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當年欲占春

第11章 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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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虔誠耐心不多,“崔姑娘要和我談的生意是什么?”

“裴渡對外稱,長公主遺言讓謝淮州代她主理朝政,這是謝淮州的權力來源。”元扶妤笑著同虔誠說,“可如果,長公主心腹前校事府撫軍都衛何義臣,與長公主藏在暗處的心腹,查出長公主之死乃是裴渡和謝淮州勾結所為,要殺裴渡為長公主復仇,正巧左中郎將虔大人撞破此事……”

虔誠裝作面色平靜,可擱在桌上的手不受控攥緊,泄露了虔誠的情緒。

“長公主兩位心腹殺裴渡為長公主復仇事情鬧大,就會動搖謝淮州權力來源,讓那些因長公主追隨謝淮州之人對謝淮州產生懷疑。翟國舅曾與長公主征戰沙場,又是皇帝親舅舅,便可借此機會收攬朝堂人心,而這個好機會……是你左中郎將虔大人,送到翟國舅面前的。”

“既然是做生意,我的好處你說了,崔姑娘與何大人要什么?”虔誠問。

“虔大人性子別太急,虔大人的好處我還沒有說完。”元扶妤慢條斯理道,“虔大人撞破長公主心腹殺裴渡之事,只要千金閣的人在場,不管千金閣的人有沒有動手,千金閣就與此事有脫不開的關系,被動搖了權力根本的謝淮州,還能不能容下千金閣?”

“千金閣不殺朝廷之人的規矩被破,那些拿了千金閣背后主子好處的官員,還會不會給千金閣庇佑,包庇千金閣?”

“此時,虔大人封查千金閣,還會有阻力嗎?屆時……以虔大人的能力,將魏娘子保出來不難吧?”

魏娘子聽著元扶妤一句接一句的話,瞳仁輕顫,轉而看向虔誠。

脫離千金閣這件事,魏娘子想了太多年,可一直身不由己。

“魏娘子,我用五千兩買我與何義臣兩條命,不知道千金閣能給我多少人?”元扶妤笑問魏娘子。

虔誠握住魏娘子的手,按耐住心中的激動,問元扶妤:“我想知道,整件事中,你與何大人要的是什么?”

“一殺裴渡,二活命。”元扶妤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著桌面,“裴渡一死,我與何義臣若不幸未能在千金閣護衛下逃脫,入獄后請虔大人保我們活命,這是我和虔大人的生意。”

“姑娘沒說實話,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虔大人。”何義臣緩聲開口,“你只要清楚你能得到什么好處,需要做什么,至于我與崔姑娘的目的,虔大人還是少打聽的好。”

魏娘子看向虔誠,她的手被虔誠抓的很緊,她知道虔誠是心動的。

要是錯過這次,虔誠這輩子最高也就是個中郎將,說不定等哪家勛貴公子想要,這個位置他都保不住。

魏娘子當機立斷:“這樁生意我們應了。”

“虔大人怎么說?”元扶妤等著虔誠的答案。

“我應了。”虔誠鄭重開口。

“那就魏娘子出單據,我畫押,走千金閣正規流程,也免得到時牽連魏娘子。”

魏娘子很快將寫好的單子遞給元扶妤,元扶妤看了眼:“一萬兩?”

“崔姑娘放心,另外五千兩我出。”魏娘子道,“此事,雖說是辦姑娘與何大人的事,但我也是占便宜的,自然要出一份。等單子送到上面,我會派人去給何大人送鳴鏑傘,傘柄有機關,鳴鏑一響,一盞茶時間千金閣的人必到。”

元扶妤痛快按下指印,起身抽出帕子將手上印泥擦凈:“虔大人,在事情塵埃落定之前,虔大人最好三緘其口,否則這件事的功勞是不是虔大人的,可就不一定了。”

“我懂。”虔誠頷首。

目送元扶妤與何義臣離開,魏娘子將門拴好,疾步走至虔誠跟前握住虔誠的手:“此事,一定不是像她說的那般簡單,我有些擔心。”

“頭次見面,因利而聚,又不是親友,她不說實話正常!”虔誠亦是用力握住魏娘子的手,眼底翻涌著難以言喻的情緒,“可……能讓你脫離千金閣,能讓我更進一步,這誘惑實在太大,即便是要拿命冒險,我也想不出拒絕的理由。還好……這件事對你來說不算危險,你放心,我到時會見機行事。”

能讓何義臣追隨之人,必定不簡單。

何義臣辦他們的事,至于他這個左中郎將在他們圖謀的事中起到什么作用,只要能給他足夠的好處,被利用又有什么關系?

虔誠被壓了多年,也想賭一次。

元扶妤與何義臣剛從香艷靡麗的博彩樓側門出來,細鹽似的雪籽便落了下來。

跟在元扶妤身側的何義臣,最終還是開口:“我明白你讓我跟你一起來博彩樓,是為了取得魏娘子和虔誠的信重。但我不明白,你既不是為了在千金閣買兇殺人,也不是為了說動虔利用誠金吾衛幫忙殺裴渡,為什么要把千金樓和虔誠牽扯進來?”

何義臣不信崔四娘就只是為了利用千金閣和金吾衛來保他們倆的命。

雖然和崔四娘相識不久,但他總覺得崔四娘行事所圖不該只是如此淺薄。

元扶妤戴上兜帽:“千金閣殺人、換囚,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臟事做的不少,其背后的主子不過是世家之一的柳家而已,可長公主卻不讓你動千金閣,原因你知道嗎?”

何義臣點頭:“世家通過血脈和政治聯姻相互勾連,千金閣是柳家的,卻也是替其他世家做臟事的,千金閣就相當于世家手中的玄鷹衛。我是長公主的人,動千金閣……世家不會答應,若對千金閣手段強硬,就是逼著世家聯手,對朝局平衡不利。而且朝政千頭萬緒單拎出來哪一件都關乎民生的大事,在長公主眼里千金閣根本不值一提。”

“長公主死前,世家因姻親之故關系盤虬交錯自成一派,長公主奉先皇遺詔在皇帝親政前攝政是一派。世家要保權勢不衰,長公主要保皇權獨大,那時是兩黨相互爭斗傾軋,一方極為細小的動作,另一方都會盯著。”

那時的朝局看似穩定,卻如滿弦之弓,一觸即發。

這也是當時元扶妤為什么要在朝堂,扶起一個謝淮州做寒庶表率的原因。

并不當真深陷情愛,色令智昏。

元扶妤攝政長公主的身份特殊,代表了皇權,皇權不能直面和臣子斗。

所以需要謝淮州的新勢力來制衡,做她與世家之間的緩沖之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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