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玩,陰死你才被狠心糟蹋,又遭無情蹂躪
最初柯一凡是想落腳于國內知名的網站“金粉網”,可了一部分文之后,根本沒人理睬,在論壇上無賴般地糾纏了幾回,還被大神小鬼們笑話得無地自容。
“靠,等老子火起來,……”柯一凡羞憤不已,一時語塞,讀網站頁里大神們分錢的標題,眼睛紅得可以滴出鮮血來,每每捫心自問:這么下去,自己什么時候才能火起來啊?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無奈,柯一凡只好掉轉槍口,走人,這次他選擇了不太知名的“手指網”,他以為沒有了大神的擠壓,獲得成功的機會更大,還真別說,剛貼了幾章,就得到了手指網站簽約編輯在QQ里的大力吹捧,美女編輯說:“你這文很有前途,我們非常看好,趕緊簽約吧。”
媽的,終于有識貨的編輯。柯一凡心潮澎湃,興奮莫名,毫不猶豫就了完成了網絡簽約。
“那快寄紙協議吧,下個月你就能參與分錢了。”美女編輯催促道。
在美女編輯連哄帶騙之下,柯一凡很快將紙協議寄到了“手指網”,可簽約之后,原先聯系簽約的美女編輯卻一副冷臉,讓柯一凡騎虎難下。
“美女,我怎么找得到我的責編啊?”柯一凡問了不下十幾遍。
好半天,美女編輯才回話:“你不要煩我好不好?責編,等總部分配吧。”
柯一凡只差抱著美女編輯的大腿苦苦哀求了:“那能不能幫忙在某個頁面推薦一下呢?”
等到柯一凡快要尿了褲子的時候,美女編輯才甩過來幾句讓柯一凡心寒得要跳樓的話:“推薦?你沒看看,多少有市場的文還沒有位置呢,哪里輪得到你啊?等著吧。”
“當初,可是你說我的書有市場的呢,催簽約的也是你。”柯一凡終于忍不住了,他把美女編輯的聊天記錄和網站留言一一復制過去。
這次美女編輯回話快得很:“怎么啦,你想威脅我啊?”
“我怎么威脅你啦,這不都是你說的嗎?”柯一凡書生氣上來了,還想爭辯。
“就是威脅我了,5555”美女就有這優勢,隨時隨地可以哭,反正你隔著屏幕也看不見,流淚與否是她自己的事。
哭死!柯一凡也想哭,可卻是欲哭無淚。
柯一凡的網絡處女作就活生生地被一個美女編輯糟蹋了,爛在了這家非知名網站。
文人難當啊!
現實中的創作環境惡劣,網絡中更是要看人家的臉色。網絡碼字,沒有責編,沒有推薦,你只能做黃粱美夢,做不了大神。
當朱莉把柯一凡的悲慘遭遇告訴他們公司白總的時候,白總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這種哄騙新手的鬼把戲,在那些不太知名的網站玩不出新花樣。
朱莉并不惱怒,而是嬌笑道:“白總,你笑什么笑啊,難道你知道這里面的奧秘?”
“我在文化領域里混著,網站的那點失信于網民的下三濫招數,明眼人誰看不出來?”
