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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征戰殺伐第一百九十一章母愛弒子
第二卷征戰殺伐第一百九十一章母愛弒子
“怎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不應該啊......我不會輸的啊!”
陵王雙手抓著自己的發髻,原先的珠玉佩飾已經遺失不見,頭發被自己撕扯得亂糟糟的,眼神空洞而恐懼。惠妃一直攙著自己的兒子,面對這樣的場合,她顯然比陵王表現的更為鎮定,她盯著周邊這一圈閃著寒光的兵刃,她看著被五花大綁丟在地上的周訓良,再看看騎在馬背上趾高氣揚的澹臺文沽。
“惠妃娘娘,真不知道到頭來還是你最有骨氣!”澹臺文沽瞧了瞧躺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周訓良和躲在惠妃懷中喃喃自語的陵王,眼神中滿是嫌棄。
“我乃前朝大將軍的女兒,這點陣仗還難不倒我!”
“是啊,是啊,所以說末將甚是佩服娘娘身上的霸氣,可惜啊,就是沒有傳給兒子。”
“說到這一點,武夫人不是也一樣么?”
一提到“武夫人”,澹臺文沽立刻變換了眼神,他盯著惠妃問道:“娘娘這話是何意?”
“本宮未進宮前最好的姐妹就是武夫人,可是我私下里都叫她新絡,她是什么性子我最清楚!她是一個敢愛敢恨,同時骨子里又留存著人間善念的女子!可惜啊,她的兒子也是沒有得到她的真傳啊!”
澹臺文沽跳下馬來走到了惠妃身前,壓低聲線問道:“我如何能相信你說的話?”
“你覺得待會皇上重新出現在這里的時候,本宮還有活路么?在進宮前我同新絡一樣,一樣都是善良而單純的女子,是皇宮改變了我!但是新絡沒有,她始終都秉持著自己的心地,即便是她死在自己愛人的手中!”
嚯的一聲,一柄劍刺出,正好抵在了惠妃的咽喉。澹臺文沽咬著牙喝問道:“休得胡說!你信不信在皇上出現之前,我有的是辦法折磨你和你的兒子!”
惠妃愈發的無畏了,她將陵王擋在自己身后,正視澹臺文沽的眼睛。“你是新絡的獨子,新絡死的時候你至少應該有五歲了,我就不信你什么都不記得!你到現在還認賊作父,你這個樣子,有朝一日等你下到黃泉見到了新絡,我倒想看看你怎么向新絡解釋!”
“你住口!你竟敢詆毀我父親,要不是留著你交給皇上處置,我現在就想殺了你!”
“你動手啊!事情敗露,本宮早就沒打算活著了!本宮此生只有一個姐妹,就是新絡,可是當初被所謂的愛情蒙了眼,以為為了愛情就算是進入皇宮也是一種成全,哈哈哈,到了此時才明白了,真正活得明白的人是新絡!本宮這些年真的是累了,能死在新絡獨子的手里,我也算是對她恕罪了!”
“你.......”
“文沽!”
澹臺文沽都不用回頭,僅僅這聲音,他就知道是澹臺歸宗來了。沒錯,從乾元鞏走出來的就是澹臺歸宗,他手中依舊把持著帶血的長劍,他眼神冰冷的走到了澹臺文沽身邊,看了看惠妃,然后向兒子問道:“怎么回事?”
“父親,陵王神智出現了混亂,孩兒擔心還沒等到皇上來了,罪魁禍首若是就此瘋癲了,只怕會是我澹臺家的責任,于是孩兒就想看看陵王究竟情況如何。可是惠妃始終阻攔,于是孩兒一時情急就出劍威脅了。”
“哦?”澹臺歸宗先是看了看陵王,只見陵王果然是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躲在惠妃的身后,眼神游離。再看惠妃,她反而一身凜然,絲毫不畏懼澹臺歸宗的目光。
“他們絕對不能死,一定要等到皇上來處置!畢竟他們所犯的罪足夠凌遲了,殺了所有的大臣,還殺了莊王殿下,這份罪可是要留給皇上來定!”
“現在正反都由得你說了,我早就勸過云睿不可相信你這種人,可是他終究是不聽我的,還瞞著我同你合作,能有如此下場也是咎由自取!但是,澹臺歸宗,你也別急著高興,人生的路還長,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惠妃娘娘,狠話就不必說了,皇上應該很快就到了,就算是有天譴,這頭一遭可是你和你兒子來挨!”
“澹臺歸宗,你的時日也不會多了,這是新絡告訴我的!”
澹臺文沽一直站在一旁冷眼觀看澹臺歸宗的反應,果然在聽見“新絡”的名字時,澹臺歸宗眼中的殺意更濃了,他手中的長劍甚至都顫動了一下。
“哈哈哈,澹臺歸宗,新絡在等著你!”
“賤人!還敢如此囂張!”
