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珍

第239章 這怎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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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只是猜測。”陸珍眸底透出堅決,“必須加以印證。”

孫恪重重點頭,“沒錯!”

一個勁兒撂狠話沒用。但等老張他們能上劍了的!思量間,門外響起嘚嘚的馬蹄聲。田螺精眼睛一亮,“蝸兒小哥回來了。”臨走之前他說回來的時候順便買輛馬車。還說讓它坐在車前。

田螺精喜滋滋望向門口,不見蝸兒也不見新車。而是五六個身材結實,個子高挑的年輕人。

張天漠驚喜的咦了一聲,“你們到的挺快。”說著站起身迎出去。

旭日初升,陽光燦燦。映照在一群朝氣蓬勃的年輕人臉上,愈發顯得他們神采飛揚。

栓好馬,張天漠將人帶進來,一一見過宋琛便都席地而坐。

“昨兒個是什么日子?妖魔鬼怪竟敢跑出來生事。”說話的青年看起來二十出頭,眉宇間一團正氣。

張天漠深感詫異,挑眉問道:“你們遇上妖精了?”眼風橫掃,瞥了瞥田螺精。他這幾個部下有點少見多怪了。其實妖精不算稀奇。這兒還有一個家養的呢。

“我們也不知道是什么。”這是個非常好動的人,一邊說話一邊耍弄匕首。陸珍盯著刀鋒銳利的匕首快速在他手中轉動,忍不住提醒,“小心吶,別割了手。”

話音落下,匕首轉的更快了。

真能顯擺。木香拽住田螺精衣袖晃了晃,田螺精眼神中帶著詢問去看木香。

千萬別學這人,知道嗎?木香的眼睛像是會說話。田螺精瞬間曉悟,朝她鄭重點頭。倒也不是不想學。而是它沒有多余的錢買匕首。姑娘給的零花不多,得省著點呢。

張天漠伸出手,利落的用兩根手指夾住匕首,“大黃,你把話說完再玩。”

大黃去搶,但卻慢了一步沒能搶到。他不生氣,爽朗的笑著一拳錘在張天漠肩頭,繼續說道:“一間大大的屋子,里邊有燈光還有人說話。”掌心向下,端平前臂做了個前行的手勢,“就這樣從我們眼前過去了。給我們嚇得呀,出了一身冷汗。”

“那不是妖精。”張天漠將匕首還給大黃,“是鬼庭十三宮的鹿蜀宮宮主。”

大黃等人詫異,“是人?”

“是人。”張天漠繪聲繪色的講述昨晚陸珍請天將卻被那宮主從中作梗的事。

“比聽書還有意思。”大黃樂得見牙不見眼,挑眉看向陸珍,目光中充滿敬意。陸五姑娘年紀不大,道行不淺。一路行來,他聽到許多跟陸五姑娘有關的逸聞。今天總算見到真人了。只是沒想到百姓口中無所不能的陸五姑娘,竟生的如此明艷大方。跟他想象中的英姿颯颯完全迥異。

“這算什么,我跟孫神機使一起闖別院的時候還陷入幻境了。”張天漠得意的笑起來,露出滿口白牙。

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張小將軍就少提兩句吧。孫恪老臉發燙,清清喉嚨,道:“蝸兒小哥怎么還沒回來?他出去有一會兒了。”

它早就想問了。那幾個軍爺聽故事聽的興致勃勃。它不敢插話。田螺精擔憂的望向門口。就見蝸兒趕著趕著馬車緩緩向破廟而來。

“蝸兒小哥!”田螺精歡呼一聲噔噔噔跑出去。

新簇簇的藍篷車,威風凜凜的高頭大馬。

好看!

蝸兒把車趕到門口,沒跟不停問他話的田螺精多說什么,焦急的走進破廟,打眼兒瞧見幾張生面孔,不用問也知道是張天漠的人。

“祁豐年帶人去湯昭的別院了。”蝸兒對宋琛說道:“那邊圍了好些看熱鬧的百姓。說什么的都有。”

孫恪捻起胡須,皺眉問道:“不對啊,這事兒瞞還來不及。祁豐年為何會帶人過去?”

蝸兒跪坐在宋琛跟前,接過田螺精遞給他的溫水一飲而盡,抹抹嘴,回道:“更夫看見宅子里閃過幾道光亮,以為是鬧鬼。回去讓自家婆娘到藥鋪抓一副定驚茶,哪成想婆娘是個肚子里存不住事兒的,就嚷嚷開了。之后,有人想到縣里多年前數名美貌女子下落不明,就說是宅子里藏了吃人的惡鬼。這話越穿越邪乎,縣里鄉紳就請祁豐年出面阻遏流言。”

張天漠輕笑出聲,“這么說祁豐年是被逼著去的?”

“也不算被逼。”宋琛彎起唇角,“湯昭別院出事,他肯定得去瞧瞧才能放心。只不過,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想要遮掩不大便利。”視線投向陸珍,“是不是應該散出些風聲?”

蝸兒挺起胸脯,目中滿是期待的望著陸珍。他嘴巴靈巧,這個差事非他莫屬。

田螺精無精打采的坐在邊上。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沒它的份兒。它長得太惹眼,不等說話就露餡兒了。

陸珍點點頭,“你跟小田一起去。”

啊?田螺精欣喜又愕然。它也有正經差事了嗎?

“小田的長相……”張天漠用手在臉周圍比劃一圈,“不大合適吧?這里也有人行商。你的家養妖精長什么樣在坊間也有傳聞。”

它現在很出名嗎?田螺精按捺不住激動,揚起唇角,甜甜笑了。

“就是要人盡皆知。”陸珍胸有成竹,“小田出去不為散播流言,而是辟謠。”

“辟謠?”宋琛和張天漠異口同聲。

孫恪人老奸,眼珠轉了轉明白陸珍用意,“沒錯,從祁豐年嘴里說出來的必是流言謠言,小田出去只為辟謠。”

宋琛和張天漠對視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那座民宅是湯昭湯大人的。”田螺精認真說道:“我們姑娘來此就是為了徹查……”它慌張的捂住嘴巴,“哎呀,沒什么,沒什么啦。姐姐聽過就算了,千萬不要跟別人說哦。”歉疚的笑笑,又道:“姐姐人美心善,這面鏡子能不能算便宜些。我就是個家養妖精,沒有月錢,手頭拮據的很。”

被田螺精稱作姐姐的中年婦人先是一愣,繼而拿起田螺精相中的那面鎏銀靶兒鏡塞進它手里,“拿著使去,什么錢不錢的。”

“哎呦,這怎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