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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火作揖,打了個馬虎眼兒,說道:“要是有時間,我們必然登門拜訪。”
規則里專門提到了餅干,蘇青魚可不敢上門品嘗。
老太太還在熱情地推銷著。
蘇青魚客氣地敷衍了幾句。
他們來到村委會。
很意外,村長是一位年輕人。
他沒有四肢,坐在輪椅上,全身纏滿繃帶,身后由一位頭發蒼白的老太太推著行走。
那老太太自稱是村長的母親。
說是村長之前進山里,被猴子咬傷四肢,后來醫治不當傷口潰爛,只能夠截肢。
村長皺了皺鼻子,說道:“二位護林員是第一次來到我們村子吧?你們是直接上的山,還是從其他村子里過來的?原諒我四肢殘疾,不能夠站起來迎接二位。”
蘇青魚如實回答:“我們是從其他村子里來的。”
“哦?你們既然可以從其他村子里走過來,不容易啊,著實不容易!”那村長似乎是有些激動,他扭曲了一下身體,但是被后面推輪椅的老太太按住了肩膀。
那老太太笑瞇瞇地在村長的耳邊說道:“村長,你不要太激動,激動對你的傷口恢復不利。”
村長才安靜下來,他盯著蘇青魚,說道:“女士,麻煩你過來幫我推輪椅,”
“好。”蘇青魚走了過去。
村長身后的那位老太太卻不讓位置,她擺了擺手說道:“村長是我的兒子,還是讓我來推吧。”
“媽,你年紀大了還是去一旁休息吧,我要和這兩位護林人員說一下工作上的事情。”
老太太不依不饒,她手指死死地扣住輪椅,整張臉陰沉了下來。
蘇青魚則是將手搭在輪椅上,她語氣雖然隨和,但是態度卻強硬:“奶奶,既然村長已經發話了,那就麻煩您讓一下吧,他是您的兒子,他也是這個村的村長,工作上的事情,您還是尊重您兒子的想法吧。”
“這……”
白火則是直接伸出手,拖住老太太的胳膊,把她“請”到一邊去。
“哎呀哎呀,我這一把老骨頭,小伙子你不要亂拉。”老太太嗷嗷直叫。
白火說:“讓村長和我的好友一起去處理工作上的事務吧,這位奶奶,我會看手相,要不要我幫您看看?”
說完,白火不由分說,攤開了老太太的手掌心。
他原本只是想引開老太太的注意力,卻沒有想到,看見老太太手掌紋的那一刻,他的瞳孔微縮,有些不可置信的抬頭。
那老太太的手掌松軟無力,有多條橫紋在生命線附近。
這種手相是短命相,活不到老太太這種年紀。
然而,那些橫紋又是一節一節續在生命線上面,似乎是把短命的生命線延長,非常的怪異。
“小伙子,我的手相怎么樣呀?”老太太把頭湊得很緊,離白火的臉只剩下一根手指頭的距離,白火微微偏過頭,可以清晰地看見老太太褶皺的皮膚與眼睛里的紅血絲。
白火感受到老太太呼吸之間的渾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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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的厭惡這些濁氣,往后退了一步。
“奶奶,你……的這個手相長命百歲,晚年幸福呀。()•(om)”
老奶奶張開黑漆漆的嘴巴哈哈大笑。
蘇青魚跟著村長來到工作間,村長指揮著他拿出最近的處罰單。
“上一任護林員本來工作得好好的,有一天突然宣布不工作了,他們在這個村子里定居,并且迅速地衰老下去。
沒了護林員,這些罰單就堆在這里,一直沒人處理,好多罰款到現在都沒有收上來。()•(m)”
年輕的村長娓娓道來。
“那是一種怪病,至今村子里也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
如你所見,我們村子里都是老年人,而且很多人身上都有病。
老年人的愿望嘛,就是平平安安,長命百歲。
村里的人原本信仰老猴神,但不知是誰帶頭,說那老猴神不準,保佑不了村里的人,便起哄砸了猴神廟。
沒多久,村民從其他村子里請來新的猴神像,供奉在家中,說是可以延年益壽。
奇怪的是,信奉新猴神之后,村里的人衰老的速度反而加快了,村子里懷疑是老猴神作怪,便請來道士,把猴神廟封住。()•(om)”
蘇青魚繼續問道:“那新猴神解決了村子里老人衰老的問題了嗎?”
村長搖了搖頭:“并沒有解決,但是,卻沒有村民對新猴神提出質疑……”
那村長沉默了片刻,突然抬起頭,語速極快地說道:“剛剛幫我推輪椅的那個老太太,根本就不是我的母親,我的母親早就過世了,她不長那個樣子。”
“她是想對你做些什么嗎?”
“我不知道,她暫時還沒有害過我。”村長頓了頓,晃了晃自己殘缺的四肢,“她經常會問我想不想要健康的身體,可我已經是這副模樣了,想要健康,那就是白日做夢。”
村長和蘇青魚說了許多,蘇青魚從村長的口中得知,他們村子里其實是有年輕人的,但是那些年輕人足不出戶,只有老頭和老太太才會出門。
前任的護林員就是突然辭去了護林員的工作,在死去老頭老太太的房間里定居下來,最開始,他們把自己關在屋子里面,后來,等他們也衰老的時候,才出門。
蘇青魚見村長越說越多,到后面,她只是單方面地聽著,沒有再多說什么。
猴神山護林員規則(二)第二條。
請不要和村民過多交談,也不要在村民的家中借宿。
夜晚不可在村莊里閑逛,請說服村長,務必將你們留宿。
這條規則里有兩個陷阱。
第一個陷阱是,村長同時也具有村民的身份,所以,蘇青魚也不可以和村長有過多的交談,村長到后來越說越多,蘇青魚只是單方面聽著,這樣就不算是過多的「交談」。
第二個陷阱是,這條規則很容易給人以誤導,第一句話說的是不要在村民家中住宿,第二句話說的是說服村長務必將他們留宿,這樣連在一起會讓人誤會試煉者可以在村長的家中留宿。
但是,這樣理解就錯了。
因為村長,也是村民的一員。
村長的家同樣不能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