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綜:從勝和龍頭開始

第318章 布里茨家族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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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公已經被氣到語塞,重復了半天你字,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秦公將玄武拐杖放在一邊,道:“行了,龍卷風,不管怎么說,你也是城寨出身,對我們三個老家伙,就算你心里看不上,嘴上終歸還是要放尊重一些吧?”

“要不然,我們三個雖然老了,但是廉頗老矣,尚且能食一斗米、十斤肉!”

“我們只是老了,但是還沒熄爐,將事情弄得太難看,大家的面子上都過不去。”

魏公瞥了富公和秦公一眼,又看了看龍卷風,道:“今天叫你過來,也主要是為了給你踐行,至于其他的事情,你也是做過老大的,應該明白……”

“既然你們都上去試手了,那么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富公,秦公,你們說呢?”

站在魏公身后的精干男人,依舊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情緒看起來沒有任何的波動。

楊懷忠倒依舊是那副淡然的模樣,雙手自然而然的垂在兩側,看起來極其的放松。

只有許年,臊眉耷眼,身上的綢緞褂子,沾滿了塵土,一點也沒有剛才的騷包高手氣息。

富公冷哼一聲,一甩頭,將辮子甩到了前頭,放在鼻子下面狠狠的嗅了嗅,露出滿臉陶醉的神情,沒有說話。

秦公倒是點點頭,道:“既然魏公都這么說了,我自然同意。”

魏公得到了滿意的結果,捋了捋中山裝的袖口,道:“這么多年以來,你是第一個,從城寨當中走出去的,不管那些一幫之主,還是一幫領袖,都沒能做到這一步。”

“希望你出去之后,別給我們城寨的漢子丟人,如果有一天,在外邊待的不如意,盡管回到城寨里來,這里永遠有你的位置……”

“當然,無論是于公還是于私,我都希望你能在外邊站穩腳跟,永遠都不要吃回頭草……”

這番話,使得龍卷風有些動容,他在城寨生活這么長時間,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

可是,外邊有他的偶像豪哥,有更廣闊,更繁華的世界,這些都是龍卷風沒辦法抗拒的。

從某種角度來說,九龍城寨對于龍卷風來說,就好像兒時記憶中的那個故鄉,或許能容納靈魂,但卻容納不了肉身。

在城寨沉寂這么久,龍卷風也想要讓港島江湖,知道這個名字!

只有跟著豪哥,披荊斬棘,才是龍卷風想要的生活!

“謝謝三位阿公,今日之情,龍卷風銘記于心。”

“來日,必有厚報!”

龍卷風一拱手,做了一個江湖禮節。

至于嘴上說的話,落在三位阿公的耳朵當中,那就是三種不同的意思了。

“吃飯,吃飯。”

魏公招呼了一句,眾人就開始落座,所謂的踐行宴,也在這個復雜的氛圍當中,開始了。

富公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死死地盯著龍卷風,從他的神情來看,估計想要將其大卸八塊的心思都有了。

如果不是礙于龍卷風背后的威龍豪,富公發誓,今天絕對不讓龍卷風走出這個大門!

可惜,勝和威龍的怒火,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這樣一來,富公只能將這件事情,牢牢的記在心里,默默地等待著機會的到來。

龍卷風卻是泰然自若的吃著東西,對于富公的惡意,好似渾然未覺般。

這次,他終于體會到,有一個強勢大佬的感覺了。

如果換做之前,還未加入豪哥麾下的時候,今天的事情,絕對沒有那么容易收場。

不躺著出去幾個人,不算完。

怪不得,全港島那么多的矮騾子,都想著加入和記,成為威龍豪的小弟。

單單就是這三個字,帶來無形之中的震懾和庇護,就不是其他社團的龍頭坐館,能做到的!

赤柱監獄。

王志恒躺在上鋪,臉色蠟黃,卻又透露著一股病態的蒼白,嘴唇已經完全干裂,上面滿是咬痕,甚至還能依稀看到,早就干涸的鮮血。

至于原本的眼鏡,早就不翼而飛,左眼完全的紅腫一片,不僅已經腫得看不到眼球,甚至已經有發炎流膿的趨勢。

右眼,雖然不耽誤使用,但是卻已經傷痕累累,青紫相交,滿是傷痕。

至于王志恒的身上,也沒有幾塊好地方,尤其是兩側的腰子處,皮膚已經完全變成了黑紫色,別說一碰就疼,甚至就連呼吸,都會脹痛。

因為,在屠夫勇的命令下,監倉的獄友們,早中晚三次,都會排隊,兩人一組,對王志恒的腰子,進行按摩治療。

如此高強度的拳打腳踢之下,別說他只是肉體凡胎,就算是鐵打的腰子,那也一樣扛不住。

這段時間,王志恒在上廁所的時候,尿液的顏色都是血紅色的,而且還伴隨著強烈的刺痛感。

想到這里,王志恒覺得自己不能再耽擱了,強忍著身體各處的疼痛,強撐著站起身,對著送飯的獄警,懇求道:“這位長官,我得了病,麻煩帶我去醫務室開點藥……”

獄警瞥了王志恒一眼,道:“你懂不懂規矩?”

