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別急

第125章 決定

膏看到大家很為這個靈力糾結啊,其實設定之初圓子是把它當成“高端內力”來設定的,因為怕內力寫多了偏向武俠風,所以寫成靈力,結果現在成玄幻風了。(看小說請牢記)其實沒那么復雜,大家可以這么想,靈力就是高端的內力,圣靈真氣是一種血脈的總稱是武林至尊的傳承,但與境界無關,也就是說擁有圣靈真氣的人可以手無縛雞之力,但同時也可以很牛13。至于靈藥師就是做高端大力丸的-。-

蘭青從沒有懷疑過自己能成為一名合格的乃至上好的靈藥師,憑他對靈氣的掌控與理解,以及失去靈氣后更適合做為御靈媒介的身體,都確定無疑地表示著他在靈藥師這條路上會走出很遠。正因如此,云先生才幾次三番地游說他,并愿代自己的師傅收他為弟子,作為自己的師弟而非徒弟。

只是,靈藥師再強,也不過是武者的附庸之物,他們存在的原因僅僅是因靈石的產量有限,這才衍生了靈藥師這一行當,加之靈藥師受身體素質所限,無法調動太多靈氣,所制靈藥也與靈石之效天差地別。如果說靈石對一個武者可以起到沖破瓶頸的重要作用,那么靈藥對武者而言,不過是日常滋養小品,武者擁有靈藥師最好,但若沒有,也不會起到影響武者靈力級別的至關作用。

而對天下靈石的擁有者而言,靈藥師的作用便更是微乎其微,所以靈藥師對皇室最大的用途并非他們制作靈藥的能力,而是他們對靈氣的鉆研了解,以便研究出能讓武者最有效的提升靈力的辦法,云先生便是此中的佼佼者。

能成為靈藥師的人必定曾修習過靈力,再在小有成就之后全數廢去,只有這樣的人才真正了解靈力,從而成為一名合格的靈藥師。只是,但凡身負靈力之人莫不選擇習武一路又有誰會自廢武功去做什么靈藥師?所以歷來的靈藥師都是因各種意外失去靈力,無可奈何之下才走的路。但,云先生是個例外。

云先生出身神秘,連年不在京中卻對皇室保持著絕對的忠誠。傳說他曾達到過靈力四層的巔峰狀態,卻在那時自廢靈力自愿成為一名靈藥師,依著對靈力的嫻熟掌控與理解,當之無愧地成為大周靈藥第一人,可他的作用遠遠不僅于此。

目前在大周軍中廣為流傳的基礎入門心法“拾靈篇”便是出自云先生之手,他借由以前修靈時的豐富經驗,以及成為靈藥師后更為寬闊的眼界將一些民間雜篇整理歸再加以修整完善,終得這篇極易入手又可最大調動體內靈氣的心法,使得大周軍人的整體基礎更為扎實地踏前了一大步。

對皇室來說,這才是靈藥師的最大功用。而永興帝所指的,便是如此。

一年之內,要拿出比“拾靈篇”更為精湛的修煉技法,這無疑是很艱難的任務,但對蘭青而言卻是他全部的希望所在。

去了吏部重新做過交接,蘭青得了半日假期,思量再三他譴人往宮里送了口訊,約見才剛回京不久的蔣寒揚。

還是先將自己的決定告訴他吧,讓他請回云先生教導自己,待事情已定,再通知母妃自己的決定。

蘭青可以想象王妃知道這件事時會是怎樣的震怒,緊持了那么多年,幾乎耗盡了王妃的所有心血,也要保全他的世子之位,如今他卻主動將其拱手相讓。

“你不后悔?”這是蔣寒揚趕到約見地后見到他的第一句話。

蘭青示意他關上酒樓包間的房門,又指了身旁的坐位讓他坐下這才失笑道:“以前你和云先生三天兩頭的勸我,現在我做了決定,你又覺得不妥了?”

蔣揚木著一張臉,語氣淡淡,“我沒覺得不妥,只是怕你后悔這條路走上就不能回頭了。”

蔣寒揚素來就是這個表情這個脾氣,蘭青也不和他計較,為兩人各自倒了杯酒,“我們相識有六年了,你什么時候見我后悔過?”

“是為了溫儀公主?”蔣寒揚緊盯著蘭青,并不需要他的回答,“相識多年,我的確沒見你為什么事后悔,但也從未見你放棄過什么,尤其還是為了一個女人。”

蘭青唇邊泛笑,良久只得一句,“你不懂。”

蔣寒揚微一挑眉,“我的確不懂,你和溫儀公主相識不久,前些時日更勢同水火一般,后來又怎么了?就算在我出京的那段時間里有了轉機,至今也不過兩月,你們便有了這么深的情誼?”

