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仙

2177警覺2178旱情

正文2177警覺2178旱情

關于曲陽黃的操作,陳太忠和田立平并沒有說多少,不過,看到田市長焦頭爛額滿頭包的模樣,陳主任一時都提不起興致說田強的事了一一老田也不容易啊。

不過,他暫時沒心思說,田立平卻是主動提了起來“太忠「對于煤焦集團的人選,你有什么建議沒有?現在市里推出兩個候選人,一個是鐵永紅,一個是李繼波。”

“鳳凰市這是沒人了嗎?”陳太忠一時聽得大奇,鐵永紅把個鳳凰化工廠搞得日薄西山,李繼波現在根本就是鳳凰電機廠電工車間主任了,其他車間都分出去了“這倆人選都是誰提的?”

“鐵永紅是春小方提的,李繼波……那是章堯東的意思”說到這個,田立平只有苦笑的份兒了“我來整合逕個煤焦行業,別人提名干部人選,這很正常吧?”

其實這也不算五常,堂堂的大市長抓一個項目,市委書記還要插手,有點過了,然而,章書記春本就是強勢的主兒,而田立平初來鳳夙,手上也沒有什么合適的人選一一造成這種局面就太正常了。

“李繼波……他什么時候搭上章充東了?”陳太忠聽得眉頭就是一皺,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李廠長可是個孤魂野鬼來的一一以前逕人有什么派系,他并不知情,但是近幾年顯然是朝中無人。

“時間不長,而且跟你還有一定關系”田立平看著他笑了起來,但是笑容里帶了說不出的怪異,味道還極其濃烈的那種“電機廠本來是在等死,但是現在一承包,被盤活了,這是眾所周知的,所以……章書記認為這個人做事有魄力!”

屁的魄力,陳太忠一聽就明白了,說不得冷冷一笑“章充東是講氣運的人,他肯定是看上李繼波的運道了。”

話是這么說,不過他心里還是有點憤憤不平“明明是我的能力,反倒是成了他的運氣?立平市長,我表個態啊……這個老總,他倆都不合適當。”

“那你覺得誰合適?”田立平也打聽過這倆人的口碑,心里自然深以為然“我倒是有人選,不過是正林和素波的,搞過來的話,就太不給章堯東面子了。”

“先別說那個了”陳太忠聽到這里,是再也恐不住了“立平市長,你得約束一下田強,他在焦廠搞什么好漢股……為這個煤焦公司增加了變數。”

“小強?”田立平訝異地看他一眼,對子女的放縱,田市長不是一朝一夕養成的,他不以為然地搖搖頭“他能增加什么變數?他就那點眼力價,從小就愛胡來……他要是真的影響了大局,不用你說,我收拾他。

“他要是影響了煤焦的品質,會導致鳳凰的煤焦在歐洲陷入被動”陳太忠正襟危坐,有板有眼地解釋,他在官場中跟上級認真地辯解某事,這是相當難得的“而且煤焦口上,鳳凰只是后來者,天南在全國,都是小字輩。”

我兒子至于那么窩囊嗎?田立平聽得有點生氣,不過終究是正廳級干部,下一刻他就反應過來了“你是說藍家?”

他上位的同時,莒山那邊楊學鋒掉了下來,關于這一點,田市長是知情的,更是派人解救過劉曉莉,由于時過境遷了,有些消息也能交流了,又由于他是當事人,所以就愿意打聽得詳細一點,這么一來,莒山那邊發生的事情,他是天南省為數不多的深明內情者。

嘿,老田你倒是主動送上來一個理由,陳太忠聽得心里微微一樂,接著微微點頭,又嘆一口氣“嗯,原來立平市長也想到這一點了。

我可能想不到嗎?田立平白他一眼,心說咱鳳凰這么搞,有打藍家臉的嫌疑,人家肯定會死死地盯著這里,睪著咱們犯錯呢,想到這里,他哼一聲“回頭我跟小強說一聲,讓他老實點……其實我沒管他,也是想看看誰聽話誰不聽話。”

“您這測試方法倒是新穎”陳太忠聽得就笑,顯然對這個答案不太以為然,不過田立牟既然是這么說了,那就是要接過這段公案,無論真假他都沒辦法再追究了“呵呵,我這積極反應情況,應該算是聽話的吧?”

