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仙

第一千二百三十九-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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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非常不對?陳太忠聽到這話,登時就是一驚,張智慧別的能力或者不行,但是見識和眼力,他還是相當佩服的

只是,眼下有鐵手在場,他也不可能多問什么,只是含糊地嗯嗯兩聲,老張那是何等精明之人?猜到他不方便,隨便點了一句就掛掉了電話,“不瞞你說啊太忠,我這可是看在愛國的面子上”

就這么重大的信息交換,兩句話就完了,鐵手愣是沒反應過來陳太忠做了點什么,還美不滋滋地幫陳太忠分析呢,“要不這樣,咱們也別把話說死,怎么著也要把吳振鑫等出來,韓天的面子咱們要給,不過,正主兒不露一下面的話……那不是欺負咱們鳳凰沒人嗎?”

“你這個建議不錯,”陳太忠笑著點點頭,挺欣賞他的立場,事實上,這個建議絕對不錯,就算張智慧將事態說得再嚴重幾倍,鐵手的建議也拿得出手

什么叫本位思想?這就叫本位思想,你被我抓了現行,栽在哥們兒的職責范圍里了,哪怕你是有再大的背景,再硬的靠山,可隨便拿個江湖混混來對付我們,也不合適吧?場面上的事兒,你得走到了!

“那成,我就給老五招呼去了,”見陳太忠這么給面子,鐵手心里也高興,“對了陳哥,晚上去我的金凱利玩一玩吧,兄弟我剛從香港弄個大堂回來,經營理念特先進,什么制服、奶炮、冰火、凌辱的……絕對鳳凰第一家”

“呵呵,不去了,你有這個心就行了,”陳太忠笑著搖搖頭,他心里有事,真是半點興趣都沒有,“我就不好這個,回頭幫你問問瑞遠他們有興趣沒有吧”

你的制服再牛逼,能趕上張梅這種貨真價實的制服?至于說凌辱——在我陳某人面前,誰敢說自己會凌辱?

鐵手興沖沖地走了陳太忠才慢吞吞地撥回了張智慧地電話“張總我這兒剛才有人呢你說什么味道不對地?”

“也沒啥”張智慧在電話那邊怪笑“寧建中找到我說情了我一時好奇就了解了一下吳振鑫地發家史感覺挺有意思地……你去查一查就知道了”

“你少跟我扯這些我要結果要你地判斷”陳太忠一聽就猜出不離十了不過說實話他也沒興趣為個商人再去落實一遍情況“你侄兒現在都跟我在一塊兒呢你有啥不放心說地?”

張智慧聽得就是一聲笑倒也沒藏著掖著“客觀一點說吧吳振鑫起家也就是這兩年地事兒大家都說他是玩貸款起家地不過有朋友告訴我他在銀行沒貸多少錢私人融資就融到了六七千萬……嗯他挺厲害地”

“他起家地錢是寧建中給張羅地?”陳太忠又不是傻子張總把話都說到這里了他再聽不出也就不用混官場了

“這話是你說地我可是沒說”張智慧卻是老滑頭了這種事兒絕對不會挑明地說到這里他哈哈怪笑兩聲“我就是覺著寧建中在這件事里態度有點古怪你不知道老寧剛才打電話地時候那叫個氣急敗壞……”

說著,他就將寧建中剛才說的話又重復了一遍,連語氣都學得惟妙惟肖,說到最后笑了起來,“……那家伙是真的害怕了,我認識他這么多年了,誰還不知道誰啊?”

“晚上我去找你喝酒,”陳太忠說話也不拖泥帶水,直接掛了電話之后,開車去接任嬌

一路上,他的腦瓜還在不停地轉著,怪不得張成寶能掛靠到振鑫呢,若是吳振鑫起步資金真的是從寧建中這里得到的,那一切倒都解釋得通了,似此情況,吳振鑫當然不能計較張成寶的所作所為,甚至對張成寶對振鑫的抹黑行為,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當然,吳振鑫的振鑫比張成寶的振鑫也未必能干凈到什么地方去,陳太忠最喜歡去的,還是省機關事務管理局旁邊的政府加油站,只有那里的油,他才覺得確實好用

用過了那里的油,別的地方的油,真的沒幾個感覺好的,不過遺憾的是,管理局的加油站是收油票的,若是沒有油票用現金加油的,比外面的加油站要略略地貴一點

可以肯定的是,吳振鑫的加油站,估計也摻雜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油,或者在油量的差數上也動過手腳,但是不管怎么說,振鑫也算省內響當當的一個牌子了,投資也在那兒放著呢,就算吳老板想掙錢想瘋了不顧忌臉面,也不可能不考慮那么一大筆固定資產

