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怪談,我能無限違反規則

第228章 接地府的春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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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過完一年,地府已經經歷了三十多輪的十二生肖年的輪換。

而今天,是蛇年。

這是一條正確的規則,應該回答蛇年。

所以紀林蘇言辭鑿鑿的愉快回答:“今年是龍年!”

黑白無常彼此對視一眼。

“龍年?桀桀桀,你是惡意混入地府的陽人。現在我們要立馬將你驅逐出地府!”

一路走來,紀林蘇身上已經沾染了不少鬼氣,成功打入敵人內部。

但偶爾泄露的一絲氣息,還是讓黑白無常尋到了端倪。

現在他們要將他打回人間,無異是斷了紀林蘇的生路。

人間沒有離開的通關甬道。

紀林蘇雙手抱拳,為自己連連叫冤:

“清湯大老爺,冤枉啊,我不是小陽人,我真的是陰人。我說龍年,是因為我們都是龍的傳人,龍的傳人過的年,那不是每一年都算龍年嘛!我是這個意思!”

黑白無常:“……”

雖然但是,聽起來好像還挺有道理,還挺中聽的?

不錯,他們都是龍的傳人,不論是陽間還是陰間,龍的傳人過的年,那就是龍年!

黑白無常熱血沸騰。

“你小子,小別致有點東西,思想覺悟還挺高。”

他們贊賞的看了紀林蘇一眼,一左一右讓開道,為紀林蘇放行。

紀林蘇謙遜一笑,低調低調,區區龍的傳人,也就拳打泡菜腳踢櫻花罷了。

沒有了黑白無常的阻撓,紀林蘇很快就穿越鬼海,來到橋頭。

如他所想,橋頭支著一個攤子,大鍋里裝滿清湯寡水的湯,一個穿著布衣的老婆婆,正在給排隊的鬼盛湯。

鍋看起來并不大,就像鐵鍋燉大鵝用的鍋一樣,一眼可知深淺。

但奇怪的是,不論老婆婆舀了多少碗湯出來,湯看起來還是那么多,水位線沒有下降分毫。

湯鍋前的褐色小木碗,看似只有一摞,可不論鬼怎么拿,依舊是那么多。

孟婆一邊分湯,一面絮絮叨叨:“喝了我孟婆熬的湯,過了奈何橋,忘卻世間煩憂,徹底放下過去,你們就可以重新投胎了……”

并不是所有鬼魂都選擇排隊,喝湯后走過奈何橋。

一些懷有執念的鬼,在橋上奔跑著,企圖尋到來時路,回到陽間。

奈何橋上無回頭路,他們一旦踏入陰間,除非黑白無常驅逐,再無法回到陽間。

想要投胎,必須喝下孟婆湯,忘卻前塵往事。

若不想忘記過去,只能滯留在地府中。

或是跳入忘川河中,接受萬鬼噬心之痛的苦楚,長達百年。

百年后,若是能從忘川河中出來,則能帶有前世記憶轉世。

可大部分跳入忘川河的鬼,往往都撐不到那么久。

在撕心裂肺的痛苦中,他們漸漸忘記了過去,也忘記了自己,徹底淪為忘川河中惡鬼一員,永生永世無法渡河,永困其中。

河水被鮮血染紅,赤紅一片。

鋪天蓋地的紅色中,冒出無數腦袋,面容猙獰,他們嘶吼著,掙扎著,卻無法逃脫桎梏漩渦。

萬鬼嚎叫,場面觸目驚心。

被困在忘川河里的眾鬼,是活生生的例子。

大部分鬼魂不敢輕易試探,也再無留戀,都老老實實接過孟婆湯,喝完湯下橋投胎。

不入輪回也未曾跳入忘川河的鬼魂,只能在橋上和地府中日復一日的游蕩,永久滯留。

紀林蘇跟在一只鬼后面排隊,走近了才發現,路分兩條,一條喝湯投胎,一條進入地府。

他排錯了隊。

孟婆將湯遞給紀林蘇,“喝。”

紀林蘇推開了湯,笑瞇瞇道:“人美心善的孟婆,行個方便唄?我只想進地府溜達一圈,不想喝湯。”

孟婆聞言,懶懶一掀眼皮,正眼看了紀林蘇一眼。

這一看,她頓了頓,眉梢微挑。

她嗅到了紀林蘇身上不同尋常的氣息。

想要過橋,必須喝下孟婆湯忘記過去,要么就是排另一條隊。

一旦選定隊伍,不可更改。

但這小子說話好聽,孟婆決定給他第三條路。

“如果你答對我接下來提的問題,我就放你過去,如果你答錯了,那你就跳進忘川河。”

說完,沒等紀林蘇拒絕,孟婆就陰惻惻的笑道:

“你猜猜看,我是否會放你過奈何橋?”

這看似是一個概率各半的問題,只能靠隨機瞎蒙,實際不然。

這個問題有且只有一個答案。

紀林蘇微笑,“你不會放我過橋。”

孟婆咧嘴一笑,正要高興的說紀林蘇說對了,她的確不會放他過橋,但很快就發現其中的矛盾之處。

她不會放紀林蘇過橋,那就是他說對了,回答正確,她該放他過橋。

如果她本要放他過橋,那么一切問題都沒了意義。

她的話語和結果相矛盾,陷入兩難,永遠無法履行自己的諾言。

紀林蘇仍然含笑注視著她,目光和善而包容,仿佛她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

孟婆扯了扯嘴角,“就算你答對了又如何,年輕人,你還是太年輕了,你聽過什么叫鬼話連篇嗎?”

守則十:陽間人說話真假參半,陰間鬼只會說謊話。

他們說的都是謊言。

這個諾言一開始就不成立。

哪怕答對,孟婆也不會履行承諾,放紀林蘇過橋。

紀林蘇早有準備。

對付謊話連篇的鬼,他需要化主動為被動。

“我不服,這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判斷出我是否在說謊,猜對了我就心甘情愿任你處置。”

孟婆正想不屑回絕,她為什么要和紀林蘇玩猜謎游戲,落入他的圈套之中。

但紀林蘇下一秒就使用了激將法,“不會吧不會吧,你可是堂堂孟婆,不會怕了我吧?一個簡簡單單問題,你不會回答不上來,承認自己的愚蠢吧?”

孟婆勃然大怒,“老娘活了無數年,地上地下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包括你家樓下那只狗生了幾只小狗崽子,我都知道!”

她氣呼呼的,“你說,放馬過來!”

紀林蘇:“我撒謊我正在說謊,那么我究竟有沒有在說謊?”

孟婆愣住了,她絞盡腦汁,都無法想到答案。

這是一個有趣的說謊者悖論。

一個人說他正在說謊。

如果他確實在說謊,那么他說就是真的。

但如果他說的就是真的,那么他就是在說謊。

如果他不在說謊,那么說的話就為假,但是如果不在說謊,則他說的話就是真的。

自相矛盾的悖論,無法給出判定,陷入兩難。

這是紀林蘇的回敬。

孟婆和紀林蘇大眼瞪小眼好半天,最后氣哼哼的給他讓道。

孟婆:玩唄,誰能玩過你啊,老登!