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死牢之中稱兄弟,咸陽宮外說人情
曾幾何時,宇宙大能,通遼可汗有云,人生的路上充滿了坎坷,而龍場悟道幾乎是每一個強者的必修課。
縱橫家的歷代先賢用親身經歷訴說,坐牢是縱橫家的歷代強者保留節目,如果你連大秦的牢都沒坐過,那你的人生必然是殘缺的。
秦風這個牢,坐的不但安心,還很舒適。
“秦少,夠吃嗎?要不我們兄弟再給你點五百份?”
“秦少,您這個枕頭是不是有點太軟了?要不給您換一套硬點的?”
“秦少,在這,您就和回家一樣,您住的這間牢房可有歷史了,曾經商鞅住過,張儀也住過!在這,您就沒必要拘束了,有什么想法就直接對我們兄弟們說,咱死獄的兄弟和廷尉走狗是不一樣的,咱們賊講義氣,而且手眼通天,您想要什么,就給您搞來什么!甚至說,您要是寂寞了,那涇河八艷,紅人館頭牌雖說弄不來,但是次一點的還是沒問題的!包您滿意。”
手臂粗的高壓沖擊粒子欄桿外,幾十個獄卒對著監獄里面點頭哈腰,那模樣就和店里的小二沒啥區別。
而獄卒們的這個模樣落在其他罪犯眼里,那就好像是換了天一樣難以理解。
這些個混蛋獄卒,可是各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霸,哪個罪犯見了他們都是雙腳打顫,怎的今天變得這么孝順!
無他,所有獄卒心里明白的和鏡一樣,秦風只是暫時倒霉并不是說犯了什么彌天大罪!
細想一下,秦風老師犯的罪也不叫什么大罪,最起碼在這些見過大風大浪的死牢獄卒眼里,這算個屁的罪啊!
戰場上刀槍無眼,不小心殺幾個人而已,就算從嚴處罰,撐死死一個秦風老師,還遠遠沒有到能夠上綱上線十族株連的高度!
而且就算是株連了,伱也得看人下菜,不是什么人都要砍頭的。
別的不說,人家秦少,剛剛拿了驚鴻第一,三科第一,可以說是十八屆驚鴻總扛把子!本身還是縱橫家!武道天才!文科冠軍!理科學霸!
如此多的頭銜,再怎么株連也不可能株連到秦少的頭上!真要是株連,那也會對秦少網開一面!
可現在扶蘇公子把秦少送了進來,那只能說明一個情況!
秦少并不是因為犯罪株連被送進來的,只是因為他得罪了扶蘇公子被針對穿了小鞋送進來的!
扶蘇公子雖說權勢滔天,可大秦說話真正算數的是大王嬴政,只要大王不點頭,誰能砍了秦風?
而大王會殺秦少嗎?
不存在!
大王雄才大略之主,豈會做昏庸之事,再想一想縱橫家其他前輩人物,哪個來大秦不是被大王尊敬到無以復加的程度?
只是大王現在沒有顧得上秦風這件事情,這才給了扶蘇可乘之機,讓扶蘇把秦風給安排了。
等大王回過神來注意到秦風,秦少很快就會出獄的,到時候那指定是平步青云,沖天直上!
面對這樣一個未來注定成為帝國大人物的存在,獄卒們恨不得把自己心肝掏出來供奉給秦風。
無他,秦風的到來對于這些底層的獄卒來說,這就是潑天富貴的人間體,和秦風擦肩而過,就是和潑天富貴擦肩而過!
但凡秦少能記住你的名字,以后隨便提點你一下,你都享受不完的榮華富貴!
此時此刻,獄卒的對面,粒子欄桿里面,是一間樸實無華的大床牢房。
面積估摸有個八十多平,地面鋪的是紅木地板,床用的是王爺同款超大床,私人洗浴衛生隔間,屋子里飲料水果小零食安排的滿滿一墻,左邊還有全息投影顯示器可以解悶,整個房子如果不看周圍的環境和門口的欄桿,你甚至以為這是某個豪華旅店的個人單間!
桌案上,放著五百盒咸陽如意樓的超奢華套餐。
按摩椅上秦風一邊炫飯,一邊道,“那個謝什么來著……”
獄卒里,一個膀大腰圓兩米五多高的大塊頭急忙道,“謝永強!秦少,是我!我是這的典獄長!您有什么吩咐嗎?”
秦風慵懶的抬手道,“如意樓的套餐,味道還是不錯的,但我不太喜歡吃海鮮,下次全換火星牛肉!牛要火星原產的三黃牛,而且至少十年以上的精品牛肉!不要放香菜和折耳根!”
