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作品推薦:
對象?你是問我?”陳太忠愕然地看向王玉婷,眉毛來,“好端端地,你想什么呢?我還不到二十啊,老大!”
這些天來,王玉婷已經習慣了他這種直來直去的說話方式了,不但沒有介意,反倒是覺得這是陳太忠沒把自己當成外人。
這是事實,省政府辦公廳和鳳凰市招商辦離得足有八丈遠,想要有點交集真的很不容易,所以,也只有這種沒有利益糾葛的情況下,大家才能放下心中的壁壘去真心相處。
“我老師有個女兒,很漂亮的,才十八,”王玉婷當然不是想推銷自己,大家都知道,她即將走入圍城了,對象是她高中的同學,現在省人民醫院的一名外科醫生。
“太忠,那女孩,真的很優秀的,”她很用心地關說著,“我從沒見過比她更聰明的女孩了……嗯,就算男人也不行,你倆真的……絕配啊。”
“我這輩子就沒結婚的打算,”陳太忠輕笑一聲,也懶得解釋那么多,“別耽誤了人家女孩兒吧,我沒你想的那么聰明,呵呵。”
王玉婷知道他的怪話多,沒在意,反倒是發現了謝向南的異常,“我說老謝,你嘀咕什么呢?”
“我能說什么?”謝向南憨憨地看向她,“我是說……‘絕配’不行,‘絕色’還差不多,我們陳科長的眼光,高得一塌糊涂。”
他見過楊倩倩,更見過丁小寧,這倆女孩兒。絕對都可以用“千里挑一”來形容的,不過自家的科長,似乎也沒跟她倆有什么很親密地關系。
王玉婷登時就被這句話惹火了,“老謝,不是我吹牛,你要是能找出一個比我師妹還漂亮的人。我給再給你拉一個一千萬的項目……不,給你拉倆……拉五個!”
“好了好了,吵什么啊?快點吃飯吧,飛機都快起飛了。”陳大科長終于出面了,“漂亮能當飯吃嗎?該干啥干啥吧。”
“她哥哥很有錢,”女人就是女人,看到陳太忠這么不以為意,王玉婷越發地感覺受到了傷害,“投幾千萬在你們那兒不是問題。”
“好好好,我謝謝你還不成嗎?”陳太忠向門口走去。頭也不回地吩咐,“謝副科長,這個女孩兒你來搞定,這么艱巨的任務交給你,是組織對你的信任……”
對羅馬感興趣的,只有謝向南一人,或者說。再加半個王玉婷,這里號稱全球最大地“露天歷史博物館”,來這兒旅游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是沖著文化古跡來的。
反正,陳太忠對這里是死活提不起興趣,他甚至有點后悔花了那么長時間去翻意大利語的辭典,真地太沒必要了。
因為,一出機場,就有人湊過來了。操的還是比較流利的英文,“要導游和翻譯嗎?來羅馬玩兒,歷史典故實在太多了,沒導游是很遺憾的……”
于是,謝向南科長被痛宰了,他以高出行情五倍的價格聘用了一名導游,不過,這導游是一名身高腿長而且熱情異常的斯拉夫美女,所以,當后來他發現價格不對的時候,倒也沒怎么計較。
在羅馬呆了兩天之后,三人轉向巴黎,謝向南很舍不得走,只是,時間已經由不得他耽誤了,是地,那兩位對巴黎的興趣要比對羅馬的興趣大得多。
在飛機上,陳太忠有點郁悶,他身邊坐了一個黑人小伙,丫身上的香水味嗆得他真的有點受不了。
可那廝混若不覺,一會兒扭動一下身子,一會兒又四下張望一陣,過一會兒又招呼空姐過來要飲料什么的,就連戴上耳機聽個音樂都要哆嗦兩下,簡直就像一個多動癥患者一般。
陳太忠原本就見不得他,再受到如此騷擾,真正的有些想暴走了,不過考慮自己畢竟是在歐洲,代表著國家形象,終于按捺下了拎著此人脖子扔出飛機地。
他正苦苦克制呢,那廝卻是湊了過來,主動跟他打起招呼來,說的是法語,不過還好,是比較容易聽懂的話,“嗨,朋友,要來點兒嗎?”