朱莉就求白總:“白總,那你幫幫忙,給介紹一個不騙人的地方吧。”
“幫忙可以,但總不能白幫啊。”
“沒問題,只要你能讓柯一凡火起來,我自會為公司賣命。”
“那好,最近名城置業的潘總有筆大業務,你去把他拿下,怎么樣?”拿下的意思不用白總多解釋,朱莉自然應該明白。
“靠,你這不是敲詐勒索嗎?”朱莉嘴里不滿,卻笑靨如花。
白總步步緊逼:“這年頭,就算我姓白,但也沒有白幫忙的道理。”
“算你狠,我的白總。”朱莉出奇迅地妥協投降了。
“那好,就這么說定了。朱莉,我給我在出版代理公司當編輯的師妹打個招呼,她策劃的書很火的,讓你家男友去她手下當作家,如何?”自己這個師妹有多大能量,白總其實心里也沒底,但是為了套住朱莉,多少要把師妹的能力夸大。
朱莉通過QQ與柯一凡交換意見,柯一凡想都沒想就同意了,順便還過來一顆紅艷艷的心。
一番折騰,柯一凡與出版代理公司的女編輯接上了頭,女編輯網名叫藍色妖姬,聽上去很美很妖艷,她看了看柯一凡表過的一些文字,立馬就同意了:“柯大俠,文筆沒問題,如果你按我的要求來寫,保管你火。”
柯一凡深有感觸,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女編輯的一句柯大俠本已讓柯一凡很享受,而“保管你火”的信口開河,那簡直就要讓柯一凡感激涕零了。
唉,出版代理業編輯的習慣用語而已,柯一凡就當了真了,下定決心要跟著藍色妖姬混。
白總怕有后遺癥,又叮囑朱莉:“我有言在先,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能不能火起來,就要看你男友的運氣和才氣了。”
莉被柯一凡的情書沖昏了頭腦。
朱莉與老潘分手之后,半歪在床上,想著馬上就能拿到一筆代言費,心里美滋滋的。想著,想著,就睡著了,然后就夢見自己赤身與柯一凡在一個深山老林里舉行“龜兔賽跑”,氣喘噓噓的上氣不接下去,醒過來一看,手提本本還壓在胸口上。
沒意思,錢還沒眉目呢,自己怎么就先脫光了。
朱莉把本本擱到床頭,更覺得不可思議,明明是和老潘了一番,怎么夢里會和柯一凡赤誠相見呢?
朱莉做夢想到了柯一凡,柯一凡也沒睡著,只是暫時沒閑心想朱莉,他忙著與藍色妖姬聊天,當然不僅僅要聊新書的寫作大綱,更要聊一些不沾邊的話題,加深互相了解順便加深階級感情,就像朱莉要應付老潘一樣,都是為了賺錢加出名,實質上就是生存的需要。
柯一凡的老潘就是藍色妖姬。
南出韶關無故人!
一個人在異鄉漂流異常的寂寥蒼涼,何況是在中國開放搞活最前沿、繁華浮躁潮濕的深圳。
柯一凡像個孤魂野鬼游蕩在深圳,白天呆在房里,無處可去,唯一能做的,就是趴在電腦桌上,像一條垂死掙扎的八爪魚一般在鍵盤上張牙舞爪,肆意通過鍵盤調戲書里的女主角。
偶爾傍晚時分出去采購方便面,踩著自己孤獨的影子回毛胚房,柯一凡忽然就想哭,路過街角的廊,忍不住就想沖進去,把臉埋在廊妹胸前的兩個墳包間,泄出一身的怨恨和無助。
摸摸口袋,還是舍不得5o塊,強忍著悲傷逃竄了。
怪不得自視清高的文人往往舍不得踩死一只螻蟻,因為在任何的年代,為稻粱謀的文人都樂意把螻蟻引以為同類。
柯一凡并不心甘情愿靠碼字混生活,太辛苦沒把握,磨破了手指頭敲出來的文字,如果不能及時地換成鈔票,就連鳥糞都不如。柯一凡曾經抱著一大堆表過的文字在深圳的報刊雜志社來回奔波,妄圖找個安穩一點的記編輯做做,但是哪家媒體的頭頭都不尿他。
所以,柯一凡還得踏踏實實地碼字,賺錢是當前的要任務,但火起來出名才是今后的長久大計。
記得朱莉曾經講過一個鄭板橋揚州賣字的故事,明碼標價,牛叉生猛:“大幅六兩,中福四兩,小幅二兩。書條對聯一兩,扇子斗方五錢。凡送禮物、食物,總不如白銀為妙。”宗旨只一個,只收現錢,不收財物,交情免談,概不賒欠。現代人知道鄭板橋,多半是因為那幅被濫加復制的條幅“難得糊涂”。其實,鄭板橋一點也不糊涂,在八怪之中,鄭板橋的字畫并不算最好的,但賣字的價格卻是最高的。
為什么?鼎鼎有名。
先得有鄭板橋的名氣,才會有鄭板橋“難得糊涂”的底氣。
美女作家,柯一凡大概不好奉為榜樣,自己就是脫光了瘦骨嶙峋的身體上,也只有幾根難看的排骨比較醒目,肯定勾不來多少好色的眼球,但韓小三碼字也能玩得起賽車,郭小四應邀做了某出版社駐京辦的主編,柯一凡文思阻斷、閑得蛋疼的時候就不斷刷新碼字人的富豪榜,明知道不會看見自己的名字,但忍不住要幾下鼠標。
這就是市場經濟的客觀規律,沒有資源優勢,哪里會有人肯來開投資?
