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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四百八十六章鬼祟
開通了,休息一下眼睛吧,聽聽書也不錯哦!
尼瑪,陳太忠嘴角扯動一下,看一眼面前的兩位女同事,他自顧自地倒酒,“這個那啥……喝完斗地主哈。
“我就一直不贊成你這個小姐合法化,”羅雅平幽幽地嘆口氣,飯店里的聲音很嘈雜,但是她也聽清楚了隔壁的話,“現在找小姐都要去北崇,這成什么了?”
“這叫用腳投票,”陳太忠淡淡地看她一眼,他實在不喜歡這個話題。
小姐持證上崗,加上北崇大買賣極多,導致現在北崇小姐的素質急劇上升,也因此帶來了不少人氣,促進了北崇的繁榮——剛過正月,北崇持證上崗的小姐都過四百了。
但是這個政策,本身是陳某人自己都存疑的,他也不想多加辯解。
因為是跟兩位女士吃飯,陳書記也沒怎么喝酒,大約四十分鐘,三人就結束了飯局,然后驅車找到翠竹賓館。
這個賓館不算大,總共才六層樓,配套設施也很一般,不過在明孝,應該算是數得上的了。
三人開了兩個房間,門挨門的,陳太忠進去之后,隨便地沖個澡,坐在屋里看電視,他是帶著筆記本電腦的,但是指望這賓館里有網線,那是癡人說夢。
現在已經九點半了,坐了一會兒之后,隔壁房間沒有過來說要打撲克,他就跟前臺打個電話,要了點啤酒上來,一邊喝酒一邊看電視。
喝啤酒喝到十點半,他脫了衣服打算睡覺,不成想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這是干啥啊,”他披上賓館的劣質睡袍,很不耐煩地打開了房門,“怎么回事?”
“陳書記,”羅雅平直接撲過來,抱住了他,“咱們換房間吧。”
“啥?”陳太忠很愕然問,小羅是穿戴齊整的,小羅身后的小暢,也是穿戴齊整的,但是這十點半了,要換房間……誰和誰換啊?
“陳書記,是這樣,”暢玉玲倒是神色正常,不過她的聲音,也有點抖,她將房門關上,壓低了聲音話,“我們那個房間,三天以前死了一個人。”
合著這倆進了房間之后,羅雅平才說要去洗個澡,只覺得小腹一抽,刷地一股流下來了——大姨媽來了。
她出來的時候,帶了洗漱用品和換洗衣服,但是這個……衛生用品,她沒有帶,包里就是兩個護墊,于是她就問,暢區長你那里有這玩意兒嗎?
暢區長有時候真的很熱心,她說老朋友剛走,我真是沒有,咱們出去買吧,我陪你。
可是這明孝的夜間經濟,十分地坑爹,而翠竹的位置也不是很好,兩人走了兩里多地,總算找到一家百貨用品商店。
晚上看店的是個女人,態度還可以,不過她聽說,這兩位是住在翠竹賓館的時候,眼睛就是一瞪,“有沒有搞錯,才死了人呢……你們敢住那里?”
翠竹賓館前幾天生命案,一個服務員不知道怎么想不開,就吃安眠藥自殺了,警察過去調查一下,封了兩天門,然后賓館繼續營業。
這一起案子,市里的電視臺都報道過,女店主離翠竹這么近,當然知道。
“死了人的房間……就是三零三啊,”暢玉玲一伸手,也死死地抱住了陳書記,渾身上下都在哆嗦,“就是我們住的那個屋啊。”
“這個這個……咱們有話好好說,”陳太忠一手摟著一個,輕拍她倆的肩膀,真是左擁右抱,“行,給你倆換房間,其實,人不講迷信的。”
“咱們換賓館吧,瘆的慌,”羅雅平說成啥都不想在這個賓館住了,“不換地方,我是不敢住了。”
你就睡在我房間,我就不信這個了,陳太忠是真的一點不害怕,別說死人,有怨魂他都不怕,不過看一看這倆觳觫的樣子,他最終點點頭,“行,換賓館吧。”
然后就是三人去退房,前臺說要按半天結算,暢玉玲不答應了——不是出不起這個錢,關鍵是你直接把我們安排進死人的房間,這不是欺負人嗎?
照你這么說,那個房間以后我們就不安排人住了?前臺的火氣也很大,中國每天死多少人呢,他們住的地方,你就不要去了?
這一通吵,就吵了差不多五分鐘,最終過來個男人,說不要吵了,退錢。
賓館為了經營,就忍了這口氣,但是大廳里坐著的一個男人見狀,站起身一聲不吭地走了。
陳太忠帶著兩女走出大廳,“這明孝還真沒什么太好的賓館,去凱旋吧。”
“您對明孝挺熟悉啊,”暢玉玲笑著話。
“我不比你倆強,只不過看一眼地圖,就都記住了,”陳太忠指一指自己的腦袋,傲然一笑,誰敢跟我陳某人比記性?
