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老爺子像換了一個似的精神抖擻,還朝看院的老伙伴李伯通擠了擠眼說:“老伙計,你看我現在的狀態怎么樣?”
“活脫脫的年輕了至少十歲啊。”他的老伙計也趁加拍了個馬屁。
納蘭老爺子心情好上加好了。
“老伙計,我知道你有一個心愿,想揍那個小子一頓,那小子很少來我家,這樣好的機會,你可不能錯過哦。”納蘭老爺子詭異的笑著說道。
老頭子李伯通一生醉心功夫,從上次敗給張重之后,一生引以為恥,苦練功夫一門心思要一雪前恥。
納蘭延龍與他名為主仆實則是過命的交情,對于老伙計的愿望自然愿意滿足。
李伯通身穿一身唐裝,精神勁十足邁進了屋里。
張重從地上坐了起來,喝著納蘭清清親手喂給自己的稀粥,笑著眼睛都沒了。
“小子,走我們打架去?”李伯通李大爺拉著張重的手就往外走。
“打架,你也太會挑時候了吧,明知道我剛給人治了病……”
張重話還沒說完就被老爺子擠兌回去了。
“大男人那么婆婆媽媽的做什么,不就是打個架嗎?你治了病又咋的,難道你治好了我家老爺,老子就不能和你打架了嗎?放你娘的狗屁。”李伯通很不爽的反駁道。
張重苦笑的望了望納蘭清清。
沒想到小妮子把他給賣了:“去吧,李伯年紀大了,想要找個人陪陪,他又不愛說話,想找個打架的,那些保鏢都不是他的對手,你就陪他好好玩玩吧。”
自家女人都發話了,身為男人這個時候自然不能退縮,張重一股碌站了起來,跟著老頭來到了后院。
納蘭清清想去看。
李伯通攔住了她:“小姐,你難得回來一次好好陪陪老爺子吧。”
納蘭清清很聽李老頭的話,很溫順的點了點頭。
這一下把張重給驚呆了。
后院里有練功房,里面足夠開闊。
李伯通站了個身位擺了個架式說道:“請。”
“李伯請!”張重本著尊老的原則說道。
李伯通動了。
腳下邁著一種奇怪的步子,一閃到了張重胸前,一掌直擊胸膛。
當真如閃電。
張重雙指如拈花一般,拈住對方的手掌往左方一帶,懈去幾分力道。
而李伯的腿一腿踢向張重的肩頭。
勢如奔雷的一擊,哪里是和人打架,非明是拼命。
張重的肩頭被一擊,晃了晃。
老頭的拳頭接著闖了進來,攻向的是張重的左胸。
張重身形一晃,來到了老頭身后,雙掌各攻向老頭的腋下。
嘶!李伯發出了驚嘆的叫聲。
張重的彈退已到。
腿影紛紛。
李伯以拳護胸,措手不及,被一腿踹中了胸口,摔倒在地。
張重去扶他,被李伯算計了一把,一腿踹中了胸口。
若是平時,還不昨的,此時張重剛給納蘭延龍治了病,身體虛弱之極,受這一擊,胸口就要裂開似的。
李伯出了一口氣大笑著說:“小家伙,李爺教你一件事,你要記住,功夫詭道也。”
張重總算明白了納蘭清清是怎么練成的,有這么無良的爺爺還有一個無良的保鏢,她要是像尋常女人那樣嬌滴滴就怪了。
前廳。
李伯通挺著胸走到了納蘭延龍身邊。
“老伙計,戰果怎么樣?”納蘭延龍飽含深意的盯了張重所在的屋子。
“那小家伙的手段果真高明,還是不能勝他!”李伯通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不會吧。”納蘭延龍的下巴都掉下來了。他雖然不會功夫,剛才張重的情況,他自然是知道的,在如此虛弱的情況下,他竟然能擋住李伯通的攻擊果然不同凡響。
李伯通并沒有察覺到納蘭延龍臉上的異樣,走到了小院里去。
這時候,一伙人闖了進來。
“李伯,我父親在嗎?”當前一人正是納蘭延龍的二兒子納蘭同。
在他身后跟著四個特種軍人抬起一個擔架。
“二少爺,太老爺休息了。”李伯閉上眼說道。
“李伯,你能通告一聲嗎?我找父親有急事!”納蘭同的涵養很高,雖被拒絕卻不放棄。
李伯通轉身走進了屋里請示。
過了一會兒,李伯通再次來到了院門朝屋外幾人說道:“老爺讓你們進去。”
納蘭同伙同幾人進了屋,就看見自己的父親納蘭延龍正在聽京劇《智取威虎山》,邊聽邊用著節拍。
“父親。”納蘭清清向老爺子見過禮后坐了下來。
“同兒,找為父有什么事?”納蘭延龍睜開眼,瞧了瞧自己的二兒子。
納蘭道龍已做到市委書記,在離陽市可謂是位高權重了。
“父親,二子今天是想為你的孫子納蘭城要一個公道。”納蘭同招呼身后的幾人將擔架放了下來。