早先的小區萬籟俱靜,燕雀無聲,現在刺耳的切割地磚的尖銳聲此起彼伏,附近的咪咪都換了地方去浪蕩,晚上耳邊少了曖昧的叫春,讓柯一凡連個意淫的借口都沒有。
正好這個時候,柯一凡與藍色妖姬接上了頭,于是,月亮如水瀉般照到了柯一凡的床頭。
寂寞令人不堪一擊,更何況柯一凡是自己碼出來的寂寞。
如果一個女人對一個寂寞的男人伸出小手,而且不慎她的手指還暫存溫熱,這個女人是誰,真的一點都不重要。
換做是女人呢?女人越如此,女人情感空白的時候都想找一個肩膀靠一靠,管這個肩膀是瘦弱還是寬厚。
寒暄了幾句,藍色妖姬就讓柯一凡把手頭上的寫作大綱和寫好的文字送給她,換來的卻是劈頭蓋臉的一通臭批。
“柯大俠,你還活在上個世紀吧?”藍色妖姬的質問讓柯一凡摸不著頭腦。
“哦,怎么了,我出生在上個世紀。”裝傻是柯一凡唯一能做的事。
“你呀,真是個雛,趕緊脫胎換骨。”藍色妖姬一點沒打算客氣。
這也太命苦了吧,難道說,我剛遭遇了網站美女編輯的狠心糟蹋,又要被藍色妖姬無情蹂躪?柯一凡當然很不服氣:“什么叫真是個雛啊?你老人家多大了?”冒失,太冒失,哪能上來就問女士的年齡呢。
果然,女編輯藍色妖姬不高興了:“和你說寫書的事,別扯遠了。”
“對不起,你多指點。”柯一凡稍稍冷靜了下來。
藍色妖姬的語氣也緩和了下來:“小兄弟,看你的文筆還不錯,就是缺乏創意。老白把你吹的是天花亂墜,原來還是個剛入道的新手。你看看你開的那個破頭,什么狗屁玩意?”
打是親罵是愛,又親又愛用腳踹。人家把自己當自己人呢,柯一凡不生氣了,趕緊去看自己的文字。
中的男主角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柯一凡要寫他在深圳創業奮斗的故事,開頭當然應該寫他剛到深圳的情景:
正午的陽光在樹影斑駁中閃爍,連知了的叫喚也有氣無力,聲嘶力竭,偶爾駛過的車輛打破了深南大道的靜謐,掀起一路灰塵飛也似地逃離,路邊的行人顯得愈的無精打采。
“這種開頭誰肯往下看?當真是無精打采,有氣無力。”藍色妖姬一針見血地指出。
柯一凡本來很得意,白描的手法運用得很不錯嘛。
“你少咬文嚼字的,想不想火?想就聽我的。”大概有點能力的女人不是脾氣大,就是架子大,這是普遍規律。
當然想,最好能像你現在這樣,說火就火了,而且火氣還不小。柯一凡是這么想的,可沒敢這么說,有一條理論屢試不爽,對待女人態度謙恭那是一定沒錯的。“想,做夢都想。就等著你指點迷津。”柯一凡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藍色妖姬果然不吝賜教:“那好,開頭推倒重來,至少要把場景安排在一個高級賓館里,先開個房再說?”
“啊?!”柯一凡張大的嘴,半晌都沒有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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