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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廣東已成諒山軍的天下。◇↓頂◇↓點◇↓小◇↓說,
非但如此,民心所向,幾乎是勢如破竹,諒山軍每到一處,當地士紳、鄉老必定攜帶酒水、蔬果若干前來犒軍。
人都是很現實的,當官兵不能再保護他們這些草民,反而如虎狼一樣對他們肆意劫掠,這個時候,朝廷的任何合法性也就蕩然無存。
反觀諒山軍,幾乎每到一處,亂兵便逃之夭夭,或是索性繳械投降,且對地方百姓秋毫無犯,甚至連官府的府庫都第一時間貼了封條,由專門的人接管。這些精神飽滿,穿著體面軍服的官兵,顯然更給人一種信任感。
若說那些亂兵,雖然手里也拿著刀劍和火銃,可是給人一種叫花子的感覺,而后者則大大不同,即便是軍服,亦是用上等的毛料,胸前甚至有銅制的勛章和編號,長刀統一佩在腰間,便是刀鞘,亦是做工統一、精美,還挎著那刷了綠漆的鐵壺子,腳下的靴子,顯然也是真皮。
這一套行頭下來,若是在這兒,沒有十幾兩銀子是置辦不下的,這鐵和銅在大明內陸的價格都是不菲,而且要打出這樣的花式,非要高級的鐵匠不可,至于那一身衣衫,那靴子,做工都是精良,便是地主老財身上穿著的,未必能有這樣的好料子。
當然。若是在諒山,這一套行頭的價值就要低得多。無論是鐵還是銅,都是大規模的鍛煉。生產規模越大,價格就越是低廉,至于軍服和靴子,也大抵是如此。
不管怎么說,與那叫花子似的亂兵相比,這些家伙怎么看都像是貴氣逼人的少爺兵,少爺兵總是給人安全感的,哪有少爺搶鄉下土老財的道理啊。
果然,這些人軍紀極嚴。尋常的民戶,即便是開著門,也無人進去,到了地方就直接扎寨安營,至此之后,除了極少部分的斥候隊出去,其他人就每日躲在營中操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是有時夜里。突然竹哨一響,整個營像是炸開一樣,一群人用了一炷香時間集結,而后半夜三更背著行囊出城去操練。
在諒山軍中。對外聯絡的人極少,絕大多數人都是不允許與地方接觸的,不過有幾個人是例外。那便是軍需和對外聯絡官,他們負責的就是分配錢糧。或者是與地方上的人聯絡,比如大軍駐下。就少不得去與本地親民官和士紳讀書人交涉,告訴他們營中有什么規矩,平素如何操練,營房附近不得有人靠近,校場那兒禁絕任何人出現,否則一旦被流彈誤傷,則自行負責,除此之外,還有安民告示之類的事,很是復雜,必須得有專門的人進行協調。
不管怎么說,大家的相處還是很愉快的,地方的這些士紳百姓,就好像是二婚的婦人,當時出閣的時候,嫁給的是那些亂兵,這日子真真是過得凄慘無比,人家不但蹂躪你,還要搶你的私房體己錢,不給你吃喝,對你呼三喝四,看不順眼,便是將你一通狠揍。此等婚姻,現如今雖是二婚,卻是相敬如賓,一下子從那亂兵的夢魘中脫離出來,兩相對比,頓感今日的幸福來之不易,這諒山軍在廣東可謂是人心所向。
隨后,兩萬諒山軍抵達了韶關之下。
朝廷已調派數萬精兵在此鎮守,便是嚴防諒山軍北上江西。
江西總兵官親抵這里,此時緊張萬分。
關下的諒山軍倒也實誠,他們并不急于攻城,反而是數百門火炮一字排開,隨后便是斷斷續續的轟炸。
用郝風樓的說法就是,先將這里夷為平地,再作打算。
于是這崇山峻嶺中的要塞關卡,如今卻是遭了殃,沒日沒夜的有彈雨從天而降,關卡之上,頓時是鬼哭神嚎,不曉得多少人直接被炸為了肉餅,無數殘肢斷臂伴隨那血如雨一般紛紛落落,慘不忍睹。
幾日下來,韶關已是千瘡百孔,可是城下依舊不急,顯然是要將這些即將過期的火藥和炮丸一次性的消耗干凈才干休。
廣東的戰局已經傳至諒山。
諒山頓時沸騰,此前大家只想著偏安一地,即便只是和朝廷對抗,也只寄望于能用幾場勝利來迫使朝廷議和,雙方分庭抗禮。
可是當數十萬明軍灰飛煙滅,當那天策將軍帶去的一萬諒山軍攻克了廣東全境,這一下子,所有人都瘋狂了。
勝利的曙光,或者說是攻入金陵的希望第一次出現在了諒山人的面前,他們突然覺得,自己距離勝利竟是如此之近,從前遙不可及的東西,現如今幾乎要唾手可得。
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一旦諒山軍進入金陵,天下從此就要變了顏色,他們的貨物不但可以暢通無阻,而且將來甚至可以修建鐵路,占有這更加廣闊的市場;戰爭勝利,自己手里的債券將可以獲得豐厚的收益,自己對郝家的支持都將會得到足夠的回報。
關于這一點,他們有了信心。
所有的報刊同一時間報道了廣東大捷的消息,并且將勝果無限的擴大,陳學的生員賣力的在四處演說,即便是一些酒宴的場合,有人生了孩子,左鄰右舍們聚在一起,喝了酒,有人舉杯高呼一聲:“諒山軍萬歲!”
