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沈夫人卻將沈云溪這沉默的行為,誤認為了是她無話可說。
她雖笑著,但那不過是在掩飾她心中的恐慌罷了。是以,沈夫人心中那抹雀躍的心情就更甚了。
然后,她話鋒一轉,語里更添囂張和憤恨,她說:“沈云溪,這次云悠在王府所受的罪,就算云悠不想與你計較,我這為娘的也定是不會饒了你的!”
她想,她永遠也不會忘記當她看見云悠飛鴿傳書,看著她那模糊的字跡,看著那隱藏在這字面背后所受的委屈時,她有多么的難受。
那紙上的每一個字都仿佛那一把鋒利的刀在凌遲著她的身體。
沈夫人輕哼一聲,不屑的掃了沈云溪一眼,甚是不可一世的繼續說道:“沈云溪,你可別太得意忘形了,雖說我暫時不能在這里將你怎么樣,但并不表示別人也如我這般好心。……所以,說不定明天呀,那被關押進牢房,成為階下囚,與老鼠臭蟲為伍的人就是你了!”
沈云溪如月的眉皺了皺,她的話里似乎潛藏了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她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沈夫人微一怔,然后哈哈一笑,抬頭望著她說道:“話我都已經說了,難道你聽不出來嗎?”這語氣里,滿滿的得意之意。
說完,便搖曳著她那自認為婀娜的身子消失在了沈云溪的眼前。
望著沈夫人離去的方向,沈云溪眉頭緊蹙,但,思索半響也沒能想出什么來,是以,也就轉身離開了。
待沈云溪在沈府用過午膳,離開沈府的時候已經是未時兩刻了。
“駕——”
隨著柳叔這一聲大喊,馬車便向前奔去。
馬車里,沈云溪慵懶的靠著,眉頭緊蹙,似在深思著什么,并沒有去看這馬車的行駛方向。
但,當她撩起車簾,看著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馬車就要到王府門前了沈云溪方才驚覺她還有一件事情必須要去做。然后,她立即探出頭,對車外的柳叔叫道:“柳叔,我們先不回王府了。先去城南的德源酒坊一趟。”
“知道了,主子。”柳叔扭頭薇怔了一下,似是奇怪沈云溪為什么會去酒坊,但卻沒有問什么,只點頭應道,而后,用力拉住韁繩,調轉了車頭,馬車便快速的向城南而去。
只是,馬車還沒在德源酒坊前停下來,沈云溪就聽見前面一陣嘈雜聲,還能聞到一股屬于酒的芳香,她本是不在意,但偏生在這時馬車卻停了下來。
“主子,前面人太多,我們的馬車被堵住了,可能需要你下馬車來了。”柳叔撩開車簾,對沈云溪恭敬的說道。
沈云溪點頭,下了馬車。
停步站在馬車旁,看著前方聚集成群的人們,沈云溪不禁皺了皺眉,然后轉眸看了一眼周圍,知道這前面不遠處就是德源酒坊了。
柳叔走到沈云溪身邊,看著前面這一大群百姓,對她說道:“主子,你到那德源酒坊是來買酒的嗎?若是如此的話老奴就代勞了。這么多人你也不便過去。”
沈云溪對柳叔淡淡一笑,說道:“不礙事,我自己過去就好。”
說完,便從人群外向德源酒坊的方向而去。見此,柳叔就拉著馬車艱難的尾隨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