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醫院,院長辦公室。
蘇菲接了一個電話,心情很沉重。
得到控制的疫情,居然在一個小時前反撲,病房里的病人再次出現狂燥的反應。
同時,市區大理的民眾上街游行,要政府給一個說法兒。
她拔打了蕭騰的手機。
“你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候再撥。”電話里冰冷的聲音,讓她捉狂。
“為什么,會這樣?”她趴在窗臺邊下,俯視著腳下的廣場。
在醫院門口聚集著大量就醫的民眾,車水馬龍,喧嘩嘶鬧,同時有些鬧事者,趁機挖病人到私家小門診。
兩天前,服用了藥劑的病人,在短時期內病情到了控制,沒有出現爆力的勢頭,可是今天藥品突然失效。病情再也無法控制。而蕭騰也聯系不上。
報警。這是她眼前能做的唯一對自己有幫助的事。打了蘇流錦的電話,沒想到居然是:“你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蔣市長要見你。”正當蘇菲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的時候,一個保安用內線電話打來說道。
蘇菲在鏡子前,整理了行裝,就來到了會客室。
會客室里。
蔣市長坐在了座位上,身邊是一個端茶的小護士。
“怎么會這樣?”蔣市長抬起眼問道,“你們醫院不是試過新藥嗎?怎么可能沒有效果呢?現在大批的民眾對疫情產生恐慌,一些知名人士,已打算到鄰市去避難了,不管怎么樣,盡快給我拿出治療方案來。“
“市長,我會盡力的。”蘇菲感覺自己肩上的壓力很重,額頭上直冒冷汗。
蔣市長說完掉頭就走,他還得面對上頭的質問。這件事比想像中更辣手。
就在今天已經有十來人死亡。
新聞里不能報道,這將是一個讓市民寢食難安的話題。
蘇菲揉了揉額頭,靠著沙發小憩了一會兒,從前天開始,她還沒合過眼。
新藥通過了測試,蕭騰借她的名義申請了國家專項基金的貸款和扶持,一切發展可謂是欣欣向榮。
前兩天藥效還不錯,病人的病情得到了緩解,將市醫院在業界的口碑推向了新的高度。
可就是今天。疫情加重了,新藥根本無能為力。
蘇菲給張重打電話:“你所撥打的用戶已無法接通,請稍候再撥“
今天是第三次聽到這個讓她足以崩潰的聲音,突如其來的打擊,讓她倍感壓抑。晃了晃身體快站不穩了。
“蘇院長嗎?請跟我走一趟,我懷疑你與一起詐騙案有關。”一名警察雖然闖入了她的辦公室說道。
一輛高速行駛的瑪莎拉蒂從市區往燕京市的方向行駛。
坐在駕駛室的是一個英俊得另人發指的年輕人。
在他身后是一個身穿道袍的男人。
那人看起來約二十左右,唇下留了一點胡須,手上拿了一個佛塵,有點仙風道骨的感覺。
“嗶”車子在前面的一個彎道口,與另一輛警車擦身而過,年輕人急忙按了一個急剎,車子擺尾,在地上拖出兩條輪胎印。
“車里的人給我聽著!你被包圍了,請速速下來投降。”
從警車里跳出一個手持手槍的男人,皺起了眉頭,以瞧準的姿勢說道。
駕駛室的年輕人不置可否,將方向盤一打,車子往后退了五米,猛的轟起了油門,如離弦之箭一般,車身離地三米,從警車上飛了過去。
等警車上的警察恍過神來,對方已經走出了快十米遠。
氣得幾名警察直跳腳,駕著車就追。
瑪莎拉蒂在公路上劃出一道道銀色的影子,油門已加到了底,年輕人眼前是一團白霧,良好的方向案,使他鎮定自如,好似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頻頻超車,在一個彎道口,與一輛路虎摩托車狹路相逢。
兩輛車相距不過二十米,像宿命中的死敵一樣,誰都沒有退縮。
十米,五米,三米,一米。
眼看兩輛車要撞在了一起。
在這千均一發的當兒,兩輛車上的人各自跳了出來。
兩輛車撞在一起,頓時車身爆炸了起來。
黑色的煙,紅色的火,慰然狀觀。
那年輕人,正是蕭騰。
此次趁事情沒敗露之前逃往燕京,,搭飛機到國外避難。
和他在一起的是他的師傅云天道長,年約四十來歲,由于養顏得當,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左右。
蕭騰驅車離開市區快有五個小時了,眼看過了下一個收費站就到了燕京了,沒想到會遇到警察的盤問。
對面走來兩個身穿皮衣皮褲的女人。
其中一人年紀在二十歲出頭的樣子,頭發綁成了馬尾。下身穿著短褲,搭配著一雪地靴,左手上拿著一把手槍,右手拿著一把劍,顯得霸氣十足。
