馬楠再問。
“對對,就是他們”
“你沒開玩笑吧那樂隊好垃圾的”馬楠嚴重不屑的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