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種的話,婚姻大部分很難維持下去,因為男方的意志力一旦不堅定,感情就會面臨山體滑坡。
但是最難的,還是第二種。
彼此可能離不開對方,又時常因為對方而生氣,因為太在乎,所以小心翼翼的去維護這段感情,害怕失去,才在感情面前變得卑微。
世界上大部分的男女,如果走向分手的話,不一定是因為不相信愛情了,也許只是害怕再拼盡全力的去維護,然后遍體鱗傷!
第二天,張文浩很早就帶了合同過來,合同上有一個附加條款,大意是時念租房期間,不可以將房子轉租,也不能不租,如果不想在這里住下去了,即使承擔房租,也不能離開。
房東的意思是,這所房子必須有人住,有煙火氣,才能讓房子看起來像一個家。
時念沒覺得有什么問題,像這樣的房子不好找,八百塊雖然不多,好歹也是自己掙的辛苦錢,她又怎么可能白白讓這筆錢打了水漂呢?
處理好所有租房的事宜,時念去了一趟時薇家。
時薇和楊靖維對她有一些責備,對于她在外面租房的事表現出極大的不滿意,時念只是笑笑,“我都成年了,得有自己的隱私不是!”
隱私不隱私,倒不是問題的關鍵,就是想一個人自由自在的,何必蹚進一個家庭的渾水呢?
暑假的日子一晃而過,還有兩周Z市一中就要開學了,時念暑假的時候,仍舊做著家教兼職,勉強有一筆小存款,給時薇買了一條項鏈作為生日禮物。
開學前去大學報了到,收拾了一部分東西,寄到Z市。
張文浩就是在這個時候告訴她,和她合租的人來了。
時薇收到項鏈,數落著時念亂花錢,兩姐妹一起去逛了商場,時薇是一個非要找平衡的人,在商場給時念買了好幾套衣服。
嘴上說是給自己買,最后把購物袋全送給了時念。
時念接到電話的時候,時薇就在旁邊!
“學姐,另一個合租的人已經到了,因為我不在,租房的那個人弄丟了之前寄給他的鑰匙,所以可能需要你現在回去開一下門你看你方便嗎?”
一直被時念拋諸腦后的,張文浩早就說明了的還有一個人租房的事,如潮水般涌來,時念驚道:“合租?男的女的?”
張文浩答道:“放心吧學姐,是女生!”
時念這才松下一口氣來,時薇卻來了精神,急忙問道:“什么男的女的?”
時念將事情全盤托出,時薇卻嘆了一口氣,“要是個男的多好!”
時念目瞪口呆,“姐,你在說什么?”
時薇笑道:“要是個男室友,不就方便找男朋友了嗎?誰叫你一直不帶男朋友回來,媽之前就在說,說咱們念念啊,也不知道是眼光高呢,還是被人看不上呢,就是沒有男朋友,急死人了,我可是差點就把你分手的事給說出來了!”
時念甩過去一記白眼,時薇忙道:“那我這不沒說嘛!”
時念有些微惱,時薇趁勢道,“不然這樣,你帶我去見你室友,我請她吃飯,這樣你以后和她也好相處!”
“要請我自己請就好了,哪兒用得著你,你又沒有多少收入,少管這些破事!”時念嫌棄道。
時薇不高興了,“你看不起誰呢,再說了,你的事能叫破事嗎?”
時念知道,時薇就是因為自己送了一條價值不菲的項鏈而心存愧疚。
“好吧好吧,你說了算!”那就勉為其難的讓她表現一下!
嘿嘿!
時念打車到了小區外,時薇拖著多多,時念拿著購物袋,原以為傳說中的室友會等在門外,沒想到坐著電梯到了樓上,門外卻什么都沒有。
沒有行李箱,沒有人!
時薇疑惑道:“不會是我們來早了吧!”
時念也有些疑問,“張文浩說她早就到了啊!”
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時念找到鑰匙,打開門進去了!
一進門卻吃了驚,茶幾上放著幾袋水果,房屋明顯有人動過,嚇得時念一下就不敢動了!
時薇不知道水果不是時念買的,見時念一動不動,冷在原地,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時念指著茶幾上的水果木訥道:“這不是我買的!”
時薇還未來得及說話,衛生間的門突然打開了,一個下半身裹著浴巾的男人,正擦著濕淋淋的頭發的男人突然就走了出來。
發梢的水嗒嗒的滴在地板上,時薇直接愣在了原地,口齒不清道:“男男男……男的!”
不是說是個女的嗎?怎么會是個男的?
剛從衛生間出來的男人也愣住了,尷尬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時薇連忙轉過身去,避免這尷尬的一幕,手里還拉著時念,意思是要她也轉過身來。
然而無論她怎么使勁,都沒有將時念拉動!
“念念!”時薇喊道!
時念仍舊是紋絲不動,從她嘴里卻突然蹦出一句話,“你怎么在這兒?”
聲音冷得像是寒冰!
時薇出于禮貌,仍舊背對著他,問道:“你們認識嗎?”
認識啊,怎么會不認識,時念冷笑著,天大地大,怎么到處都可以看見林晚江呢!
不錯,那個男人就是林晚江。
時念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個傳說中的,原本應該是個女生的室友會變成男的,而且對象還是林晚江!
那一刻,仿佛連空氣都靜止了,空蕩的房間中回蕩著林晚江的話,“很高興,認識你,我的室友!”
時念的第一想法是趕緊送走了時薇,時薇雖然很不甘心,總想著要追問出這個男人的身份,奈何時念過于固執,她只能不甘心的,連坐都沒有在時念租的房子中坐下,就被迫牽著多多的手離開了!
時念大力的關上門,看著立在原地的林晚江,沉吸了一口氣,問道:“你怎么會在這兒?”
林晚江微微一笑:“我租了這里的房子啊!”
“可是張文浩明明說室友是個女生!”
“我讓我妹妹出面租的,張文浩也以為是我妹妹來租房子!”
他冷靜的解釋著一切,仿佛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