聽到好友的質疑,蘭青面上的笑容斂了些,輕輕哼了一聲,“自然,我們相處時日不多,比不得你六年的相思之苦,那才是情真意切。”

得蘭青此語,蔣寒揚冷漠淡然的神色瞬間籠了層窘意,當即抓起酒杯仰頭盡飲,“無關的話不要說”語氣仍是漠漠,可細細看去,不難發現他頸邊的紅潮,正以極為緩慢的速度向臉頰攀爬。

蘭青忍不住又想笑,他知道自己這好友面冷心暖,否則當初也不會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主動向太醫院請求去照看佟錦額上的碰傷,那對他而言實在是大材小用了。不過蔣寒揚生性不喜玩笑,蘭青便也沒有調侃太過,目光轉回自己前面滿斟的酒杯,看著酒水在杯沿處將溢未溢的神奇狀態,怔怔地出了會神。

“你明白錦上添花,和雪中送炭的區別嗎?”問完這話,他托起酒杯,緩緩飲盡。香中彌辣的液體,落入腹中暖燙回甘,連心都溫熱了,如此滋味,怎能不讓人回味悠長?

他與佟錦之間的情誼自然不可用雪中送炭來形容,但對一直以來都獨自一人苦苦支撐著的他來說,佟錦的出現,是比雪中送炭更為燙貼的存在。

他身邊的人,對他沒期待的人等著看他的笑話,對他有期待的人也都懷著不傳于人的目的,就算是王妃,他的母親,雖然愛他護他,卻也將全部心血都傾注于保住他的世子之位上,因為只有那樣,才能最大程度地維護他的母妃與外祖家的利益。

曾經他以為這或許就是他存在意義,他的靈力能否恢復并不值得別人關心,他的理想愿望也不值得他們的關心,他們只關心著,他是能安穩做他的平安王世子,還是繼續被人踩在腳下。除了佟錦。

沒有目的,沒有索求,載著滿滿的情意,只為換他一眼正視。

不是沒有懷疑過,也曾派人調查過,知道她在家中無人重視,這才信了她最初要與自己相互利用的說辭,可后來呢?她一步步地脫離了佟家的管轄,甚至斗敗了陶氏接掌公主府,這樣的她還需要一個不成材的世子來助她翻身嗎?為何還要緊抓不放,就算受盡他的刻薄與委屈,還是不愿放手?

他曾問過她,被她耍賴躲了開去,后來卻意外地在母妃那里找到了答案。

兒時的一面之緣,他根本毫無印象,卻讓她一念便是十年。

他從沒那么懊惱過自己的壞記性,苦搜一夜,仍是沒在記憶的任何地方尋到她的蹤影,挫敗的同時也在心中竊喜,還好,她心里的那個人是他。

佟錦的出帶給他的并不僅僅是至濃至厚的情意與令人心跳的甜蜜,還有內心的踏實。他已忘了自己多久沒試過這么踏實,之前數年,他每天都在小心與忐忑間度過,卻又不得不做出一副云淡風輕之相,直到佟錦出現在他身邊,他才不用時刻惦記自己的靈力不復怎么辦,不用終日惶恐自己成為無用之人,被人所棄怎么辦,因為他有了佟錦,她什么也不要,只要他而己。

她要,他就給!傾其所有,全都給她!說是愛意也好,說是償還也好,說是感激也好,總歸這輩子,他是不會再放手了。就像他對她說的,只要她不放手,他就一直陪在她身邊。

這份感情濃烈深厚又是如此百轉千回,豈是一句話概括得了的?所以蘭青才會對蔣寒揚說,你不懂。若是有朝一日他懂了,想來也就不必受現在這樣的相思之苦了。

“王妃那邊你打算怎么辦?”短短一杯酒的時間,蔣寒揚哪知蘭青的心思已轉了這么多回,臉上還帶著他剛剛調侃時升起的熱度,擺弄著手中酒杯,頗不自在地問道。

蘭青瞥著他,目光盡是了然,卻也不點破他蓄意轉移話題的目的,平靜地笑道:“我先和父王商量一下,他早有這個心思,卻又怕傷到我,所以才會拖到現在。其實這樣也好,我不做這個世子,所有人都輕松。”除了王妃,但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只能盡量開導勸解。

蔣寒揚沒再說什么,他看得出蘭青心意已決,便又喝了一杯酒,站起身來,“如此我便給老師寫信,最晚這個月末,老師便能趕回京中。”

蘭青點點頭,對他舉了舉手中酒杯,權當敬謝。

與此同時,永興帝另行冊封了一名旁枝宗女為文儀公主,送往趙國和親。

雖然早知永興帝不會因一時豪言激情便做出與趙死戰之事,但當佟錦得知這個消息時,心中還是不免黯然。

如果說她是前一位溫儀公主的倒霉接任者,那新封的文儀公主,卻完全是她的替死鬼了。

“溫儀,太后與你說話,你怎地不加理睬?”

脆聲聲的話語中帶著微不可查的敵意,佟錦徇聲望去,不是向來對她有意見的溫雅又是哪個?只是如今她的神情十分復雜,不像以前看著她時那樣帶著微微的不屑與蔑視。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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