于是所有人起身,情緒激昂,跟著一起怒吼。
宣傳的力量在這諒山表現得淋漓盡致。
自然而然,如今這戰爭的債券也就更加熱銷了。
在此之前,大家為了自己的前途,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不得不參與這場戰爭,不得不決定鋌而走險,因此許多人拿出浮財,可是絕大多數人都是留有余地的,他們不敢一次性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賭進去,這是一場豪賭,而且雖然債券的收益豐厚,可大家都知道,這收益至少得戰爭勝利才能兌現,而對于這場戰爭,許多人是并不看好的。
而如今,卻是大大不同了。
勝利的曙光已經顯露出來,商賈的本性此刻發揮得淋漓盡致,這戰爭債券有五成的利潤,為了這五成的利潤,足夠他們冒任何風險了。
更多的債券兜售出去,不只是是諒山的商賈,便是西洋諸國的華商亦是紛紛跟進。那些早出晚歸的匠人也存著一些余錢,如今卻也肯慷慨解囊,銀子放在手里,終究是越來越貶值的,隨著大量白銀的流入,這種趨勢更加的明顯,在這種情況之下,還不如購買債券,能夠保障收益。
與此同時,這些銀子化作了無數的火銃、火炮、船只、軍服以及各種各樣的軍需,這些軍需分配到了緊急操練的新兵手里,大量的新兵在為期三月的操練之后,雄赳赳氣昂昂的越過了諒山,進入了前線,無數的人員補充進了各處大營。
諒山軍在廣西的力量已經增加到了二十五萬。
整個廣西的戰局徹底改變。
沐晟已經感覺支撐不住了。
云南、廣西一線的明軍不過三十萬,而諒山軍與自己的人數已經接近,而且他們的裝備顯然更加精良。
他心里清楚,再拖延下去,這些諒山軍只會越來越多,而朝廷呢,朝廷眼下即便是有軍馬,提防那廣東的郝風樓都來不及,怎么可能會給自己一分半點的支持。
若是不拖延,那諒山軍火器強大,最善防守,一旦全線出擊,只怕自己的勝算連一成都沒有,擺在他面前的是,他要嘛被拖死,要嘛現在就去送死。
與此同時,郝家父子又施展了他們老一套的把戲。
一封勸降的書信送到了沐晟處。
里頭的內容無非就是共敘了從前的友情,然后抨擊當今天子無道,最后話鋒一轉,只要沐晟肯降,沐家所有待遇不變。天子能給的,郝家也能給,只要沐晟肯降,一切都可以商量。
這是極為優渥的條件,或許在金陵那兒,那些不知這里境況的人看著賬面上的數字,對沐晟或許還會有信心,可是沐晟卻是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他收起了書信,沉吟良久,最后苦嘆一聲,手搭在案頭上,做出了選擇。
“時不待我,必須與諒山軍一決死戰,召集諸將,準備出擊!”
必須要決戰了!
沐晟選擇了忠臣,無論是愚忠也好,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也罷,他沒有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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