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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太忠當然不是一般人。
他反手一抬,就捉住了對方砍來的刀鋒,大力一拽,刀和人就跟著過來了,隨即就是一個響亮的反手耳光,那人登時被打得跌了出去,刀卻留在了陳太忠手上。
“喂喂,大家不要打了,”黝黑漢子一邊喊一邊跑過來,“誤會嘛。”
陳太忠哪里管什么誤會不誤會?手執著砍刀的刀刃兒,“噼里啪啦”地就是一通亂砸,硬生生用刀柄砸得一幫人四處亂跳,遠遠地避開,才冷哼一聲,將砍刀丟在地上,轉身沖王浩波招招手,“走,咱們回房間。”
“喂,朋友,留個字號,”黝黑漢子見他氣勢不凡,追著喊了一句,“今天這事兒,就算揭過了。”
“你算什么東西啊?”陳太忠側頭看他一眼,眼中是不盡的傲慢,“也配做我朋友?”
呀哈,黝黑漢子火了,才說要張嘴說點什么,卻見對方又轉身手指自家的一人,“小子,你敢把手拿出來,后果自負啊。”
他可是明白,手揣懷里的這位,腰里是別著管子的,見狀忙不迭大喊,“小剛,小剛,別胡來啊。”
那個小剛本來也就是下意識的舉動,待見到陳太忠沖自己指指點點,才摸到槍把的手,登時就覺得有點腕子上發不出力來。待聽到自家老大在喊別胡來,插進衣襟的手,就再也拿不出來了。
王浩波倒真的沉得住氣,也沒驚慌,慢慢地走上前拍拍陳太忠的肩膀,頗有點處長地沉穩,“呵呵,早聽別人說你厲害了,這次總算開眼了,走吧。”
看著他倆施施然離開。小剛轉頭訝然地問黝黑漢子,“六哥,為什么不搞他?”
“笨死了。錦園的老板是誰你知道不?”六哥哼一聲,“打打架不要緊,你要動了管子,那麻煩可就大了,明白不?”
“不過這家伙。有點太囂張了吧?”小剛還是有點不服氣,轉頭看見披肩發一幫人,“靠,是不是這幫人,得罪了六哥你?”
“算求,沒心思跟他們計較了。”黝黑漢子哼一聲,琢磨一下。轉頭走到披肩發身邊,抬手拍拍那位的肩膀,“小子,剛才你不是挺牛逼的嗎?現在怎么不說話了?”
那位一看這架勢,也知道自己是撞上黑道了,沉著臉不吭聲,卻是也絕對不道歉。
“老子今天心情不好,”黝黑漢子抬手拍拍對方的臉頰,不算耳光。卻是很侮辱人。“媽逼的你再繃個死人臉給我看看?”
那位臉上劇烈地抽搐兩下,終于低聲嘀咕一句。“騎王的簽約公司,你知道是誰吧?”
“吊毛,”六哥抬手就摔了他一記耳光,人卻是轉身走了,嘴里兀自罵罵咧咧的,“有本事來大陸得瑟啊,看專政得了他不?”
他的話說得狠,不過這姿態卻是表明,他無意把事情弄大,顯然的,騎王簽約公司背后地人,還是讓他有點忌憚的。
看到這幫人呼嘯而去,披肩發恨得直咬牙,卻是不敢發話,過江龍遇到地頭蛇,那也是不幸了。
陳太忠下樓去弄了幾塑料袋吃食,又弄了幾瓶酒,正要上樓,卻迎面撞到打著出租車趕到的蒙曉艷。..
王浩波笑著向蒙曉艷點點頭,蒙曉艷這心里就有點不樂意了,不過,撞到一個男人跟太忠在一起,總比撞到個女人強吧?
上樓地時候,陳太忠將兩人相互介紹了一下,轉頭奇怪地問蒙曉艷,“怎么大晚上的,你還能溜出來?你叔叔嬸嬸不說你?”
“怎么不說?不過,沒辦法啊,同學約呢,”蒙曉艷笑著回答,伸手去幫陳太忠拿東西,卻不防王書記手更快,笑著搶了兩瓶酒過去,“呵呵,我來吧,有男人在,用得著你個女孩動手?”
蒙校長看他一眼,心說這位倒是知道體諒人,難得啊,一個堂堂的正處,居然幫一個小女孩打下手,莫非是也知道了我的身份?
