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書庫第445章裝在荷包里的小零碎兒雙擊屏幕滾動第445章裝在荷包里的小零碎兒“珍姐兒回來了。”裴東齋含笑發問,“京城那邊如何了?皇帝沒死吧?”贓
張復動了動眉梢。裴真人未免太敢說也太敢問了。聽著像是巴不得皇帝死去似的。興許世外高人都這樣吧。
“沒有吧。”陸珍神情頗為嚴肅,“我收了老門主之后急著往回飛,就沒下去給陛下問安。不過,我看見高大人抱著陛下往寢殿方向去了。陛下當時臉有點紅,胳臂緊緊環住大人的脖子。許是……受傷了?”思量片刻,重重點頭,“一定是受傷了。大人又不是斷袖,必不會無端端與陛下同回寢殿。”
話音落下,原本熱鬧的營帳頓時鴉雀無聲。除了裴東齋,其他人面色都不太好看。
尤其是張復。頷下油亮亮的胡子被他揪斷好幾根。
陸珍夾起一塊清蒸羊肉送入口中,嚼吧嚼吧咽了,露出燦爛的笑容,“大人天天冷著臉,毫無美色可言。就算陛下想用男寵充實后宮,也沒大人什么事兒。”
越說越離譜了。
張復正要另起個話頭,裴東齋沉聲附和,“珍姐兒說的對。高大人的確不適合當男寵。且不論樣貌,單說他那個臭脾氣就沒人愿要。”贓
他是不是在做夢?張復狠狠掐了自己手背一下,疼得他心尖兒顫顫。
不是做夢!
想來裴真人和陸五姑娘平時就是這樣聊天的。
語不驚人死不休。偏生他倆還跟沒事兒人似的。
行吧。權當他耳朵聾了。啥都沒聽見。
夏長生從震驚中掙脫出來,“那個……陛下應該傷的不重。”
桑敬連連點頭,“對對。要是傷的重肯定沒力氣摟著高指揮使。”贓
夠了啊。不要再討論了好不好?這話若是被白露書局的人聽見,那今年明年后年的話本子都得圍著這點事兒轉悠。逢至年節還得加印回饋灑金版。張復清清喉嚨,誠心恭維道:“果然名師出高徒。有裴真人和陸五姑娘坐鎮,四方邪祟必定望風而逃。”
“四方邪祟交由珍姐兒處置就是了。”裴東齋含笑注視著陸珍,“我這個做師父的只管清閑度日。”
夏長生很是贊同:“是是,徒兒有出息,師父自然清閑。”
桑敬真誠發問,“裴真人不去亂葬崗子走走嗎?此時節亂葬崗子還算清凈,翻過年暖和了,就沒什么景兒可看了。”
亂葬崗子能有什么景兒?張復捏著袖口印印額角。難怪人家總說術士的事兒鬧不明白。
今天他徹底明白了。
那是真鬧不明白!贓
以后再有術士聚一堆兒,他躲遠遠看著就行了。
裴東齋微微顰眉,“我反倒喜歡中元節去亂葬崗子轉轉。”
提起這茬,陸珍立馬興致高漲,“我六歲那年中元節,隨師父去了十二個亂葬崗呢。可好玩了。”
張天漠眼睛亮亮,“聽著就過癮。”
什么啊,就過癮?
傻棒槌!
張復端起酒盞一飲而盡。這個孫子不能要了。干脆送陸家入贅算了。省得在他跟前礙眼。贓
陸珍眸光黯淡,不冷不熱的回一句,“尋常人不能這么玩。”
珍姐兒關心他!張天漠心里暖融融的,“我聽你的,不去。”
愛去不去。誰稀罕管似的。
陸珍不搭腔,一口接一口吃清蒸羊肉。
張天漠看她吃的開胃,默默將這道菜牢記在心。待會兒散了席趕緊給母親寫封信。莊子上得常備各種羊才行。備不住哪天珍姐兒就去侯府做客了。
正琢磨著,裴東齋化成“球兒”的老門主遞給陸珍,“這仨你收好了。等攢夠了七個,送走就是了。”
張復驚駭的身子向后仰。贓
術士都這樣嗎?吃著飯呢,就把有鼻子有眼的“球兒”拿出來顯擺?萬一沒攥住掉湯碗里怎么辦?那……是不是就不能要了?
頭回吃飯吃的如此驚心動魄,匪夷所思。
雖說漲了不少見識,但也的確不克化。要不……回頭弄點山楂糖水喝喝吧。
陸珍接過“球兒”,挨個捏了捏,邊捏邊埋怨,“師父,您應該像我那樣,給弄成薄薄一片紙,折成四方塞荷包里不占地方。”
張復在心里舒口氣。師父是個狠人,徒弟更狠。這就叫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唉!宅子買不買都行了。陸五姑娘真動了怒,他們都得變成裝在荷包里的小零碎兒。眼風一掃,看向宛如癡漢的張天漠。
還美呢?傻棒槌難道一點都不為自己擔心嗎?贓
裴東齋并沒有因陸珍埋怨而生氣,彎起唇角,笑說道:“你荷包小不要緊,給小田備個大荷包嘛。放它那兒就是了。”
又來正經差事了!田螺精一臉驕傲的挺起胸膛。別說是“人球兒”就是鐵球它也能拿的動。
陸珍嗯了聲,“好嘛,好嘛。回頭我讓小田掛腰上。”
說完了“球兒”的事兒,裴東齋話鋒一轉,“余下那倆老門主藏身于陰氣旺盛之地。至于在哪兒,你自己去找。”
難怪陸五姑娘能耐大。裴真人多會教啊。
不能事事依賴師父。但師父會在徒弟遇到麻煩的時候出手相助。
“您放心,我肯定能找著。”陸珍眼珠轉了轉,忽地靈光一閃,“吃飽喝足,我回營帳卜一卦!”贓
桑敬想了想,低聲說道:“那什么,還有個鹿蜀宮宮主在外邊呢。怕不怕他興起風浪?”
“不怕。”陸珍小手一揮,胸有成竹道:“等我逮著他,還當風箏使!”
宋涵焦躁不安的在屋里踱著步子。
天馬上就快亮了,可是大父們還是沒有回返。
不用問也知道,必定出了岔子。
難道說京城或是軍營都有防備?宋涵緊抿唇角,緩緩搖頭。贓
不,不會。
裴東齋已死,陸五根本不足為懼。
可……又是為何遲遲未有消息傳回?
思量間,門外響起匆促的腳步聲,宋涵精神為之一振,快步走到門口,拽開門,面帶焦急的美婢慌里慌張的說道:“宮主,大事不妙!”
宋涵心尖兒打了個抖,“如何不妙,你慢慢說。”
“裴東齋不但沒死,還假扮成門主大人。”美婢連說帶比劃,“去到軍營叫陣的功夫,兩位門主大人就被裴東齋用符筆戳成球兒了。”
怎么會這樣?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