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想天開解危局,稀里糊涂落陷阱
“楚總,麻煩你到我辦公室來下,看來這次我們要有大動作了……”
接到賈明鎏的電話,楚遠雄風風火火地趕到了賈明鎏的辦公室。
“怎么了,董事長同意繼續增資了嗎?現在這種情況下,我看董事長也是挺為難的呢。”沒有等賈明鎏開口說話,楚遠雄便自言自語了。
“呵呵,增資倒沒有,但是已經給了我們充分的授權。”賈明鎏笑瞇瞇的說。
“可是,賈總,公司現在面臨的是資金的問題,不是集權與分權的問題,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要知道,你是一個公司的總裁,不是政府公共管理的官員,權利帶來不了我們所需要的資金。”楚遠雄似乎對賈明鎏的態度抱有偏見,認為他出身國企,對權利有著天然的興趣。
“但是,你也說了,現在這種情況董事長對增資也是挺為難的呢。”賈明鎏依舊笑容可掬地說。
“那,你剛才給我打電話說要有大動作?你拿什么來動作啊?”楚遠雄埋怨道。
“呵呵,是啊,有了授權我們就可以大動了!”賈明鎏詭秘的說。
“那……你說該怎么動?”楚遠雄納悶的問。
“這樣,你先將公司每個項目總的投資額算出來,然后再將每個項目下單獨工程所需要的資金做一個概算,我也會讓郭宏偉他們將所需的資質列舉出來,并以這個資質為門檻,以所需資金為標準設置標底……”賈明鎏冷靜的說著,楚遠雄不自覺地對賈明鎏說的內容做起了筆記。
“等等,賈總,我聽你的意思,是想將公司的項目工程逐個分解,然后再以分包、轉包的方式二度招標?”楚遠雄眼睛一亮,激動的問道。
“對啊,楚總,你不但是財務方面的專家,對項目的經營運作也不陌生啊!”賈明鎏微笑著贊賞道。
“但是,公司其他高管能同意嗎?”楚遠雄激動之后還是忍不住提出了他的擔憂。
說到這個問題上,賈明鎏臉色嚴峻起來:“楚總,我找你來就是想要跟你商量,凡是阻礙我們實施計劃的人員,一律無條件的裁減掉。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這個道理我想你楚總也是懂的,我們已經坐在了同一條危船上,希望你能幫我一把,共度難關,否則,我這個總裁也就只能總是裁人了。”
賈明鎏恩威并重的一席話讓楚遠雄不寒而栗。
“賈總,你所說的意思我明白,你就是要強行推進你的項目分拆計劃,可是,政府方面會不會干涉呢?這些項目目前屬于明若錦宏公司,二次招標之后會不會讓人懷疑我們以包代管,政府方面是可以收回項目開發權的。”
“這個我已經想過了,明若錦宏要用自己的人成立精干的項目部,行使對項目的管理權,以此對項目經營和管理負責,在個人自愿的前提下,提供資金和財產擔保,以優厚的政策讓公司優秀的項目經理來承包項目管理,正好可以將那些無所事事的人晾在一邊,讓能干的人才脫穎而出。”賈明鎏十分有條理的說。
“什么意思?”楚遠雄仍然不解的問。
“呵呵,一句話說,就是設定經營管理目標,讓項目經理們自覺來控制成本費用,將來項目實現的利潤按比例與項目經理部分成。”賈明鎏斬釘截鐵地說。
聽到這里,作為財務專業人員的楚遠雄顯得有些驚愕,賈明鎏不按常理出牌,把項目預期利潤拿出來共享,這個大膽的設想,無論是對項目經理還是分包公司都具有極大的誘惑力。
“那需要我做什么呢?”楚遠雄悶聲的問。
“測算,將我剛剛說的全部都測算一下,然后拿出結果,我們一起出臺相應的政策。”賈明鎏簡單的說。
“什么?我們兩個就搞定了?這么重大的決策難道不需要召集經營班子成員共同商定嗎?”楚遠雄吃驚的問。
“楚總,我說了,我有授權。再說了,現在的公司經營班子黨派林立,提什么樣的建議都會是相互攻擊、相互妥協,到最后不是被修改得面目全非,就是被無限拖延,你想想,等到決議通過了,恐怕明若錦宏都已經不存在了。”賈明鎏激昂的說著,態度十分堅決。
聽到賈明鎏的話,楚遠雄依舊有些猶豫,一時也不好表態。沉默了一會兒,楚遠雄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賈總,這事要不要向兩位董事長報告一下?”