謝獄長拿著小本記錄,“記下了,記下了!秦少還有什么吩咐嗎?”
秦風又道,“別這么圍著我了!我是來這里坐牢的,是受苦的,不是來這里當明星的,你們一個個的圍著我,其他牢獄的罪犯怎么看我啊!大家都是人,不能搞特殊主義,要維護大秦律法的公正和刑罰的權威,該干嘛干嘛去吧……”
“是!”
“是!聽到沒?秦少讓你們滾蛋!”
“秦少吃好,我們先滾了!門沒鎖,您想出來溜達了,隨時都能出來溜達,只要不離開死獄范圍,都成!”
一票獄卒一邊作揖,一邊慌里慌張的離開了。
秦風一邊炫飯,一邊內心畫圈圈詛咒扶蘇這個小婊砸。
秦風20的腦域開發力度,只是稍微整理了一下細節,就已經明白了扶蘇的陽謀套路。
對于扶蘇的這一套安排,秦風是沒有任何問題和抱怨的,畢竟對于自己這樣一個欠了一百多個億,有可能更多的背債大戶來說,住監獄都是一種明智的選擇。
而在這基礎上扶蘇甚至打算緩和自己縱橫家和王族的矛盾,以此謀求自己更長期的在秦國咸陽混下去,而不是說和其他縱橫家一樣,結局凄涼。
這一點,秦風甚至感激扶蘇。
但是秦風不爽的是,這種事情你大可以直接給我說明白么,我好配合你演戲,犯不著你拿玄鳥出來嚇我的金鱗蛋吧!我那個倒霉的金鱗蛋到現在還沒蘇醒過來,我的小寶貝要是被嚇出來個后遺癥,我絕對饒不了你!
就在這時,監牢隔壁,傳來了一個慘兮兮的聲音,“這位大爺,給口吃的吧!兄弟們馬上都要問斬了,連一口飽飯都沒吃上,好歹給口吃的,讓我們當個飽死鬼……”
對于這種鄰居罪犯的請求,秦風一般無視之,可這個聲音一出現,讓秦風想起了一位故人。
那是在動車上,我在墻這邊,他在墻那邊,他意氣風發的道,“算命的說我,一將功成萬骨枯!我和弟兄們雄心壯志……”
秦風回頭看向了隔壁的監牢,透過彌散著電閃牢桿,一張憔悴干瘦的臉頰上充滿了絕望,他的全身上下滿是傷痕,而在他的背后還躺著兩個奄奄一息的兄弟。
秦風看著那人,死水一般的雙瞳,驟然仿佛火山爆發,激動無比,“琛哥!是你嗎?”
對面愣了一下,他儼然還沒有認出來面前少年就是當初龍城爆他們籃子的爆丸小子!
他更不知道面前少年人就是抽空了動車地板,害的他們在苦寒之地差點凍死的始作俑者!
可秦風就不一樣了,秦風對琛哥的感情,是真摯而熱烈的!
沒有琛哥當初慷慨給自己送金鱗蛋,自己這回已經被子路按在地上打的支離破碎了!
沒有琛哥舍己為人,自己已經被人大卸八塊了!
琛哥在秦風的眼里,那就和送財童子沒啥區別!
現在最讓秦風感動的是,琛哥居然還陪我一起坐牢!
什么是真兄弟!
真正的兄弟就是一起扛過槍,一起蹲過牢!
秦風拿著一打盒飯,興沖沖推開了牢門走到了琛哥的牢獄對面,豪放的遞了過去,“琛哥,慢慢吃!”
琛哥有點懵,自己認識他嗎?他是不是認錯人了?
可如意樓的美味佳肴就在面前,琛哥也顧不上了,抓著套餐就往嘴里炫!
秦風還熱情的喊起來琛哥的倆伙計,“哥們,起來了!吃飯了!管飽!”
那倆餓的奄奄一息的家伙也爬了起來,瘋狂炫飯。
秦風害怕他們噎死,又拿了一些酒水,放在旁邊。
就這樣,琛哥三人組在里面瘋狂炫飯。
秦風坐在走廊上滿是感慨,離開龍城之后,自己就命運多舛,先是父母不見,后來老師失聯,唯一說從龍城一直到咸陽還陪在自己身邊的,只有琛哥!
琛哥人家還很實在,主打一個陪伴的同時,還能給我送來潑天富貴!
就這琛哥,我秦風打燈籠,普天之下都找不來第二個!