“在赤柱從來都沒有免費的午餐,你想要去醫務室,可以,那我有什么好處?”

王志恒早就知道這些獄警們的德行,當即道:“這位長官,我在保管處有著一塊手表,雖然不是什么名貴的牌子,但是也值個幾千港紙……”

“只要你幫我這個忙,我就將它送給你。”

獄警看了一眼王志恒獄服上的編號,道:“你等著。”

說著,轉身離開。

大概二十分鐘之后,獄警又回到這里,只不過手上,多了一塊腕表。

王志恒只是一眼,就看出了手表的來歷,連忙道:“對對,就是這塊手表,這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塊。”

獄警卻是挑了挑眉頭,道:“這是我的手表,你這么激動干什么?”

王志恒當即就是一愣,連忙道:“這明明就是我的手表,在底蓋上面還刻著我的名字呢,不信你看……”

獄警將手表摘下之后,翻了過來,果然在底蓋上,看到了一行小字,雖然寫得有些歪歪扭扭,但依舊能看出來,大概是王志恒三個字。

看到這一幕,獄警瞬間就變了臉色,指著王志恒,大聲質問道:“你為什么要在我的手表上,寫上你的名字?”

聽到這個問題之后,王志恒立刻就變成了一個雕塑,愣在原地,一動不動,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他怎么會想到,這獄警的手段,竟然是如此的無恥。

王志恒正想要說些什么,卻聽得獄警道:“我剛才看到,你之前的錢夾當中,還有著幾千港紙……”

話說得如此露骨,王志恒立刻就明白了,連忙道:“這位長官,那些銀紙都是你的,只要你帶我去醫務室……”

王志恒清楚,就算他不同意,以這些獄警們的手段和膽子,估計也有辦法將他的銀紙奪走。

既然這樣,不如主動一些,還能與對方套套近乎。

“很好,看來你也是一個懂事的。”

“跟我來吧,我帶你去醫務室。”

獄警將王志恒的雙腳拴上鐐銬,雙手也用手銬鎖在背后,帶著他往醫務室而去。

到了醫務室之后,王志恒說了自己的癥狀,醫生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象征性的用聽診器聽了聽之后,轉身去到藥架上,拿了一瓶紫藥水,道:“你的癥狀我已經知道了,回去之后,用這個擦擦就好了……”

王志恒看著那瓶只有一百毫升的紫藥水,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醫生,我懷疑是腎臟出了問題,都已經開始尿血了,你就給我拿紫藥水,這也不對癥啊?”

聞言,醫生立刻露出不耐煩的神情,皺眉呵斥道:“你是醫生嗎?既然你這么懂,為什么還來醫務室找我?”

“告訴你回去用紫藥水擦擦就好了,你哪來那么多話?”

“要是不相信我的醫術,那就將這瓶紫藥水拿回來。”

說著,醫生就準備將這瓶紫藥水收回,卻被王志恒一把給奪了回去,“別,醫生,是我的錯,你別往心里去。”

“不過,你是不是應該再給我一包棉簽?”

醫生黑著臉,又從柜子當中拿出一包棉簽,伸出一只手,道:“五百港紙一包,拿錢吧。”

聽到這個價格,王志恒差點就蹦了起來,道:“五百文?”

“只是一包劣質棉簽而已,港島的物價什么時候夸張到這個地步了?”

醫生瞥了王志文一眼,意有所指的說道:“嫌貴?那你有本事別進赤柱啊!”

“港島是港島,赤柱是赤柱,沒銀紙,還學人家當殺人犯,你癡線來著?”

聞言,王志恒本就難看的臉色,變得愈加難看了。

這段時間,受到的折磨,已經漸漸的瀕臨他所能承受的極限,甚至,期間有數次,他都想要招供了。

因為,事情再這么繼續的發展下去,王志恒覺得自己一定會死!

更令他沒想到的是,就連醫生,都已經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

這種感覺,使得王志恒即將崩潰。

一旁的獄警見狀,卻是冷哼一聲,心道:“撲街!你還真能撐,上邊都交代下來了,你要是不招供,還有一百種方式折磨你呢!”

“也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竟然動用了這么多的資源整你!”

頓了頓,醫生繼續道:“實話告訴你,我行醫多年,剛才看你腎臟的時候,已經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臭味,這說明什么?”

“這說明,你的腎臟,已經完全壞死了!”

“說得再明白點,現在除非你能匹配到腎源,進行換腎手術,不然吃什么藥都沒用了。”

“不如拿點紫藥水擦擦,順便求關二爺保佑,看看會不會有奇跡發生吧……”

醫生的話,使得王志恒本就一直緊繃著的那個弦,徹徹底底的斷了。

腎臟壞死,在這個年頭,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想明白這一點之后,王志恒徹底崩潰了!

