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郝風樓親自抵達天策府,正式開始辦公。
離開諒山不少時候,才知道這天策府各部之間的問題實在不少。
由于大量的動員和征募軍馬,幾乎是無限量的收購軍需,導致這里積累了許多積弊,各部之間互不統屬,沒一個真正做主的人,協調調度方面,始終都有問題。
比如這軍需的生產和調度,總是跟不上人員的征募,比如一些不必要的軍需積壓許多,反而是一些緊俏的東西卻尚需時日列裝,比如軍情部的許多情報都不受人重視,參謀部往往更側重于自己的戰術理念,訓練方面,更是所有人吵做一團,參謀部要求新兵能夠在操練之后,能夠達到自己的戰術要求。后勤部則是往往被斥為不能提供足夠的彈藥以供操練。
郝風樓剛剛坐定,解決了軍醫的問題,告狀的人后腳就到了,告狀的內容,五花八門。
而這時候,郝風樓才明白為什么朱棣要弄一個內閣了,沒有幾個學士在六部之上負責協調和貫徹天子的意圖,自己一個人,這許多的事,還真是辦不下來。
一個專門的秘書處看來是極有必要的,只是人員調動方面,卻又頭痛。
一方面,這秘書處當然不能讓那些老丘八來,無論這個隊伍有多純潔,這軍中的山頭卻還是有的,老將的聲望本來就高,若是再進入秘書處這樣幾乎一言九鼎的地方,極容易滋生許多問題。
另一方面,這些人必須得有經驗。要能文能武。
不得已之下,索性從一些優秀的中低級武官中提拔。
他們所負責的事務。其實和內閣學士們差不多,督促各部。貫徹天策府的意圖,協調各衛各部。
有了這個想法,郝風樓自然而然,也就開始大刀闊斧了,其實這行政方面的事,郝風樓實在是不勝其煩,若是能把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甩出去,那自是極好的。
之后,便是各地的請柬了。比如某某商會發起的擁軍酒宴,比如船塢那里造出第一百艘戰船的慶功宴,比如軍中的授勛,比如最新一營的新兵已經操練完畢,即將開赴廣東,要請郝風樓前去說幾句激勵人心的話。
交州土司逝世,其家屬亦是請郝風樓務必參加葬禮,還有諒山水師新近的操練,也有請郝風樓去觀摩。有時候,王府那兒,父親大人也會請郝風樓去商議一些軍國大事。
資政局那兒,已經發了幾次要求。請天策將軍前去資政局,向諸位資政們說明一下戰爭的進程。
新建立的榮軍院正式掛牌,也希望請郝風樓前去觀禮。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教郝風樓頭暈目眩,仿佛每一件事。似乎都頂重要的,可是他分身乏術。只得讓副官去一趟,表示一下心意。
軍醫院那兒,郝風樓是一向重視的。
他忙里偷閑,總會去看一遍,這軍醫院因為財力有限,所以盡量以實用為主,都是紅磚建的六層建筑,里頭一個個房間,沒有亭臺樓榭,也沒有小橋流水,這墻壁上,都掛滿了馬燈,里頭顯得很昏暗,采光不是很好,郝風樓經常穿著便服進去走一遭。
今日他心情不錯,也沒什么很重要的事,自然而然,騎著馬,帶著一個護衛,便直接出發了。
從二樓到三樓,便是一個拐角的石梯,三樓以上,都是重傷的病患,郝風樓折過扶梯要上去,不巧卻有個人下樓,直接撞了過來,身后的護衛嚇了一跳,正要拔出腰間的短銃,等定睛一看,卻是個穿著窄衣裙的少女,少女約莫十七八歲,鵝蛋般的臉蛋,身材嬌小,想必是來這里義工幫忙的,她手里拿著一卷白色的紗布,臉頓時微微有些紅了,連忙要后退一步,無奈何后頭卻是石梯,腳一崴,整個人失去平衡,啊呀一聲便要摔下去。
郝風樓連忙將她扶住,手抱住他的腰肢,這少女臉色更紅,顯得局促不安。
不過郝風樓素來生的俊秀,偏偏一身軍服,又顯露出幾分陽剛,目光深邃,帶著某種特別的魅力。
少女不敢去看郝風樓的眼睛,起身之后,不敢抬頭,忙道:“我……我……”
郝風樓頓時心里悸動,這種感覺,似乎不錯,不得不說,郝風樓是個正常的男人,雖然家中有不少妻妾,可是這樣的‘巧遇’,倒是讓他意動了。
“小心一些。”
“哦,恩……謝謝。”
“要我幫你拿么?”
“不,不用,真的感謝你。”
“你已經說了很多次謝謝了,莫非還要請我吃飯不成?”
“啊……額……好吧,可是……我……”
“算了,只是玩笑而已。姑娘的芳名是什么?”
“陳,陳巧。”
“還真是巧啊,嗯,有緣的話,或許我們能再見。”
少女咂咂舌:“好,好的,你是來探望病人,探望誰,我帶你去。”
“隨便走走。”
“噢。”陳巧想:“真是個怪人。”
“不如,你若是想吃飯,我還是請你吃飯吧。”
“好。”
“我叫一個姐姐來可好。”
還是姐妹花,郝風樓心里不由俏皮的笑了,話說后世各種都市橋段,難怪如此流行,可見這是有根源可以追溯的。
“你帶多少人來,都無妨。”
“嗯呢……我去忙了,還未請教。”
“不必請教,我的人會在門口等你下值。”
郝風樓說罷。背著手走了。
其實……還真是愉快的一天啊。
郝風樓的不禁莞爾微笑,這些時日,都是精神緊繃,難得遇到這么個小姑娘,倒是有那么些意思,他倒并沒有什么歪念頭,只是享受這樣邂逅的感覺罷了。
第二章送到,大家張大眼睛,凌晨之后,開始爆發,那啥,理直氣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