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動機,發出了要命的呻呤,擋風玻璃上白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讀蕶蕶尐說網
路邊的景物如一道飛逝的殘影。
車身發出了劇烈的抖動,擋風玻璃開始晃動。
寶馬像一只咆哮的怪獸往前方竄去。
寧微睜大了眼睛,恐懼占據了心靈,拼命的拉門把手,卻發現晃動中的車子,根本握不嚴實。
瘋子。
這家伙居然玩命。
難道他不知道生命只有一次,賭輸了就沒有了嗎?
張重敢賭,她不敢賭。
才一會功夫,她就香汗淋漓,一只手不斷擦汗,另一只捏得緊緊的,由于緊張,她屏住了呼吸。
五百米,三百米,二百米,一百米。
“停車,嗚,我要下車,……嗚,我還不想死……“
女人哭著嘶叫了起來。
這時候哪還顧忌身邊的人的鐵血手段,撕咬,拍打,無所不用其極,只要張重能把車停下,她就謝天謝地俄彌砣佛了。
可惜,張重握在方向盤上的手穩如磐石。
寧微使出吃奶的勁兒也動彈不了。
“要死啊你。“寧微用力的扳男人的手徒勞無攻后徹底憤怒了。
在死亡的威脅下,她再難鎮定了。
一只腳去踩剎車。
卻被張重一腳踹開。
繼續加。
車身發出了晃烈的晃動。
寧微感覺到身下空間好熱。
車子高速行駛所引起了機身不良反應出現了。
一百米。五十米……
越來越近了。
“不要。……”寧微發出了本能的吼叫。
張重打開了車門,一腳將寧微踹了下去。
“啊,”寧微發出了一聲大叫后,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小子總算還有點良心,不要自己和他一起送死。
張重繼續坐在車上。
對面的那輛路虎上的人不可置信的看著迎面而來的寶馬。
這小子真想和自己同歸于盡嗎?
妮媽,不帶這樣玩的。
他把方向盤扭了一把,速的挪道。
哧。車身在地面上劃過兩道深深的轍痕。
兩只輪胎著地,另兩只居然飛了起來,車身呈四十度角沿著公路邊上劃了過去。
正當此時,寶馬車,急促的沖來。
咣檔。
寶馬撞向了路虎的后輪。
慣性作用下,路虎打了個滑,急速往前行駛了一段。
前面是一個陡坡。
路虎加速,想擺脫寶馬。
又是咣檔一聲,后面的檔風玻璃被撞得粉碎。
媽的,欺負人太甚。
路虎里的人,一腳踹開了駕駛室的門,跳了出來。
身體擦著路邊,剛剛落地,還沒起得了身,迎接他的就是一腿。
從上而下,呼嘯而來的一腿,狠狠的踢在他的小腹上。
腰斬。
“誰叫你來的?”一只腳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他也分外了得了,受了傷,一只手握住張重的腳,想打個翻身。
兩人對拼力氣,他卻根本不是張重的對手。
“不說是吧。”張重笑嬉嬉的從褲包里拿出一只蝎子,塞進了男人的嘴里。
“啊。……”男人張大了嘴拼命的眨眼睛,“不要……不要。”
蝎子很從他的口腔里攀爬進去。
“我說,我說,我是張鐵生派來的……”男人喘著氣說道:“你能不能把那狗東西拿出來。”
“救我……”男人的聲音嘶啞了。
張重雙手懷抱,欣賞著對方死前的驚恐表現。
男人的瞳孔睜得大大了,由于驚嚇,大腿內側居然尿崩了,一股難聞的尿騷味傳進鼻子里,難重掩了掩鼻子,起身去開車。
車子只是前面撞破了一點油漆,沒有什么影響。
張重準備發動車子的時候,寧微跑了過來,一手猛拍擋風玻璃,一手捂住胸口,分外狼狽。
“車,我要坐車。”
“你不是怕死嗎?坐什么車?”
