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冊用戶登陸后不受影響,注冊是完全免費的,感謝廣大書友:)
啥時候你也學會瞬移了?陳太忠很無語地看著孫淑英,緩緩搖搖頭,“駐歐辦?好久沒有聯系過了。冰火!中文”
“就知道你好久沒有聯系了,”孫姐哈地笑一聲,又很隨意地問一句,“對現在歐洲經濟的回暖……你怎么看?”
“這個問題……”陳太忠苦笑一聲,這個問題真是有點過分,“我只是個區長,市里的經濟問題,我都說了不算,歐洲,跟我有什么關系?”
“算了,不跟你說那些了,”孫淑英見他如此不開竅,只能再把話題繞回來,“剛才我說過,利潤不是你那么算的,你有印象嗎?”
“有啊,”陳太忠點點頭,心說你本來是打算擠壓朝田的空間的,后來發現關系到馬小公子,所以算盤就打歪了嘛。
心里這么想著,下一刻,他猛地發現煙頭快燒到手指了,于是碾熄之后,又點起一根來。
“我的意思是,這三百五十畝地,先開發周邊的辦公樓和商住兩用樓,前兩期開發的規模,不要超過總面積的四分之一,”孫淑英淡淡地發話,“而且還要分兩期開發,剩下四分之三……不著急。”
“還不到九十畝地?”陳太忠聽得眉頭一皺,“你能等無所謂,陽州那邊著急要錢呢。”
“他著急要就先給他,”孫淑英很無所謂地回答,“九十畝地也不愁賺三四個億。”
“孫總您這么說,肯定是有說法的,”康曉安笑著發話了,他的目光游離閃爍,肯定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否則的話,他是沒資格隨便接話的。
說起來也滑稽。康總是在場的官職最高的一個,但論位置,卻是最低的,不得不說,有時候社會上的排序,真的挺古怪——比如說臨鋁老大范如霜,老牌強正廳不說,手里的資產比康曉安還多,又是央企。還不得乖乖地陪陰京華打麻將?
“都不是外人,我就說兩句……你們別說出去,”孫淑英一開始提防的,就是康曉安,現在她放下心了。于是就笑著回答,“房地產要瘋漲的,未來十年,是房地產的十年,太忠你信我一句話,那塊地起碼要賺四十個億。”
她這話一出,三個男人都不說話了。好半天韋明河才問,“沒聽說新班子有這樣的政策啊。”
孫姐的消息靈通,但是韋處長的消息也差不到哪里去,所以他就要出聲問一句——未來十年。可不就是換屆的這撥人能執政的時間嗎?
“呵呵,”孫姐笑一笑,不予回答,消息靈通的人。有資格矜持。
“你建議先開發寫字樓,”陳太忠的眼睛一瞇。“這就是說住宅樓的價格上漲趨勢,會超過寫字樓了?”
這是兩千年左右,一個典型的投資理念的交鋒,一開始,資金熱炒的是寫字樓,雖然寫字樓的產權期限比住宅樓還要短一些,但是大家覺得,這個東西的升值更快——全民皆商的年代,大家都需要寫字樓來辦公。
所以豪華地段的寫字樓,一起就是三四十層,朝田或者素波好一點的地段,在住宅樓還是一平米一千五六的時候,寫字樓的價格就突破四千了。
但是到現在,寫字樓的價格也沒升值了多少,倒是住宅樓噌噌地猛漲,以朝田為例,差不多的寫字樓,一平米就是七八千,可相同檔次的住宅樓,也漲到了四千左右。
陳太忠這句話,問的是房地產未來的發展方向。
“高端寫字樓還是很值錢的,但是朝田那種城市容量,了不得也就建三四棟,”孫淑英漫不經心地回答,“還是要抓住住宅樓。”
“太忠你觀念,有點落伍了,”韋明河也笑著發話,“寫字樓太多了沒用,哪兒有那么多老板呢?大部分還是打工的……正經這住宅,是剛性需求啊。”
“那我就沒什么問題了,”陳太忠笑著一攤手,“你要真賺了錢,隨便給我兩三個億就行了……如果到時候我不在北崇了,你就指定,這個錢只能讓北崇還外債。”
“我是那種小氣人嗎?”孫淑英沖著他一瞪眼睛,不過她的眼睛過于小了一點,再怎么瞪也沒啥威懾力,然后她又笑一下——這下嘴巴又過于大了,“其實我是嫌麻煩,你幫我操心吧,利潤咱倆五五分,我一向說話算話……不過我有些費用,你要認。”
“切,我稀罕占你這點便宜,”陳太忠不屑地哼一聲。
“小事兒你都得幫我管著,”孫淑英沖他狡黠一笑。
“哎呀,這樣說的話,五成也不多,”陳太忠聽得就只有苦笑了,孫姐嘴里的小事,可未必是真的小事,想到自己未來要頭疼很多莫名其妙的事,他就覺得這個錢不是很好掙——孫某人怕麻煩,他又何嘗喜歡麻煩?