納蘭延龍走上前打量了一下,只見自己的孫子納蘭城臉色蒼白,額頭上直冒冷汗,很痛苦的樣子。
“城兒怎么了?”納蘭延龍問道。
“被張重給傷了。”納蘭同盯著不遠處的納蘭清清說道。
“不送他去醫院送到我這里做什么?”老頭子算是聽出了自己二兒子話里的弦外之聲,他是來找自己主持公道來了。
“父親實不相瞞,張重這小子確實有些手段,城兒所落下的病各大醫院都無濟可施,就連一些私人醫院都不行,萬般無奈之下,我只好向父親求救,希望父親能救救你的孫兒。”
“救?我怎么救?”納蘭延龍聳了聳肩問道。
“讓清清勸張重治好城兒的病,然后給城兒倒歉。父親城兒也是你的孫子,他可是我們納蘭家未來的希望。我們納蘭家雖然家大業大,可只有城兒和簫兒是男丁,明枝和清清雖然出眾,卻也是女人遲早要嫁人的。”納蘭同勸說道。
“胡鬧,納蘭同別以為你做了市委書記就能為所欲為,我告訴你你老子我這條命是張重給治好的,我們納蘭家欠張重天大的人情,別說他傷了城兒,就算是殺了城兒,我納蘭延龍也不會吱一聲,更不會皺眉頭,再說,你兒子做的什么事兒,別以為我老頭子足不出戶就不清楚,他居然伙合外人來欺負自己的姐姐,還盜取資料。我們納蘭家對待有異心的人是什么手段,你應該清楚。”納蘭延龍把兒子狠狠的罵了一通。
納蘭同有點下不了,可納蘭城是他兒子,是他心頭的肉,他又怎么能放棄。
“爸,不管城兒犯了什么錯,他始終是斧孫子,我納蘭家的人犯了事,自有家罰哪容得他外人管。”
“外人?我已經當張重是半個兒子了,你居然當他是半人,這么說,你認為自己位高權重要脫離納蘭家了是不是?”老頭子咄咄逼人的說道。
納蘭同被父親的話嚇得一哆嗦,臉上陰氣不定,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嘆口氣,轉身走出了屋子,他身后的一般人也走了出去。
納蘭延龍嘆了口氣,顯得很疲倦。
這時納蘭清清遞來一杯茶:“爺爺,孫女讓你為難了!”
納蘭延龍握住孫女的手搖了搖頭說道:“城兒自已不長進,怪不著別人,若是張重不懲罰他,落在別人手里也討不著好。”
“老頭子我以為你會幫親不幫理呢?”張重也笑嬉嬉的走了過來。
老頭子看著張重眉開眼笑的樣子,有點難為情的說道:“張重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老頭子都用求了,張重哪能不答應:“爺爺,你有話就直說吧!”
“三天之后救救城兒吧,今天的事也算給他長個教訓可好。”
老頭子的眼中泛出慈祥的目光,“他再怎么不對,也是我的孫兒,納蘭同說得對啊,我怎么能看著納蘭家的人受罪呢?”
張重沉默了。
納蘭清清看著爺爺悲傷的樣子,急忙捏了張重的手臂一把。
張重這才點了點頭。
老頭子如釋重負的點了點頭,拍了拍經重的肩膀。
“小子,你這次和清清來看我老頭子有什么事啊?”到了這個時候,納蘭延龍才問起了兩人的來意。
說到這事兒,納蘭清清羞澀的低下了頭,咬著花唇,很多難為情的樣子。
“她有了。”張重指著納蘭清清說道。
納蘭延龍的電腦像突然間停了一下,然后才反應過來,以審視的目光望著納蘭清清:“清清,你懷孕了,是張家的孩子?”
在爺爺逼視的目光下,納蘭清清心如刀割,她知道在豪門未婚生日是一種嚴重的罪過,可是為了自家孩子有一個好的名聲,她必須擔白,以此得到爺爺的諒解,只有爺爺認可了,其他人才會祝福自己。
“嗯。”納蘭清清抬起了頭,看著面色復雜的納蘭延龍。
納蘭延龍沉默了,兩個年輕人怎么也看不出老頭子在想些什么?
直到過了十分鐘,老頭子才開口,“你們年輕的事,我這個老家伙管不住了,記得以后常帶你們的孩子來看我。”
納蘭清清的腦子有那么一會卡住了,反應不過來。
倒是張重率先聽懂了爺爺的話:“謝謝爺爺。”
“清清,你們好在為之吧,爺爺要休息了。”納蘭延龍揮了揮示意兩個年輕人休息。
納蘭清清還似在夢中一般,渾渾噩噩的理不出一個頭緒來,幸好李伯通老爺子給兩人安排了客房。
老頭子在屋外聽到了這事兒,專程讓事實說話兩人的房間隔得很遠。
老人家自然不希望孫小姐有了孩子還和她未婚夫同房。再說夫妻雙方在別人家是不能同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