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修無情道后,師兄們哭著求原諒

第三百五十六章 他能夠活下來,就算是走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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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這個方法太冒險了!”

全場靜默良久,邵一曼出聲反對。

她是邵家三英的老大,性格更為沉穩。

邵家兩兄弟也連聲附和。

司徒劍南目露糾結之色,“此事可以再議一議。”

他也覺得虞昭的提議過于大膽了。

他們眼下只是被困在這里,并無性命之憂,完全可以從長計議。

虞昭并非固執,不通情理之人,現在有一半的人表示反對,她自然也不好再堅持。

她手指輕輕撫了撫沉睡的白燃,心中暗道:“小家伙,你可要撐住啊!”

虞昭的計劃擱淺,但眾人一時之間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于是,眾人各自埋頭苦思,尋求破解之法。

與此同時。

靈山。

九尾看著神色憔悴,容顏黯淡的白靈,心下輕輕嘆了一聲。

白孔雀一族喜好裝扮,注重外形,少有如此狼狽的時候。

她輕聲勸道:“我知你擔憂負屃,可你也需顧慮自身。”

白靈微微頷首,眉眼間仍難掩憂色。

九尾還想再勸,可想到不知下落的負屃,一顆心也不由得高高懸起。

身具青龍血脈的負屃想要成為獸王,同樣需要歷經無數坎坷,而第一道坎就是權野也經歷過的血脈考驗。

當初,權野是在九尾的幫助下,才勉強度過此劫。

白靈為了萬無一失,還將幫助負屃吸收血脈力量的天才地寶又另外準備了一份,誰料負屃突然不見。

也不知它現在情況如何,有沒有覺醒血脈?

“九尾!白靈!你們倆個給我出來!”

九尾和白靈對坐著長吁短嘆,外面突然傳來一道粗狂的吼聲。

九尾察覺到熟悉的氣息,心道糟糕。

還沒等她想好對策,外面又是一陣長嚎。

再讓他叫下去,靈山外都能聽到他的死動靜。

白靈嘆道:“終究是瞞不住。”

九尾寬慰他,“我與三目花豹做了多年的鄰居,可以一信。”

白靈點點頭,打開結界。

下一刻,一只體型比花圖還要碩大數倍的花豹一躍而入,他揮了揮爪子,又樹立起一道結界后,急聲問:“負屃是不是失蹤了?”

“是。”白靈閉上眼,沉重點頭。

“哎呀媽呀!”

花廣怪叫一聲,急得刨了兩下地。

他就說奇怪,白孔雀和九尾狐兩族最近怎么偷偷摸摸,四處亂竄,也沒聽說白靈和九尾要結成伴侶啊。

于是,他悄悄派花圖出去打聽。

結果花圖不干正事,不去打聽兩族的異動,反而去追一個叫虞昭的人族修士去了,白白耽擱了這么長的時間。

花廣只要一想到這事就更氣了。

花圖靠不住也就算了,怎么白靈和九尾也能捅出這么大的簍子!

那可是負屃!

青龍唯一的……哦,差點忘了,還有一位血脈不純的后代。

“你們聽說沒有,噬天鼠和月影兔把那個擁有一半青龍血脈的權野給請回去了,說要培養他競爭獸王。”

花廣的思維極為跳躍,剛才還在為負屃的事生氣,轉頭又跳到另外一件事上了。

“獸王?他能夠活下來,就已經算是走運了。”

前段時間,權野的身世突然曝光,在妖族引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震蕩。

不少妖獸蠢蠢欲動,但又忌憚于五行道宗的實力,不敢上門要人。

最后是噬天鼠和月影兔兩族結盟,才敢將人接回來。

可要說什么悉心教導,別說九尾,就連最單純的小狐貍們都不會相信。

眾妖覬覦青龍血脈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只是負屃身份貴重,又有白孔雀相護,它們不敢打負屃的主意,可對權野就不會有那么多顧忌了。

也許它們會看在五行道宗的份上為權野留一條命,至于其他的……

九尾冷笑一聲。

花廣瞧出九尾對權野頗為不喜,好奇心起,正想打探一下九尾是不是還知道更隱秘的消息,就聽到白靈鄭重道。

“花廣,我需要你的幫助,幫我蘇鳴尋找負屃,它失蹤已有一月之久,至今毫無線索。”

白靈現在根本不想理會權野的消息。

他只在乎負屃!

花廣板著一張豹臉,極其嚴肅道:“我會派出花豹去尋找負屃,但不是為你,是為了妖族!”

“多謝!”

花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回去之后,他立刻派出花豹小隊尋找負屃的下落,順便還發布了一個任務。

凡是見到花圖,先揍一頓,再將他綁回來。

他要是敢跑,就打斷兩條豹腿,再拖回來。

總之必須要挨一頓毒打。

花圖還不知道他的族長已經對他發起了千里追殺令,他從天地籠里出來后,根據小弟們收集的消息,一通分析,選擇了一條虞昭最有可能出沒的地方。

好在他的運氣不錯,選擇的線路終點正是虞昭如今所在的亡靈沙漠。

亡靈沙漠外,依舊是熟悉的小攤。

一個氣宇軒昂、貴氣十足的青年從年輕女修手中接過打包好的涼體珠和甘霖石,興致盎然沖入亡靈沙漠。

低頭看了一眼玉牌中正在不斷靠近的兩個紅點,司徒軒的嘴角不禁上翹。

當初,他主動與虞道友結交,果然是再明智不過的決定。

虞道友不僅天賦超高,胸襟開闊堪比圣人,竟然愿意將古道場的位置無償分享給他。

而且這次的隊伍里竟然沒有藥無忌!

也沒有周今越,木也之流!

他既受寵若驚,又心生歡喜。

所以他收到消息后就馬不停蹄趕來亡靈沙漠,與他們匯合。

按照距離推斷,再過七日就能見到她了!

偷笑的狂風和漫天的黃沙也無法吹滅司徒軒心頭的火熱。

就在這時,他的神識內出現一個蜜色皮膚,渾身透露著野氣的青年。

他趴在沙丘上,衣襟大敞,露出大片胸肌。

“水,水,水……”

司徒軒警惕地將青年從頭到腳打量一遍,腳尖向外一轉,打算繞過他,從另外一邊進入。

“別走……”

青年張開干裂的嘴唇,小聲呼喚。

司徒徒并沒有因為他奄奄一息的模樣而改變主意。

此人給他一種說不出的古怪感。

為了安全起見,他并不準備去多管閑事。

他剛才已經留意過,對方身上沒有佩戴涼體珠,也沒有帶甘霖石。

他的劫難也是他自找的。

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