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的一間屋子里。
伍錦南雙腿交叉的疊在一起,對面坐著一個神色嚴俊的家伙。當然那個家伙,也算是張重的熟人了唐華通。站在唐華通身邊的是阿龍。
坐在上首的是一個頭發有點斑白中年人,雙眼皮,國字臉,有點像電影中的政委的形象。
“吳書記,我們的藥廠有點麻煩了。”伍錦南考慮了許久說道。
“麻煩?有人生事還是?”吳浩天挑了挑眉毛。
“那倒不是,只是藥品滯銷。”伍錦南解釋道,“從前天開始,每天的交易量銳減。很顯然有人從中做梗。”
“不可能啊?我研制的藥品是獨一無二的,想要假冒都很難,再說了,我們的藥才出現一個月,就算是假藥也沒有這么快生產出來。”阿龍很不解的說道。
“可問題是,現在出現了這種情況,當務之極是解決麻煩。錦南藥廠不只我一個人有份,在坐諸位都有份。現在平均每天我們損失了數十萬。這個錢不是一筆小數目,在座諸位都想想辦法。怎么能解決這事。”
“我們的藥既然賣不掉,那些人的病怎么辦?”阿龍有點疑惑了。
“一種新藥,快速的占領市場,才使得我們的藥沒有了市場份額。“伍錦南極度郁悶的說道。
“哦,這事,我想辦法。”吳浩天想了想說道。
“那敢情好。”伍錦南頓時放下心來。
“你先回去吧。我們有事要談。”吳浩天向對方說道。
“哦,你們慢聊。”伍錦南只得告退。
等他一走,場上的吳浩天,和唐華通,你看看我,我們看看你,都在想事兒。阿龍看著兩人,心里暗罵了句老狐貍,許久之后,吳浩天說道:“華通啊,這事你怎么看。”
唐華通回道:“恕我說句不應該說的話,伍錦南,難當大任,這事才開始,他的陣腳就亂了,還有這家伙太膽小了,一旦出事可能會把我們給供出來。對方既然有新藥出現,可能已經查覺到一絲蛛絲馬跡了,唯今之計,我們要見好就收,再圖其它。”
“嗯,華通啊,華通,你果然最能明白我的想法,事實上確實如此。我發現蔣道成那家伙,最近找人查我,不過官大一級壓死人,明面上他討不了好處,暗地里就難說了。上次他們開專題研究解藥,事后不了了之。我們的存藥,先降價賣出,然而我會找電視臺記者給藥廠做專題報道,另一方面吧,醫藥監管部門會去找那味新藥的麻煩。”
“書記,高見。”唐華通適時的拍了個馬屁。
阿龍冷眼旁觀,見兩人都是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心里暗自提防,這兩個家伙都是為了利益不惜一切,那個伍錦南就是前車之鑒啊。
“華通啊,你介紹的人,的確有點本事。”吳浩天指著阿龍對唐華通說道。
“謝謝吳書記賞識。”阿龍適時的表達自己的衷心。
“呵呵。”吳浩天笑了笑,擺了擺手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們也去休息吧。”
“嗯,謝謝書記的招待。”唐華通和阿龍告辭。
一場醫藥大戰一觸即發。
一天之后,伍錦南的錦南藥業受邀做專訪,伍錦南在專訪中說:“為了市民的健康,我決定,把藥品降價出售,以便讓更多的患者能夠得到治療。”
“我替廣大市民謝謝伍老板了。”記者適時的接口,繼而話鋒一轉,“針對這次市場上冒出同類的新藥你有什么看法?”
