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人逼視的目光下,崔明避開了對方的眼睛,這個女人看來深愛著老大,可老大交待了這些事是不能告訴她。
崔明被黃薔問得啞口無言,低下頭,從荷包里摸出一只煙點燃吸了一口,慢悠悠的說道:“黃小姐,我也是剛巧路過呢?看見了你正想要招呼,沒想到突然有一輛車朝你沖過去,感覺太危險就沖了上去。”
“路過?你騙三歲小孩子啊。”黃薔很是不滿的反敬道,“說,到底怎么回事?“
崔明知道眼前女人有點難麻煩,就不再說話,這可把黃薔給急壞了。
“楊松呢?”黃薔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搖著對方的胳膊請求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他的消息?”
崔明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這事你還是不要管了,最近自己小心一點。”
說著崔明就離開了。
黃薔心里有許多疑問,沒人能幫她解開,自己喜歡上的那個人,無端端的失蹤了,打他的手機,顯示的是空號。
“楊松。”一聲尖叫,黃薔下意識的從床上坐了起來,這已是午夜了,摸了摸眼角,卻是淚痕滿面。
隨著她這一聲吼,趴在床邊上的張重也睜開了睡眼,迷惑不解的問道:“誰是楊松?美女老師你怎么哭了?”
黃薔按了按額頭,才知道這是一場夢,然而夢里的場景卻是真實的,有些事情,自己一直想忘掉,卻突然間闖入了腦海,原來過去了這么久,自己還是忘不掉他。
“沒事兒!”黃薔擦了擦眼角的淚,故作鎮定道。
“那瞎叫什么啊,那楊松是什么人啊?是不是大明星啊,還是你的初戀情人。”張重自己也沒有發現,說話的語氣有點酸溜溜的。
“咕咕。……”黃薔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我餓了,你能給我煮點面條嗎?”黃薔按住腹部說道。
“煮面條?大小姐,你不看看現在幾點了,還有三個小時就天亮了,你就不能忍忍?”張重同學還沒睡舒服呢?被吵起來,相當不樂意了,這時候還要做面條,好困啊。打了哈欠之后,張重繼續趴在桌邊上。
對于張重同學,美女老師可是十分了解,這貨出了名的喜歡討價還錢,備懶的貨,哪會那么容易答應自己啊。
若是平時自己也不會麻煩他了,可是現在渾身痛得不想動,又餓得肚子空空的受不了,人在屋檐下只能涎著臉求人了。
黃薔用腳踢了踢張重,嘟著嘴說道:“醒醒,我要吃東西。”
張重才不想鳥她了,打了個翻身又睡下了,才不樂意為這個女人作牛作馬呢?
“咕咕……”肚子又在抗議著,黃薔捂著肚子,嘴上像掛了個葫蘆一臉幽怨的說道:“張重,你不說要照顧我嗎?現在我有點小事,你都不肯做,你是壞人?”
“小事?千金難買回籠覺啊。”張重郁悶之極。
“張重,張重……”
“我要吃面,我要吃面……”
在美女老師無休止的轟炸之下,張重按住了快炸掉的腦袋,終于妥協了,乖乖的跑到廚房做了一碗面條。
加了肉絲,加了花生米,加了一點蔥花,端在手上,他自己就覺得美味之極。
遠遠的黃薔就聞到了香味,鼻子汲汲了,早早的張開了手等著。
看來她真的餓壞了,張重無奈的笑了笑,把碗筷放在桌上。
女人掙扎著要起來,一動,身體就疼得歷害,骨頭快散了架。
唉喲,一聲叫起來了。
張重將女人從床上撫起來,讓她坐在沙發上。
黃薔沒想到自己連起個床都要男人幫忙,心里很不是滋味,小嘴扁著,好在看到了賣相精美的食欲,十指大動。
女人就呼哧呼哧的吃著面條了,興許是餓了,吃得一點都不淑女,必根面條一吸就到了嘴里,邊吃邊用紙巾擦嘴。
張重等女人吃完了面,就收拾了碗筷,然后去洗了碗,然后又睡在了床邊上。
黃薔打了個飽咯,滿意無比。
想起小男人剛才為自己下廚師,雖說小壞蛋并不是出于本心,好在對方幫了自己,要讓她大冬天趴在床邊上,受了涼可不好。
“上來睡吧,大冬天的。”黃薔發自善心說道。
話一出口,發現自己一時同情,卻是招狼入室了。
張重也不嬌情,一骨碌爬上床,拉起了被子,靠在女人的身邊。
就近聞得女人身上的淡淡的體香,讓他心癢癢的。
“說好了,約法三章,睡一張床可不能亂動啊。”黃薔對著張重警告道。
“嗯。”張重笑著答應了。
黃薔醒了之后好一會兒就睡不著,看著身邊的張重側過身睡得很熟的樣子,不禁有點羨慕。
看來,他是真的很困了。
如果自己當日遇上的是他,而不是楊松,結果是不是會不一樣呢?