不過五成還是有點多了,他不喜歡占人便宜,真要是四十億的利潤,五成是二十個億,“那給兩三成就行了,五成我不敢要,無功不受祿……但是溝通得聽我的,別給我添亂。”
“太忠就是牛氣,”孫淑英笑瞇瞇地豎個大拇指,也不多說。
“孫總,我有事請教,”這時候,康曉安又發話了,“是否歐洲市場的復興,是回光返照?國家不看好咱們這個出口導向性經濟,打算大力發展內需了?”
康總這個話,問得非常有水平,陳太忠只覺得孫淑英的發問,屬于瞬移類型,但是他卻能想到,下一步房地產大熱的話,那就是出口出了問題。
沒有什么成功是幸致的,康曉安是官二代不假,但是他在省政府,接觸的就是經濟導向,而且他又是肯琢磨的,也喜歡從宏觀上考慮一些問題,于是他就問出了這話。
“老歐洲,為什么叫老歐洲?問題真的太多了,”孫淑英微微一笑,又看一眼陳太忠,“小陳在那里干過,應該有深刻體會。”
“也不是特別僵化,”陳太忠笑一笑,“只是有點守舊。”
“對啊,守舊,”孫淑英點點頭,“他們這次復興,能持續多久不好說,但是可以肯定,他們復興不成功,咱們出口要受影響,他們復興成功了……還會需要進口多少東西?”
“這倒也是,”康曉安重重地點點頭,他明白了她的話的含義,于是重重嘆口氣,“說來說去,信外人不如信自己。”
“新班子的政策,就是韜光養晦,現在的世界形勢,是難得的發展良機,”孫淑英端起面前的果汁喝一口,“保增長,保發展才是關鍵,出口不行的話,內需隨時要頂上……什么叫內需?國有保障體系沒什么可做文章的,就只有房地產了。”
“我覺得……我要當了總理,會干得更好,”陳太忠嘀咕一句。
“我也這么認為,”韋明河神情肅穆地點點頭,“我當個處長……真的屈才了。”
話說到這里,就基本是上屬于閑扯了,不過陳太忠也確實摸清楚了孫淑英的想法——合著孫姐拿了這塊地,是要慢慢地開發。
也不知道,這地是否真的能漲成那個樣子?
總之,大家晚上聊得還是不錯的,到了八點鐘,酒也喝得差不多了,韋明河建議去酒吧,“難得這么放松,今天我請客,等孫總掙了錢,請我十次好了。”
“請你沒問題,炮錢我不管,”孫淑英很彪悍地回答,“太忠搞幾個巴黎頂級模特過來……我買不起那個單。”
“孫姐你這……嘴下留情啊,”陳太忠哭笑不得地哼一聲,“真有頂級模特,我就留給自己了,哪里輪得到明河惦記?”
“惠特尼休斯頓不是跟你同居了一個月嗎?”孫淑英怪怪地看他一眼,“《華盛頓郵報》都登了,說她喜歡你的體香……”
“我只會放屁,哪里有體香?”陳太忠氣得嘟囔一句,也不管對方是個未婚女性了,“明河,找個地方蹦會兒迪,咱們就回了。”
“南宮那兒開了一個慢搖吧,很不錯,”韋明河一邊回答,一邊看一眼孫淑英,“孫總……就你一個女性,我們尊重你的意見。”
“那就去唄,”孫淑英大大咧咧地一揮手,南宮毛毛的地盤,還不是她說了算?
南宮的慢搖吧,搞得確實不錯,地方不大,但是一個小歌舞廳,四五個包間,檔次不低——這一點,從這個服務生就可以看出來,個頂個地漂亮。
十點鐘的時候,大家出來,韋明河不住地感嘆,“還是老了啊,要不就拽個服務生回家了,想當年我在巴黎……”
“想當年你在巴黎也老了,”陳太忠堅決不允許他說出自己拉皮條的事情。
“好了,各回各家吧,”康曉安擺一下手,他能感覺到,韋處今天喝得已經很盡興了,“還有點雪,大家開車慢一點。”
話還沒說完,前面嗵地傳來一聲悶響,大家抬眼看去,卻是一輛奧迪車,追了寶馬車的尾,奧迪車車速有點快,而寶馬是從停車場繞出來接人的——沒錯,就是馬小雅的寶馬。
“尼瑪,你長眼睛出氣的嗎?”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奧迪車的司機先跳下來發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