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許妍要逃離海城了第45章許妍要逃離海城了→:夏城失控的掙扎。“許琛你個王八蛋,你有種沖我來。”
許妍包扎好的耳朵再次受傷,這下左耳也許真的要聽不見了。
趴在地上,許妍無力的想要往夏夏身邊爬。
他嚇壞了,還在不停的擦鼻血。
“夏城,我妹妹昨天差點被這個賤人害死,她居然還有本事讓顧臣彥插手,厲害得很啊。”許琛狠狠一腳踹在許妍的肚子上,似乎是憤怒許妍找了靠山。
“許妍,你真是越來越有能耐了,用什么手段勾引的顧臣彥?”許琛再次扯住許妍的頭發,逼她看著。“好好看著。”
說完,許琛示意保鏢對夏城動手。“你是哪只手猥褻過我妹妹,嗯?讓你妹妹好好看著,我怎么廢了你。”
夏城掙扎,右手被摁在地上。
他在部隊的時候跟戰友學過維修,退伍后又專門學了修車,他的手藝很好,修車全靠那雙手。
他們如果廢了夏城的手,就真的……要了夏城的命了。
“不要……”許妍驚慌的跪在地上求許琛。“不要……求求你,你要我的手,我的,我的……不要動我哥,不要……”
許妍聲音沙啞的喊著,求許琛放過夏城。
可許琛就那么冷漠的困著她,強迫她睜眼看著。
一個保鏢撿起一旁修車用的鐵錘,狠狠沖著夏城的手砸了下去,一下一下,血肉模糊……
許妍僵硬的跪在地上,身體一點點變得麻木,冰冷。
夏夏還在哭,哭著撲上去抱住舅舅的手。
那些人的錘頭居然還要砸下去。
那只是個孩子啊……
他們怎么下得去手。
夏城發了瘋的掙扎,握著帶血的拳頭,一拳拳砸在那個保鏢臉上,誰都拉不開,像是恨不得要殺人。
是這些人逼他的,都是逼他的。
許妍就那么跪在地上,周圍一片寂靜。
抬頭看了許琛一眼,許妍聲音沙啞。“欠你們許家的……我早就還清了,你們還要逼我……”
死她都不怕,她還怕什么呢?
“許妍,欠了許家,欠了雪落的,你以為你能還的清?我妹妹從小被欺辱抑郁癥嚴重,這一輩子都要被那些噩夢折磨,她車禍自殺少了一顆腎,又被你刺激到病重昏迷,你以為許家和顧家能放過你?我告訴你,這只是個開始。”
許琛跟許妍說的是實話,夏雪落受了刺激昏迷,姜梅和許正國已經失控了,他們要許妍命的心思都有。
他親自過來,至少能保了許妍不死……
“走。”也許是解恨了,許琛將許妍扔在一旁,帶人離開。
夏城抱著夏夏,不停的安撫。
夏夏受了刺激,全身都在發抖。
他們都知道,這樣下去不行,這樣下去……孩子會病的。
許妍坐在地上,安靜的沉默了很久。
也許,她回來就是個錯誤。
她應該遠離夏夏,才能讓他平平安安的度過童年。
“哥,我得走了。”許妍原本以為自己捐腎就能彌補債務,但現在看來,許家已經不配了。
許家要的,從她身邊奪走的,太多太多了。
她足以償還這二十年的養育之恩了。
“你要去哪……”夏城聲音沙啞,靠在墻邊不停的抽煙。
夏夏昏睡了,受了不小的刺激。
他的病情還沒有得到有效的治療和緩解,許妍需要錢,很多很多的錢。m.χùmЬ.ǒ
“出去打工……”許妍看了夏城一眼。“哥,我會每個月往家里寄生活費的,你別不舍得吃,孩子上學的事情……實在解決不了,就不上幼兒園了,義務教育總不會挑的。”
夏城點了點頭,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我留下,許家和顧家不會放過我,孩子就一直跟著受刺激,他有自閉癥傾向,不能再受刺激了。”許妍擦了擦眼淚,淚水浸透了臉上的煙疤,太疼了。
“出去躲躲,也好。”夏城同意了。“這些錢你拿著,我找了份工作,不用修車那么累了,上24小時休24小時天,還算清閑,我能照顧孩子。”
許妍只從夏城給的錢里面拿了五張一百的當做路費,剩下的都塞給了夏城。“照顧孩子需要錢……”
哽咽的說完,許妍轉身就走。
“妍妍……”夏城喊了一聲。“不管去哪,給哥來個電話。”
許妍的左耳聽不見了,沒有停留。
她要走了。
逃出去。
去賺錢。
不給夏雪落捐腎,許家會更加瘋狂的找她。
也許哪一天她就會沉尸荒野,被人挖走全部器官。
諷刺的笑了一聲,許妍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走了幾步,回頭看了一眼。
她最舍不得的,是她的兒子……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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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