“啊!!!”

王志恒抱著腦袋,神情痛苦的大吼著,五官完全的扭曲在一起,左眼由于過于激動,黃色的膿,已經開始汩汩的流淌而出,再配合上各種傷痕,看起來就好像某種怪物般。

醫生長嘆一聲,道:“你信我一句話,現在招供,你還有治療的機會,起碼不會立刻就死。”

“但是,如果你腎臟再經受兩天的摧殘,不,一天!”

“就算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你了……”

王志恒深吸一口氣,終于下定決心,對著獄警說道:“我招供,我承認!”

“鄭氏一家五口,都是我殺的,而且都被我做成了人肉叉燒包!”

說完這句話之后,王志恒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掩面痛哭。

很快,這件事情就被獄警上報,西九龍重案組,立刻派李修緣前來,做了正式的筆錄。

這次,王志恒對他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完全沒有一點隱瞞的意思。

在指認現場的時候,也非常的配合。

因為,王志恒再也不像體驗,那種每天被折磨到生不如死的感覺了。

雖然,在招供之后,等待著王志恒的只有死刑,但起碼不用那么痛苦的活著,也是一件好事。

至于這些過程,都有亞視全程在一旁記錄,作為獨家資料。

到時候將其整理剪輯之后,收視率一定不低。

半島酒店。

總統套房內,布里茨家族的成員們圍坐在一起,交流著這段時間的收獲。

“現在我們基本已經能夠確定,這個林澤豪,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而已,而且在我看來,對方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本事,無非就是運氣好一點。”

布里茨奧登將這段時間搜集來的資料,放到了桌子上,無比傲然的說著。

從他的神情來看,其他人就知道,這名叫做林澤豪的港島人,完全就沒有被其放在眼里。

聞言,布里茨布什皺了皺眉頭,忍不住提醒道:“千萬不要大意,林澤豪能夠在布利斯托爾,從老皮特的手上搶過麗的呼聲,就說明對方一定有著幾把刷子。”

“而且,我們現在還是在港島,不管怎么說,林澤豪也占有地利的優勢,我們還是小心為上。”

布里茨布什看著手中的資料,雖然上面清晰的記錄著林澤豪發家的歷史,但他總是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但是卻說不出來。

“我們已經足夠小心了,不僅到現在都沒有動手,還搜集了這么多的資料,可以說已經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我已經派人去搜集林澤豪的近期動向了,只要時機合適,我就準備動手了……”

布里茨奧登信心滿滿的說著,看起來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布里茨布什卻是搖頭,道:“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我建議還是繼續等等比較好。”

“畢竟,這種事情還是做好了萬全準備,再動手比較好,否則對方有了防備,后續的事情就不好辦了。”

布里茨奧登當即反駁道:“還要繼續等?你知不知道,家族已經對我們拖沓的行為表示不滿意了,昨天晚上又打電話來催促,讓我們盡快動手。”

“如果你打算繼續等的話,以家主的脾氣,你知道會有什么后果發生的。”

布里茨布什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道:“我知道后果,你放心,由我去跟家主說,絕對不會連累你的。”

“無論家主下達任何的命令,都由我來承擔。”

“我真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兒……”

布里茨奧登立刻站起身,做出懊惱的手勢,道:“你承擔,你承擔得起嗎?”

“我們接下這個差事,來到港島是為了什么?不就是想要抓住每一次的機會嗎?”

“現在,一切的準備都做好了,你卻慫了?”

布里茨布什正想解釋,電話聲卻響了起來。

布里茨奧登接起電話之后,神情立刻就變得興奮起來,確定好時間和地址之后,又囑咐了幾句,才心滿意足的將電話掛斷。

“我派出去的人已經傳來消息了,今天晚上,林澤豪會在一棟別墅內,與他的情人進行約會。”

“據說,這個女人是他偷偷養的,不打算讓他的女朋友知道,所以每次約會,都會帶很少的一部分保鏢。”

“我們一直等待的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布里茨奧登的神情很是興奮,甚至都開始手舞足蹈起來。

布里茨布什,卻依舊是眉頭緊鎖,臉上布滿了揮之不去的愁容。

見此情形,布里茨奧登就知道了對方的想法,斟酌一番之后,道:“這樣,我帶大部分的人手去,你領著少部分的人手在酒店等消息。”

“如果我不能順利回來的話,就證明你的猜想是對的,到時候你再像家族呼叫支援。”

“如果我能夠將林澤豪做掉的話,自然就是皆大歡喜,你說呢?”

布里茨布什搖搖頭,道:“既然是一起來的,那么有了行動,自然也得一起去。”

“否則,要是因為人手不夠,導致任務失敗,我就變成了罪人。”←→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