琛哥在秦風眼里,已經不是那種經驗包NPC,而是家人,真正的家人,不管多么危險,琛哥總是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
我剛學會無限制武道,琛哥來切磋。
我去咸陽心里沒底,琛哥送金鱗蛋。
我如今失意來坐牢,琛哥都來陪我坐牢!
就這樣的恩義,這樣的報答,琛哥就是我秦風的家人!
“咳咳——”琛哥咳嗽起來,“有沒有水啊!”
“有!”秦風殷勤道,“琛哥你慢點吃!來擦下嘴!”
琛哥幾分遲疑,“這位靚仔,我,認識你嗎?”
秦風暗道,琛哥是不是被獄卒打失憶了,我們兩次見面,第二面沒露面就不說了,第一面,我把你籃子都踹爆了,你居然不記得我?還是說那一夜風太大,你沒看清我的臉?
秦風旋即一笑,爽朗道,“道上混的,誰不認識琛哥你啊!小子久仰琛哥大名!一直以來,都想跟琛哥混!”
琛哥手有些抖,他不是瞎子,他看得到剛剛一堆獄卒對著面前的這位靚仔小心翼翼呵護有加,如今這個靚仔要拜自己當大哥,我去他姥姥的,這也太科幻了吧!
可琛哥是個灑脫人,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被砍頭了,痛快一會是一會!
琛哥隔著欄桿,沖著秦風道,“想不到在我琛某人臨死前,還能遇到好兄弟!琛某人這輩子活的不虧啊!”
秦風好奇道,“琛哥,你怎么被送進來的?”
琛哥嘆了一聲,“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
秦風誠懇道,“琛哥你說,你只要說,我肯定相信!”
琛哥嘆了一聲,說起了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
這一切都要從那一輛風雪動車說起,琛哥三人突然的腳下踩空,然后掉進了無人區的雪山區域,琛哥三人為了活下去,和雪豹拼殺,誤入黑熊地洞,然后被狗熊咬掉了半邊屁股,一路上三兄弟吃樹皮喝雪水,靠著強大的意志力終于熬到了人類居住區。
原以為來到人類居住區,一切都會好起來,可還沒等三人反應過來,組織又怪罪三人弄丟了貨物,要對他們三展開追殺,一時之間刺客排隊上門!
好在琛哥三人福大命大,逃到了咸陽二環以內,尋思著刺客消停一會吧,可琛哥似乎八字缺運,琛哥在取錢的時候意外遭遇到了搶劫,搶劫就算了,搶劫的居然是他曾經認識的一個故人,就因為他和故人臨時的驚鴻一瞥,就一個眼神,廷尉處的那幫狗腿子就把琛哥三人屈打成招,把琛哥打成劫犯同伙,送進了死牢……
琛哥這多半個月經歷的事情,是秦風一輩子都望塵莫及的經歷。
被雪豹追,被狗熊咬,吃樹皮喝雪水,被刺客排隊送溫暖,被廷尉誣陷,屈打成招……
這隨隨便便截取一段都能拍個小電影了!
秦風越聽越感動,越是感同身受,不住拿著酒道,“琛哥!我敬你一條漢子!干!”
琛哥也激動無比,“他姥姥的,老子這一輩子算是倒霉到家了!臨死前喝頓大酒,不虛此行!下輩子我要改運!干杯!”
周圍倆兄弟也紛紛大快朵頤,干酒吃肉,一時之間,諾大死獄,其樂融融!
人的悲歡不盡相同。
有人在天牢里和兄弟們其樂融融。
有人在王殿宮外的寒風里等得心焦。
王族大族老王伯,一襲莊重肅穆的黑底赤紋的長袍,目視前方,渴望著能來個人出來接一下自己,再不來人,我就撐不住了,這都站了快兩個時辰了!
終于,門口地方,一個身著大紅色宦袍的中年人踱步走了出來,他一瞥眼,看到王伯,急忙的迎了上去,“哎呀呀,這不是大族老嗎?您怎么在這站著?”
王伯看了看面前面白無須的宦官,急忙道,“趙府令,大王睡了嗎?”
趙高笑呵呵道,“大王還未睡,族老是有什么要緊事情嗎?”
王伯道,“這事情,比較難纏,還是我當面給大王直說比較好!”
趙高看王伯要走,急忙拉住,“別急啊!族老!到底是個什么事情啊!”
