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八章夜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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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王的出場費三合一地算計,那當然是有講究的。
按說,這三個費用是應該分開算的,演出費是多少,這演出若是在日后被轉播,該加多少錢,現場直播的話,又需要加多少錢!
可是,騎王紅啊,搶得到一塌糊涂,所以就把三個費用直接加到一起了,你不接受?成,那我們不去了!
當然,作為主辦方,若是想直播,騎王絕對不會反對,錢就那么多,是死的,我管你們是一個人看還是一個市的人看?
可是,主辦方通常都要考慮票房收入,等閑不肯做出“現場直播”這種愚蠢行為,所以一般而言,也就是能用到“轉播權”而已。
反倒是那些半紅不紫的人物,對這看得要緊些,比如說要是只辦現場,須得保證不許外泄;又比如說演唱會的上座率,必須不得低于多少,否則不許現場拍攝以免傳出去丟人之類的云
紅就是紅,可以無視一切。
這次的主辦方,顯然是比較大氣的,居然敢號稱連轉播權都不要,那就是說,大家想看的話,就來現場看,回頭素波臺跟我們要帶子,我們都不會給的——最多不過就是企業內部播放一下!
總之。這次的主辦方居然用免去直播和轉播權來請求降低出場費,披肩發作為經紀人,當然是不肯答應地,可是,對方又提出保證唱完十二首歌,他就實在無法再拒絕了。
反正都是假唱了,唱一首和唱十二首又有什么不同呢?
不過任是誰也沒有想到,眼下這時節這個條件,倒是一道實實在在賣不過去的坎兒了。
“那就只有唱了。”到了這個地步,斯麥也無從選擇了,再牛的人,遇到經濟問題也牛不起來,“反正老子嗓子已經破了。這幫傻逼真要逼人,那就唱唄。”
接下來的兩首,那自然更是慘不忍睹了。斯麥的嗓子,真真正正地是已經破了,而不是人們一般形容的沙啞的嗓子。
當然。他獲得了更多的哄場——其實用“喝倒彩”來形容,或許更為準確一些。
“天南這破地方,再也不來了,”斯麥地嗓音已經很聽不出原聲了,但是,這并不妨礙他發些牢騷,“哼,一群土包子,懂得什么叫搖滾嗎?”
然而。他的苦難還沒有結束。就在觀眾們等著致閉幕詞,騎王們準備拾掇家什離場地時候。又一個消息傳了過來,“主辦方說了,希望騎王的諸位成員,能為今天不禮貌的言辭鄭重地道歉,以便更好地獲得天南人民的諒解和支持。”
“讓他們做夢去吧,”這次,都沒輪到斯麥開口,鍵盤手直接發話了,事實上,大家在內地演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主辦方刁難的花樣,他們見得也多了,自然知道,對非分要求該怎么應對。
眼下是非分要求嗎?顯然是地,騎王是獲得了文化部的演出許可證的,天南人民不諒解不支持又怎么樣?大不了老子以后不來了。
總之,騎王是被人捧慣了,真地不在乎這一點半點,喜歡自己的總是要喜歡的,不喜歡地討好也沒用,“風頭無倆”一詞,說的正是他們目前的行情。\\\
“可是……”披肩長發的小個男人心有不甘。
“可是個屁,”斯麥火了,用沙啞的聲音嘶吼著,“我倒不信了,項老板搞不定這些個鳥毛,文化部說句話,他們算個屁。”
于是,轟轟烈烈的演唱會終于落幕了,原本說是要用兩個小時的,但是由于出了點小意外,只用了一小時四十五分鐘就結束了。
雖然,其間因為某些事故略有停頓,可正是因為這些問題,導致后來大家都沒了插科打諢的心情,反倒是大大地縮短了演出時間。
這件事情之后的扯皮,實在不是陳太忠關心地重點了,他只顧著自己出一口氣,眼見騎王已經焦頭爛額了,他當然就可以心滿意足了。
在騎王唱到第十一首歌地時候,他終于忍無可忍了,站起身來,“沒法兒聽了,唱得還不如我呢,你們接著聽,我在停車場等你們啊。”
聽他這么一說,別人也沒了聽的興趣,倒是賈總站起身地時候,嘀咕了一句,“那個電吉他挺不錯的,小彤你幫我問問……”
今天的騎王里,兩只電吉他,分別是一男一女,她的話說得不是很明白,不過,沈彤卻是知道了,笑著點點頭,“呵呵,賈姐的吉他情結,真的很重哦
“到了賈姐這個年紀,還不能為自己活著,這輩子怕是也沒什么意思了,”賈總苦笑一聲,狀似自嘲,但是言談中,隱隱卻是又露出了些許的自信——總之就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陳太忠的心思,卻是不在這女人身上,走到停車場,他直接將鑰匙扔給了蒙曉艷,不過下一刻,他又跑過去搶了回來,“算了,這么晚了,你一個人開車回去,我不放心,住一宿,明天一起回吧?”
