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醫嫡女超兇,九州煞神都跪了

第650章 情怨—你怎么不記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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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天嶺一愣,“嗯?你說什么?”

她搖頭,“沒什么,就是覺得你說的是對的。

我跟慕江峰相識十二年,成婚十一年,他離世八年。

我沒必要因為這短短年月,放棄我的一生。”

肖天嶺卻說:“我知道你剛才那句最后還是你跑到了終點,是什么意思。

是在說我跟慕家三哥跑步的事吧?

我記得,姐姐,有關于你的事情,我全都記得的。”

肖天嶺走時,寧惜畫主動送他到了府門口,肖天嶺很高興。

他們的婚期訂在了十五日之后,有點趕,但沒辦法,肖天嶺著急。

他恨不得今天就把寧惜畫給帶回家去。

聘禮約定好三日后送到慕府,慕順提前得到了秦莊儀的吩咐,這會兒正在跟肖天嶺說:“世子放心,大夫人說了,聘禮抬進來之后,慕府會照單點數,然后再把單子重新抄一份,抄進嫁妝單子里。到時候會請未來的伯爵夫人過目,一樣都不會差的。”

肖天嶺很高興,不是因為聘禮安排得清楚而高興,是因為慕順那句“未來的伯爵夫人”。

他覺得慕家這管家實在是太上道兒了,嘴太甜了。

一高興就給了賞。

慕順樂得嘴都咧到耳根子了,因為肖天嶺出手闊綽,一下就賞出他好幾個月的工錢。

寧惜畫囑咐了肖天嶺幾句,大概意思就是我能理解你很高興,但不要過于表現出來。

她不喜歡把事情做得太高調,雖然肖家不在意,但是短時間內她也需要打理情緒。

另外肖家的長輩那頭,雖然都同意了,但可能只是因為心疼他,并不是真的喜歡她這個二嫁的婦人。

所以不管從哪方面來說,太嘚瑟都不好。

肖天嶺嘴上答應著,但該嘚瑟還是嘚瑟。

畢竟他高興,而且他知道寧惜畫想的有點兒太多了,他家里人答應這樁婚事是有心疼他的因素在里面。但肖家的人他了解,不管起初是因為什么,一旦答應了,那就會真心實意地把寧惜畫當成自家女兒一樣看待,絕對不會因為她嫁過人而看輕了她。

就連木生都說:“寧姑娘確實想多了,等她嫁過來就知道伯爵府有多好了。”

到了跟慕長離約定好的那一天,寧惜畫早早就帶著慕元楚和春桃出門了。

自從上次見過了慕江峰,這幾日慕元楚總是有意無意地發出“爹爹”的聲音。

這會兒在馬車里也一直在“爹爹爹爹”地叫著,偶爾還來一句“弟弟”。

春桃心里不痛快,“才見一次面而已,都把弟弟記住了。那叫什么弟弟啊?不是一個娘生的,根本不親。小少爺快別叫了,把他們都忘了吧!以后再也見不著了。”

慕元楚就抬她,還露出很兇的表情。

春桃無奈,“奴婢也是為了小少爺好,小少爺以后就明白了。”

三人到時,芙蓉正等在王府門口,見了寧惜畫就說:“算計著三夫人會早到,奴婢就提前過來等著。”說完又低頭看看慕元楚,然后從手里變出一顆糖,“小少爺吃糖。”

慕元楚開開心心地接了,覺得這個姐姐笑瞇瞇的樣子很好看。

芙蓉一路拉著慕元楚的手,帶著寧惜畫跟春桃往內院兒走。

一路上遇著不少人,都主動跟芙蓉打招呼,芙蓉也笑嘻嘻地回應,有時還能開幾句玩笑。

春桃很羨慕芙蓉的生活狀態,因為這種狀態在長寧侯府是從來沒有過的。

侯府不管是主子還是下人,每個人都戴著面具,就算熱情地和你打招呼,你也絕對想不到他究竟是真熱情還是裝熱情,也不知道一轉身他會說你些什么。

在侯府,人人都在算計,人人都在踩著同伴拼命的往上爬。

真誠和信任是不存在的,阿諛奉承和勾心斗角卻做得一個比一個好。

但是在西疆王府不一樣,雖然只是一走一過,但她還是能感受到人們的松弛和真誠。

能感受到話就是可以隨便說出口,想說什么說什么,沒有人會計較,也沒有人會反復地思考剛剛那句話是什么意思,說話的人是不是別有用心。

她能感受到這里的生活是多么的愜意和輕松,她很向往。

但這種向往如今也有了盼頭,因為她跟她家小姐很快就要離開長寧侯府了。

伯爵府雖然沒去過,但畢竟跟肖世子認識這么多年了,她跟木生也很熟,所以伯爵府的整體狀態她其實心里有數的。

那真是一個令人更加向往的地方,只要一想到以后可以生活在伯爵府里,她覺得后半輩子的人生都照進光亮了。

要不怎么說還得是遇著對的人呢!

遇著對的人,人生都會煥發光彩。

渡靈軒這會兒很熱鬧,小果子正在跟個小孩打鬧,那小孩兒被小果子追的都上樹了。

蕓香嚇得就在下面喊:“小公子快下來啊!樹上危險,可千萬別摔了。”

那小孩兒就說:“不能摔,我經常爬樹的。小果子要摘上面的小桃,我給她摘幾個。”

蕓香就說:“那桃子都是青桃,看著好看,根本不能吃,別摘了快下來吧!”

慕長離坐在邊上的椅子里,仰頭看著,“你就讓他摘唄!那樹又不太高,掉下來也摔不壞。再說我看他爬的挺穩的,沒事兒。男孩子就是要皮實點兒,你這也不讓他干那也不讓玩,那他干什么?他這么大的孩子不淘氣,那不是有毛病么!”

正說著,樹上的小孩子突然一聲大喊:“娘親來啦!哥哥也來啦!!”

喊完,迅速從樹上滑了下來,撒腿就往前跑。

眾人順目看去,就看到那小孩往前一撲,一把抱住寧惜畫的大腿,力氣大得寧惜畫還往后退了幾步。

同行的慕元楚也非常高興,上前將小孩抱住,口中不停地念叨著:“弟弟弟弟。”

那小孩兒抱住寧惜畫就哭了起來,嗚嗚的,哭得那叫一個可憐。

一邊哭還一邊大聲道:“娘親,我好想娘親啊!娘親怎么才來看我呀!嗚!爹爹總騙人,一會兒說娘親去了外祖母家,一會兒又說娘親在京城帶哥哥。他還說我從小到大都沒見過娘親,可是昨天晚上我就想起來了,我怎么沒見過娘親呢?我明明以前一直跟娘親生活在一起的呀!后來不知道為什么我就離開娘親了,就去跟爹爹在一起了。

娘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為什么離開娘親呀!”

春桃傻眼了。

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這小孩為什么跟她家小姐叫娘親?

他沒有自己的娘親嗎?

她將這話問了出來,還試圖把那小孩給拉開,結果就聽那小孩說:“這就是我自己的娘親呀!我跟哥哥都是娘親的孩子呀!春桃你干什么呀?你不認識我了嗎?你仔細看看,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我小時候是你總抱著我玩,是你每天晚上臨睡前都給我講故事的呀!

春桃,我都記得你,你怎么把我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