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推開房門,側身恭敬的對沈云溪說道:“莫兮姑娘里面請。”
沈云溪微點點頭,走進房內,身后梁西城跟清沅緊隨而進。
一進屋,沈云溪就發現屋內圍滿了人,有大夫,有官員,還有侍衛,整個兒將屋圍了個水泄不通。
聽見身后的聲音,眾人轉過頭來,便被沈云溪絕美的容貌所驚艷,心中感嘆誰家女子竟如此絕色。但看見尾隨在她身后的侍衛,眾人瞬間又反應過來,原來此女子便是此次瘟疫的救世主,是王爺口中心心念叨的女子。
沈云溪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說道:“沒必要的人都出去,都擠在這里對王爺并沒有好處。”她的聲音亦是淡淡的,不夾帶多余的感情。
眾人先是一愣,似沒想到她一開口就是趕人的話。隨后回過神,只留那兩名大夫,其他人紛紛離去。
“莫兮姑娘,快給王爺看看吧。”侍衛站在沈云溪的身后,出聲提醒道。
沈云溪輕嗯一聲,向前在床前的高座上坐下。
蕭逸寒閉眼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眉頭緊皺,似很痛苦的模樣。
沈云溪眉黛微皺,然后輕嘆一口氣后為蕭逸寒把脈,身旁的大夫緊張的看著。然,她把完脈之后再起身仔細的查看了蕭逸寒的內眼,還有舌苔等其他地方。
然后轉身,對身后的人問道:“王爺受傷的地方在哪里?”
“腹部,還有臂上。”其中一名大夫回答道。
沈云溪輕嗯一聲,回身解開蕭逸寒的衣服,查看他傷口處,當看見那傷口時,沈云溪不禁輕呼一口氣,腹部的傷口有些深,足有一尺長,能清晰的看見向外翻起的肌肉,雖然經過了處理,但正如清沅所說,因為趕路,傷口處理不當有些發炎,還有潰爛的跡象。
相比于腹部的傷,手臂上的則要輕很多。只是,情況也并不是很好。
從兩道傷口看,明顯是刀傷,想來在來靖州城之前定與楚軍交過鋒,所以才會受這么嚴重的傷,可是,軍中那么多人,為什么偏偏就派他前來這靖州城。
這傷口若是處理不當,又感染瘟疫的話,那結果沈云溪真的不敢想象。
至于那被關押百姓咬了一口的手背,倒并無大礙,雖被咬破,但并不深,而且從剛才她給他把脈的情況看,那人并沒有感染瘟疫,所以這一點她倒是不怎么擔心。
清沅梁西城在一旁看著蕭逸寒的傷勢,倒也忍不住的冷呼了一口氣,沒想到竟是如此重傷。
“莫兮小姐,王爺的情況如何?”看著沈云溪陰沉的臉色,其中一位大夫語含擔憂的問道。
沈云溪將蕭逸寒的衣服穿好后,回轉起身,看了他們一眼,眼神凝重的道:“經過剛才的確診,暫時沒有發現王爺感染了瘟疫,但他的傷實在太嚴重。”
她說著,看了一眼床上的蕭逸寒,然后再看向他們幾人時,眼中多了幾分責怪,“我知道這次靖州城的情況的確很糟糕,可是我不明白你們怎么會將王爺弄成這副模樣,即便是他心系百姓,固執不處理傷口,可是身為隨從的你們卻不能任由當主子的如此糟蹋自己的身體。”
“主子糊涂,你們在他身邊分憂的人也能如此糊涂嗎?就現在的情況看,王爺是沒有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