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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征戰殺伐第二百三十九章非人折磨
第二卷征戰殺伐第二百三十九章非人折磨
雁山幾重倚青天,
關門雄勢鳥道懸。
一躍穿云往生途,
曾經道學變烽煙。
站在山谷之中的眾人抬頭仰望,即便是層層浮云遮擋,依舊能依稀看見陣陣騰空的黑煙,那些都是書院最后的掙扎,是它們留在這世間唯一的證據。
沒有人哭泣,也沒有人吶喊,遺憾、痛恨、報仇等等,這些情緒都隱藏在自己的心頭,時機未到、實力不夠,能做的就只能是等待。
“兩座山之間的夾縫因為地勢的關系,這里的氣流是想上噴薄的,剛好起到了托住的效果。夫子在許多年之前偶然發現了這一點,于是他親自試驗了,即便是山高千仞,但是有了這些向上的氣流,人下降的速度會大大減緩,也就能保住性命,這就是夫子口中的‘唯一一條逃生之路’。”
聽完沈銘的解釋,宣韶寧似懂非懂,當他再次看向雁補橋的時候,他什么都看不見了,那座橋已經徹底淹沒在云層后方,他心中只希望雁補橋能保留下來,至于臨淵閣,已經是不做任何的幻想了。
一行人沿著山道炒過小路離開雁山的時候,澹臺文沽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帶著澹臺歸宗的尸體和活捉的葉凱回京城復命。
“豈有此理!你們可是帶了一萬人去的,不僅折損了千人,還葬送了神殺突騎的主帥!”
襄王,哦,不對,此時應該稱呼為新任梁帝蕭云晟,他氣得從龍椅上跳起來,跑到了澹臺文沽的面前質問。澹臺文沽倒是沒有顯示出擔心害怕,反而是從容的下跪請罪。
“父親同末將領命進攻青山書院,原本以為書院之中不過是一些文弱書生,父親也是為了不留下皇家屠殺文人的惡名,因而一開始采用的都是柔化的手段,沒有刀戈相向。不料,書院中人竟然設下埋伏,誘使我們兵分兩路,末將帶領的一路就遭遇了毒蜂的襲擊,損失慘重;而父親則是中了敵人的埋伏身負重傷,最后........”
“神殺突騎可是帝國最有戰斗力的部隊了,竟然遭遇這般的挫折你讓朕如何處置?”
梁帝的逼問顯然也已經在澹臺文沽的預料之中,他諫言道:“一切都是因為末將輕敵冒進造成的,還請圣上降罪于末將!父親一生戍守金昌城,對于帝國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將士們也是出生入死,還請圣上千萬不要怪罪于他們,所有的罪責末將一力承擔!”
“你承擔?你有何能力承擔?”梁帝說這話的時候,脾氣已經消退了一些,這一點也是被澹臺文沽準確把握。
“回圣上,末將還是活捉了一名青山叛賊。同時為了徹底剿滅青山逆黨的勢力,末將已經下令將青山書院全部焚毀。那名逆黨已經交給了大理寺,只要他肯招供青山逆黨早就滲透入朝廷之中妄圖危害帝國,那么圣上便可以借此機會清洗朝廷內部的那些隱藏著的逆黨!”
梁帝眼睛盯著跪在自己腳下的澹臺文沽,嘴角動了動,“起來吧!你顯然比你父親要更懂得朝政,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武夫。你的提議倒是不錯,不過這逆黨如何能開口招供還得你和沈大人好生籌謀一番,朕已經登基數日了,想想也該對朝臣重新整頓一番了。既然神殺突騎主帥戰死,那么日后這個位置就交給你了,你畢竟是澹臺家族的長子,重整朝綱的日子便是你正視冊封之時。”
澹臺文沽激動的再次下跪磕頭道:“多謝圣上垂青!末將一定盡力,絕對不辜負圣上的期望!”
下朝之后,澹臺文沽便將同樣的話說給了兩個弟弟聽,澹臺秋安一面悲痛不已,一面急吼吼的要帶兵去搜捕青山逆黨為父親報仇;而澹臺鐮鼬則是面帶傷痛陷入沉思。
“父親是被青山逆黨害死的,我們日后定當要全力輔佐圣上,絞殺逆黨!”澹臺文沽說話的時候一直都在留意兩位弟弟的反應,不出他所料,二弟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全力支持大哥的做法,但是三弟卻不見有什么情緒波動,這是同樣表示了贊同。
“三弟啊,母親聽聞噩耗之后一病不起,你行動不便,多多在家陪伴母親。眼下也是我們家族的關口,父親和姐姐相繼故去,我們都是澹臺家族的男兒,一定要承擔起振奮家族的責任。你最有智謀,不妨想想如何讓那名青山逆黨開口?”
