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玩,陰死你

挖墻腳詭計得逞

“如夢姐,你在想什么?”賈明鎏終于注意到了如夢的神色。

“哦,沒什么。”如夢連忙回頭一笑:“我在想,當年你媽逗我的金耳環和銀手鐲還在嗎?那可是要傳給兒媳婦的。”

“哦,哦,你不說我還忘記了。”賈明鎏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綢緞包,慢慢拆開,吳旭眼睛里閃著好奇的光,等看清楚是兩樣老古董,就撅起嘴:“哎呀,這什么呀?”

“吳旭,這是我們老家的鄉俗,算是婆婆給兒媳婦的一點紀念。”

“哦,講究還挺多的。”看得出來,吳旭還是有點開心的,畢竟和慕容健交往了好幾年,除了自己給他家里貼補之外,他們家怎么就沒這份心呢?說著,就拿起手鐲戴在手上,晃蕩了幾下又趕緊摘下來:“如夢姐姐,這戴得出去嗎?”

“吳旭,這只是老人的一番心意,不在乎戴不戴的。”

“行,那我就收下了,改天抽出空來,我們回縣城看看阿姨去。”說者無心,聽著有意,如夢看著吳旭和賈明鎏沉浸在小別重逢的幸福之中,嬉鬧著互相說些開心打趣的話語,身居其中,酸楚不斷地涌上心頭,強作歡顏的滋味難以描述。

“吳旭,明鎏,你們再聊會兒,我該回去了,酒店這會兒正忙著呢。”如夢告辭,吳旭和賈明鎏站起來,挽留了幾句,看著如夢的背影消失在不遠處的巷口。

如夢的眼淚悄然落下來,無語。

賈明鎏和吳旭依偎在一起,沿著護城河漫步,不時有微風吹過來,河水的潮濕伴隨著幽香沁入心扉,不由得心旌搖曳,甜蜜彌漫開來,似波光嶙峋中的漣漪,在心底蕩漾。

“明鎏,周日我爸碰見了你,回家也和我媽說了。”吳旭歪著頭,嚴肅地看著賈明鎏,不說下文,就等著看賈明鎏著急的模樣。

賈明鎏看出了吳旭在耍小花招,便故意摟緊了吳旭:“他們怎么說?”

“他們呀……”吳旭欲言又止。

“快說,不說我咬你了。”賈明鎏張大了嘴。

“啊,你這小笨狗,還真的會張牙舞爪呢。”吳旭根本沒打算躲避,撲閃的大眼睛盯著賈明鎏,賈明鎏飛快地在吳旭的嘴唇上親了一下,央求道:“告訴我吧,小乖乖。”

吳旭用手背擦了擦嘴唇:“哼,諒你不敢咬。”

“小傻瓜,咬住了你就不能說話了。”

“我爸說呀……”吳旭有意的停頓,賈明鎏默契地表演出了著急的神情,讓吳旭很有成就感:“賈明鎏那小子看樣子還湊合。”

“哈哈,嚇死我了,我以為被一票否決了呢。”賈明鎏拍了拍胸口,長舒了口氣,夸張的生態一下把吳旭逗笑了。

“看你那傻樣,想必當時也被嚇得夠嗆吧。”

“哪家女婿見了老丈人不都擔驚受怕的?”

“去你的,又臭美了,你是誰家的女婿啊?”吳旭點了賈明鎏的臉一下。“我爸還說啊,你小子橋牌打的不錯,也算是老實本分,見了領導還知道緊張。”

“你媽呢,你媽怎么說的?”

“我媽就數叨我爸,說是上次去了你們公司,回來說你如何有出息,我爸還不樂意,這回你個老頭子該信了吧?我爸嘿嘿直樂,說,我歷來是家里的三把手,你們商量好的事,我攔也攔不住。”

“唉,現在都回到了母系社會了,男人的地位每況愈下了。”賈明鎏嘆口氣,看吳旭要反駁,連忙說:“要不,哪天我上門向你爸學習學習。”

“哈,算你有遠見。不過,我爸我媽和我都有點為難,和那個慕容,怎么好說呢?”吳旭無奈,賈明鎏何嘗不是如此呢?

“等我們和慕容健挑明了之后再說吧。”賈明鎏也贊成吳旭的提議,畢竟還住在一個宿舍,將來還要一起共事,可別急于求成而節外生枝,反而對賈明鎏和吳旭及家人造成不良影響。

其實,當慕容健看見賈明鎏還保留著吳旭的那條紅圍巾時,心里就一陣劇痛,自卑和屈辱像發了芽的種子一樣,一天天瘋長。

此時,不遠處的樹叢黑影中,慕容健抱著頭,蹲在了地上,壓抑的嗚咽聲從指縫之間擠出來,斷斷續續,飄飄裊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