張成寶則是沒那份忌憚了,別人造假是往沙子里摻土,他倒是好,往土里摻沙子,可見權力一旦失去制約,人都會變得瘋狂的

有資格跟張成寶叫真的人,不會為這點小事認真,而沒資格叫真的,想認真也認真不起來,沒那能力——張某人在鳳凰可也算是黑白通吃了,雖然白天里市警察局的沒露面,只有車管所的張建林傻不拉嘰地趕過來了,但那是“瘟神”陳太忠在場的緣故,換個別人肯定不一樣的

所以惹上陳某人,也算是張成寶倒霉了,有能力又放得下身段去沒命折騰人的,數遍整個鳳凰,那也是獨一份兒的主

不過,陳太忠沒太多心思考慮那些因果,他倒是有點感嘆自己的名聲:看來哥們兒這名聲是壞到不能再壞了啊,隨便收拾一下張成寶,結果搞得寧建中坐不住了

寧局長坐不住,估計也不是為了干兒子的那一點小破事,正像吳振鑫所說的那樣,姓陳的你想怎么收拾張成寶都無所謂,別牽扯到我振鑫的頭上就行

這么琢磨著,不知不覺地就到了三中門口,接上任嬌之后,又去接了蒙曉艷,林肯車直奔鳳凰賓館而去

不過很遺憾,張智慧居然不在賓館,陳太忠打個電話,老張在那邊干笑兩聲,“嘿嘿,這個那啥……我正好要借著長假去素波看幾個老朋友和老領導,太忠,咱們改天再坐”

很長時間以來,都是張智慧

事就拽著陳太忠坐坐,像陳某人今天主動找老張坐的T不多,誰想張總居然就這么不吭不哈地開溜了

這家伙未必是去了素波!陳太忠非常明白這一點,不過,一想到這件事居然逼得老奸巨猾的張總都跑路,不跟自己喝酒了,他心里的好奇還真大了去啦:真的有這么嚴重嗎?

蒙曉艷可是不知道他為什么發呆,見狀輕聲地發問了,“這兒的菜也一般啊,張智慧不在,你要不想吃了,咱回家讓小嬌弄點嘛”

“嗯?哦哦啊啊,”陳太忠心不在焉地點點頭,隨即又反應了過來,“你說什么?算了……那啥,就在這兒吃點算了,總干家務的話,對手上的皮膚也不好”

“你怎么這樣啊?”蒙校長有點不高興了,悻悻地看著他,“怎么你變得跟我爸以前一樣了?別人跟你說話,腦子里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是太忠在考慮事兒嘛,”任嬌卻是笑著推了她一把,陳太忠能惦記著她的皮膚好壞,讓她心里美不滋滋的,“當著外人他肯定不會這樣了”

“那是當然了,”陳太忠笑著點點頭,“在你們面前,我沒必要裝嘛,不瞞你說啊曉艷,跟那幫人精在一起,腦袋瓜得不停地轉悠,表面上的反應還得跟得上節奏,真的挺累的”

三個人說說笑笑地向包間走去,臨到拐彎處,卻聽到前面有人嘀咕了,“科委的什么時候也這么牛了?他孫小金還不過是個副書記……”

“嘖,你知道什么?”有人駁斥他,聽口音卻是昨天見過的姜世杰,“科委現在一正八副九個領導,那是什么意思?下步科委會紅火得不得了呢”

“喂,老姜,科委招你惹你了啊?”陳太忠哼一聲,既然是姜世杰都敢駁斥的主兒,想來也不是什么人物,他當然敢插話,“昨天你的鄉民可是還綁架了我的劉主任呢”

“咦,陳主任?”姜世杰一抬頭,正正地看到陳太忠,于是笑著推一把自己身邊的眼鏡中年男人,“看,讓你再說科委的壞話,這可是被人抓現行了”

“你這話真難聽,什么叫現行?”中年男人瞪了姜世杰一眼,沖陳太忠笑著伸手出來,“很高興見到陳主任,我是勝利機器廠的宿興華”

“哦,”陳太忠點點頭,很矜持地伸手出來,輕輕同對方一握,勝利機器廠雖是副廳的廠子,接受省里和鳳凰市雙重管理,但是這兩年廠子的效益實在不景氣,他當然無須太過客氣,這手伸出來,也無非是給姜世杰一點面子

“宿廠長是我的校友,80年畢業的,”姜世杰笑著解釋,順便看一眼陳太忠身后的二女,“奇怪,怎么你今天也來這兒吃飯?”