張重慢慢的發動車子。
寧微一只手按住車門,急忙追趕,跑得上氣不接小氣,大量出氣后的她臉上紅紅的,像染了一層胭脂。張重對于這個黑木耳沒有任保憐香惜玉的想法。
“求求你,停下。現在路上沒有車……”
這是一條去鄉村的路,車輛很少。大半夜的被人扔在這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鬼地方,寧微很害怕。
她急得哭了起來,跌坐在路邊不斷的抹眼淚。
張重把車門打開,吼道:“滾進來。”
寧微顧不得抹眼淚,一骨碌鉆進車里,躺在了座位上,不斷喘氣。
要命的狂奔才追上了張重,可把她給累壞了。
“想不想知道是誰要殺我們?”張重不懷好意的打量著女人。
“想。”寧微斬釘截鐵的點了點頭,定定的望著張重。
張重恨恨的說道:張鐵生。”
“那個王八蛋,我要和他拼了。”寧微出離憤怒的大吼起來。
張重也不攔她,任由他雙手用力的拍打在身前的玻璃上。
咣咣……
似乎打得累了,女人終于停了手。
她沒有信心能對付對方,張鐵生能當校長,占有極廣的人脈,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想報仇嗎?張重嘴角帶著惡魔一般的笑容。
“想。”寧微用力的點了點頭,沒有經過死亡威脅的人,不知道死亡的可怕,那會讓人從骨子里感覺到恐懼,這種事只要經過一次,一生都會落下陰影。
“嘿嘿,其實這事很簡單,我到市醫院給你弄張早孕證明,你拿著它到張校長家里去,大鬧一場,一切都迎刃而解。
“可是,他不會報警吧,而且,他要報復我怎么辦啊?“寧生有點意動,又怕承擔后果。
“你知道的事太多了,不是他死就是你亡,你認為張校長會放過你嗎?”張重捏著女的下巴狠狠的說道。
“醒醒吧,癡人說夢的笨蛋。前面不遠有一個提款機你的十五萬我會提給你,你順便可以在張校長家敲詐一筆,卷起這筆錢,坐明天清晨的飛機離開這座城市,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張重循循善誘的說道。
“可是……他不會叫他找我麻煩嗎?”寧微有點后怕的問道。
“你自己看著辦哦。”張重開著車到了一個自動提款機門口,下了車,取了十五萬,扔到了女人身前。
寧微看著一捆捆的錢,不動心是假的。
“好,老娘和他拼了,不過我要你幫忙,老東西的媳婦很歷害著呢?我怕自己一個人不是她的對手。”寧微捉住張重的胳膊說道:“畢竟老東西也想殺你,不是嗎?”
“能明目張膽的看校長同志難堪,又不花一分錢這樣的好機會,我怎么會錯過呢?“張重也想看看寧微在張校長家會鬧得什么樣子。
張校長家里。
這是一所老式的宿舍樓,屬于集資建房的產物,這些年張鐵生撈了不少油水,卻沒有搬家,不是他不想搬,只是不敢搬。
雖然私下里生活奢侈之極,表面文章卻得做對。
他在教育系統有絆子,在學校有對頭,很多人都想鏟除他,讓自己上位,這些年如履薄冰,一點把柄也不敢別人握實了。
他與寧微的事,只是一場意外,這場意亂卻造成了巨大的波折,讓他后怕不已。如果給他再來一次的機會,他不會選擇情,而是本本份的過日子。
體制混的人都想升官發財,飛煌騰達。他也不例外,只有把自己的尾巴藏起來,才能發大財。
會所里那鐵腥的一幕,已經嚇破了他的膽,要到家門口的時候,他打了個電話:“大哥,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失敗了。”電話里傳來對方不痛不癢的聲音。
“沒有敗露吧。”他驚恐的問道。
對方沒有回答他,很就掛了電話。
該死的王八蛋。
他氣極敗壞的走到房門前,用力的拉了拉領帶,眼睛充涌著一絲血絲,心里更有一絲懼意。
若是張重發現了自己暗算他,會殺了自己的。
死亡的恐懼浮上心頭,他擔驚受怕之極。
原來比起死最難受的是等死。
推開門,就看見清掃整潔的屋子里,自家的黃臉婆圍著圍裙正在看數字電視。
女人雙手按著膝蓋,身子前傾,一動不動的睜著屏幕。
長滿皺紋的眼角已有明顯的淚痕。
女人就算是到五十歲,還是愛看泡沫劇,還是會為了那些狗血的劇情哭泣。
“哭什么呢?“張老頭遞了一把紙巾給自己家的黃臉婆。、
“老公,你看這個女人好可憐啊,她和她的男人一起奮斗,有錢了之后,男人就花了心,在外面養女人,嫌棄她沒給自己生個孩子,就帶著外面的女人到家里來胡搞,還要離婚。好可憐哦。”
女人說著吧唧吧唧的抽泣著。
“電視里的都是騙人的。”張鐵生安慰著老伴說道。
“老公,你最近怎么越來越回來得晚呢!”女人一把抱住男人腰埋怨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越離期末考試近了,有好多事要處理呢?”張鐵生低著頭不敢看女人的眼睛。
這可是陪著自己打拼一輩子的女人,雖然她現在身休變形,有了大象腿水桶腰,臉上也是黃鶴斑魚尾紋,讓自己提不起興趣,畢竟是陪了自己半輩子,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騙她,他真的有點不忍心了。
“老公,你能看著我的眼睛說話嗎?不要騙我了。”女人丟開了男人的手生氣的說道。
張鐵生心下有愧疚,不敢發火,到臥室拿了衣服,到浴室洗澡。
女人坐在沙發上繼續看著沒營養的韓劇,看了一會兒,就聽見家里的門鈴響了。
“不要開。”張鐵生頭上的泡沫都還來不及擦。就從浴室沖了出來,
“你在怕什么?”女人回頭望了自家老公一眼,然后不顧他的反對,去開門。
張鐵生嚇得臉都白了,急忙說道:“不要開……”
男人越是這樣說,越是證明他心里有鬼。
女人伸手開了門,就看見一個一男一女站在自家門口。
“寧秘書,你怎么來了,這位是?”女人側過身讓屋外的人進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