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醫嫡女超兇,九州煞神都跪了

第198章 畫中仙—恢復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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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長離的確清楚。

她是地府的靈主,對活人可以沒有感受,對死人卻有強烈的感應。

這院子里有死人,她一進來就已經感覺到了。

還有屋里睡覺的那名女子,那是雙手沾滿了鮮血的味道。

她看著姚軒,指指謝必安:“聽到了吧?他們殺過人。”

姚軒嘆氣,“那沒有辦法了,我不會再為他們說任何一句好話。不管他們因為什么被關進畫里,都不是濫殺無辜的理由。

二姐姐,你能無聲無息地來到這里,還能跟我說話都沒有被他們發現,你一定是有大本事的。

你是來救我的嗎?一定是元青求你來的吧?

我知道元青最惦記我,他也最了解我,比我父母都了解我。

只有他能看出我的反常,也只有他真正付諸了行動。

所以接下來怎么做,二姐姐吩咐吧!我一定好好配合。

等我出去了,我給你磕頭,給你當牛做馬,給你……”

慕長離真想把他舌頭給薅下來!

果然跟慕元青是一個德性的,話多!

外面有腳步聲傳來,她回頭看,是那年輕女子起來了。

慕長離提醒姚軒:“演戲,不要讓她知道我們在這里。同時想辦法問她到底是因為什么被困進畫里的,還有,作畫的人是誰。”

說完,起身拉了謝必安一把,二人往后撤了兩步,就看到唐雪瑩走進了灶間。

姚軒抬頭看她,眼中有驚訝。

昨晚幾乎不成樣子的一個人,今天又恢復如初了。

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但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唐雪瑩又恢復了原貌,這感覺還是非常刺激。

唐雪瑩也看向他,但眼中已經沒有了原先那種情意綿綿的模樣,剩下的只是冷漠。

一個不能為她提供任何價值的男人,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

但她還是想讓姚軒活著,畫里的時光太漫長,也太無趣了。

她已經在這里困了千年,她不想再繼續這樣的日子。

雖然留下姚軒也不會有任何改變,但至少多一個人,生活也多一份樂子。

她拿了水給姚軒喝,姚軒就著她的手順從地喝了。

見唐雪瑩離他遠遠地靠在墻上,他就說:“我被你們綁了起來,手腳都不能動,你就算是離我近一些,我也不會把你怎么樣。”

唐雪瑩笑了下,“無所謂你把我怎么樣,反正我又不會死。

姚軒,其實你如果真能殺了我,我反而會感激你。

對于現在的我來說,活著比死了更可怕。

我寧愿現在就死去,也不想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生活在這個鬼地方。

可惜,你殺不了我,沒有人能殺得了我。”

姚軒心里想著慕長離交待的事情,這會兒見唐雪瑩愿意與他說幾句,便借機問了出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么被困進這畫里的?雪瑩,咱們總歸是好過一場,雖然可能你不把那些日子當做好,但是在我心里,那是我長到這么大,最快樂的時光。

就算我們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我依然想知道你們究竟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

你能不能告訴我?就當……就當說說話,解解悶吧!”

唐雪瑩看著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方才道:“知道了又能如何呢?畫中人,什么都改變不了。只要你在這畫里,結局就跟我們是一樣的。”

“就算是一樣的,我也想知道這里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姚軒咬咬牙,“你就當讓我做個明白鬼,我不想稀里糊涂地過日子。

而且,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我能參透這畫中的奧秘,或許高中三甲與你成婚,也不是逃離這里的唯一出路。

雪瑩,事情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多一個自救的機會,你為什么不試試呢?

而且你與我說了實話,對你來說也沒有什么損失。

我反正是出不去,也不能拿你們怎么樣,咱們就當解個悶兒。

你與我說說吧!”

唐雪瑩似乎被他說動了,雖然這畫他們參悟了千年也沒參悟明白。

但或許就是當局者迷呢?

如今姚軒最大的心愿就是自救,所以姚軒會盡全力去參悟這件事情。

確實,對她來說沒有損失。

于是她點點頭,找了個椅子坐下來,開始給姚軒講千年之前的故事。

唐雪瑩說:“那是千年以前的事了。

那一年,我八歲。我家隔壁新搬來了一戶人家。

是一位年輕的母親,帶著個比我大了五歲的少年。

因為是外來戶,在村子里沒有土地,所以他們家不種地,也不做什么營生。

好像那位年輕的母親有點錢,就一門心思供著兒子讀書。

因為是鄰居,我們兩家走得很近。他們偶爾過來借個東西,或是夏日里房子漏雨,也會請我爹爹過去幫著修修。

我娘幫他們在院子里養了些雞鴨,下了蛋他們就會攢下一些,送給我們家吃。

我偶爾與那個讀書的少年一起玩耍,漸漸熟絡起來之后,他就教我習字,教我念書。

這樣過了幾年,兩家人幾乎已經默認我們兩個將來是一定會成婚的了。

我二人也對對方非常滿意。

我當時一門心思撲在他身上,為了讓他安心讀書,我每天都會幫著他們家做事。

他娘親身體不太好,后面幾年他的生活一直都是我在照顧。

兩家早早就準備給我們訂親,兩家大人每每在一起說話,都會提起我們的親事。

后來訂親的事終于開始操辦了,他娘親果然是有些積蓄的,下聘禮的那天,給了我一對金鐲子。

那鐲子很重,我娘說里面是實心兒的,十分貴重。

這樣的人家就有些超出我們的預想了,我娘不放心,就跟他們把話直說了。

說你們家是后搬來的,又有這么貴重的東西,要是不說出你們究竟是什么樣的人家,這個婚我們不敢訂。

他娘親這才說了實話。

原來她是京中一個大官養的外室,因為家中主母容不得他們,將他們從京里趕了出來。

大官不敢得罪正妻,便給了他們一些錢財,跟他們說以后不要再見了,這個兒子也不認了。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這些錢也夠他們一輩子吃穿不愁。

她于是就帶著兒子來到了我們村,想著隱姓埋名在這里過一輩子。

我們這才明白這一家是怎么回事。

當時我娘問過我,這樣的人家還要不要訂。

我原本也有擔心,可少女懷春,我與他也算是青梅竹馬,怎么可能說放棄就放棄的。

我說訂,我一定要嫁給他。我不在乎他是什么樣的出身,我就是想嫁給他。

何況……何況我與他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早就不是黃花大閨女了。

要是婚事不成,我只怕只有跳河這一條路可走。

后來這婚事就訂下了,說是等他考完就成親。

可他學問很好,來我們村子之前就已經過了童生試。

后來又參加會試,然后是殿試。

最后成了探花郎。

我以為一切都是好的開始,卻沒想到,竟是這場噩夢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