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今天幾乎沒客人,除了盛棠他們這一批。
盛棠稍微多待了片刻,又有人進來了。
她聽到了高跟鞋的聲音。
今天來的女生,穿高跟鞋的不多,除了愛臭美的白芍林。
“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白芍林的聲音里帶三分蠻橫。
她在打電話。
電話那頭說了句什么,白芍林的氣焰更甚:“你是不是護著她?那種人你也要護著,你把我放在哪里?”
“什么叫沒到這個份上?她馮一錦敢這么不要臉,我憑什么要給她留面子?”白芍林繼續道。
她們倆,居然內訌了。
其實在班上,馮一錦和白芍林各有小圈子,平時不常在一起。
只是聽說她們倆感情還不錯。
到底因為什么鬧內訌,盛棠也沒興趣。
她打算出去,一掏口袋,發現口袋里放著她的一只手套,并不是她以為的餐巾紙。
自己的餐巾紙留在了羽絨服的外套里。
上廁所忘了帶紙的
再看旁邊的廁紙槽,已經空了。今晚之后,餐廳要放年假暫停營業,所以廁紙沒有了,保潔阿姨也懶得補充。
屋漏偏逢連夜雨!
盛棠幸好帶了手機。
她給蔣寶初發微信。
三分鐘,白芍林發了一通脾氣,走出了廁所,女廁里重新恢復了冷清,而蔣寶初居然還沒有回盛棠。
盛棠只得打電話給她。
電話響了,沒人接。
此刻的蔣寶初,手機放在羽絨服的口袋里,是震動模式;而羽絨服掛在包廂的衣架上,她自己正和晏錦之在餐廳門口閑聊。
她時不時還看一眼廁所方向:“盛棠怎么去了這么久?”
晏錦之:“她好像說肚子不太舒服。”
蔣寶初哦了聲,心中了然,繼續和晏錦之說八卦。
兩人說得熱火朝天。
包廂里很多人,吵吵鬧鬧,也沒人聽到手機震動的聲音。
盛棠連打了兩個電話,都沒人接,一時間哭笑不得。
她很少鬧這樣的烏龍。
她平時和班上同學接觸,都是通過蔣寶初。
她認識的朋友,全部是蔣寶初的朋友,所以她也沒存人家的聯系方式。
除了班長。
班長是男生。
盛棠自己沒皮沒臉,但如果發微信給班長,班長自己不好送過來,會找女生代勞,到時候會引發一些不好傳聞。
比如她和班長是什么關系,為什么如此親密的事告訴班長,為什么不找蔣寶初要找班長等等。
正在她一籌莫展,打算打第三通電話給蔣寶初的時候,有人進了廁所。
盛棠立馬把隔間的門推了個小縫:“請問你帶多余的紙了嗎?”
她問完,和馮一錦面面相覷。
盛棠今天是背到家了。
她還以為,馮一錦會冷哼一聲,嘲諷她幾句,轉身而去。
不成想,馮一錦只是白了她一眼,很不耐煩掏出了餐巾紙包,自己抽走了兩張,剩下的塞到了盛棠手里。
這熊孩子可算沒再折騰她一回。
盛棠道謝。
站起身的時候,她雙腿都麻了,真是遭了大罪。
她洗手時,馮一錦也出來了。
“謝謝啦。”盛棠再次道。
馮一錦嘖了聲,對著鏡子整理了下她的頭發:“什么大事你要說兩遍謝謝,煩人!”
她利落洗了手,自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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