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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珍第148章出息了
“小陸,你是這個!”阿克豎起大拇指,由衷贊道:“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連鍋端。真棒!”
連鍋端是什么意思?陳聞禮吞了吞口水。阿克小哥把妙遠跟涼王世子燴成一鍋了?他倆不是一個路子的呀!
高儻清清喉嚨,對陸珍道:“我這就護送涼王世子進宮。妙遠暫且押在刑部大牢。”抬眼去看陳聞禮,“神機司幫忙看守。”
神機司終于有正經差事了嗎?陳聞禮差點喜極而泣。出息了!出息了!時隔十數載,神機司終于又出息了!
孫恪亦是心湖澎湃。以后再有這事,他還跟著陸五姑娘摻和。
高儻皺了皺眉。陳神機使眼睛怎么紅了?不就是給他派個看守妙遠的差事嗎?至于委屈成這樣?按捺住心中不悅,對陸珍道:“你去旁邊那院給高閣老看看。”
不等陸珍應承,徐盛撂下吃了一半的熱茶,“高榮把曹尚書又請來了。不知為了什么。”
為了什么他清楚的很。無非是想借著曹尚書的官威壓陸五姑娘一頭。好讓陸五姑娘給高閣老點一點。
嘁!好聲好氣求人家不行?他跟郭閣老不回家在這兒耗著,不就是想在陸五姑娘混個臉熟方便開口相求嗎?婦道人家呀……嘖嘖,頭發長見識短。
孫恪思量片刻,道:“定身咒是我給高閣老下的,我去給他解了就好。陸五姑娘勞累一天也該回去歇著了。”
郭衛嗯了聲,“孫神機使說的對。陸五姑娘光是飛五明山就飛小半天了,快回去歇著。”點一點什么的先不急。他是個懂事閣老大人。再者說了,求人就得拿出求人的態度。童氏那樣可不行。
還有老曹,平時瞧著不是個糊涂的。怎么就能被童氏支使的團團轉?#b......
br#“不光定身咒。”陸珍疲憊的捏捏眼角,“高閣老身上的惡鬼也得除去。”
“那就先定著。”高儻一錘定音,轉頭吩咐阿克,“你過去傳話。就說我說的,定個三五天不要緊。讓高閣老夫人回去。留高榮在這伺候。她一個老太太賴在廷文閣不走像什么話?這處都是風流倜儻的老大人,難道她還存了旁的心思?”
明說高閣老夫人想在廷文閣找下家就得了。徐郭兩人呼吸一滯。他們家有妻子,還都是賢惠善良的那種。高閣老家的那個還是他自己留著吧。
阿克得了高儻的令兒,心里高興,快步出去傳話。
老高這個外行總算說了句人話。陸珍點頭應下。她也不愿跟高閣老夫人多費口舌。而且她真是餓了,就想回家啃燒雞。
高儻命人把宋彥捆了塞進車里。又寫下一紙公文交給陳聞禮,方便他與刑部交割。陸珍喝了碗溫水跟徐郭兩位閣老隨意聊幾句便告辭回府。
童氏好一番準備全沒用上,灰溜溜的離開廷文閣。曹震倒是舒口氣。全靠高儻一句話,他才不至于陷入尷尬境地。如若不然,高閣老夫人和陸五姑娘這二人他必得得罪一個。不過他是打定主意得罪高閣老夫人的。就連高閣老他以后也不想再有什么過多來往。
高儻唇角上揚,腳步輕快走進長春宮宮門。
這回小陸給他長臉了。他得催一催阿克,小陸的新褂子做了這么多天還沒做好,太耽誤事了。今天小陸要是穿著武德衛的衣裳在天上飛,多威風,多有面子。回頭得給她配一件大大的斗篷。踩著“樹枝”飛高高的好似雄鷹一般。
光是想想就覺得帶勁。
高儻伸手探入袖袋,取出一塊生鐵打造的令牌牢牢握在手里。#......
這是涼州城的釘子冒死送入京城的。
涼王不止想造反,他手里還有兵器。倘若小陸沒能救回宋彥,涼王必定借機發難。萬幸小陸是個得用的。高儻深感欣慰。
元和帝得知宋彥安然無恙,壓在胸口的大石終于落了地。然而,當他看到高儻雙手奉上的令牌時,隱在袍袖下的雙手不聽使喚的微微顫抖。
“孽障!”他低聲罵道:“早知今日,當年就該賜他一條白綾!”
高儻深以為然。說的是啊。干嘛不賜呢?要是涼王早死了,他還能輕省些。也就沒現在這么多麻煩事了。
“涼王府的消息遲早會傳到涼州城。”高儻肅然道:“陛下應當早做部署。”
元和帝強壓怒意,點點頭,對金喜春道:“宣高閣老、徐閣老、郭閣老進宮。”
陛下是被涼王氣糊涂了呀。每隔半個時辰就會有人將廷文閣那邊的進展報進宮里。
高閣老被孫神機使定住。郭閣老手上牙印深深。高閣老被妙遠種下惡鬼……陛下全都知道。“那個……高閣老還在榻上定著呢。”金喜春輕聲回道:“郭閣老的手……”
元和帝深吸一口氣,不耐煩的說:“他又不是用手議事。傷了怕什么?”至于高閣老……不止是定在榻上,他身上還有惡鬼。元和帝心生嫌惡,“送些補血益氣的藥材過去。讓他好生調理著。把身子養好才是正經。”
這就是讓高閣老乞骸骨的意思。金喜春躬身道:“陛下龍恩浩蕩,高閣老必定感懷至深。”
至深個大頭鬼啊。高儻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人還在廷文閣耳房定著呢。眼皮子都不會動,哪還能感懷?
“終歸是君臣一場。”元和帝慨嘆道:“該給的體面半點不能少。”#br......
r#金喜春恭謹應是。
“那妙遠實在是可惡!”元和帝挑眉看向高儻,“她是誰的人?”
“還沒來得及審問。”高儻垂眸思量片刻,“她意欲對涼王世子不利。想必不是涼王的人。”
不是涼王,那會是誰?還有誰如此居心叵測?
元和帝垂眸不語。
高儻又道:“聽小陸說,妙遠似乎不是大周人。如此倒也不難解釋她為何挑撥涼王盡早行事。臣以為她許是別國奸細。”
“別國奸細?”元和帝像是想到了什么,一道精光劃過眸底。
“一別經年,先生風采依舊。”涼王宋昂含笑望著中年文士,“阿彥在京城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