賈明鎏冷冷地一笑:“楚總,在其位謀其政,你自己看著辦吧。不過,我只希望你能夠正確地履行公司財務總監的職責。”
這意思很清楚,無論你報告與否,我賈明鎏是要堅決執行到底的。
“那……”
“就這樣定了,一切由我向董事會負責,楚總,你可以忙去了!”賈明鎏大手一揮,不容置疑地說。
時間十分艱難的過了一周,楚遠雄果然業務才能非常地突出,一周的時間就把賈明鎏交代的預算目標等等辦得妥妥當當。
明若錦宏項目分拆及二次招標如火如荼地開展起來。
項目經理有條件承包政策風風火火地出臺了。
事情發展如賈明鎏預期的那樣異常的順利,這政府招標工程的大肥肉早已是勾得業內人士垂涎三尺,而公司內部項目經理承包的政策也大受歡迎,招標的場面更是異常的火爆,兩周的內外招標工作下來,原本捉襟見肘的明若錦宏公司可謂是富得流油,光是頭幾個項目的履約保證金和承包抵押款就讓楚遠雄手下的財務人員往返于各銀行之間,忙碌了好一陣子。
精干的項目管理班子加上有經驗和資質的建筑承包商,頭幾個項目上馬之后,進展非常順利,令賈明鎏奇怪的是,一貫看笑話的顧紹文也在大好形勢的感召下,帶領著郭宏偉等人忙前忙后地策劃著后期銷售與盈利方案。
果然,葉一丹信守了承諾,沒有死打爛纏地要插手項目的招投標,這讓賈明鎏倍感輕松的同時,也基本上相信了她懷著自己孩子的事實,而且,周茵茵在賈明鎏的安排之下,幾次去打探了葉一丹的動靜,她確實也在醞釀與關海峰和平分手,事實上,關海峰正與趙鴻杰斗得不可開交,根本無暇顧及葉一丹,他們之間本來就沒有法律意義上的關系,因此葉一丹獨自搬進了都市蘭亭,并沒有受到關海峰的阻攔。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公司逐步走上了正常運行的軌道,后面幾個項目的分拆招標也蓄勢待發,賈明鎏的心情大爽,躊躇滿志要大展鴻圖。
這一天,賈明鎏正在批閱周茵茵送過來的文件,擺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一下又斷線了,賈明鎏暗暗好笑,這些個無聊的騙子,哄人回撥電話的騙局早已用濫了,怎么還有人孜孜不倦地勞神費力。可等他讓周茵茵把文件拿走之后,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卻發現是葉一丹的電話號碼,他趕緊撥過去,這次很奇怪,鈴聲響了好一陣后才有人接聽,賈明鎏調笑道:“小葉子,你忙什么呢?”
葉一丹沒有回答賈明鎏的話,過了一段時間,手機里傳來了她嚶嚶的哭泣聲。
怎么回事?葉一丹還有哭泣的時候?看來她是有什么不妙的狀況,賈明鎏最怕聽到女人的哭聲,他語氣緩和下來:“小葉子,怎么了?你說話啊。”
葉一丹還是哭了一陣才語氣驚恐地說:“明鎏,你能過來嗎,我在都市蘭亭,我現在很害怕。”
不會吧?未必葉一丹變卦了,又想要花樣翻新地誘惑自己,這回玩自虐了!
“明鎏,你要不管我,我就只有找顧紹文了。”葉一丹哭哭啼啼地說。
聽葉一丹說話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看來真出事了!
賈明鎏抬表,才下午五點來鐘,公司的事務還忙著呢,他猶豫起來,該不該去見葉一丹呢?
想了一會兒,賈明鎏覺得葉一丹如今孤身一人遇到了難事,自己不去幫她恐怕她真的是一籌莫展了,于是,賈明鎏決定還是先去看看葉一丹發生了什么事情,他在電話里對葉一丹說了句:“你等著,我馬上就到。”
當賈明鎏趕到都市蘭亭,這次破天荒地門不是虛掩著的,而是緊閉著,當他叫開門時,首先看見的是葉一丹一臉的慌張。直到賈明鎏走進房里關上了門,葉一丹還仔細檢查了門鎖后才松了口氣,看著她這種種神情,賈明鎏感覺不妙,心想能讓葉一丹如此害怕的該會是什么事呢?難道關海峰不肯放手,又使出了什么惡毒的手段?
事情比賈明鎏的猜測更棘手。
隨著葉一丹的哭訴,賈明鎏心里不由得擔心起來,剛剛開始獨立生活的葉一丹,怎么一下子變得弱智起來了,落入了黑道人物的陷阱呢?
賈明鎏憑直覺判斷,這可能又是一個針對自己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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