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沈云溪的再次警告,沈云悠不但不以為意,反而還越發生出幾分囂張來,她輕笑一聲,道:“姐姐這是什么話?做妹妹的當然時刻謹記姐姐的話了。不過,就算如此,妹妹我也不能不對爹說實話,對吧?亦或者說,其實是姐姐你怕了?害怕事情被人插穿了?!”
沈云溪緊抿著唇,沒說話,只微仰著目,覷著沈云悠。那雙眼,寒涼得像是冬日里的深海,冰冷刺骨。
沈云悠驚得倒吸口氣,但轉而一想,她越是如此,就說明她越是害怕人提起。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是以,她迅速平伏心境,這一次,她要徹底的打擊她一次!一定!!
而這廂沈沐天聽見沈云悠那般說,又見沈云溪面色沉冷,心中不免愈發的擔心,他催促的道:“云悠,到底怎么回事兒?你倒是快點說出來啊!”
沈云悠冷笑著收回視線,看向沈沐天,說道:“爹,其實傷姐姐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剛迎娶她進門的瑞王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沈沐天倏地一震,眼中滿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是瑞王爺?
但沈云溪聽見這話,心中卻是松了口氣。
原來,當沈云悠說她其實是被人傷了的話時,她誤以為她知曉那晚她被刺殺一事!雖然心中對她為什么會知曉此事產生了幾分懷疑,但或許是心虛,不想讓沈沐天擔心的原因,到最后竟就這般認為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是以,她才會那般氣憤!但此刻聽見沈云悠說出這話來,便知道她不過是胡謅罷了,至于她說這話的真正的目的,想來應該是想借鳳輕塵來徹底的打擊她吧。
不過,她這如意算盤怕是打錯了。
沈云溪正思及此時,沈沐天焦急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云溪,云悠說的話可是真的?”
但,她還來不及回話,沈云悠便搶先說道:“爹,你問她有什么用?她不會告訴你實情的。”
然后,轉身,手指一指方才被她隨意丟擲在桌上的禮盒,說道:“爹你看看,今天可是姐姐回門的大日子,可她就帶了這三兩件破爛盒子,不但瑞王爺沒有與她一起回來,身邊連一個丫環也沒有,就算雙兒有事耽擱了,王府里也還有其他丫環吧?可她身邊就是一個也沒有。”
“爹,只有你才這么容易聽信她的話,相信她的傷是被碰的!可您也不好好想想姐姐她是什么人?她可是皇上親自下旨,旨給瑞王爺的,除了瑞王爺,還有什么人敢傷她!而且瑞王大婚之日都敢讓姐姐從狗洞進門,其他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
說到這兒,沈云悠停一停,略帶挑釁的看向沈云溪,問道:“姐姐,你說妹妹我說得對嗎?”
看著沈云悠這傲嬌的模樣,沈云溪心中只覺得她可笑至極,她說這么多,不就是為了這最后一句話么?又何必那樣惺惺作態呢。
對沈云悠,她本是不愿多加理會的,但她卻不能無視沈沐天滿面的憂色,她正欲開口時,耳邊便傳來一道低沉好聽的聲音:“本王倒是沒想到,不過是晚了會兒,竟會被說成傷人的兇手了。”
沈云溪猛地一震,鳳輕塵?
旋即,回頭便看見鳳輕塵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龍五自是緊隨其后,他身旁還跟了幾個侍衛,每個侍衛的手中都平端著大大的禮盒。
見此,沈云悠驚恐的呆在原地,沈沐天雖感震驚,但到底是縱橫商場的老者,很快的緩過神來,一面不著痕跡的沖沈云悠輕咳一聲,一面起身向鳳輕塵恭敬的行禮道:“老夫沈沐天見過瑞王爺。”
聽見此聲,沈云悠終是后知后覺,神情慌亂的向鳳輕塵行禮道:“民女沈云悠見過瑞王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鳳輕塵居高臨下,神情凜然的望著跪在地上的兩人,然后抬眼看了眼已然站起身的沈云溪,說道:“王妃,還不快扶岳父大人起來。”
沈云溪款步走到沈沐天身前,俯身扶著他,輕柔的說道:“爹,快起來吧。”
沈沐天向鳳輕塵跪謝后,方才站起了身。
剛站定,耳旁便又傳來鳳輕塵的聲音,“岳父大人,以后不必再行此大禮了。”
但,卻只字未提沈云悠起身一事。
鳳輕塵的話,雖是一句輕淺的話,但絲毫沒有影響它所帶來的威懾力。
只因天祁王朝歷來講求“三綱五常”。且“君為臣子綱”位于“父為子綱”之前。鳳輕塵雖身為沈沐天的女婿,但又同身為天祁王朝瑞王爺,是以,作為他岳父大人的沈沐天也需向他磕頭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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