另一人年約二十六歲左右,臉如寒冰沒有任何的表情,同樣是皮衣皮褲,到她身上卻顯得更妖艷了。
較之前者身材要豐滿一些,雙峰隨時都快掉下來的樣子。
“我們是國家特別行動小組的人,懷疑你跟國外的c組織有關系,跟我們走一趟。”若是張重在這里就知道馬尾女是阿貍。
他的搭檔就是她的師傅鳳舞。
阿貍從市區的種種跡像推斷出,醫藥公司的大量收購與國外的c組織有關系。
而蕭騰表面是回來建公司,為國出力,實際上是建了空殼公司,以自己的醫術讓眾多的財團參股,還得到了國家的扶助資金。
另一方面,他用自己的人脈將市區與醫藥相關的產業的股票炒高,在新藥沒有效果后,又以低價收購,造成了有大量的股民將錢填在了里面。
一切可謂是做得滴水不漏,在所有人關注疫情的情況下果斷的出手,卻想到,會被發現。
“我的命在這里,有本事來拿!“蕭騰撇了撇說道。
“大言不慚。”阿貍拔槍就射。
嗖的一聲,一枚彈頭已到了蕭騰身前。
蕭騰不慌不忙,那彈頭竟在他身前不到半米的地方靜止住了,然后伸出一指,輕輕一彈,分明是彈中金屬的聲音,卟哧,彈頭落在了地上。
子彈都打不死。阿貍眼中露出了驚異的神情。
她不是沒見過高手,可以內息作為護罩,能擋子彈的人,卻是少見。
鳳舞眼底也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畢竟經歷的風波多一些,倒能鎮定如常。
兩人給彼此打了個眼色,同時往前沖。
鳳舞到了蕭騰身前,腿腳發力,轟轟,連踢數腳,迅猛無比。
一般的女人動作以精巧為主,總是花樣百出。
鳳舞卻以傷人性命為主,出手簡單沒有任何花哨,意圖一擊致命。
阿貍舞動手中的劍主攻下盤,以此配合。
蕭騰嘴角笑了笑,往后退了一小步,雙手快速的捏拳,擋住鳳舞來自上盤的攻擊。
讓他沒想到的是對面嬌滴滴的美女,竟然擁有比不遜于男人的巨大力道。
雙腿像兩根鐵棒一樣下壓,招與招之間無縫連接,沒有凝滯之感。
眨眼間兩人交手數十次,若是只此一人,他倒可以勉力就付,奈何對面還有一把劍,以詭異的角度專攻他腿部。
一上一下,無法兼顧。
在十分鐘后,他已無法支撐。
“師傅救我。”他向身后求救。
身后正是他的師傅云天道長。
“退后。”云天道長嘶吼一聲,施施然的走上前來。
佛塵一掃,將鳳舞強大無匹的力道,掃開,再一掃將阿貍的劍繞住,隨后一拉,將把長劍給拉到了身前。
阿貍顯然沒料到對方實力竟然比自己高一個檔次。
自己所見的人之中除了組長,怕是沒有人可以與之一敵吧。當然張重那個家伙是個意外。
鳳舞雙手撐在地上,嘴角流出一絲鮮血,手指一抹,眼底流出一絲獰色,助跑,飛奔,人在離云天道長身前一米的地方,騰空而起,雙腿在對方身前四十五度,施出了夢斷寒煙腳。
對于這個功法,她可謂是得心應手。
張重偷學了她的功法,用起來有模有樣,打敗了一些對手,然而領悟卻沒有她精髓。
此時精氣神俱足的情況下,使來,氣場之強讓人咋舌。
如同一柄出銷的矛,向云天道長刺了過去。
以一點,攻一面。
縱使強悍如云天道長,也皺了皺眉頭,雙手當在了身前。
“轟。”拳腳相接之外傳來的巨大的反振之力,讓鳳舞在半空中墜了下來。
云天道長也退后一小步,強壓著心里欲吐的血腥。
“師傅,你怎么樣了?”阿貍扶住了鳳舞。
鳳舞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兒,可臉色竟蒼白如雪,身子發軟。
兩人相處的時間快十年了,這些景況哪能不知,阿貍蹭蹭的退后數步。
云天道長嘴角一抹腥紅,如地底魔神一般朝兩人走來。
阿貍感覺自己的心口像被人踩了一腳,隱有風雷之聲。
對面那人全身散出一種殺氣,像曾經伏尸百姓一般,素色的道袍無風自動。每走一步,氣勢便強了一分,到自己身前不足一米處,光是氣勢就壓得她嘣不過氣來。
突然,四周響起了警笛聲。
“前面的人給我聽著,你們被包圍了,快放下武器投降。”看來是后面的警察趕到了。
“師傅,我們走吧,不要節外生枝。”蕭騰勸說道。
出了這個收費店就是燕京了。
到了燕京就有組織內部的人接應。
到海外,那就是自個兒的地盤了。
云天道人不甘心的掉轉了頭和蕭騰揚長而去。
阿貍正想追。
鳳舞一把捉住她的手:“別犯傻。”
恨恨的望著逃走的兩人,阿貍眼里冒出一絲仇恨的火光。
“可恨,要是張重那個家伙在這里自己三人還有一拼之力。不知道這小子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