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一窩罪犯通通被抓個正著,狠狠地塞進車里,拷上手銬,簡單粗暴!
李沐陽看到這番結果甚是滿意,上頭肯定會褒獎他的,總而言之還是非常感謝沈雅韻的指導,沒有她,犯人早就逃之夭夭了。
李沐陽大步流星朝著沈雅韻走去,笑得春風滿面,一種抓到犯人的成就感油然而生,緩緩地說:“今天辛苦你們了,我要帶他們回去交差,到時候有消息再通知你們。”
沈雅韻嗯了一聲,神色不動地說道,“那我們先走了。”
看到葛元碩有些乏累,便說,“總裁,這也沒啥事了,我們回去吧,這下你還不放心嗎?”
葛元碩指間點了點她的鼻頭,無奈的語氣間帶著寵溺,“終于玩夠了。”
他就這么陪著她,見證她這么強悍的一面,要是沒點能耐怎么hold住她?
“嘿嘿,我現在就在想風云決張牙舞爪,捶頭頓足的樣子,肯定特別氣惱。”沈雅韻訕笑。
葛元碩和她一同走在小路上,她才意識到沒車!車在警局!
“我們打車回去吧,你太累了。”
葛元碩雖然有些疲勞,也不至于撐不下去,他享受這種難得的散步,難得的慢節奏生活,便說道:“我覺得走一走有利于身心健康,挺好的~我們就這么一路走回去吧~”
沈雅韻眉心稍微一揪,她倒是沒關系,只是這走回去的路程合算起來需要一個多小時,他確定嗎?
心想:不管了!人家都走,她奉陪就好。
一路就這么迎著微風,沐浴著太陽,肩并肩走起來,偶爾還傳出哈哈哈的笑聲,走了差不多40分鐘,在去往別墅的小徑上,一輛不常見的車朝他家方向開去,葛元碩看著眼熟,心想,怎么那么像沈家棟的車?是來找我還是找她?
沈雅韻正好看向他那邊,沒有發現什么,葛元碩打算自己去會會,不想有點什么事情都是沈雅韻沖在前頭,他抓抓自己的脖子,疼痛地扭扭頭,顯得十分不適,便說道:“雅韻,你幫我去買藥膏,家里的用完了,我好像又要過敏了。”
沈雅韻狐疑地看著他,“你怎么會過敏?”
他捂住著眉頭,“可能是對這里花叢過敏。”
沈雅韻汗顏,心想:易過敏體質總裁啊!
搖搖頭說:“行,你先回去,我給你買!”
葛元碩迅速走回,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伸長脖子盯著自己的房子,雖然身子佝僂,包裹著皮大衣,葛元碩一眼便認出來,“沈總,你來這里做什么?”
沈家棟回頭,久經滄桑的感覺,臉上滿是未修理的胡渣,瞬間老了十歲,葛元碩不明所以,這是去哪兒歷劫回來了?
沈家棟剛要開口,便忍不住咳嗽起來,手腳顫抖地從口袋取出口罩戴上,防止飛沫橫飛,弱弱地說:“咳咳,葛總,我就想來看看雅韻,我去了你公司沒找到,就過來找找。”
葛元碩走過去指紋解鎖大門,請他進來一坐,他禮貌性地說,“沈總,我不知道你最近怎么落魄成這樣,但是我想,雅韻應該不想見你。”
“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錯事,人都是到了最后才知道后悔,我就想親口跟她說一句對不起。”沈家棟眼角的皺紋明顯疊起,聲音低沉地說。
葛元碩深嘆了一口氣,感覺他不對勁,沒有之前的意氣風發,終究是有血緣關系,也怕因此錯過,淡淡地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留下你的聯系方式,我會跟雅韻做好思想工作,最后她來不來看你,全看她。”
沈家棟別無他求,一臉慈笑地說道,“謝謝你。”
說完便留下一張紙條走出大門,開著車離開。
沈雅韻買了藥膏回來,見到大門沒關,隨口說道,“怎么回來也不關門呢?”
“沒,等你呢。”
“哦~我看看,你還癢不癢,我問過藥店的人了,你這種過敏是季節性的,秋季容易復發,多注意。”沈雅韻一邊叮囑他一邊準備給他上藥。
葛元碩還在想著沈家棟剛剛那種絕望的眼神,忽而握住她的手,盯著她,卻不知如何開口,家庭是她一直不肯言說的傷,他害怕觸碰到她的傷口,溫柔地說:“我沒事,回到家就不癢了。”
沈雅韻靈敏地覺察出他的異樣,“葛元碩,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葛元碩的心叮了一聲,女人就是直覺準,他要如何說起,沈雅韻停止涂抹,不再給他上藥,起身將藥膏放回他房間,拉開抽屜,幾支一模一樣的藥膏,沒有用完。
她斷定葛元碩是刻意支開她,見了什么人,會是照片上的女孩嗎?
她翻了翻,照片已經不見了,她不知道,葛元碩在她看到照片的那天,就已經丟進垃圾桶了,他不喜歡留著讓人誤會的東西。
她坦然自若走出去,問道,“剛剛是誰來過嗎?”
葛元碩說著,“你怎么知道?”
“你騙不了我,不想讓我知道的人,除了女人就是親人。”沈雅韻分析很到位,看他眼睛的變化,說到親人的時候,他的嘴角有波動。
葛元碩也不再隱瞞,便好好地說:“沈家棟來過,他好像身體不太行了。”
沈雅韻沉默了很久,突然大笑起來眼里卻有些濕潤而不自知,冷冷地說:“哈哈哈,她是快要死了,就想起還有我這個女兒嗎?所以這就是他報應。”
她嫉惡如仇,她心底的傷這輩子都消散不去,毫無感情地說,“我是不會去管他的,十二年前,他早就跟我沒有關系了。”
葛元碩走過去抱住她,“我跟他說了,去不去看,全在你,你不想,就不去!”
沈雅韻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瞅到桌上的紙條,她雖然嘴上恨透了沈家棟,但是心里總有個聲音讓她去接納,她矛盾地罵著內心的自己,為什么要這么輕易妥協呢?
這是道德綁架!
她晃晃頭,對他若無其事地說:“行了,我才沒什么呢,以后這種事情也不用避開我,我心里承受能力沒那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