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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既然洛瑾已經這么開口,勇哥也不會再磨蹭下去。
刀疤架起洛瑾和勇哥一起上了車,這次沒給她戴上麻袋。
洛瑾隱隱約約感受到一絲不對勁。
左看右看不見眼鏡的身影,剛才刀疤架起自己的時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緊了緊綁著她的繩子。
她心中閃過一絲慌亂,該不會是剛才的事被勇哥發現了吧?
直接開口問又害怕打草驚蛇,思來想去只有一個辦法。
“你們不打算給我套麻袋了?不怕我耍花招?”
故意停頓一下,裝作不經意間問出口。
“而且你們的軍師也不在,留一個莽夫不怕拿不到錢嗎?”
在洛瑾的心里,她始終認為勇哥一心求財,對眼鏡說的話采取保留態度。
這話也是為了故意激怒刀疤,他沒有勇哥那么有城府,更好套話。
誰知刀疤居然笑了出來,轉頭對勇哥說道。
“勇哥,我說什么,阿文那小子就是一個吃里扒外的家伙。”
洛瑾心中警鈴大作,她沒想到一切還是被他們發現了,正思索該如何應對的時候,勇哥卻無限惋惜。
“阿文有勇有謀,奈何實在太不忠心。”
本以為勇哥在看透眼鏡的本質之后會破口大罵,誰知他只有哀嘆,不由得心中不平衡。
“勇哥,我跟你這么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這樣比不過那個念過兩天書的嗎?”
勇哥心里確實和明鏡一樣,刀疤雖有勇無謀,但好在忠心耿耿,他自然不會傷了他的心。
“刀疤,你在我心里永遠是第一位的繼承人,這票之后,我所有的場子都會交給你。”
至于到時候他能不能守住,就不是勇哥該操心的了。
勇哥這一輩子無兒無女,這一次也是他的最后一票,已經買好了出國的機票,只等這邊的錢到賬。
“謝謝勇哥。”
“謝什么,底下的人也都只認一個刀疤哥。”
來自多年大哥的彩虹屁,刀疤自然十分受用,恨不得為勇哥肝腦涂地。
而一旁的洛瑾則聽出了里面的不對勁。
很明顯,勇哥是將刀疤當成了替罪羊,他被人賣了還幫著別人數錢。
看著他臉上的奕奕神采,洛瑾不知道該替她不值得,還是覺得他是罪有應得。
依照顧堂舟的性子,絕對不會孤身應戰,肯定會在警察的幫助下布下天羅地網。
到時候,他們一個也別想逃。
車子緩緩停下,洛瑾被他們推搡者下了車。
她環顧四周,發現是一處荒無人煙的蘆葦蕩,除了他們這一輛車似乎并沒有其他的車子出現。
洛瑾心中疑惑,卻并不敢說出口。
“勇哥,他們不會耍咱們吧?”
刀疤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已經到了約定時間,卻不見人來。
話音剛落,遠遠開過來一輛純黑色商務車。
“來了。”
勇哥語氣中帶有一絲興奮。
洛瑾卻有些緊張,她不知道這些人如果知道顧堂舟帶來了警察,會不會撕票。
“有人來救你,你怎么反而變得緊張了?”
看出她臉上的異樣,勇哥笑著開口。
“怎么會?我高興還來不及。”
為了不讓他有所防備,洛瑾也只能用微笑來掩飾心中的慌亂。
“別想搞什么小動作,我告訴你,這附近都是我們的人。”
刀疤再次警告洛瑾。
車子已經開到了近處,勇哥和刀疤立刻把洛瑾藏了起來。
顧堂舟一身黑色風衣從車上下來,離得有些距離,洛瑾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顧總,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我要先確定她的安全。”
顧堂舟也不是被嚇唬大的,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這樣的事,商海浮沉這些年,也有幾分城府在。
“顧總,你要明白,現在是我們掌握話語權。”
刀疤手里把玩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嘴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嚼起了口香糖,一副流里流氣的樣子。
“錢在后座,我去拿。”
他也不想多廢話,直接走到車后座,拿出兩個大袋子,隨便拉開一個示意他們。
“可以數一下,順便驗下真假。”
“不必,我們相信顧總。”
刀疤指揮手下的小弟上前準備接過錢袋子,顧堂舟卻躲過了他們伸出來的手。
“我要先確定洛瑾的安全。”
洛瑾趴在車窗上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見顧堂舟已經把錢拿出來,心更是揪成一團。
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看來顧堂舟確實沒有那么好騙。
勇哥也只能揮揮手示意手下搖下車窗,露出洛瑾的眼睛,卻不肯再往下搖。
“顧總,這錢我們就拿走了?”
顧堂舟卻還是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把你們之前的文件原件交給我。”
除了洛瑾,那份有洛瑾簽名的借款文件也要一起歸還,不然這就是個無底洞。
“沒問題。”
本來文件也是偽造的,勇哥自然趕緊擺手,像是扔掉燙手山芋般將文件遞給顧堂舟。
“這是全部,你檢查一下。”
顧堂舟正低頭翻閱文件的時候,勇哥朝刀疤使了個眼色,刀疤拿著手里的匕首沖顧堂舟刺去。
明晃晃的銀色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顯眼。
洛瑾發覺他的意圖,看顧堂舟絲毫沒有防備,情急之下大喊出聲。
“小舟,小心!”
顧堂舟抬頭發現匕首已經要到眼前,他趕緊側身躲過,手里的文件散落一地。
刀疤見第一次失手,進攻得愈發猛烈。
兩人纏斗時,勇哥趁亂讓手下將錢轉移到車上,準備駕車離開。
洛瑾見他真的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實在覺得勇哥太過分。
“已經拿了錢,為什么不放了我?”
“小美人,你知道你在黑市上,不管是整個賣還是拆開賣,都遠高過這些錢。”
既然是自己的收官之作,勇哥又怎么會甘心于小小的一百萬呢?
洛瑾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上前把住方向盤,準備跟他們同歸于盡。
同時對車窗外的刀疤大喊。
“你老大要把你賣了,你還不趕緊上車?”
她實在不忍心因為自己將顧堂舟置于死地。
刀疤回頭看見他們整整齊齊坐了一車,絲毫沒有給自己留位置的意思,也有些吃驚,卻仍舊不愿意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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