只是,她現在已經慢慢地找回了昔日做公主的感覺,倒也沒覺得怎么不合適,下一刻,她地心思就轉到了陳太忠的問題上,“唉,都是任嬌嘴多……”
原來,袁望的情人,也就是任嬌和蒙曉艷的同學,沒事就給鳳凰打個電話,同任嬌拉拉關系煲煲電話粥,這也算是走夫人路線,幫袁總穩定在鳳凰的基業。
今天蒙曉艷來素波,臨走時通知了任嬌一聲,要她照顧家里的花花草草什么地,結果,好死不死的,袁望地情人又打了電話給任嬌。
任嬌心地善良,自然是要說一下,那兩人去了素波,現在的蒙曉艷,也算是天南師大畢業生中混得好的,就讓對方借這個機會,同蒙校長修復一下關系。
袁望現在還在鳳凰呢,一聽是這種情況,肯定要極力鼓動自己的情人拉攏好蒙曉艷,昨天的事兒他全入眼了,乖乖,那可是鳳凰市政法委書記都要賣面子的呢。
于是,這邊就張羅了幾個同學,邀請蒙曉艷出來玩,蒙校長一開始還說要陪家人吃飯呢,結果死活抵擋不住同學的熱情,而她現在同以往大不相同,也有點想賣弄的心思,終于在陪尚彩霞吃飯之后,找同學唱歌玩去了。同學們一見面,以往的丑小鴨變成了天鵝,而且現在還混得極好,自然就成了大家關注和奉承地焦點,跟紅頂白原本就是人間常態,倒也不足為奇。
總之。這種“富貴還鄉”地優越感,讓蒙曉艷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地滿足,玩得就有點忘了時間,等到發現已經十點多,索性就給蒙勤勤打個電話,說陪同學玩通宵晚上不回去了。
蒙勤勤在電話那邊很古怪地笑了兩聲,卻也沒說什么。
接下來,蒙校長自然是要聯系陳太忠地,顯擺過了也就夠了,還是在太忠的懷里。睡得舒服。
這話筆者解釋起來費勁,蒙曉艷說起來倒是簡單,等陳太忠聽明白的時候。三個人才剛剛走進套房。
“果然是世態炎涼啊,”他將塑料袋放在套間外間的茶幾上,順手拍拍蒙曉艷的肩膀,“呵呵,那今天晚上一定很爽了吧?”
“那幫同學使勁灌我喝酒。”蒙校長話是這么說,卻是沒什么醉意,“以前也不見他們這么熱情,唉,人吶……”
“你去洗澡吧,一身的酒氣。”當著王浩波,陳太忠也不避諱什么。就手擺開了吃食兒,“我和王書記再聊一會兒,扛不住的話你先睡。”
王浩波心里卻是有點嘀咕,他倒不是對這種男男女女的事情敏感,事實上,在官場混的,只要不是太迂腐的,誰還沒遇到過類似地事情?
他嘀咕的是:屋里那位,可是蒙書記的侄女兒啊。我這呆得久了。人家沒準會抱怨,可是不呆吧。太忠又要不高興了。
“那幫混蛋不會再追上來了吧?”王書記摸起一聽罐裝藍帶啤酒,“啵”地一聲打開了,“今天還真掃興了。”
“咳咳,應該沒事吧,西城分局地也都認識我了,”陳太忠也拿起一聽啤酒打開,苦笑一聲,“怪不得多數領導,都喜歡選擇固定的地方消遣呢,果然是有原因的,對了,你繼續說……”
還說什么說啊?心情都壞掉了,王浩波抬手狠狠地灌一大口啤酒,打個嗝兒又嘆口氣,“不想說我自己的事了,跟你講講彭重山那檔子事兒吧……”
事實上,王書記只是想盡快地灌醉自己好回家,沒錯,他是有傾訴的,但是眼下真地沒有心情了。
所以,四十分鐘后,當蒙曉艷洗了澡,又擦干頭發穿著妥當走出來之后,王浩波的舌頭已經有點大了,他今天真喝了不少。
見她出來,王書記打死都不坐著了,晃晃悠悠地走了,“車我都不能開了,還得打車呢,不行,再不回家老婆要說了……”
“這家伙倒是還算識趣兒,”蒙曉艷笑嘻嘻地看著陳太忠,人也慢慢地偎上來了,伸手去解他的衣服,“你也去洗洗吧。”
陳太忠還沒來得及說話,手機卻驚天動地地響了起來,蒙曉艷聽得就是一愣,轉頭看一下墻上的石英鐘,不耐煩地皺皺眉頭,“不是這樣吧,十二點……這么晚了啊,還有人打電話?”