“你?”田立平怪怪地白他一眼,也微笑了起來,接著又搖搖頭“我可沒讓你聽話的打算……我把小強再送回美國吧,既然你看他不順眼。”“問題是他禍害的是你”陳太忠笑一笑,用一種無所謂的口氣回答“我倒無所謂順眼不順眼,駐歐辦只管穿針引線。”

“行,不關你的事兒,是我想弄是他”田立平也知道,自己的兒子對小陳有點不服氣,原本他也沒覺得是多大的事情,不過一聽說小強被小陳念叨上了,這心一下就提起來了。

他當然知道陳太忠有多么不好惹,連蔣君蓉都在其面前連連吃癟呢,再加上煤焦集團這件事要是操作不好,沒準要引來藍家的暗算。

藍家勢大,但是他作為天南的干部,基本上不用太忌憚藍家,可要是巴巴地將把柄遞到別人手中的話,指望人家會仁慈嗎?到那個時候,沒準黃家都要跟著發火了一一己方責任引起別人發難,這個性質還真的有點嚴重。沒錯,到了那個地步的時候,黃家為了自己的面子,肯定要死保他,但是等事情過去之后,黃家人不會跟他就這么算了。

基于這兩點認識,田立平猛地覺得,自己還真不能坐視兒子折騰了,事實上,田強找那些廠家打招呼,他是知道的,而且還點過兩個廠子的名。

那倆廠子,一家是比較早一點的機焦工藝,產品不太可靠,另一家是老板名聲不好,喜歡以次充好一一田市長用這種方式告訴兒子,絡弄倆零花錢老爸不反對,但是品質上不許出問題,要不然小心我收拾你。

跟其他的紈绔子弟一樣,田強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自己的老爸,所以他很識相地繞過了一些不合適的廠家,也正是因為兒子懂事,田立平才沒再干涉他的事情。

事實上,一開始聽到陳太忠的抱怨,田市長心里都有點不爽一一你能考慮到的,我都考慮到號,官場中的種種危機,還用得著你來教我?

可是不知道怎的,這事兒稀里糊涂就扯到藍家身上了,直到這個時候,田立異才恍然大悟,敢情此事還隱茂著這樣的風險,小陳這家伙,考慮得倒是真周到。

當然,他絕對想不到,陳太忠壓根兒就沒考慮到藍家的因素一一陳某人就不是那種做事謹小慎微的人,眼下情商長進了一些,但是線條還是比較粗的。

反正田市長好歹也是知天命的主兒了,官場里見過的起起伏伏也實在太多了,他心里很明白,這絕對不是杞人憂天,而是他一開始就忽視了的,真正可能存在的潛在危險。

同理,陳太忠也沒認為他這個理由可笑,年輕的正處待遇只在官場混跡了三年多,卻是實實在在的老江湖了,自是非常清楚某些潛藏的危機,心里也不由自主地嘆服,正廳果然是正廳,考慮問題真的很有大局感,哥們兒的眼界,還是差了一點吖。

“不說這個了”田立平果斷地搖搖頭,煤焦集團的事情很著急,四月就要出結果,現在都三月了,但是眼下還有更迫在眉睫的問題“太忠,你跟蔣省長和杜書記都說得上話,能不能跟省里說一聲,少放一點水下去?”

這是個糾纏不清的問題,青旺少水的話,一李的糧食作物要出問題,鳳凰糧產量要差一點,但是鳳凰山多啊,不比青旺是一望無際的大平原,隨便挖個溝就隔絕火災了,鳳夙這邊地形復雜,一把火下去,那損失要比一李糧食嚴重得多。

“這怎么可能呢?”陳太忠苦笑一聲,他太明白省里這群大佬的想法了“青旺的糧食旱死那叫天災,但是你不放水下去,那就叫人禍了……而咱這兒不著火是應該的,著火了那叫組織不力,人家肯定希望咱們本地組織得力,以避免下游產生人禍。”

“這才叫強盜邏輯”田立平氣得都罵上了,不過罵歸罵,他也知道,小陳這個說法是省里領導心情的真實寫照,做省領導的,考慮的是一省的格局,他如此罵罵咧咧,也不過是心情極糟時的發泄罷了。