王伯僵硬的道,“這,這事情,實難開口啊!趙府令也是熟人,就莫要攔我了!此番事了,我就養老歸家,再不來這咸陽宮了。”
趙高攔在了王伯對面,眼神越發警惕,“族老,何出此言啊!你這尋死尋活的,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難辦的事情?你不如給趙高講講,趙高興許有辦法!”
王伯看著趙高一二再,再而三的阻攔自己,老眼泛光,看了看王宮大殿方向,“大王,是不是不想見我?”
趙高看老頭有了疑心,索性直言道,“大王不在宮中。”
此言一出,王伯愣住了,“那大王去哪了,我去找大王!”
“族老,你別找了。”趙高無奈的道,“大王最近朝事繁重,想自己靜靜,特意吩咐過了!”
王伯長嘆一聲,“大王估摸是知道這事兒了!唉!王族自作孽,不可活啊!”
趙高看王伯一臉破敗相,忍不住道,“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族老你給我講講,趙高和族老共臣這么多年,定要幫族老一把!”
王伯怎么可能給趙高說自己王族貪污的那些破事,只能含混其詞的道,“我是來找大王表個態度。”
趙高好奇,“什么態度?”
王伯道,“王族和縱橫家應該摒棄前嫌,重修于好,希望大王能夠看在王族的份上,把那縱橫家勝天半子秦風放了!”
趙高聽此,張大了嘴,此刻一臉懵逼。
臥槽,我趙高是不是今天出門沒帶耳朵啊!
是不是我聽錯了!
王族居然說要和縱橫家修好!
老天啊!
王族和縱橫家不都是砍掉腦袋還要相互吐口唾沫才走的深仇血恨嗎?
怎的今天變了天!
可趙高作為中車府令,八面玲瓏,長袖善舞,很快的回過神來,皺著眉頭道,“族老,您的這個說法,王族知道嗎?”
王伯冷漠的看著趙高,“趙府令,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質疑我的話嗎?老夫執掌王族以來,上上下下,大小事情,哪個不公道,哪個不公開?老夫之言,也必然是王族意志所化,而非老夫一人之言語!”
趙高急忙安慰,“族老莫要生氣,趙高只是好奇,哪個驚鴻第一的秦風不是已經被扶蘇公子安排了雅宅嗎?怎么還需要放了他?”
王伯氣惱道,“你難道不知道扶蘇把秦風打入死牢了嗎?”
趙高懵了,“我,我不太清楚這件事情。”
“哎呀呀!”王伯惱怒道,“你這中車府令是怎么當的!那秦風馬上就要被公子砍頭了!再晚一點,他就沒了!”
趙高更懵了,沒了就沒了唄!縱橫家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輪得到你這么激動嗎?
而且縱橫家和老秦族血海深仇,縱橫家要死了,你們應該開宮廷玉釀慶祝啊,你們慌個屁啊!
趙高試著道,“族老啊,王族和縱橫家突然修好,王族一些不開眼的家伙,會不會覺得委屈?畢竟這縱橫家可不是什么善類!”
王伯道,“不委屈,哪兒來的委屈啊!王族何時委屈過!”
趙高又道,“那要是縱橫家不接受王族的善意呢?”
王伯道,“不接受是對的,我們對縱橫家本就不友善,此番既然修好,就要更友善,我相信只要王族誠意到位,他們會接受王族善意的!”
趙高還想說話,王伯終于怒了,跺腳道,“趙府令,我不管你怎么辦,請你把我下面的話傳給大王!”
“我王族上下,牢記祖訓,認清現實,感覺之前和縱橫家商鞅,張儀等先生出現裂縫,實乃當時的歷史局限性和我們王族的短視行為。”
“事到如今,王族上下非常后悔,商鞅之才,張儀之能,皆為我大秦財富,是為我王族長久著想,而我們卻以怨報德,真是慚愧!”
“如今縱橫新才初到咸陽,正是我老秦族知恩圖報的時候,此番不管秦風犯了什么罪,和公子有什么解不開的恩怨,我王族上下都愿意為秦風扛過這一波!”
“王族上下,皆為秦之骨干,只求大王能看在王族世代忠誠,縱橫家世代效忠的份上,給秦風一條活路!”
“就這樣吧,趙府令,你可記住?”
趙高畢恭畢敬道,“族老放心,趙高找到大王一定一字不差的全部轉告。”
王伯嘆了一聲,“罷了,老夫職責已盡,以后的事情,老夫管不住了,再見!”
王伯走出沒幾步,突然的身軀踉蹌,直接摔了下臺階。
趙高急忙喊道,“來人!救護族老!快!”
數個侍衛一擁而上,把大族老抬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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