三人說笑著,就往別克車走去,不成想迎面駛來一輛大轎子,尾巴一擺,駛出了院門。
就是這個甩尾的動作,陳太忠趕忙拎住身邊兩位女士,連退兩步,才剛剛躲過。
這輛大轎子車,開得實在太過分了,三人不避讓的話,鐵定會被撞到,不過撞到的后果,也不會很嚴重,了不得就是地上打兩個滾,擦破點皮。
陳太忠登時就火了,這種情況,一般人會認為是司機無德,但是他不這么看,對方絕對是有意的。
要擱給一般的外地人,遇到這種事兒,就只能忍了,車又沒撞到你,想追究的話,沒啥理由,可不追究的話,又要憋一肚子氣。
事實上,司機這么做,還就是要惡心人。
可陳太忠哪里是肯吃虧的?丟下一句話“你倆稍微等一下”,然后飛跑到別克車旁,著了車之后,箭一般沖了出去。
開車的司機,正是剛才坐在大廳里的那位,他打一把方向,欺壓了對方一下,就說要驅車離去,不成想從后視鏡上一看,居然現有輛車追了上來。
跟我玩?他不屑地冷笑一聲——他開的是大巴,不怕跟對方比身體,待對方追上來之后,他方向盤一打,硬生生地逼得后面的別克車就是一個急剎。
我倒要看你小子得瑟成什么樣,陳太忠也火了,若他駕駛的是私車,直接就跟對方杠上了,不過公車的話,又是新買的公車,他也不想太不愛護公物。
兩人就這樣停停走走,駛出這條街道之后,大巴屁股一擺,上了一條極寬的道路,雙向三車道的,陳太忠一提,直接逆行過大巴,方向盤一打,就要逼停大巴車。
這個時候,他就不怕對方撞上來了——他的責任小,不過為了防止對方有什么過激行為,他也沒有帶上羅雅平和暢玉玲,這就是鐵下心思要跟對方死磕了。
他打方向,大巴也打方向,這時候,陳太忠才現,馬路前方不遠有個院子,這輛大巴似乎要往那院子里開。
“還由得了你?”他冷哼一聲,加的同時,車頭又是一擺,硬生生將大巴逼停在院子門口——沒法再開了,再開就要撞墻上了。
陳太忠氣沖沖地走下車,沖著大巴的車門就狠踹一腳,“小子,下來!”
開車的這位肯定不敢下來,他摸出手機打電話,同時一臉不屑地看著車下的年輕人——有膽子你把車砸了。
陳太忠當然有這膽子,看到這貨躲在車上不下來,他扭頭去打開別克車的后備箱,拎出一把小臂長的扳手,然后身子一縱,跳起老高,沖著駕駛室的車窗,狠狠地就是一扳手。
“嗵”的一聲悶響,駕駛室的車窗登時就變成了蜘蛛網,司機嚇得趕緊離開座位,眨眼功夫,第二扳手就到了,嘩啦一聲,車門的窗戶碎做一地。
司機見對方伸手去拔保險栓,也真急了,上前就要跟對方搶奪。
陳太忠抬手就是一拳,他本是沖著對方的腦門去的,不成想司機一閃身,這一拳重重地砸到了肩窩上,那位的身子登時向后仰去。
“我讓你再犯賤!”陳太忠打開車門走上車,幾拳就將對方打倒在過道上,穿著皮鞋的腳又狠踩幾腳,“開個大巴很厲害?”
就在這時,院子里沖出四五個人來,一個個衣冠不整,還有人光著膀子叼著煙卷,要知道這才是三月初。
這幫人也不是什么好路數,有人手里拎著鐵鍬什么的,大聲罵著,“我艸尼瑪,誰找事呢?”
“你要艸誰?”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大巴車上走下來,沖著罵人的那位走了過去。
“我讓你裝逼!”這位想也不想,掄起鐵鍬,帶著風聲就劈了下去,這一下要是劈正了,掉半個腦袋都正常。
這就是打架打老了的主,他沒有殺人的心思,這一鐵鍬下去,對方要躲的話,絕對躲得開,壓住對方的氣勢之后,他跟著掄幾鐵鍬,對方就只有跑路的份兒。
他的算盤打得很好,但是非常悲催的是,他誤判了形勢,對面那個高大的身影一晃,不但躲開了鐵鍬,還對著他就沖了過來。
下一刻,他只覺得一股大力重重地撞到了他的肚子上,手中的鐵鍬登時把持不住,下巴重重地撞上上頜,身子也向后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