“大哥說的是,青山逆黨一直都秉持著品德高尚、為國為民的虛假身份,若是對他用刑也許能屈打成招,但是反倒是成全了他的名聲,最好的辦法是讓他主動承認罪名。”
“我就知道三弟有辦法,不妨說來聽聽!”
“刑罰改用的時候還是要用,只要不在身上留下太過明顯的痕跡即可。我有一個辦法可以摧毀他的意志。”
大理寺大牢,葉凱算是熟悉了,上回剛來過,這中間也隔了沒多少的時日。只不過兩回的身份變換了,那時他是大俠,眼下是囚徒。
別說葉凱覺得莫名其妙,就算是衙役們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多年了,他們算是頭一回見到這么審問犯人的。沈千汲吩咐他們不用做別的事兒,就是一日分成三個班次,每個班次兩人,任務就是在牢房內敲鑼打鼓,且在規定的時辰之內不可以停。
無奈,衙役只好照做,兩人賣力的在敲打著,時間久了別說是葉凱了,他們自己就受不了了。葉凱想要罵人,無奈嘴里被塞著布塊,只能忍受著煩人的嘈雜聲。
一個早上結束,衙役們終于是解脫了,換了第二批衙役繼續敲鑼打鼓,到了傍晚便更換第三批。總之葉凱根本沒有休息的機會,一天十二個時辰之內,一直都有巨大的聲響在牢房內回蕩,白日里還能忍受,到了夜間簡直是非人的折磨。
整整兩日過去,有的衙役都受不了了,向沈千汲告假,于是他就決定每兩日更換一批衙役,條件就是保持響聲一刻不停。
五日的時間內,只有在每日兩次進餐的時候響聲會暫時的停歇,衙役們從葉凱嘴里布塊,強迫他進食,之后再重新塞回布塊。日日如此,五日之后,當沈千汲和澹臺文沽走進大理寺牢房的時候,遠遠就聞到了一陣陣騷臭味。
牢頭打開牢門,只見兩名衙役用布塊蒙著口鼻在賣力的敲打著,一看見上司來了,急忙后退讓出路來。臭味的源頭就是這件牢房,葉凱被捆著一動不能動,吃喝拉撒全在這牢房之內,怎么能不臭氣熏天?
沈千汲和澹臺文沽也忍不住要捏住鼻子了,可是他們的任務畢竟沒有完成,于是他們指派牢頭靠近葉凱去試探一下。
牢頭上前用手推了推葉凱沒有任何的反應,幾次之后他有些緊張,畢竟沈千汲吩咐過要折磨但是不能讓犯人死了。牢頭急忙雙手去扶住葉凱的頭顱想要看看他是否還活著,順手就扯下了葉凱嘴里的布塊,就在這時立刻一陣劇痛傳來。
葉凱一張口就咬住了牢頭的兩根手指,一用力就干脆的咬斷了。鮮血噴濺在葉凱的臉上,牢頭疼得倒地打滾。
噗,兩根斷指被吐在了地上。蓬頭垢面的葉凱咧開鮮血淋漓的嘴,沙啞著大笑著。整個人臉色蠟黃、雙目中布滿血絲、全身不斷抽搐,整個人陷入了躁狂,扯動這鐵索不斷作響。
葉凱什么話都說不出了,他像是蛻化成為了一頭困獸,在不斷嘶吼著,完全陷入了癲狂。
沈千汲看著眼前的怪物再看看澹臺文沽,開口問道:“葉凱,你可知罪?”
“哈哈哈!知罪!不知罪!”
這是葉凱唯一說出的話,沈千汲自動過濾掉后面半句,對澹臺文沽說道:“澹臺將軍好計謀!來人啊,讓犯人畫押!”
衙役們強行扯過葉凱的手掌在供詞上按下了指印。沈千汲看著供詞頗為滿意,上面除了交待了自己的罪行之外還將一眾青山書院的逆黨名字都招供了,密密麻麻的一串人名。
“沈大人,你又是大大立功了!”
“還不是澹臺將軍的計策有效?我們都是為圣上效力!”
“沈大人說的是,那么這犯人........”
“不要停!”
沈千汲和澹臺文沽前腳離開牢房,衙役們后腳又開始了敲鑼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