這段采訪在市民中引起了巨大的反響,成為了最新的話題。
然而讓眾人始料未及的時,在兩種藥品搏弈的進候,傳染病依舊沒有好轉的勢頭,從離陽市往周邊城市曼延,讓讓更多的人引起了恐慌。
這讓一直悶聲發大財的張重同學,隱隱不安。
好似無形之中有一只巨手,張羅著網,控制這一切。
“怎么能這樣呢?那個伍錦南太可恥了。”發財哥很氣憤的說道。
“先別慌,事實勝于雄辯,我相信自己藥品的成份,他們找不到任何可趁之機,不過對方既然放出這個話來,說明他有后臺,這點我們不得不小心,從今天開始,我們得注意藥廠的環境,另外我會給新藥申請專例。”張重向眾人吩咐道。
生物醫藥業是當今最掙錢的行業,發財哥和其它人從這兩天的收益中感覺到了巨大的利益,對于老大的吩咐自然無條件響應。
張重在布置好藥廠的事后,就去申請專利。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專利被人提前一步申請了。
看來對方是步步占了先機。
隨后,就有藥品質量部門,對藥廠的環境進行檢驗,更有人居然說里面發現不明物質,要張重的藥廠停頓三天。
三天?每天收益數十萬的情況下,停頓三天,損失可就大了。張重聽到發財的反饋,就知道對方開始動手了。
張重給蔣明紅打了個電話。
電話里蔣明紅嬌媚的笑道:“弟弟,終于給姐姐打電話了,上次去政府都沒空和你聊天,這次我們見一面好不好。”
蔣明紅的熱情讓張重始料未及,不過人家既然說話了,張重也不能推遲。
本來是張重請客,卻換成了蔣明紅請客。
更讓張重奇怪的是,地點是蔣明紅家里。
蔣明紅專程來接張重。
一身黑色晚禮服的蔣明紅顯得典雅而大方,其保養得很好的身材,讓人見之心動,當然這女人的涵養很高,畢竟是官二代見過的事面很廣,談吐不凡。
進了車后,蔣明紅細心的給張重系上安全帶,張重正想說話。對方做了一個噤聲的樣子。
車子進了蔣家車庫。
蔣明紅帶著張重進了屋。
難能可貴的是蔣市長居然在客廳里迎接。
張重還沒說明來意,蔣市長就叫他到書房聊。
此次見面,純于私人會唔,蔣市長放下架子,再也沒有打官腔,直接拋出了話題:“張重,市場上出現的新藥與你有關系嗎?”
“嗯”張重點了點頭,“不瞞,蔣市長,我遇上了麻煩,藥廠被迫休整。”
“哦,這事我知道了。”蔣市長喝了一口茶說道,“放心,這事我會處理。”
張重怎么也沒想到,蔣市攻長會主動幫自己。每個人都是無利不起早,當官的更是如此。
“不知道蔣市長有什么需要我出力的,再下一定義不容辭。”張重適時的表明立場。
“難得啊,年輕人有你這樣的報負。既然你和我家明紅投資做生意,都是熟人了,我就擺明了告訴你,你上次的話提醒了我,我也叫人去查過,可惜,沒有找到適當的人選,畢竟現在錦南藥業是市里重點保護的企業,明面上去查會遺人口食。”
“市長的意思是?”張重算是明白了,蔣市長想把自己當槍使。
眼下的自己勢必單力薄,這事沒有蔣市從中周旋,要想讓衛生部門讓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雖然張重也想悶聲發大財,可這事畢竟對民眾有利,自然毫不容辭。
張重掩著頭想了想回道:“請市長放心,我會去調查此事。”
“那就有勞張兄弟了,這事相當危險,你要小心從事。”蔣市長握著張重的手說道。
張重自然感激不盡。
兩人再聊了一會兒家長,關于張重的學習什么的,還有未來打算啊。
蔣市長更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對張重所經營的藥廠的支持態度,給張重吃了一顆定心丸。
蔣明紅適時的打斷兩人的談話:“爸,張重,吃飯了。”
張重隨著蔣明紅來到客廳,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蔣市長的妻子。
五十來歲的樣子,臉上有點小斑,眼角有魚尾紋,神色很慈祥。
見到眼前的老人,張重不由得想起老家的母親,這次放寒假之后,自己就可以回家了,不知道母親身體怎么樣了。
在蔣母到廚房端菜的當兒,張重向蔣明紅詢問道:“阿姨氣色有點不太好!”
蔣明紅異然的望著張重,隨后想起這小子醫術了得,急忙說道:“張神醫,你有沒有好的方子,給寫一個。”
蔣明紅以湊趣的方式說了出來,母親的病她是知道了,老毛病了,老風濕,下雨就疼,到了多家醫院都治不好,之所以跟張重說,是因為張重提到這里了。
如今這一問之后,心里又抱了幾分希望。
張重笑了笑說道:“蔣姐說這話就見外了,我的醫藥公司,你不是還有股份嗎?我們剛出的新藥里面有治風濕的,你拿兩盒飯給阿姨,試試。”
“啊。”蔣明紅算是明白了,張重這家伙是想讓母親為他做活招牌了,這小子,真是個機靈的家伙。
蔣市長看在眼里,暗自里為張重的急智咋舌,同時也為對方的有心而感激。
雖然這小子有借機銷藥的嫌疑,歸底結底也是一種示好嘛。
“這事先別跟媽說,我要給她個驚喜。”蔣明紅望了喜滋滋的蔣市長一眼說道。
“明白。”在外人面前談笑風聲的蔣市長,在女兒面前難得保持嚴肅的表情。
“說什么呢?吃飯了。再不吃菜就涼了。”蔣市長的妻人在一旁提醒道。
席間蔣明紅頻煩給張重添菜,算是賓至如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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