第八百四十七章硬上弓
“呀,這就十二點了?”陳太忠訝然看一眼,禁不住輕聲嘀咕一句,“這時間還過得真快,居然沒有報時?”
“賓館里的鐘表,不可能有報時功能,要不就吵著客人了,”蒙曉艷笑著回答他,眼睛卻是仔細看著他接電話。
來電話的,是荊紫菱,“太忠哥,這都十二點了,我爺爺……還沒醒過來啊,”她地聲音聽起來,焦慮萬分。
“我說,哪兒有這么準的嘛,”陳太忠嘆口氣,心說哥們兒又不是原子鐘,怎么可能精準地掐到一秒不差?“最多再等個十來分鐘,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荊紫菱靜默半天,才嘆口氣,狐疑地發問了,“唉,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顯然,下午地時候,陳某人的表現,實在有點那啥,讓天才美少女心里,多少帶了一點陰影。
“嘖,”陳太忠咂一下嘴巴,一時間竟然覺得無話可說了,這年頭,好人還真是做不得了,“你要這么想那就算了,時間不早了,我要睡了。”
說完。他也不等對方的回話了,直接壓了電話,抬頭見蒙曉艷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禁不住悻悻地苦笑一聲,“真是的……以后再不做好人了。”
你是看上人家荊以遠的孫女了吧?蒙校長輕笑一聲,將身子斜倚了過來,“呵呵,我可是很念你這個好人的好處呢,別人嘛……你何必太在意?”
“晚上就這么說會兒話吧,”意興索然之下。陳太忠抱起她,向臥室里走去,濕漉漉的長發緊貼著他地臉頰。讓他心里的煩躁略減了一點,“今天跟老王學了不少東西呢。”
“對了,你地那個基金,勤勤說最好主動請市里監管一下,”蒙曉艷任由他將自己抱到大床上。懶洋洋地躺在那里,豐乳肥臀小蠻腰,火爆地曲線煞是勾人,嘴里說著聽來的建議。
“她說,賬外有賬是可以地,不過表面的賬一定要做好做給人看。有人監管,可以防止很多后患。哪怕算不上爭取同盟,也能降低一點你們的風頭,沒做事先做人……”
“這個我想過了,”陳太忠衣服也不脫,跟她并肩躺在床上,手里把玩著濕漉漉的秀發,“有人監管,賬上有問題也不怕,沒人監管。沒問題人家也能找出來問題天底下哪有不犯錯的人?”
“是啊。”蒙曉艷點點頭,身子一翻。雙肘托腮,支楞起上半個身子,認真地看著他,“我發現,你還真地挺累的……”
就這么絮絮叨叨了十來分鐘,蒙校長忍不住了,伸手去解他的衣扣,“好了,不早了,洗澡交作業睡覺!”
陳太忠地心態,多少調整過來了一點,站起身子來就要脫衣服,誰想這個時候,枕邊的手機又響了,蒙曉艷探頭一看,“呀,又是這小丫頭,這還沒完了?不會是她爺爺死了吧?”
“看你這烏鴉嘴!”陳太忠本不待接這個電話了,可是聽她這么一說,心里還禁不住嘀咕一下,少不得又拎起了手機,不耐煩地發問了,“又怎么啦?”
一聽他這口氣,荊紫菱登時就在那邊愣住了,好半天才委屈地發話了,“我爺爺醒了,我是專門打個電話,告訴你一聲的……”
“這個電話,你根本沒有打的必要,”陳太忠一聽,心里又有幾分膩歪,“我當然知道他會醒,我說你還有別的事兒嗎?”
說是這么說地,不過他真的是很少救人,這次又不像給蒙曉艷或者文海女兒的施術,當場就能查看效果,聽到這消息,總還是有點欣慰的。
“對不起,”荊紫菱的聲音,登時就哽咽了起來,好半天之后,抽泣的聲音越來越大,“我不該懷疑你……”
不過,下一刻,她地聲音又高了些許,哽咽聲也大了一點,“可是你有沒有為我想過?我堅持要你幫我爺爺看病,然后中午你又那樣,你知道不知道,笑話你的人沒幾個,全是埋怨我地?”
