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照在島上,在藍色的海面映下斑斑點點,如慰然壯觀的銀色的鱗片流閃著動人的光澤。
樹兒投下些許影子,積年的樹葉兒經日光一曬,陳腐的味道慢慢消散,積年的塵埃在日光下飛揚。
天剛蒙蒙亮,張重就醒了過來,到叢林中去打野雞做叫花雞。
島上的空氣比起市區要清新多了,張重伸了伸懶腰覺得精神百倍。
支起一堆枯枝敗葉兒,升起一堆火,雞用泥包起來,埋在火下面。
蘇流錦被一股香味吸引著醒來,覺得饑腸轆轆,望著不遠處的男人在烤一只泥包著的雞。
他的樣子很專注,陽光照在他的側臉,額前的幾絡頭發垂下,看起來很迷人的樣兒。
托著腮幫,眨了眨眼,蘇流錦總覺得這個男人與以往不一樣,卻又說不出哪不一樣。
好像少了點吊兒郎當,多了一份認真勁兒。當然臉上灰撲撲的,有著狼狽。
烤雞在火堆上翻轉著,香味撲鼻很好聞。
“醒了?”張重注意到蘇流錦睜開眼,于是回過頭問道。
“嗯。“蘇流錦的臉蛋燒得很燙,她的眼是低垂的,眼神也望著地上,額前的頭發遮住了她的眼簾,害羞的點了點頭,似乎從鼻子里發出來的聲音。
這樣羞澀的虎妞,張重還是第一次見著,有點不習慣了。咳嗽了一聲,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吶,。吃東西吧!”
張重找了塊石頭把雞上的泥剝掉,露出金黃色的雞身,那上面正流著油呢?
蘇流錦咽了咽喉嚨,肚子里的饞蟲都被勾了起來,眼巴巴的望著對方。
雙手用力一撕,張重將雞撕成了兩半,遞了一半給蘇流錦。
看著金黃色冒油的雞,蘇流錦食欲大增張口就往下咬,嘴唇才沾到雞上面就被燙傷了。
“啊。”她大叫一聲,把雞扔到一邊的草叢上,嘴腫得老高,雙手不斷的扇,卻哪能消腫。
這嘴上傷著了,自然不能用藥,不然怎么吃東西啊。
可要等它自己消腫不得一兩天啊。
虎妞那滑稽的樣子,倒充滿了一點童趣。
“看什么看?”蘇流錦狠狠的盯了張重這個沒良心的家伙,只知道湊熱鬧就不知道幫幫忙。
張重急忙掉過頭,掩著嘴偷著樂。
“沒良心的家伙!”蘇流錦暗自嘀咕了一句。
張重突然到了她的身前,一把抱住了她。
動作太過突然,蘇流錦的小眼睜得大大的,臉上露出憤恨和羞澀交加的神情。
隨后,張重的嘴唇湊了過來。
蘇流錦下意識的閉上眼。
只覺得薄薄的唇沾上了自己的唇,還有點燙的嘴唇上有著冰冷的感覺。
就被電了一樣,蘇流錦慢慢的睜開眼,愣愣的看著對方,嘴里吱吱唔唔的想說什么,對方哪會給她機會。
一吻將她所有的話堵在了喉嚨里。
蘇大小姐,小臉憋得通紅,也不知道是恨還是羞。
只覺得嘴上有點冰涼,男人的舌頭在自己的嘴里翻江倒海起來,絞得自己頭暈腦漲,思緒一下子就擱淺了,雙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了。
這個臭男人竟然不聲不響的吻自己.難道是為了治病。
嘴上的腫似乎消了一起。可那男人的手正扶摸著自己的后背。
他的手機很粗糙,好像長年勞作的農民工一般,從手指上傳來一股熱量,讓人心里莫名的安定下來。
他到底是做什么?蘇流錦心里有了疑問。
“不要?”她下意識的說道。
張重吻著女人,不自覺的從女人的后背伸向了翹臀,摸得正爽的時候,聽到了女人大叫:“不要!”
到底要不要繼續,張重同學陷入了兩難之中。
一般的女人說不要是想要。
可這個女人自己敢要嗎?
一時間天之交戰,難以決定,這一遲疑,嘴唇卻被對方咬了一記。
疼。摸了摸嘴唇,竟揩出一點鮮血,拿在眼前一看,觸目驚心的血紅。
張重一氣之下推開了對方,轉過身不搭理她。
自己好心好意給她治嘴上的傷,她倒好,咬了自己一口,難道她是屬狗的嗎?
被張重推開后蘇流錦才發現對方生氣了,張開嘴欲言欲止,再看這小子擺譜得很,索性不再理他。
過了一會兒,發覺體內像放了一只爐子燒得身子發燙,一股熱氣上竄下跳,難受極了。
雙眼一下子就變紅了,臉也漲紅了,扭過身,就朝張重撲了過去。
事出突然,張重根本就想到蘇流錦會對自己動手,一下子就被捏住了脖子,喘不過氣來。
蘇流錦露出憤怒的眼神,手上青筋爆起,眼睛睜得大大的:“去死!”