事實上,田市長也能體會青旺市的心情,換個他做青旺市長,一樣要想方設法地讓鳳躡赦水下來,大家只是各有立場罷了。

然而讓人郁悶的事情也就在這里了,他能理解下游的心情,但是下游不能理解他的心情,沒錯,鳳凰的糧產量是不高,防范火災也是政府謀有的覺悟,出差錯就該被追究責任一一可火神爺他籍貫又不是鳳凰的,就算把大多數f部都糾集起來,誰能保證鳳凰就不失火了?2178旱情

“實在不行,你問問外國有沒有什么得力的降雨措施吧”田立平愁眉苦臉地嘆口氣“最近還要有兩股弱冷空氣進入天南,不過用碘化銀催雨怕是夠嗆。”

要不說這市長當得,也真夠不容易的,啥都得懂一點,碘化銀是人工催雨劑這大家都知道,但是知道碘化銀威力有限的,估計就是比較專業的人士了,可田市長(8(8就知道一一沒辦法,還是那句話,人都是逼出來的。

“也不知道我的太忠庫那兒,怎么樣了”陳太忠低聲嘀咕一句,沒辦法,境界不夠那就是垤r界不夠,他不想青旺的農田,也不想鳳夙的火災隱患,最先想到的,就是他那一畝三分地兒“東臨水的村民……生活得很艱難啊。”

“太忠庫?那兒還將就”田立平微微一笑,現在他的精力,有四分之一都放在抗旱救災上了,所以對鳳夙市大大小小的水庫都有比較直觀的了解。

“那里選址比較好,水壩建的位置比較高,應該還有不少存水,放水是不太容易了……不過下游也不得不接受,他們總不能拿抽水機去泵你的水。”

這倒是個好消息,陳太忠心里微微一松“吳市長,那也是我的老書記,她在童山還沒有回來?”

嗯,她要回來也是晚上了,童山那邊的火才撲滅,要防止死灰復燃,明火好滅,但是暗火那真就不好說了,那兒連石頭都是紅的”田立平苦笑一聲,這是廢話,但是不強調一下,不足以說明事態的嚴重性“就算回來,估計明天一早還是要去金鳥。”

童山形勢嚴峻,但是吳言好歹是童山出來的干部,真的要是招呼打到了,那邊估計也沒膽子陽奉陰違要知道,今年春旱期間唯一的兩次火災,都發生在童山。再出事情,掉的絕對不會一頂烏紗偕。

所以說,童山這邊情勢危及,但是當地動員得也充分,倒不是太大的問題一一有問題也只能怪運氣不好了,但是金烏這邊,情形一樣不容樂觀。

金鳥同樣地山多,但是它的自然環境還遠不如童山,由于過度地開采煤炭,地下水結構被破壞得非常嚴重,幾條溪水在一年里,基本土有小半年處于斷流狀態,眼下又不下雨,森林火險的危險指數還高于童山

別小看了這煤炭開采,開采一噸煤出來,相應地就要浪費掉兩噸多的水,尤其是地下水結構被破壞,后果更是嚴重一一用一句話來說,那就是該有水的地方沒水,不該有水的地方反倒是有水。

不過,金烏也有比童山強的地方,那就是不存在大面積山火的可能性,由于水少,山上的樹木遠比童山的稀疏,大部分地方燒起來不會有童山那么厲害,倒也說不清楚是幸運還是不幸了。

陳太忠跟田立平有太多的東西要談了,這一聊就將近聊了四十分■鐘,到最后田市長看一看時間“這就六點了,一起吃飯吧,我把小強也叫上。”

“不了,好久沒回來了,得回家看一看”陳太忠笑著搖頭「當然,他并沒有那么孝順,不過想到見田強,他心里還是有點抵觸一一我跟田家這三個人,根本就是三種不同的關系嘛“我老爸跟我還有點事情要說。”

田立平對他的態度有點失望,堂堂的大市長邀請共進晚餐,被這廝就這么拒絕了,他自然想得到,小陳之所以托詞回家,肯定跟自己那寶貝兒子不無關系,想到這里,他心里也禁不住暗暗嘆氣。