“我的壓力……真的挺大的嘛,嗚嗚嗚嗚嗚
“嘖,我都不希的說你了,”陳太忠聽見這聲音就煩的想壓電話,哥們兒心里一肚子委屈,還不知道該找誰哭訴呢。
不過,想想平時驕傲、自負又有點愛賣弄的天才美少女,居然會哭得稀里嘩啦的,他也沒辦法叫真,“算了,這事兒就算了啦,明天我回鳳凰。”
“你現在在哪兒?”荊紫菱一聽這話,登時停止了抽泣,緊張地發問,“我現在就過去當面給你道歉,這總可以吧?”
“免了,這大半夜的,你搞什么呢?”陳太忠清清嗓子,“咳咳,你要真有心道歉,讓你哥再投資個幾千萬就行了,行了,掛了啊。”
“我知道了,你是不想被人知道你地醫術,呵呵,”奇怪得很,天才美少女居然又笑了起來,“那你不許走,明天我再去找你……你要走地話,我就跟別人說,爺爺是你治好的!”
“我說,你講一點道理行不行啊?”陳太忠聽到這樣地威脅,實在是又好氣又好笑,“合著這年頭,好人真的不能做了?”
“其實,我只是高興,真的高興,”荊紫菱的語氣,真的是變化多端,現在聽起來,又有一點誠惶誠恐,“而且,我也沒跟幾個人說,是你治好的……”
“沒跟……幾個人說?”陳太忠聽得,登時就是一聲大喊,上下牙恨得直磨。
“一個人也沒有,”荊紫菱又笑一聲,頗為得意的笑聲,“他們現在還在說呢,要是沒你的折騰,爺爺沒準能早一點醒來……反正,爺爺已經能吃飯了,誰還會計較你做的那些?”
“唉,你不用解釋了,”不知道為什么,陳太忠有點意興索然,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難道不是嗎?
“明天有幾個應酬,應酬完了,我連夜回素波,”他淡淡地說,“你能守口如瓶,就算對我最大的報答了。”
說完,他又掛掉了電話,順便還關了電源,今天晚上,他還要去董祥麟和方休家轉一圈呢,開著機也不是個事兒。
事實上,剛才王浩波已經挑明了,說許紹輝問過他科委寫字樓的事情畢竟王書記遞資料的時候,許純良是在場的。
只是,許省長也暗示了,這件事強行推動的話,效果不會很好,倒不如先不聲張,等到時機合適,再出手也不遲。
王浩波當然明白其中深意,不過當時他上課上得興起,還很鄭重地向陳太忠解釋了一下“打蛇不死不如不打”之類的道理,只聽得陳某人心中有點鄙夷,這個道理,哥們兒能不懂嗎?
可是,想想就這么坐等,陳某人又有點不甘心,自是要去董祥麟和方休家里再搜尋點什么線索出來你等著合適的機會打蛇,那蛇可還想著法兒要咬人呢!
“好了,還愣著做什么?”蒙曉艷哼一聲,“太忠,去洗澡啊……”
一夜就這么過去了,第二天兩人起個大早,蒙校長興致勃勃地邀請他跟自己一起去叔叔家,陳太忠卻是有氣無力地拒絕了,“沒精神,要去你自己去吧,我去街上隨便逛逛好了。”
他真的很郁悶,在董祥麟和方休家里,他沒搜出什么像樣的玩意兒,雖然順了七八萬的現金,可還抵不過他這一通辛苦呢。
“所以啊,以后幫人的事兒,少做,”蒙校長不知道他的糾結,少不得胡亂勸說一番,“你要真惦記著荊紫菱,直接給她來個霸王硬上弓不就完了?你救了她爺爺……她也不能說你什么。”
“霸王硬上弓?”聽到這話,陳太忠禁不住啞然失笑,心情也好轉了不少,“好像這話,你不是第一次說了,對唐亦萱……你好像也是這個建議?”
“是啊,我就是這個想法,”蒙曉艷理直氣壯地看著他,冷哼一聲,“男人家黏黏糊糊的,還不如我一個女人,
“你這思想,也不知道會帶出什么樣的學生,”陳太忠從來是輸人不輸陣的,聞言也是冷冷一哼,“我是國家干部,怎么能思想那么骯臟?”
“還有比國家干部思想更骯臟的嗎?”蒙曉艷不服氣地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