張重連氣都喘不過來,手握住女人捏著自己的喉嚨的手說道:“虎妞,冷靜。”
置若罔聞的蘇流錦,像一只要吃人的猛獸,手上不斷用力,手指越捏越緊,指節間都變白了。
張重的臉色漸漸發白,眼皮子往上翻,努力的掙扎,卻發現對方的手如一把鐵鉗牽制住了自己,這是要殺人的節奏。
想逃,逃不了。
張重抬腿踢在對方的小腹上。
蘇流錦像一只蝦米彎了腰,身體拱作一團,腹里的酸水都倒了出來,手上便沒有力道,一下子便放松了。
張重吐了吐舌頭,半晌才緩過氣來。剛剛差點就沒命了,這女人怎么雙犯病了。
才緩過神就面對著女人的攻擊、修長的美腿如一根玉柱,踢了過來。
張重揮臂格擋。
那雙腿像一把剪刀絞住了他的脖子。
極有彈性的雙腿,似有千均之力,張重用力的掰開,卻是徒勞的,反而她的拳頭也打向了自己的腦袋。
此時的她竟然坐在了張重的脖子上。
這種狀況張重還是第一次遇見,頭上被對方的拳頭猛的轟了一記。
頓時,張重就打得頭暈耳鳴,眼冒金星,若不是他身子底子好,這一下就得給打倒在地。
一氣之下,張重倒栽在地上,將女人的身體撲落在地上。張重就壓在她的身體上。
溫脂軟玉作席,張重并沒有感覺絲毫的舒爽,反而覺得身處危險之中。
身下的女人不是只會婉轉奉迎的普通女人,而是一名爆怒中的警察。其身手堪比遠古爆龍,而且病發狀態之下,他的身本力比起以往要強幾籌。
毫無疑問,蘇流錦的病又發了,露出了猙獰的神色,身體用力的拱起想掙扎張重的束縛。
張重的頭給對方的正身包住,女人一掙之下,下身就挨到了張重的嘴。
張重就聞到了她的體香,而且那地方與自己的嘴唇若有若無的摩擦。
天,這個姿勢,太曖昧了吧。
雖然意識一度陷入了瘋狂,可是蘇流錦還是感覺到了下身的不適。
惱人的癢,讓她身子骨發軟。有再大的力氣都使不上來,就像一只關在籠里的野獸想發火,卻發不出來。
別扭的不只蘇流錦,還有張重。自己現在的動作有耍流氓的嫌疑,可是為了保命,什么手段不能使呢?
稍微恍了一會兒之后,張重按住女人的手,點了她的穴道。
這女人的搏斗技巧越來越高明,發病的時間也越隔越短,留在自己身邊無遺是一個很大的隱患。總要想辦法把這病給治好。
反正短時間內是出不去的。
張重就坐在海邊想著對策。這一坐就是一天,漸漸有了眉目,就滿山遍野的尋找藥材。
海上偶爾漂過一兩只破瓦罐,張重撿了起來,洗干凈,再拾些枯樹枝,在島上燃了一堆火,煎藥。
藥味很難聞,嗆人鼻子。
已是黃昏時分,島上灑下了一片金黃。
蘇流錦緩緩的醒來,看了看身上被撕壞了衣服,雙峰若隱若現,身上還有撕打痕跡。
不遠處的草地上被兩人扭打壓壞的草,依然保持著原樣兒。
她感覺自己的嘴唇上還有一點血腥味,更讓她難以置信的下身有著不舒服,好像貼身衣物濕了。
腦袋里細細回想剛才所發生的事,悔恨交加。
再想起與張重發生的曖昧一幕,還有他甜蜜的吻,心砰砰的跳著。
起身走出了洞口,她就看見張重用幾根樹枝架起了三角架,架子上放了一個破瓦罐,男人正俯下身對著將熄的草堆兒吹氣。
灰頭土臉的樣子很像伙夫,炊煙裊裊升起,他的面朝著海面,背影被日光拉得很長,一雙手修長的手在放在膝前,很專注的樣子。
蘇流錦很不習慣看到這樣的張重,她發覺自己的心開始莫名的恐慌,心里渴望快點離開這里,卻又有點舍不得,兩種念頭交織在一起,在腦海中作戰。
她起了身,走到張重身前。
發覺這個男人居然把頭深深的埋下去。
她可不相信,張重沒感覺到自己的到來。這家伙可是機靈得很,再說了,自己也沒有刻意壓低腳步聲。
難道他怕了自己?
蘇流錦當這么年警察也不是白混的,從張重的神態就推測出別有內情。
“抬起頭來!”蘇流錦以命令的語氣說道。
張重扭過頭,就往海邊跑。
蘇流錦沿著近路包抄,逮住了他,像一個女流氓一樣,用手指抬起他的下巴說道:“看著我。”
等到張重挹起頭,蘇流錦自己笑歪了嘴,這家伙居然被揍成了豬頭。剛剛隔得遠,只瞧見臉上有灰,現在倒是看出來了,腫了好大一圈。
“好啦,沒躲了,沒什么丟人的,洗把臉我給你上藥吧。”蘇流錦笑得前俯后仰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