不過不管怎么說,陳太忠對今天下午的溝通還是滿意的,曲陽黃由小白和老謝接手了,煤焦集團暫時不選董事長,尤其是田強這家伏的所作所為,終于引起了老田的高度重視。

最后一點,可以說是今天最大的收獲一一陳某人在官場上,不怕人下絆子使手段,但是他還真的頭疼自己內部的利益分配方式,老話說死了,清官難斷家務事。田強是自己人嗎?那當然走了,就算這家伙再討厭,也無法抹殺他跟田家父女的交情,所以他對今天的談話真的很滿意。

“官場里,果然是先做人后做事啊”這次,陳太忠是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這句話的威力,同時也不忘記自夸自贊一下“不過這種苦惱,也就是我能遇到了,別的處級干部,肯定遇不到這么多難協調的自己人,這就是人面兒廣的代價吖”

人面兒廣果然有代價,他這一回來,別人就又知道了,由于是星期天,他原本想的是在宿舍不聲不響地呆一晚,請古昕、牛冬生之類好久不見的朋友在家喝頓酒,不成想才將車開進宿舍院,迎面正正地撞上了龐忠則。

自打龐主任調任黨史辦副主任之后,整個人瘦了一大囹,頭發也白了,走路佝僂個身子,唯恐別人看到自己的臉,別人一看絕對以為是奔五十的主兒了,誰看得出運是那位二十九歲就成為義井街道辦大主任的小龐?

龐忠則看到灰色的林肯,也是一愣,身子不由自主地頓了一頓之后,快步揚長而去,看得出來,他似乎有打招呼的欲望,然而兩人真的不熟,很不熟■一雖然,雙方心里都明白,陳某某和張某曾經發生過一些事情。

陳太忠倒也沒在意他,鎖了車噔噔地上樓,不過他前腳進門,后腳白潔的電話就到了“陳主任,我去你家給你收拾魚吧?”“別,你要來的話,跟新剛一起來吧”陳主任一邊回答,一邊打開天眼看一下隔壁,發現吳市長確實不在“新剛去哪兒了?”

楊新剛正跟別人打麻將呢,他難得地休息一天,就聯系幾個人搓幾把,聽說陳主任回來了,目前正在回家的路上。

電話才一擱,張新華敲門進來了,四下看看沒人,忙不迭地發話“太忠,你聽說了沒有,開發區要升格了?”

陳太忠還沒來得及回答,又有人敲門,這次是對面的于主任夫婦,于主任的愛人倒是不見外,手里拎著幾色青菜,十進門就直奔廚房“小陳你們聊,我給你們做飯去……我說,你這家也該考慮找個女主人了吧?”

于主任卻是沒想到,張書記會來得這么快,自家就是張羅了點青菜的功夫,就失機了,手在口袋里捏了半天,終是不便將紅包摸出來。

他們這些反應也就算了,不一陣,楊新剛夫婦居然偕同龐忠則夫婦一起來了,尤為有意思的是,張梅居然是穿了一身的警服,英姿颯爽的樣子。

龐主任回家之后,就琢磨著怎么能攀附一下陳太忠,于是就找自家老蕃商量,張梅卻是不想再被觸動心里那根弦了,就不肯答應,到最后龐忠則說了“我不求他給我活動什么上進,就算幫著做點買賣,總可以的吧?”

張梅猶豫半天,終于點點頭,又鬼使神差一般地穿上了自己上班時才穿的警服,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又不想出去了,就在這個時候,楊新剛偕著白潔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你看,楊新剛都不怕丟人,你怕什么?”龐忠則哼一聲,陳主任跟白潔的傳言,傳得很廣;尤其是楊家去年年底添了一個兒子,大家都私下說,這小孩的相貌,似乎跟楊主任的某個老領導有點相像之處一一嗯,就是去了法國的那個。

謠言的可怕,就在這里了,孩子像誰不像誰,這東西真的是挺唯心的一件事兒,而小楊寶寶長得也確實讓人容易生出點誤會,這也是沒辦法的,孩子他就長成這樣了,總不能扔了吧?于是,張梅終于鼓起勇氣,相偕務來到了陳太忠家。