丫地手里,塞過來一塊巧克力,還有一小筒薄荷口香糖,臉上也是一臉笑意地看著陳太忠。
陳太忠搖搖頭,不過,在這一刻,他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很真誠的善意,他躊躇一下,終于還了對方一個笑臉,“我不吃……飛機
途。”
黑人小伙馬上就明白了,這位的法語不是很靈光,他笑著點點頭,“盧旺達,我是塞魯布加,中國人?”
人家笑臉相迎,陳太忠就算心里再膩歪,少不得也要皺著眉頭,結結巴巴地應付一番,那塞魯布加卻是自來熟,見他答得痛快,態度越發親熱了起來。
塞魯布加這次是回家,途經法國而已,羅馬沒有直達盧旺達首都基加利的航班,必須在巴黎轉機,不過,他對巴黎的印象,卻是非常地糟糕,“這個城市應該下地獄!”
“那你還學法語做什么?”陳太忠有點奇怪,他并不知道法語原本就是盧旺達地官方語言。
塞魯布加也沒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源源不斷地講起了法國人的傲慢,以及對盧旺達人的偏見,“要不是趕時間,請我我也不來這個垃圾地方。”
對你有偏見?正常啊,陳太忠點點頭,卻是沒說什么,哥們兒本來對你還有偏見呢,不過,現在覺得你人不錯,就沒偏見了嘛。
“他們對中國人也有偏見!”見他沒做出強烈附和的舉動,塞魯布加提高了點聲音,“他們對所有的有色人種都有偏見!”
空姐受不了啦,走了過來,“先生,請你低聲點好嗎?這是公眾場所。”
見到好些人扭頭看這里,陳太忠覺得臉上有點發熱,不過,這個盧旺達小伙的直率,讓他覺得挺對胃口的,少不得低聲回話,“哦,你低聲一點……是嗎?你是怎么得出這個結論來的?”
塞魯布加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后面有人說話了,說的還是漢語,“這些中國人,不分場合地大呼小叫,低等人種,素質真差!”
我靠,大聲說話的是盧旺達的人!陳太忠心里憤憤地回了一句,等他反應過來對方最后一句說的是什么之后,禁不住勃然大怒。
靠,我陳某人所在的種族,你丫敢說是低等人種?他再也無法忍受了,身子一直就站起來了,向后一扭頭,“這話,是哪個王八蛋說的?”
這時候,身后已經吵起來了,謝向南和王玉婷坐在他后面,王玉婷正跟一對年輕黃種人夫婦瞪眼呢,“中國人是低等人種,你不是中國人?”
漢語說得這么溜,不是中國人才是見鬼了呢。
謝向南還是那副木呆呆的樣子,不過他的眼睛也瞪起來了,一雙魚泡眼鼓出了些許,正恨恨地看著那兩位。
那倆年輕人打扮得都非常考究,衣冠楚楚的樣子,男的頭上還抹得油光發亮,女人更是一雙眼睛長到頭頂一般,看都不看王玉婷一眼。
油頭男倒是看了王玉婷一眼,事實上,陳太忠三人穿著也算得上得體了,姑且不說來歐洲購物了,只說來這里招商引資,儀容儀表不得注意?
“我們不是中國人,”他臉上帶著那種明顯的不屑,側頭看了王玉婷一眼,又露出一個極其雍容和傲慢的笑容,“我們是新加坡人!”
“新加坡人,就都是一副整天鼻血流得止不住的樣子?”陳太忠陰陽怪氣地發話了。
王玉婷正要直斥其非呢,聽到陳太忠這話,禁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二位頭揚得那么高,可不就是一副流了鼻血的樣子?
“哼,”油頭男冷哼一聲,才要說點什么,不防被身邊的女人扯了一把,“跟這種人有什么好說的?別影響了咱們購物的心情。”
“流了鼻血,肯定會影響心情的,”陳太忠哼一聲,也坐了下來,不再理會那倆,轉頭問起了塞魯布加,“法國人的偏見,表現在什么地方?”
見到他坐下了,那女人輕扯油頭男一下,她其實是有點發怵陳太忠高大魁梧的個頭,“跟那些沒素質的人……呀,你怎么流鼻血了?”
“有嗎?”油頭男愣愣地一摸鼻子,果然,一手的血,他愣了一下抬起頭,“快給我拿紙巾……呀,你也流鼻血?”
“那是月經!坐不慣飛機,生理很容易紊亂的,”謝向南愣愣地發話了,他不愛說話,可最近跟某個不良仙人接觸多了,怪話水平有了明顯的進步,“上流人?經血從鼻子里出來,那確實算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