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韻指著那輛遠去的車,只留下一地塵土氣,嘆息說道:“來不及了,已經走遠了!”
葛元碩見她勞累許久,都在為公司跑上跑下,連警察的活都去做了,全心全意為自己,他能感受到沈雅韻不言說卻熱騰騰的心,拍拍她的后背說道:“讓李警官去查找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交代了來龍去脈,李沐陽便著手查找黑車的去向,沈雅韻和葛元碩便回到別墅內休息。沈雅韻隱隱約約覺得還有事情不對勁,便悄悄發送信息給小海子,“你幫我查下今天果導是不是和風云決通過電話,他們之間有什么關系!”
小海子迅速回復:“好的!”
沈雅韻突然手機彈出組織下達的命令,沉思了下,重新編輯信息,“小海子,查果導和風云決的事情先緩一緩。”
葛元碩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問道:“在想羅雅娟的事情嗎?”
沈雅韻低沉地回答,“總裁,你合同簽好了,如果違約會怎么樣?”
葛元碩疑惑不已,一直以來都覺得她的背景很神秘,想要調查事情也是輕而易舉查到了,而他也調查過她,卻沒有任何消息。被沈雅韻一問,心里一咯噔,還是如實回答她的問題,“按照合同約定,得賠償交易金額的3倍!”
沈雅韻一聽,心想:也就是9億,在他面前這個數字十分龐大,如果是個坑,那他肯定會遍體鱗傷了。現在退一步就是9億,不退就不止9億,她覺得背后不止風云決一個人操縱的,先是坐觀其變,慢慢地吐出:“你們有錢人真會玩。”
葛元碩笑笑,眼神充滿愛意地說:“雅韻,你愿意和我一起做有錢人嗎?”
沈雅韻心想,有錢沒錢對她來說都不重要,重要是自由和信仰。但是還是要附和一下他,“我已經是有錢人了。”
“嗯哼?”葛元碩語氣疑惑。
“我心中富有啊!晚安!”說完,笑嘻嘻地給葛元碩揮揮手,劃了再見的手勢!
深夜,月光灑落在窗臺,沈雅韻輾轉反側,握住手機,緊盯著屏幕,組織傳達的信息:夜回!
沈雅韻探向窗外,夜晚的冷風格外刺骨,樹葉沙沙作響,大廳已經不見葛元碩的蹤影,她換上一身黑衣,披上黑色的披風,整個人和黑夜融為一體。她悄悄地打開門,門縫中看了看,心想:“還好不在外面。”
沈雅韻小步輕輕邁出,黑暗中熟悉地走出別墅,不到三十秒離開,用了20分鐘來到組織。組織里燈光長明,就像為她特意準備的,福伯吸著古巴雪茄,濃煙刺鼻,彌漫在屋內,只見羅雅娟淚流滿面地跪在地上,一手被紗布支架纏繞著,她看到沈雅韻大步走來,一臉冷漠的樣子,一踏進這個地方,她就變成無情冷傲的工具似的。
羅雅娟用僅剩的那只完好的手,指著她,“福伯她違抗指令,把我交給警察,她的心已經不在組織了,她會敗了你的計劃的!”
福伯威嚴地問她:“沈雅韻!你說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福伯連名帶姓地喊她,這回他是火大了,沈雅韻絲毫不懼怕,轉向可憐巴巴的羅雅娟,輕蔑地笑,理直氣壯地說著:“福伯,要不是我,你的計劃恐怕早就敗了!”
接著她說:“福伯,你特意安排果導提出方案,促進他和葛元碩簽約,是嗎?”
福伯心里起伏不定,神色細微變化,抿滅雪茄,低沉地說:“沒錯,這是我精心設計好的。”
沈雅韻果真如她所料,深深地嘆了口氣,“她差點壞了您的好事!我只是讓她得到應有的教訓。”
福伯瞅了一眼羅雅娟,見她難以啟齒的樣子,便問道沈雅韻,“怎么說?”
她利用利用百廁靈和B4消毒水結合,制造了一起傷人事件,葛元碩絲毫無損,而躺在醫院的卻是果導!他們的合同正在簽署中,出了這些事情,能順利進行嗎?”
沈雅韻每字每句戳中她的錯誤,讓福伯油然而生出怒火!“
還有,她就因為自己失誤導致被葛元碩辭退了,心存不滿,就出手卑劣,如果我不抓住她,我接下來怎么在葛氏繼續潛伏下去!她可是以我師妹的名義混進去的,她的一舉一動都影響我的行動,福伯,我不知道為什么你要把一個這么魯莽這么愚蠢的人安插進來!”
福伯嘩然大怒,走下臺階,來到羅雅娟身邊,羅雅娟搖搖頭,極力狡辯:“不,不是的,沈雅韻你胡編亂造!是你讓我被辭退的!你是蓄謀已久的!”
沈雅韻冷笑道:“那也是我叫你放毒的嗎?而且我那個本事籌謀你的心機,揣測你的陰謀!”
羅雅娟依舊還想狡辯,福伯眼神極有殺氣,厚實粗糙的手掌揮了過去,羅雅娟臉上的紗布脫落在地上,不禁又滲出些血。“福伯,福伯,對不起,我錯了,我不知道你有計劃,我…”
羅雅娟不斷求饒,她從小便害怕福伯,福伯對他們極其嚴厲,面前的時候都像個慈祥的老父親,一兇悍起來,便化身兇殘的人間教練。沈雅韻暗自神傷,她說了違心的話,責任都推到了羅雅娟身上,她根本不想繼續傷害葛元碩,試探性地說出來,證實了這件事情背后真的是福伯操縱的。她猜不出來,福伯接下來要怎么對付他,只能暫時站住自己的立場。
福伯沖著羅雅娟吼出來:“愚蠢的女人,你差點壞了我的好事,我要讓葛元碩整個企業倒閉,背債!”
沈雅韻表情凝固,試探性地問:“福伯,接下來你要怎么樣對付他,我愿意效勞。”
福伯擺動手臂,舉起一只拐杖立在空中,心思誰也琢磨不透,淡淡地說:“不急,到時候我自有打算。所以,最后是成功簽約了對嗎?”
沈雅韻猶豫地點點頭,不想讓福伯那么快知道已經完成簽約,想要盡可能拖延時間,想方法,故意撒謊,“是的,但是手續還沒半齊,隨時可能黃了。”
福伯把氣撒在羅雅娟身上,怒罵著:“成事不足敗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