澹臺歸宗轉過身看見梁帝在禁軍的護衛下朝著白玉廣場走過來,他走得分外著急,襄王一直在身邊攙扶。梁帝的身后跟著敬佳皇貴妃、廖臻、白石、瓔才人、襄王妃、云萱公主、言柯冉和陳元稹。
“賤人!竟然想要篡位,枉費朕這般的顧念你,還有你的兒子!”
“我的兒子?哈哈哈,皇上,云睿是我同你生的兒子,他身上流的可是你蕭家的血!”
“住口!朕沒有這樣謀逆篡位的兒子,他根本不是朕的兒子,是你,你這個賤人同別人私通才懷的野種!”
“蕭方緒!”惠妃此時全然沒有了平日里高貴雍容的形象,她扯著嗓子罵道:“大梁怎么會有你們這樣的男人!你如此,澹臺歸宗也是如此!我一生從沒對除你以外的任何男人動過心,我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生下的是你蕭方緒的親生兒子!”
“父皇!”陵王從惠妃身后跑出來,雙膝跪倒在梁帝面前不住的磕頭“父皇,父皇,請您饒過兒臣,饒過兒臣吧!兒臣也是一時被邪念懵逼了雙眼,都是他們,都是他們逼迫兒臣這么做的!”
“什么人逼迫你?你給朕說清楚!”
“是......是張淮遠,還有韓汝勛,還有澹臺歸宗,還有陳元稹!是他們,都是他們出的主意!”
“是么?元稹?”
陳元稹來到梁帝身邊鞠躬道:“回稟皇上,老奴統管禁軍,即便是連宮外都甚少去,如何能結交陵王殿下?況且老奴手中只有區區五千禁軍,遠不是御林衛的對手,就算是想要謀反也是有心無力的。老奴都已經五十多了,也沒有多少日子好活了,老奴這是何苦呢?”
“聽見了嗎?張淮遠,輪到你了!”
張淮遠奇跡一般出現在了梁帝身后,之前明明在乾元宮內,陵王好生找了他一通,原本以為他已經被錯殺在乾元宮內,誰曾想他竟然還活著,竟然還反咬自己一口。
“回稟皇上,微臣因為公務的原因的確同陵王殿下有過交往,不過微臣一直保持著距離,可是陵王殿下三番五次的想要拉攏微臣,那些來往的書信和贈送給微臣的財物,微臣都留著,還請皇上明察!”
“你!你這叛徒,畜生!”
陵王歇斯底里起來,若不是有神殺突騎的長槍圍著,他此刻只怕已經沖上來咬斷了張淮遠的脖子。
“你可聽清楚了?至于澹臺歸宗,他早就上書勸朕防范你了,朕一直以為你畢竟是皇子,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哪里想到你竟然連謀反逼宮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父皇,父皇,您放過兒臣吧!您饒兒臣一命吧,就算是終生幽禁也行啊,父皇,您放兒臣一命啊!”
惠妃雙眼通紅的看著陵王,她顫抖著遲遲說不出口,看著兒子如狗一般求生的時候,她萬念俱灰。惠妃蹲下去攙扶起陵王,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開始勸道:“云睿啊,方才他的話你都沒有聽見么?他罵你是野種,他都不承認你是他的兒子!你還哀求什么,你是男兒,拿出你的骨氣來!”
“不,不會的!父皇,兒臣就是野種,兒臣就是野種!父皇啊,野種就不勞您動手了啊,您就放過野種吧!”
惠妃已經不想去注意身邊的人都是什么反應了,淚水從她的眼眶中汩汩流出,看著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惠妃緩緩抬起手撫摸起自己的秀發,然后將陵王的頭轉向自己。
“云睿啊,看看母妃,看看母妃!”
“母妃,兒臣不想死啊!母妃救救兒臣!”
惠妃將陵王的頭攬進自己的懷里,用母親的口吻安慰道:“別怕,別怕,凡事都有母妃在,母妃一定保護你。”
梁帝恨得咬牙切齒,他在一路上早就想好了如何處置這對母子,此時看見他們的求饒,心中說不出的痛快。
“夠了,朕已經看膩了!澹臺歸宗,將這對十惡不赦的母子給朕捆綁起來,朕要好好處置他們!”
“是!”
澹臺歸宗剛一轉頭,惠妃從發髻上抽出一支尖銳的發簪,用力扎進了陵王的咽喉,這樣還不夠,惠妃抓著簪子在陵王的脖子上剌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這一幕太突然了,誰能想到如此寵愛兒子的惠妃竟然會做出這般舉動。澹臺歸宗想要援手已經太晚了,陵王瞪大了眼睛,雙手捂住環繞脖子的血口子,不敢置信的看著惠妃。
惠妃笑了,她仰天長笑,然后繼續將陵王抱入懷中。“云睿啊,你乖啊,睡吧,睡吧,母親會一直陪著你的,一直都會。”
陵王幾乎沒有再多做掙扎便在惠妃的懷中不再動彈了,鮮血完全浸透了惠妃的衣衫,可是她就像是一個剛剛得子的年輕母親,抱著孩子來回的輕輕搖晃,口中念念有詞,淚水如決堤的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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