敢情,孫小金和邱朝暉也在包間里吃飯,宿興華跟孫小金有點交情,又聽姜世杰說邱朝暉手里有錢,說是過去招呼一聲,誰想孫書記待理不待理的樣子,讓他有點憤憤不平

第一千二百四十章

孫小金和邱朝暉又搞到一起了?陳太忠聽得心里就是一動,這個老邱最近很活躍啊,不但跟戲曼麗走得近,跟孫小金也弄得水乳交加的,很有點意思嘛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學會從領導的角度看待問題了,科委這一畝三分地兒里,他是當之無愧的一言堂,眼下聽說邱朝暉這么活躍,當然難免要有一點想法

不過這想法也就是一點點,對邱主任的人品,他還是信得過的,而且話說回來,他現在的地位,也不是說三五個人聯合在一起就能掀翻的

倒是老邱拉人自保的可能性更大一點,陳太忠做出了如是判斷,畢竟那“創新基金”太過扎眼了,比梁志剛的火炬計劃那點錢多了不止一點半點,“呵呵,他們在哪個包間?”

“在疊翠廳呢,”姜世杰笑著答他,“太忠定下包間沒有?要不咱們五個湊一桌?”

“算了,跟你們在一起總是談工作,”陳太忠笑著搖頭,“好不容易才等到國慶長假,老姜你就別騷擾我了”

看著他帶了二女施施然離開,宿興華低聲嘀咕一句,“我說老姜,怎么科委這幫人全這樣,一個個眼睛長到額頭上的樣子?”

“有錢了,就不一樣嘛,”姜世杰笑著答他一句,“比如說你,以前愿意正眼看科委的人嗎?但是你現在的廠子想上設備,還不是眼巴巴地追過來了?”

敢情,這兩位是追著邱朝暉和孫小金過來的,不過人家那一桌八個人滿了,孫小金也沒張羅著擠一擠,宿廠長心里就不痛快了,心說你以前在文化局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啊

其實,宿興華只是勝利機器廠的副廠長兼電氣分廠的廠長,他有同學在信息產業部,前一陣他跑了一趟北京,弄回來個小項目,就是交直流開關電源的生產,他那同學說了,只要質量過關,到時候能幫著他推銷一下——一年下來,多不用說,一兩千萬的利潤是能保證了的,賣得好的話,上億也不是不能想

宿廠長也覺得這個項目不錯,但是沒錢不是?省里跑了好幾趟了,死活批不下錢來,跟楊波要吧,人家楊市長說了,我手里的錢能維持住幾個廠子不倒閉已經算不錯了,你們可以跟省里要嘛

他今天撞到了姜世杰,順嘴說了兩句,姜鄉長一琢磨,這事兒科委管得了的嘛,這東西勉強能歸到高科技產業一類里不是?

被姜世杰一忽悠,宿廠長也想起來,文廟文化局的孫小金現在也調進科委去了,嗯,很可以一試嘛

不過孫小金的反應,讓宿興華有點失望,好不容易遇到姜世杰嘴里的大能陳太忠了,結果這位更拽,寧肯三個人吃飯,也不加兩雙筷子

“科委現在,真牛逼大了!”宿興華這老眼光,一時半會兒還真接受不了這種巨大的變化

“行了,咱倆找個地方坐坐,等會兒進去給他們敬酒吧,”姜世杰拿好主意了,“孫小金在科委不管事兒,那個邱朝暉才是正主兒呢,嗯……既然來了,反正找他們一次了,老邱要不答應,我找陳太忠幫你說”

“這個小陳,真的行?”宿興華

點擔心,在他看來,陳太忠不但年輕,身邊還帶了兩)T孩,很像是那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干部,而且,他很懷疑姜世杰跟陳太忠的交情,“你跟他關系真好的話,他能不請你一起吃飯?”

“我跟他關系沒的說,而且這家伙是真忙,”姜世杰笑著搖搖頭,“好不容易有點私人時間,人家不希望咱們打擾,那也是正常的”

他心里其實挺明白,要不是宿興華跟著自己,陳太忠何至于少了他這一副碗筷?不過這種話傷感情的話,實在是沒辦法說出口而已

他們心里有算盤,陳太忠心里何嘗沒有算盤?喊上菜來吃了幾口之后,陳太忠站了起來,“你倆先呆一會兒,我去疊翠廳敬一圈酒”

不管怎么說,邱主任現在有點活躍,他心里總是感覺有點那啥,就要過去看看情況,他倒不是擔心什么,但是自家的單位,搞搞清楚狀況還是很有必要的

結果一到包間里,他就明白了,敢情是素波理工大的幾個老師來了,這些人是搭著孫小金的線兒來的,想獲得一些課題研究經費,于是孫書記出面邀請邱朝暉,不但是介紹的意思,也是幫著敲敲邊鼓

這種交涉應酬,實在是難免的,而且孫書記此舉也是人之常情,人有了點辦法,總是愿意照顧一下自己人不是?