黃薔想得入了神,就更睡不著了。
想起當初見到楊松的第一面是在酒吧,那時可是雪沐硬拉著自己到酒吧去見識見識。
沒想到第一次去酒吧,就被當成了陪酒妹,讓人硬拉著喝酒。
她怎么會愿意呢?
于是和對方吵了起來。
這時候楊松出面了,制止了不好事件的發生。
在每一個少女的夢里,都有一個英雄不管他是騎著白馬還是黑馬。而楊松,就是黃薔少女時代粉色的夢里不可或缺少的一部分。
而今雪沐已經消失了好幾年了。
當年的同學都已不在聯系了。
自己喜歡的的那個人也走了。
冬天的清晨,有點冷,黃薔把身體鉆入被子里面了,掖緊了。
下了雪氣溫就降了下來。
把被子拉到身上,黃薔雙手壓著被子的兩角,防止那個壞蛋做壞事呢?
快到凌晨四點的時候,睡意又涌上心頭,眼皮子打著架,終于支撐不住了。
這時,身邊的小男人已經打了個翻身,面朝著自己。
如刀削斧劈的面孔,英俊無比,嘴角帶著招牌似的壞笑。
看起來很安份守已的樣子,小壞蛋居然沒有亂動,黃薔也就安了心。
到凌晨六點鐘的時候,兩個人都醒了過來。
黃薔發現一件很尷尬的事。
自己和他居然抱在了一起,而且他下身貼身自己的下身,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壞蛋,快起來。”黃薔嬌嗔的叫道。
張重揉了揉眼,慢慢的醒來。
這下子,黃薔覺得下身痛得歷害。
男人的那地方似乎又大了幾分,頂住了自己下身。
一種酸漲的感覺涌上心頭。
黃薔挪了挪身體,慢慢的站起身來。
然后搖了搖床上的張重:“起床了。”
張重醒來后,女人已經穿著妥當。
“走啦!去上學了。”黃薔命令道。
張重的嘴嘟起老高很不樂意的說道:“昨晚沒睡好,補個覺先!”
“你敢!“黃薔橫了張重一眼。
張重這才想起眼前的女人是自己的美女老師,老大不情愿的穿衣服穿褲子。
黃薔沒想到這家伙竟把他自己脫得光溜溜的,一時間面紅耳赤,大罵流氓。
“流什么氓啊,是你自己要看我,我又沒讓你偷看,是我被你偷看了呢?你才流氓呢?”要論嘴皮子利索,張重自然不會輸人。
黃薔聽了一陣氣結,雙手用力的捏緊被角,相象著自己此時正捏著男人喉嚨。
張重臉皮厚得跟什么似的,自然不會去介意。
前段時間,他特地叫發財給自己買了一輛白色的寶馬x3,當然他現在還不會開車,尋思著叫蘇警花出來,教自己開開車,順便來個車震什么的。
聽說高富帥都喜歡玩那個。
美女老師受了傷,傷筋動骨就不大好了,開車的事自然不能煩她了。
張重決定兩人坐公交車好了。
一出了江南春的大門,就感覺到氣溫驟降,街上的人已穿著皮草和羽絨服了。
黃薔冷得雙手抱胸,小腿打顫,嘴唇抿得緊緊的,不得已之下,兩人到了一家服裝店,先買了一身保暖內衣,然后買了線衫。
女人身穿粉紅色的線衫,和長長的水磨直筒牛仔褲,搭配上長筒黑色皮靴,顯得性感無比,又帶著休閑的味道。
張重同學的身體素質已經好到不怕冷的地步了。
可是大街上,別人都穿了冬裝,自己還穿著秋衣未免有點不合群了。
于是也買了一件黑色的高領線衫。
黃薔買了衣服卻是先出了服裝店大門,正在大街街上張望,就看到一道熟悉的影子。
那個在記憶中重復了千百次出現的人影,在馬路上一閃即逝。
分明是他,那個就算是化成灰,自己也忘不了的家伙。
黃薔什么都不顧的往前跑,穿過了斑馬線,聽著身邊的汽車瘋狂的按喇叭,聽著赤耳的剎車聲,和咒罵聲,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追……
“楊松……楊松……”她哭著喊著往前跑。
昨天受的傷在劇烈運動下,復發了,包扎好的傷口迸出一點點血絲來,跑著跑著就崴腳了腳,站立不穩的朝地上摔了下去。
唉喲。
她一只手握著腳,不甘心的望著那道遠去的影子。
“哧哧。”
“讓開。你想死啊。”
“砰。”一輛車在他身邊打著剎車和另一輛停下來的車撞上了。
兩個車的司機跳了下來,指著黃薔就叫罵開了:“臭娘皮,你想死啊,你。”
黃薔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雙眼無神的望著地上。
“賠錢!”
“快點賠錢,我還得上路呢?”兩個司機沖著黃薔吼道。
身后的其它車狂按喇叭,發泄自己的不滿。
前面兩個車撞了,讓后面的車過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