當然,今天要說最郁悶的,肯定不是張梅,大抵還是應該數張新華,他覺得自己已經來得夠早了,不成想后面稀里嘩啦地跟進來一堆人。

倒是于主任夫婦挺榮幸,沒過多久,牛冬生都來了,說不得又回家把自家二兒子叫過來,拜見一下交通局的大老板,也是意外收獲。

一幫人折騰到九點半,陳太忠站起來送客,白潔和張梅卻是不肯走,幫著他洗完碗之后,又幫著他拖地抹桌子。

龐忠則和楊新剛則是站在玄關處,等著自家的老婆,張梅心里打了半天鼓,終于拴1了一個時機,低聲說了一句話,卻是比蚊子哼p的聲音大不了多少“回頭給我打電話。

陳太忠的心里,原本都已經逐漸淡忘了逕女人一一畢竟人家是別人的老婆,可是聽到她的低聲叮嚀,又想到掛在門口的警服,心里居然又泛起了一股沖動。

不過,他肯定不能就此做出什么反應,且別說人家老龐和新剛還在家,只說那臥室,也不能讓她進去一一小白把那個地方看得比命逆重要,上一次田甜進去,那是陰差陽錯,要是再隨便領人進去,就太刺激吳言了。

吳市長是在八點半回來的,按這個點鐘來算,她顯然是在童山吃了飯的,等大家一出門,陳太忠不管三七二十一,推開衣櫥就走了過去一一當然,天眼先偵查過的,那邊就倆人。

小白同學上次就說過,官場生活帶進家里是難免的,事實證明這話一點都不假,陳太忠走過去之后,端起那邊早早泡好的茶水,就說起了曲陽黃的事情。

吳言早就想過開發曲陽黃了,前一段又他又打過招呼,眼下聽說田立平有意讓自己掛帥,倒也沒有多驚奇,反倒是對他反對李繼波就任煤焦集團老總有點奇怪“他跟你仇很大嗎?”

“不是私人恩怨,問題是,有一次我進廠里找他,他居然就在辦公室里,公然等一個女人喂他水果吃”陳太忠撇一撇嘴“這人太不知道自律了。”“好像你知道自律?”吳言白他一眼,“李繼波比起你這個色中惡魔,還差得很遠吧?”

“那也要講究個場合不是?”陳太忠大義凜然地反駁,他可不覺得李廠長能跟自己的覺悟相比“就在辦公室?再說了……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堯東書記估計是覺得這個人聽話”事實上,吳言也不知道章堯東為什么提名李繼波“你要是覺得他不合適,主動去找他反應一下情況吧。

“我跟李繼波又沒這么大的仇”陳太忠悻悻地哼一聲,他反對歸反對,但是插手干部任免,還把風吹到章堯東那里,就有點不知自愛了,想到再見章堯東,沒準還會得知關于自己可能動一動的消息,就越發地提不起精神了“反正老章一天不給我添堵,他就不舒服。”

“干部有缺點,不代表他沒能力”吳言也跟著嘆口氣,別看她是章系當紅大將,這種事情,她在章堯東面前也不好主動發話“世界上哪里有完人?讓他們充分發樣主觀能動性,揚長避短,也是符合組織精神的……”

說到這里,她也不想再說什么了,畢竟吳市長本人一直都不喜歡亂搞男女關系的干部一一某人除外“唉,算了,對了太忠,能不能跟上面打個招呼,水庫往下少放點水?”“我哪兒有這面子?”陳太忠聽得苦笑一聲“7午田立平也跟我提這事兒了,我說……這次的旱災,真的很嚴重?”

“還九八年的債唄,有些水壩在枯水期進行了加固,還放了一點水”吳言將身子向椅子上重重地一靠,伸手去搓揉自己的眼睛和雙頰,一副相當疲憊的樣子“這個農林水,還真不是好干的……給張羅點鈽,我打機井抗旱吧?”

“嗯,我想辦法給你貸點款吧”陳太忠走上前去,雙手幫著她搓揉額頭,同時微微地輸進去一股仙力“旱情會持續多長時間?”

“嗯~”吳言被他這么一搓揉,舒服得呻吟一聲,心里也異常受用“就這樣,不要停……聽說未來一個月,不可能有大的降水。”

“一個月?”陳太忠聽得嚇一跳“那時候可就是清明了,太危險了,要不這樣,你跟許純良說一聲,讓他把星火計劃的錢做得多一點吧?

科委賺再多的哉,終究不是個人的,所以,在提高科委職工生活品質的同時,加大對其他行業的撥款,那也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