陳太忠對這種事也看得很開,這社會原本就是人情社會,而邱朝暉手里的權力,說大不大說小也絕對不小,沒錯,邱主任批出的項目,是要經過科委審核的,但是這審核,并沒有什么標準,是的,沒有具體的量化指標

這種情況下,那些可過可不過的項目,就要想些法子公關了,對于類似的項目,邱主任可以說是掌握了他們的生殺大權

陳太忠才不會計較這些,只要邱朝暉批的項目有站得住腳的理由,那就不算什么事,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人家累死累活地工作,不就是圖個一言九鼎的痛快嗎?

他最受不了的事情,是邱朝暉有可能欺瞞,但是,撇開個人品性不談,只說科委里有文海存在,老邱就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邱朝暉也知道陳太忠的性格,見他推門進來,倒也沒有太過驚訝,站起身來笑著點頭,“太忠主任也來了?呵呵,真湊巧呢,加一副筷子?”

“不用了,我跟別人一桌呢,”陳太忠笑著搖搖頭,“聽說你和孫書記在,過來敬一圈酒,邱主任不給我介紹一下?”

孫小金卻是臉色微微有點發白,他耳朵里關于陳太忠的傳聞實在是太多了,偏偏地跟其接觸又少,眼下偷偷地走私,又被捉了現行,要說一點都不緊張,那才是假的

敬了一圈酒之后,陳太忠施施然離開,邱朝暉兀自不忘問一句他在哪個包間,陳太忠略略猶豫一下,還是告訴他了,“嗯,我在竹韻廳”

他才轉身一走,素波理工大的梁教授就說話了,“邱主任,這陳主任看起來挺和氣的嘛,剛才你們一直說的陳太忠就是他?”

“他是挺和氣的,”邱朝暉笑著點點頭,“不過,他一發火是很可怕的”

“老邱,咱們這么在一起喝酒,他不會有什么想法吧?”孫小金發話了,“聽說他最見不得別人搞貓膩了”

一邊說著這話,他心里一邊埋怨,老邱你也真是的,非說這理工大的人是我引見的,這不是給我找事兒嗎?

“咱倆又沒搞貓膩,你擔心啥?”邱朝暉看著他樂,“你總不能指望小陳說,‘孫書記你干的不錯,自己的朋友就該多幫忙’,是吧?他不做反應,那就是沒啥事兒”

孫小金一聽這話在理,于是笑著點點頭,心里那份憤憤也不見了去向,倒是那梁教授又伸出了大拇指,“邱主任這話在理啊,人情世故,看得通通透透的,怪不得這么大的一個‘創新基金’,都是您說了算呢”

“我哪兒能一個人說了就算?要接受單位的審核呢,”邱朝暉笑了,順手拍拍跟他并列首席的孫小金,“孫書記這也算一票呢,要不我一聽說是小金書記的朋友請客,就趕緊推了別人?”

只從這半真半假的話里,就可以推斷出,邱主任雖然性子比較直,但是為人做事的能力也不比別人差,不過這年頭,做官并不僅僅比能力,背景、運氣和機緣也都很重要

“老邱你別逗我玩兒了,”孫小金趕緊搖搖頭,邱朝暉的話,讓他放下了心里的那點擔憂,心態就平和了好多,“我這朋友們就指著你吃飯呢,對了……咱要不要過去回敬一下?”

“肯定得回敬嘛,都是一個單位的,”邱朝暉笑著點點頭,下一刻,他的眼中又多了些許感慨出來,“孫書記,你是真不知道啊,咱科委的人吃飯,在地攤上碰到的時候多了,在鳳凰賓館碰到,這情況真的少見,這個改變里面,陳主任功不可沒”

“那咱走吧,”孫小金可不想聽邱主任懷舊,我調過來就是享受科委眼下的榮耀來了,你老提過去什么的,也沒啥意思嘛,反正我知道陳太忠是招惹不得的,也就是了

兩人端起酒杯向外走去,誰想推開“竹韻廳”的門之后,居然發現了姜世杰和宿興華

姜世杰躥席敬酒,肯定要先招呼陳太忠,“疊翠廳”那幫人的份量不夠啊,陳太忠雖然沒請人家入席,但是現在人家過來敬酒,他總不能再拒之千里之外了

事實上,他也挺想知道昨天那件事之后,吳言還給姜世杰什么交待了,沒錯,昨天晚上他有機會問白書記這些事來的,但是,他不是被那兩雙黑絲襪弄得迷瞪了嗎?

尤其是,有一雙黑色絲襪的中間,還是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只有一朵粉色的鮮花含露欲滴,那種時候,他若是還能想到別的事情,他也就算不得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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