接了鑰匙的蒙曉艷,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郁悶呢,聽到這話,猶豫一下,旋即嘆口氣,“那好吧,明天我可是一定要回了。”
將荊紫菱送回家之后,陳太忠載著蒙曉艷再次來到了錦園,回了房間洗漱完畢,就已經是十點半了,兩人正要休息,陳太忠的電話響了。
來電話的是張梅,下午她同陳太忠相遇之后,雖然說好明天要陳某人幫她出點子,可是具體細節還沒定下來。
想想陳主任在臨走前,嘀咕了一句“晚上不回了”,張梅的心里就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那句話到底是無心的還是有所指,翻來覆去地考慮了一晚上。
按她的想法,是不想主動打這個電話的,事情既然過去了,那就是過去了,雖然她也承認,有些東西在自己的靈魂深處蠢蠢欲動,但是她認為,自己是一個比較傳統的女人,而且,她的尊嚴也不允許她這么做。
可是,她又生恐這是陳某人提出的交換條件:要我幫你可以,那啥,晚上……我比較有空,你看著辦啊。
張梅知道,有些干部做事是比較肆無忌憚的——比如說她家的老龐,但是真正的有身份的人,通常都習慣了用暗示來表示一些東西。
陳太忠是個不肯輕易幫人忙的主,這一點,張梅再清楚不過了,但是她也清楚:陳主任雖然強勢,可是一旦拿了別人家什么東西,也是不會白占便宜的。
這份忐忑的心情,整整地糾纏了她一個晚上,可偏偏地由于她一直本份做人,眼下還沒個人可以商量,直到眼看就要十一點了,她才咬咬牙,給陳太忠打了一個電話——但愿他的手機關機吧。
怎奈,陳太忠的手機不但沒關,還在第一時間接起了電話,“你好,哪位啊?”
一聽到這個聲音,張梅的臉沒由來地覺得一陣燥熱,下意識地就想壓了電話,可是卻又沒那個勇氣,僵了一僵,直到聽筒里傳來不耐煩的“喂喂”聲,她才努力地擠出了幾個字,“陳主任,我是張梅……”
她的聲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還好,陳太忠的耳朵,那不是一般的好用,一聽是她,笑了一聲,“你好……這么晚了,有事嗎?”
還好,張梅倒也準備了一套說辭,“我已經約好了黃總,現在是想問一下,明天你什么時候方便?”
“明天你見他之前,聯系我吧,”陳太忠的回答,中規中矩,倒也再沒有什么暗示之類的東西。
“那謝謝陳主任了,”這也是張梅最想聽到的回答,只是,當她將電話掛掉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居然有一點微微的悵然。
第二天一早,蒙曉艷坐了早班的大巴回鳳凰,她不想開長途車,又被陳某人狠狠地折騰了一個晚上,正好借這個機會養養精神,“林肯車還是留在素波給你用吧。”
蒙校長并不知道,這一晚她固然是很辛苦,但是陳太忠更辛苦,因為他還溜出去找何家兄弟了。
在陳太忠眼里,何六這種純粹的混混根本是不夠看的,所以,他沖著何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